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温馨旖旎的气氛瞬间凝固!
两人皆是一愣,循声望向院门。
只见一伙人,足有七八个哥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尤劼脸上温柔的笑意瞬间敛去,眉头微蹙。
他放下筷子,站直了身体,目光冷冷地扫过这群不速之客,声音带着明显被打扰的不悦与疏离:“诸位,这是?”
他的视线在几张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脸上掠过,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画面——
这些哥儿是之前赵一来拿骞骁猎获的兽肉时,跟着一起过来拿的哥儿们。
他记得清楚,这些人当初被他几句不软不硬的话一激,就讪讪地溜了,算不上有过节。
这些日子他在部落,与他们也没有往来,更谈不上交情。
要说,他们间唯一有牵扯的就是之前听说,赵一去找他们要回当初他们蹭走的兽肉了——
尤劼眼中眼光微闪,果然就听得其中一个哥儿按捺不住,率先发难。
“尤劼!赵一拿骞骁的兽肉是不假,可你要他还十倍?这未免太过分了!”
“就是!这些日子天天往你这里送一头猎物,怎么着也该还够了吧?”
“你这不是坐地起价、趁机讹诈、占便宜嘛!”
占便宜?
这倒真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占便宜?”尤劼嗤笑一声,抱臂懒洋洋地倚在桌边,眼神里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了:“这顶帽子,扣在诸位头上才更合适吧?”
众人被他噎得一滞,随即恼羞成怒地反驳:“你少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占便宜了?”
“当初明明是赵一主动邀请我们过来分享的!我们可没占便宜!”
“我也没说你们占便宜是那次啊?”尤劼凉飕飕地说,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们:“你们莫不是心里认可了这就是占便宜?”
“你——!”
几人被这话顶得哑口无言,面皮涨得通红。
一人见势不对,立刻转移话题,强自硬气地说:“总之!我们不许你这般欺负赵一!”
“我欺负他?”尤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声更响:“当初可是赵一气势汹汹闯进我这小院,一声不吭的搬兽肉!而这十倍赔偿的约定,更是当着部落众人还有他自己的雄性吴亮的面,约定下的……”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诸位想替他出头?那也成啊,你们替他还好了?我是无所谓的,只要收到的数目对得上就行。”
“谁还,不是还呢?”
“你想得美!”众人被这提议激得怒火中烧,齐声怒斥。
尤劼摊手,一脸的无辜和不解:“诶?我只是想收回我本该得到的数量,怎么就成了‘想得美’了?”
他语气陡然转冷,讽刺意味更浓:“难不成,诸位兴师动众地跑来,是想替赵一出面——赖账不成?!”
“别说的那么难听!”另一个哥儿急急辩解,试图占据道德高地:“我们只是让你要回正常的数量!十倍?这数量根本不合理!”
“合不合理——”尤劼的声音沉了下来,字字清晰:“也轮不到诸位来评判。”
“这是我和赵一两家的事,赵一本人和吴亮都没提出异议,诸位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替他反悔?”
众哥儿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面色由红转青再转黑。
终于有人憋不住了,将真正的来意脱口而出:“你们两家做约定,凭什么苦了我们一群人?!赵一为了还你的债,转头就去我们各家抢肉!现在我们家里都快掀不开锅了!”
尤劼心中早已了然,面上却故作恍然大悟状,拖长了尾音:“哦——!原来如此啊——”
众人见他似乎“明白”了,眼中立刻升起一丝期待的光芒。
却见尤劼抱臂侧头,慢悠悠地抛出一句:“那你们去找赵一啊,找我做什么?”
他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漠:“莫非是我指使赵一去抢你们家肉的?还是我让你们当初接受赵一邀请白拿别人家肉的?”
