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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胁迫

作者:若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来人是刘俊胜,身侧还有五六个女人,他将手搭在其中一人的腰上,在进屋上一秒唇边还挂着狎笑。


    但看见里面出现的几人,他顿住了脚步。


    刘俊胜闯荡职场那么多年,自诩自己非常能捕捉上级的眼神与动作,从晚上傅总对宋洛允的特殊态度能看出来,他肯定看上她了。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女人送到傅总身边。晚宴刚结束他便跟在傅总身边暗示他,傅总只笑,未言语,他便知道稳了。


    除了被看上的女人外,他同时多找了几个人。他清楚每个漂亮女人的想法,对方是上市公司总裁,年轻帅气,任何人都做了梦地想贴上去。他只要稍稍暗示,她们激动得双眼发光,开始幻想看上的人是自己。


    她们不知道,这只是圈套。


    傅总会先把宋洛允送过去,至于其他人,上了他的车,只会去到另一个目的地,到时候告诉她们这是见到傅总的代价,她们定会乖乖脱了裙子在他面前,他先享受了,再随便用个升职加薪的理由糊弄过去。


    这也是对她们贪心的惩罚。


    一切按计划进行,只是当车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他忽然接到一通电话,称傅总已经带着那个女孩离开了,京城会空出的包间可以由他享用。


    京城会是整个京城规模最大的私人会所,普通人无权进去里面参观,听说门后集齐了所有令人醉生梦死的花样,有这个机会,他自然要进去参观。


    但他没想到,消息是假的,傅总还在,并且多了另外的人。


    隐隐生起不好的预感,但他依然保持镇定,假笑着打招呼。


    “傅总我们来迟了,您……”


    无人在意他的话。


    那边声音同时出现:“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音调沉了许多,甚至像在质问。


    傅淮之拿起台球杆,慢条斯理地就着方才的残局打下去,仿佛这边的事情与他无关。


    见状,刘俊胜说:“噢,听说傅总在这,恰巧我们今晚也在这边,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是吗?你们在哪个包间?我倒是好奇什么聚会会带这么多女性。”傅泽鸣的眼神也冷了。


    刘俊胜察觉到这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眼下有点棘手,哪怕他身边有另一个男的都更能解释,一个男的,带着一群女性,去哪都带着别样色彩。


    “刘主任是来找我的,弟弟何必这样生气。”傅淮之将台球击入袋口,同时说。


    傅泽鸣下意识将宋洛允挡在身后。


    印象里,这是傅淮之第一次喊弟弟。


    此前他们只有在傅家家宴时才能见面,聊起来不过寒暄几句学业,他以为,他从来不会将他们当成一家人。


    他握拳,努力忍下所有情绪,他提醒他了,要注意身份。


    “大哥的事我无权过问,那你们玩,我们不打扰了。”


    他伸手向着宋洛允,想起她不喜欢肢体接触,本该忍下的,但又闪过她被傅淮之圈住的画面,倘若他敢这么对她,她肯定会一巴掌拍向他并让他滚,但她没有这么对待傅淮之。


    男人的胜负欲在作祟,他扯过宋洛允的手,强势表达归属权。


    宋洛允没甩开,闭上眼睛,为了隔绝那道背对着她但依然凛冽的眼神。


    但很快,又睁开了。


    因为擦肩而过的是刘俊胜身边的女生。


    她们应该是被骗过来的,他们走后或许不过十分钟,她们会被强迫、被威胁,从此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但是,她帮不了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事情她不喜欢干。


    最后再看一眼,有的人嘴里含着甜美的笑,期待地望着那个男人,或许她们会是自愿的。


    那就这么认为吧。


    她无法解救所有人。


    背后传来球体疯狂撞击的声音,砰,咚,哐当,似乎每一声都在表现那人情绪的烦躁。


    努力将这些声音抛到脑后,她盯着地面,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没走远,忽然有道身影闪到她面前,她错愕地往后退,对上的是刘俊胜不依不挠的神情。


    “洛允,你过来一下。”


    他试图将宋洛允拉到暗处交谈,但傅泽鸣挡在她面前,眉宇间划上怒意。


    他只能当着他的面说:“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让你好好陪傅总吗,现在却弄成这种局面,你让傅总多下不来台?”


    “什么叫‘陪’?”傅泽鸣抢在宋洛允之前说,“你凭什么要求他陪别人?这就是领导的作风?”


    “不,不是,这多好的机会。”刘俊胜压低了音量,“抓住机会对谁都好,但如果抓不住,那位生起气来,你我她的前途都完蛋了,这位兄弟,连你也不能保证能够保下她吧?”


