后街男孩的失利让整个公司都陷入了不安的状态。
原本是想借这种风格另辟蹊径,从大公司手里抢下一块蛋糕,谁知道却可能成为jive自己的滑铁卢。诚然他们不会把所有的资源都赌上,但前期投入的成本无法回收,早就定好的战略重点和长期经营计划也要跟着调整,所要耗费的精力难以估量。
到底是再赌一把,还是及时止损?
大家都在紧张地等待着高层的决定,一时间人心浮动。
阿尔文原本是不焦虑的。
……假的。
他焦虑到得知情况的当晚一顿狂轰乱炸,打了十几个电话给卡拉格,硬生生把六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从睡梦中吵醒劈头盖脸骂了他半小时,才终于消停。
“看什么别人!&**%!管好你自己!我还能让你没地方发歌吗?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你今天曲子写了没?!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和我承诺的!”
这是美化过的版本。
阿尔文听到的那一版更不堪入耳。
被狠狠训了一顿的他悻悻挂断电话,但反而没那么坐立难安。
原本以为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最起码短期内影响不到自己,毕竟他的发行计划还早,但阿尔文很快便发现,这把火已经烧到了自己头上。
在接下来的几次会议商谈中,那些制作人和A&R部门的工作人员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以丹尼·摩尔克为主的一群人,非常默契地“忽略”了阿尔文。
其实也不算是忽略,因为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他们也会象征性地询问一下阿尔文的意见。但那就是全部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对你来说还有点太早了,阿尔文,你需要更多的时间。”
他们或亲切或严肃地喊着阿尔文的名字而不是姓氏,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仿佛是真的为他好,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阿尔文感到矛盾。“再等等,不要心急,你会有机会的。”
“我会有机会?”阿尔文本能地感到不适。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但被强压下去,他反而主动给这些人找理由。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直到又一次尝试加入到讨论中去却被打断后,看着丹尼·摩尔克那虚伪的笑容,阿尔文终于确定这不是错觉。
他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
敞亮豪华的会议室内,灯光明亮耀眼,仿佛可以照亮所有的阴影,让一切肮脏的事物无所遁形。但却衬得阿尔文的脸色更加阴沉。明明所有人都在讨论他的专辑、他的歌曲,但是他却被排除在外。
多可笑啊,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
局外人?
阿尔文被气笑了。
他低下头,从擦得发亮的桌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明明是在笑,却只有唇角勾起,眼睛里几乎是快要具象化的愤怒。
该死!我最近是不是表现得太好说话了?以至于没有人知道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很多因为他刚进公司满是新奇而被忽略掉的细节再次浮现水面。那些若有若无的边缘化、语言上似是而非的不信任,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掩盖不了底下行业排挤与年龄歧视的真相。
回想起这段时间努力对所有人笑脸相迎,结果换来的除了得寸进尺,被当成软柿子捏外,没有半点好处的日子,阿尔文就气得牙痒痒。
他想他的策略完全错了,他就不该想尝试保持体面,不该因为听了别人的鬼话,说什么你最好表现得成熟点,就让自己忍气吞声。
Holyshit!完全忍不下去的阿尔文决定在沉默中爆发。
大不了换家公司,换不了公司就回去上学,违约金让理查德赔,那家伙有的是钱。
于是他突然开口,打断了还在滔滔不绝的丹尼摩尔克:“先生们,需要我提醒你们,你们今天在讨论谁的专辑吗?”
所有人都看向他。
丹尼·摩尔克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对他的打断很不满:“我们正在讨论重要的内容。”
“重——要——?”
“——Rea——lly?”
“哦——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很重要——需要我离开,给你们腾位置吗?毕竟看起来你们也不是很在乎我在不在这里?”
请用那种最最刻薄、最最古怪、几乎mean到没边,能让任何一个人听完以后立刻血压飙升的语调来说这几句话,因为阿尔文就是这么做的。
他故意放慢语速,把每个词都拖得格外长,脸上还挂着甜蜜的笑容,蓝眼睛却像是结了冰的湖面一般冰冷。
“嘿!Language!”没有人听了可以不生气,丹尼·摩尔克当然也不例外。他生气地拍桌:“注意你的言辞!”
阿尔文夸张地倒吸口气:“哦——我的天啊——摩尔克先生——真对不起——我真抱歉我的言辞冒犯了你,但你刚刚不是说我太年轻了吗?这么年轻,犯点错也正常,你就让让我吧。”
甜蜜得过分的笑容在此刻成了十足的挑衅。
有人耐着性子,试图友好沟通:“阿尔文,你还不懂,唱片行业的规则很复杂,恐怕和你理解的不一样。”
“哇哦,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阿尔文双手环胸,故意慢吞吞地将说话的人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
“那我可以请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把后街男孩运营成现在这个样子?”阿尔文歪头看着对方,谦虚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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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在你们的计划中吗?”
还有更刻薄的,比如“公司财务报表年年下跌也是你们故意的吗?是不喜欢钱吗?”等等这种mean到没边的问题,但阿尔文克制住了。
冤有头债有主,虽然开始阴阳全场,但他的理智仍旧在线,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置于公司的对立面上。这样哪怕被捅出去,他也可以借口说自己到了叛逆期,口不择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能解决。
恰好,此时有人给他递来了“枕头”。
“这是高层的想法!”
阿尔文抓住重点:“让我理解一下,所以也是高层让你们无视我,谁说的?哪个高层?哪个部门?总监?CEO?创始人?谁?告诉我谁说的?我现在就去找他。”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爆出任何一个名字。
全场瞬间哑口无言。
其他人:你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谁家好人在职场上这么玩?不应该勾心斗角、阴阳怪气、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吞吗?干什么这么咄咄逼人?
这个年纪的teenager就不该被放出来祸害人间啊啊啊!!!
丹尼摩尔克气得脸发红:“你!”
“我什么我?”阿尔文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冷笑一声。“哈!我已经受够浪费时间了,要么做,要么走,爽快点,别拖拖拉拉的恶心人。”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爽快,到最后直接站起身,单手撑着桌面,俯视着所有人,激情开骂:“听着,我知道你们对我有偏见。老实说,我根本不在乎。但既然进了我的团队,连基本工作都做不好,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忍耐?!”
“DoIlooklikeafuckingmasochisttoyou?”
我看起来很像受虐狂吗?
阿尔文嗤笑,语气轻蔑,丢下一句嘲讽便潇洒转身离去。
“做得好,先生们,继续保持。”
离开的姿势有多潇洒,十分钟后,打电话给理查德让他准备好违约金的阿尔文就有多狼狈。
但电话那头的老父亲贴心得没有询问原因,并慷慨解囊,表示愿意付清全部的款项,但之后不能再拿他没有承担起应有的监护义务来从道德层面上指责他。
“去死吧!”
阿尔文果断挂断电话。
然后拨通了卡拉格的电话号码。
“我做了一件不知道是对是错的大事,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身边有人吗?有急救药吗?”一接通,阿尔文就劈里啪啦问了一堆。
卡拉格警觉:“你干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展现了一点点本性。”阿尔文坦然。
没错,只是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