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尘、苌茗和莫南一起在掖尘房中用过早膳,商议今日安排。掖尘见苌茗睡眼惺忪,索性提议。
“想来你昨晚也没睡好,不如留在房间休息?但,再生事,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掖尘也觉得方才很蹊跷,莫不是五殿下托七公主前来解围?众仙的议论又是怎么回事?
苌茗直点头:“好啊,师傅放心,我此刻只想睡觉,除了出恭,绝不乱跑。”
“噗嗤。”莫南笑出声,“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文雅些。‘出恭’岂是张口就来的?”
掖尘见怪不怪:“她一贯如此,没有半分仙子的样子。”
说到此,苌茗脑子里闪过毕沭受欺负的情形。她不像,其他人就像了?
掖尘和莫南一走,苌茗躺在床上,好整以暇。闭上眼,苌茗企图再续夜里梦境,一个人独享满桌山珍海味,却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唤。
“阿茗、阿茗!”
能这么称呼苌茗的,除了毕沭,再无他人。苌茗从床上爬起来,就见窗柩被打开,被银质面具遮挡的脸扶在窗口。
“五殿下,你怎么来了?”苌茗好奇,这个点,所有人不都去参加蟠桃宴,看歌舞表演了么。
毕沭发出邀请:“今日告病没去宴席,你若无事,能带我参观、参观吗?我是第一次来瑶池。”
苌茗心里直犯嘀咕,毕沭莫不是真信了她的鬼话,拿她当瑶池侍女使唤了。可是,一旦撒了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填窟窿,苌茗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今日未被欺负的毕沭,衣衫整洁、发丝柔软,看着养眼不少。
毕沭经常受伤,对血腥味很敏感,并肩而立,却未嗅到苌茗身上的血腥味,不免好奇:“你膝盖怎么样了?昨日尚未回答,你是如何受伤的,可是有人欺负你?我虽不得宠,好歹是个皇子,一般仙族还是可以应付的。”
“多谢五殿下好意,心领了。我一小小侍女,磕磕碰碰在所难免,这伤和别人无关。”苌茗婉言拒绝。
毕沭心说,小骗子,没一句真话。早上三个少年来闹腾时,毕沭不放心,便跟来了,眼瞅着苌茗跟随掖尘出来,莫南一脸不高兴,当即明白了一切。
“阿茗”不就是“苌茗”嘛,毕沭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相助莫南毁了苌茗的名声。
“对了,早上我在后面的院子里,听到你们这里声音嘈杂,可是发生了什么?”毕沭有意试探,想看看苌茗多能扯谎。
苌茗嗫嚅:“没什么啊,是不是你听错了?”
毕沭眼睛微眯,看着心虚的苌茗,扯开话题:“那阿茗准备带我去哪里闲逛?”
苌茗急中生智,想到了昨日意外走到的地方:“嗯,我带你去摘桃子的地方,那里山河错落、桃林密布,可好看了。”
二人各怀心思,往人迹罕至处走。一路鸟语花香,颇有约会的意味。无奈苌茗做贼心虚,迎面走来两名真正的侍女时,忙不迭垂下头。
两位侍女没注意走道另一侧,津津有味聊着八卦。
“你听说了嘛,瘟神飞升前有个未婚妻,是水神临终前钦点的。可前段时间刚收了个女徒弟,就把糟糠之妻抛诸脑后了,这次来参加蟠桃宴,还明目张胆带着徒弟。”
“可今日,我只看到了瘟神和弱水河神,倒是没看到昨日的小跟班。”
“莫不是心虚,躲起来了……哈哈。”
毕沭始终打量着苌茗的表情,见后者面色一暗,故作关切:“怎么,你认识她们口中的人?”
苌茗慌张摇头:“不认识。”
“对了,昨天我走之前,进你屋子的是谁?推门便入,你们关系不一般吧?”