    刘俊胜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到,眼前这位是傅家人,但在傅家,除了几位候选继承人,其他充其量只能算是普通富二代,无权无势,同样得看人眼色。


    他很清楚,傅总看上的只有宋洛允一人,她的不懂事已经让他非常生气了,他再怎样都得把人带回去。


    傅泽鸣脸色特别难看。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傅家不起眼的存在,在名利场上所有的尊敬与目光只会投向那个人,但他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


    狠了心想把人带走,但刘俊胜挡在面前,不肯退让。


    余光闪过一道黑影,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洛允的手已经被人抓住,他心一凉,拽住她另一只手。


    “大哥,你……”


    傅泽鸣生怕她被人带走,死死拉着她,指节下陷处扩散出一道红晕。


    “连一个人都解决不了。”傅淮之淡淡出声,却含着讽刺,“如果是我的人,我不会让她被人纠缠。”


    傅泽鸣张了张嘴,想反驳,但他竟然没找到任何借口。他看着宋洛允,她皱眉看向傅淮之,试图挣脱但无果。他又悄悄松了口气。


    无法解决又如何,她的首选项还是他。


    “我这人一向看不惯有人受欺负。”傅淮之轻轻一笑,又如见义勇为那般温润地同宋洛允说,“有人试图胁迫你,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他?”


    宋洛允双眼泛红。


    一句“总是胁迫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卡在喉咙,她气得只想笑。


    旁边的刘俊胜瞬间急了:“傅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可没有胁迫,这是洛允自愿的!”


    “是吗?”他的话语泛冷。


    又偏头,换成温和的语气同宋洛允说:“你是自愿的吗?”


    他这人有病。


    宋洛允不动声色地从男人掌心抽离,再抹去另一只几乎将她掐出血的手。


    低着头,慢慢说:“不是自愿的。”


    “看来同我相处是难为宋小姐了。”傅淮之轻轻笑着,“作为补偿,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置这个人?”


    “不是,傅总。”刘俊胜小心翼翼地说,“您是开玩笑的吗?”


    傅淮之端着笑瞥了他一眼,却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善意。


    “砰——”


    刘俊胜忽然跪下去。


    双手是颤抖的,他怎么都没想到,本应该升官加薪的一个晚上会演变成这样。


    “傅、傅总。”他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其他想法,您要不饶了我吧。”


    傅淮之没说话,挑眉看着宋洛允,似在询问她的意见。


    宋洛允握着自己泛红的手腕。


    慢慢说:“我没有其他想法,只要他不再是我的领导就行。”


    旁边传来愉悦的笑声,她揉了揉手腕,下定了决心。


    她一向喜欢得寸进尺,既然傅淮之有这个本事,那不如先利用他解决眼下最难缠的事情,毕竟正如他所说,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至于以后会面对的问题,她再想办法。


    “行。”傅淮之答应得爽快,“那就让公司开除他,并让行业通报,可以吗?”


    宋洛允咬牙,点头。


    刘俊胜急得疯狂求情,她只当没听见,往后退了一步。


    傅泽鸣再将她挡在身后:“谢谢大哥,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傅淮之体面地弯唇,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傅泽鸣总算松了口气,与宋洛允对视一眼,共同往外走。


    ……


    一直到坐在车上,窗外冷风不停灌入室内,宋洛允依然难以从混乱的氛围中脱离。


    她发现,傅淮之对她的兴致不大正常。


    以他的性格,倘若被人耍了,应该会直截了当报复,从此再不与她往来。


    但他不是,他会在无数她想不到的角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浪费无数时间纠缠她,病态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她。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从游轮上离开,她就可以摆脱他,但根本不是,他已经盯上她了。


    一次,两次。


    那她应该怎么办。


    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全然没注意到身边人始终看着她。


    傅泽鸣控制不住地想起她在傅淮之怀里的模样。


    她没躲,没有生气,甚至耳根还是红的。


    嫉妒得快疯了。


    他轻轻地问宋洛允:“晚上的事,是不是我大哥策划的?”


    宋洛允看着窗外发呆,一个“嗯”的音就这么从喉咙里溜出来。


    傅泽鸣松了口气。


    宋洛允跟傅淮之不会有交集。


    只能是那个不长眼的把她当成礼物送给他,她是被强迫的,她不是自愿的。


    “洛允,我替我大哥说声抱歉。”傅泽鸣说,“他性格比较极端,在那个位置待久了,总是需要些消遣方式,只是这次没想到会找到你。”


    宋洛允没反应,她压根没听傅泽鸣说话。


    后者忽然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还好这次我来得及时,但我怕我大哥会盯上你,所以能不能让我保护你?”


    “……”宋洛允被他吓得回头,停顿了一会,才将手抽出来。


    “我说认真的,我大哥看不惯有人不顺从他的意愿,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明天开始让我接送你上下班好不好?”傅泽鸣说得诚恳。


    他提过很多回,想让宋洛允无论去哪都带他一起,他说是怕她出意外,但她清楚,他只是对她有控制欲,他想确定她出没的场合里有没有其他异性。


    她从未答应过他,但是现在,面前不断闪现的只有另一张不断纠缠她的颜。


    ——如果有傅泽鸣在她身边,那他是不是会收敛些?


    捏着手,她想了很多。


    回答:“行。”


    傅泽鸣欣喜地看着她,连手都是抖的,但依然不放心,重复:


    “大哥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不要跟他接触……答应我。”


    -


    这一夜回家时已经是凌晨,宋洛允冲了个热水澡,在床上躺了一会,下半夜才入睡。


    醒来时闹钟响了好几回,她才听见,赶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


    办公室内氛围异常,单独的那个隔间门紧闭,却有不少人好奇地往里看,过了一会,有人出来,刘俊胜抱着纸箱,愤恨的眼神投向宋洛允。


    等到人走后,李孜雅才敢小声同宋洛允说:“我才知道昨晚饭局结束后还发生了那么多事,你没事吧,那死老头不会真把你送给领导了?”


    “没有。”宋洛允不想多谈昨晚的事,“我没同意。”


    “那就好,听说昨晚他带走的几个女生都被停职了,不管是被怂恿的还是自愿的,有这种想法都不行。”李孜雅说。


    公司发了公示,刘俊胜品行不端,作风不正,故被开除,文件里将他的罪行一一举例,此类事情不是初次发生。


    这件事情处理速度很快,有红头文件在身,今后他无法在相关行业内工作。


    因此成了这天办公室内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蔡年闻着味就来了,拉了把椅子坐在宋洛允身边,试图从她口中追问出最好奇的答案。


    “从前哪见公司这么有效率?肯定背后受到了压迫,你说会是谁想把刘俊胜拉下台啊?昨晚去的人只有你能全身而退,那人是在帮你吧?”她不加掩饰地问道。


    “那么闲不如多处理点工作。”宋洛允烦得连样子都不想做了。


    “工作哪有八卦有意思,你直说呗,难不成是你那富二代朋友出的手?”蔡年说,“他是谁啊?这么有本事?”


    “羡慕的话你大可以去泡一个。”宋洛允戴上耳机,隔绝脏东西的存在。


    蔡年碰了壁,心情也差,故意撞她的椅子,回到自己工位上。


    宋洛允深呼吸,尽可能调整自己心态。


    今天会出考研复试成绩,她不希望有其他事情毁了自己的好心情。


    ……


    车流永不停歇,高楼拔地而起,傅氏在京城标志性建筑旁有几块地,其中一块建了重奢商场与写字楼,傅氏总部就在此。


    傅淮之坐在高级会议厅里,盯着面前屏幕,手中转动一只钢笔,一圈,又一圈,姿态永远优雅,看不出他的心情。


    傅渝轩打了个哈欠,低头看了眼手表。


    哦豁,迟到七分钟了。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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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正进行的是一场远程跨国会议,考虑到时差,他们冒着加班的风险将会议定在此刻,未曾想对方并不守时。


    在此之前,对方公司也迟到过,那次仅三分钟,并且认错态度良好,傅淮之才给他们再一次机会,未曾想那只是试探。


    傅渝轩已经翘起二郎腿,倘若不是合作事项已经谈好,他们很难再找到如此契合的伙伴,他大概已经想解除合作了,堂堂傅氏怎能忍受如此直白的不尊重。


    又过了三分钟,视频会议室里才有信号,对方总裁出现在画面里,他带着歉意的笑,口中说着“sorry”,但即使是开了虚拟背景也盖不住背后的杂乱。


    傅淮之同样笑着,用标准英式英语说:“您迟到了十分钟,但还好我们等到了。”


    傅渝轩陪一个标志性的商业笑容,眼里的锋利却已藏不住。


    余光瞥向傅淮之,他居然能忍,稀奇啊。


    事实证明他足够了解傅淮之,他体面,但强势,一个事关整个公司的决定对他来说举重若轻。


    他手搭在桌上,钢笔“啪”地一声摁在桌子,表情依然端庄,却说:“专程等到这个时间并不是为了听贵司的借口,而是亲自通知,傅氏即刻终止与贵司的所有合作。”


    面前笔记本合上,会议结束,傅淮之起身,西服纹丝未皱。


    傅渝轩瞬间收起让那连自己都不舒服的笑容,推动转椅,面向傅淮之,吊儿郎当地拍了拍手。


    “这作风够霸气。”