“那是……我哥!”苌茗真是要疯了,她好想当个哑巴,不用开口的那种。
毕沭忍不住笑出声:“呵呵,阿茗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不问了。”
眼下众仙都集中到了宴席,瑶池仙境空旷安静。苌茗和毕沭畅游其中,被鸟语花香包围,皆短暂忘记了烦恼。
“你吃过蟠桃么?”毕沭忽然问苌茗。
苌茗摇了摇头,毕沭踮起脚,摘下最高枝头的一只蟠桃,用袖子擦拭干净,递给苌茗。
“给,放心吧,没有人,就算被发现了,我也会说是我拿的。西王母断不会怪罪天帝之子,哪怕我不得宠。”
苌茗犹豫片刻,接过蟠桃。这桃子和她手掌差不多大小,颜色红润、吹弹可破。一口下去,甜蜜绵软,鲜嫩多汁。
毕沭看着苌茗眼角弯弯的样子,面具下的嘴角上扬。苌茗这副贪吃的样子,颇像一只偷腥的小馋猫。
苌茗见出来时间久了,委婉道:“我怕出来久了,西王母寻我,想先回去了。”
“这才多大会儿?还不能休息了?”毕沭忽然凑近苌茗,一双眼亮得惊人。
苌茗吓得节节后退,毕沭左手按住苌茗后脑勺,就在苌茗吓得不知所措时,毕沭右手抚上苌茗嘴唇,轻轻擦拭。
“跟个小孩子似的,吃得到处都是。”毕沭松开苌茗,苌茗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蟠桃。
“你若当差如此辛苦,不如我去找西王母说一声,把你调来天庭,到我跟前伺候?我的寝殿正缺个主事的大侍女呢。”毕沭提议。
苌茗惶恐,两只手直摆:“不了、不了,多谢五殿下抬爱。粗手笨脚惯了,没的给五殿下添麻烦。”
毕沭见苌茗不愿,强压下心中不满:“罢了,我一向不爱强人所难,陪你回去吧。”
快到后院门前,苌茗怕叫人撞见,寻了个借口:“殿下送到此处就好,瑶池仙境人多嘴杂,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纷争。”
毕沭毫不犹豫取下腰间的玉佩:“这个你拿着,日后但凡遇到困难,可在天庭畅通无阻。”
苌茗自然推辞“不了、不了,当日不过举手之劳,换作是旁人,我也会见义勇为的。五殿下实在不必如此客气。”
毕沭握住苌茗手腕,将玉佩塞入苌茗手中,转身离去。
苌茗望着玉佩,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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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往院子里走,很快听闻谩骂声。
“就是她吧?长得一副好模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穿的不也是小san色嘛?哈哈!”
“……”
苌茗直觉不妙,抬眸就见几位路过的侍女明目张胆看着她,目光满是敌意。苌茗自认没来过瑶池,更无可能得罪谁,何以如此待她?正欲上前辩解,苌茗身后被狠狠一击,回过头,看到一小石子滚落在地,竟不知谁在暗处攻击她。
思及那晚遇到毕沭的情景,苌茗脊背发凉。连天帝之子皆被如此对待,何况是她?
“你们说谁呢?”桓炎红衣胜火,自树后缓缓走出来。
几名侍女见到来人,“噗通”一声跪下:“见过火神。”
桓炎看了眼苌茗,目光又透过苌茗,看向后面的树丛:“还有人呢?都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里的绿植。”
一名黄衣侍女慢吞吞从假山后走出来,跪在地上:“火神恕罪。”
“你们不该向我请罪,不过,此事既然被我撞见,便没有不管的道理,都跟上,随我去见西王母。”
侍女们叫苦不迭,苌茗拉了拉桓炎衣袖,小声商议。
“上神,感谢您为我出头,不过还是算了吧?”
桓炎却不似苌茗小声说话,故意放大声量道:“算了?你可知道她们如何说你?既都被说了,你岂能辜负传言?”
桓炎凑近苌茗,压低声音:“算作对你膝盖的补偿,从此我们两清。”
苌茗小脸一红,放弃挣扎,她内心不过是怕给掖尘添麻烦,虽未听到传言完整版,大抵能猜上几分,师傅亦牵涉其中。
众仙此刻皆聚集在湖畔的宴席处,桓炎本就惹眼,带着苌茗和几名侍女出现,更是大阵仗。苌茗埋着头,完全不敢看坐席中的掖尘。
歌舞声戛然而止,对眼前的火神,众仙一向敬之爱之、避而远之。
“火神来了?你们先退下吧。”西王母挥了挥手,让献艺的仙子们退下。
桓炎环顾四周,大声道:“西王母在上,本座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番。”
“哦?火神但说无妨。”西王母甚至给身侧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搬了把太师椅至桓炎跟前。
桓炎坐下,将两日听闻的传言娓娓道来:“这是您的地界,很多事我不可插手,可是,无凭无据造谣重伤仙家,可算触犯了天条?”
“竟有此事?”西王母确不知晓,转头看向身侧大侍女。
大侍女当即跪下:“回西王母,这两日不知何故,瘟神和南极公主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正巧众仙齐聚一堂,难免动静大了些。”
“胡闹!此事为何不向我禀告?”西王母表面训斥,实则先撇清关系,表明自己并不知晓。
桓炎冷笑:“哼,据我所知,南极公主常年生活在南极,拜师不过一月半前的事,拜师后,也是周游人间,到底何时碍着在座诸位了?”
满座寂然,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