    他有一套在傅淮之面前表现的秘诀,就是拍马屁,只要够谄媚,就能将人哄得心花怒放——当然,他从不表现出来。


    傅淮之斜睨一眼,推开座椅,越过他身边。


    后者转了个身,也站起来,跟过去。


    “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傅渝轩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傅淮之走路速度不快不慢,他几步就能追上。


    他刻意卖关子,不等到一句着急的询问,他不说,料定他在意此类事情。


    傅淮之眉心掠过不耐,还是开口:“说。”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在意一个女人的事情,她甩了你,你非但不生气,还要费劲心思调查跟她有关的事,意图是什么?”傅渝轩含着笑出声。


    “行。”傅淮之踏入电梯。


    旁边助理抱着文件本本份份站在身后,傅渝轩后踏入,自觉摁下楼层。


    男人继续说:“但我先确定一件事,你父亲知道你砸钱同网红开房,却被她丈夫发现,带人把你打了的事么?”


    “……草。”傅渝轩没忍住爆粗口。


    身后的助理没忍住看向他——还有这种事?


    傅渝轩狠狠瞪他,摁下最近一层到达的楼层,门打开,不留情地同助理说:“小梓,你出去。”


    小梓:……


    多大点事啊,还不让人吃瓜了。


    门关后,傅渝轩终于有一个宣泄口,愤愤地说:“我也是被骗了,那骗子长得太像她了,我没忍住扔了十几万礼物,下播后她发私信找我见面,谁知道这他妈是他们夫妻俩的骗局,二话不说把我揍了一顿……还把我那十多万卷走了。”


    傅渝轩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身边有个跟了三四年的女人,但充其量只能算是床伴,一开始只是水到渠成,后面任何一方有需要都会呼唤对方,渐渐地成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人对傅渝轩而言有特殊感情,毕竟是第一个女人,他在各方面不会亏待她,更以为他们能保持这种关系。


    但前阵子他发现,他把那女人当唯一,可人家不只有他一个床伴。甚至前半夜在他怀里,下半夜能在别人床上妩媚,同时毫无顾忌地比较几个男人的水平——他居然还不是第一。


    更过分的是,那女的有个白月光,而他只不过是白月光的替代品。


    男人的自尊心瞬间被刺激,气头上的他删除了女人所有联系方式,没想到女人直接敲响他家门——可耻的是,那个晚上他被挑起了火,两个人又这么滚在一起。


    清醒时的傅渝轩越想越气,既然她有其他男人,那么公平起见,他必须有其他女人。


    未曾想刚踏出第一步,就受了如此大的挫折。


    “但归根结底也是她的错,她在跟我的过程中还跟了其他男人,她这是不忠!”傅渝轩强调。


    结果傅淮之轻飘飘丢过来一句话:“没任何规定她不可以有别的人。”


    “……”傅渝轩又骂了句脏话,“你话能说得这么轻松?你被这么对待你能好受?把你甩了的那个,她要是有别的男人,你不发疯?”


    话说得快,还没从脑子过滤一遍,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话错在不假,人确实有别的男人,且目前看来,对方的胜率比他高。


    正当他准备错开话题时,傅淮之淡声说:“若有,便抢回来。”


    虽然这话语气平平,但傅渝轩觉得好似有把刀插入他的后背。


    他接着问:“抢不回来呢?”


    “怎会抢不回?”傅淮之浅浅笑着,“我看上的人,就算是尸骨,也得在我身边。”


    “……”


    傅渝轩有些后悔挑起这个话题。


    傅淮之是个变态,变态说的话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他可做不出把人宰了只为得到她的事,不过一个人,想走,就让她走呗。


    “不过,你看上的这个人似乎惹麻烦了。”


    两人踏入办公间,傅渝轩将门窗紧闭,潇洒坐在办公椅上。


    昨日半夜,他一个人在家解闷,正到关键时候被一通电话打断,吓得他状态全无。


    烦躁地接通电话,听到内容时更生气了——火急火燎电话打来,居然是为了查一个女人的考研成绩?


    有病!


    但很快冷静下来,傅淮之从来不会干脱裤子放屁的事,他会这么问,肯定是有怀疑的事情。


    果然——


    “她笔试成绩排名第一,但复试考核里总分未达到60%,直接淘汰。”


    他对这个人的成绩没有了解,但笔试排名第一的人却因为这种原因淘汰,绕是他一个自小在国外念书的人都觉着不正常。


    于是他深入调查过:“这个分数归功于京大材料科学院的博导张酩,他是复试考核组的组长,为大多数考生的评分偏高,却在宋洛允这评判得如此低,显然有问题。”


    “他与宋洛允并无过节,不会平白无故针对一个人,大概是受到指使。”


    “这个人不好找,我也想不出她怎么惹上那么大的仇人,恨不得将她前程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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