众人被这番话刺得脸皮滚烫发紫:“那、那是因为你要赵一还十倍的兽肉,他逼不得已才来抢我们的!只要你开口说不要他还了——”
“我不要他还了——”尤劼猛地截断对方的话头,眼神陡然变得冰寒:“他就不抢你们了,对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扩散开来:“那我凭什么牺牲我自己应得的补偿,去成全你们和赵一?嗯?我们很熟吗?我跟赵一很要好吗?!”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洞悉一切的阴冷:“部落里的闲言碎语我也不是聋子,怎么?在赵一那里闹不通,觉得我和阿骁好欺负,就转道跑我们这儿来撒泼耍横了?”
众哥儿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显然是被戳中了心思。
“本就是你的错!”
“今天你必须给我们同意!不答应我们就赖在这儿了!”
几个身形相对壮实些的哥儿被激得血涌上头,竟不顾骞骁在场,向前逼近了几步,意图施加压力。
尤劼深吸一口气,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怎么?软的不行,想来硬的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尤劼侧后方沉默伫立、如泰山般沉稳的骞骁,倏然向前踏出一步。
仅仅一步。
脚步声甚至很轻。
但那骤然爆发、如有实质般的凛冽气场,如同无形的猛兽瞬间张开獠牙,铺天盖地般笼罩了整个小院!
空气仿佛一下子沉重起来,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是一种源自无数次搏杀、刻入骨髓的凶悍与冰冷。
无需言语,无需动作,仅仅是一个眼神扫过,就让所有叫嚣的哥儿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瞬间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院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哥儿们,此刻宛如一群受惊的鹌鹑,在骞骁冰冷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哪怕他们人数多于骞骁,在互相壮胆下,也丝毫无法抵御这绝对力量带来的恐怖威压。
尤劼看着这群色厉内荏的人,嗤笑出声,打破了死寂:“呵,你们在赵一那讨不到半点便宜,又是凭什么觉得……”
他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每一个人:“来我这儿,就能骑到我头上撒野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还是说,阿骁从前看在同族份上,对你们过于容忍——才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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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错觉?!”
尤劼心中雪亮,这群人分明是被赵一当枪使了!他眼角的余光锐利地扫过院外那片阴影——那里,藏着一道眼熟的鬼祟身影,稍微动动脑子都能知道是谁了。
更可气的是,这些哥儿未必全是被蒙蔽,无非就是觉得他们好欺负,上门试探来了!
事情绝没有他们哭嚎的那么严重。
若真的家里揭不开锅,关系到生存根本,他们的雄性伴侣岂会坐视不管?
怕是早就出面解决了!但至今没有一个雄性出面,只能说明这些哥儿是想方设法在替自家“止损”,将矛头从与赵一的冲突,自作聪明地转嫁到看似更好拿捏的他和骞骁头上。
仿佛为了验证尤劼的猜想,其中一个哥儿在骞骁可怕的威压下,竟还强撑着胆子,梗着脖子瞪向尤劼和骞骁,眼神里分明带着一丝侥幸和试探——赌他们不敢在部落里真拿哥儿怎么样。
尤劼心中冷笑更甚,看着这些欺软怕硬、得寸进尺的嘴脸,厌烦达到了顶点,直接下了逐客令:“言尽于此。我们这不欢迎诸位,请回吧。”
谁料,这明白的逐客令非但没能让这帮人清醒,反而像是点燃了最后一根引线。
为首那个胆大的哥儿竟率先一屁股坐倒在地,撒泼耍赖起来:“我们不走!今天你不答应,我们就坐这儿不走了!”
他身后的哥儿们见状,纷纷有样学样,接二连三地“噗通”、“噗通”坐倒在地,形成一片赖地不起的景象。
尤劼直接被气笑了。
身侧的人似乎也觉得很无语,这次,无需尤劼开口。
一直冷着脸、耐心告罄的骞骁,动了。
“不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闷雷滚过。
那几个坐地的哥儿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装没听见。
尤劼只见自家高大壮硕的哥儿,微微吁了一口气,迅捷上前!两只大手左右开弓,一手一个,精准地揪住地上两个哥儿的后衣领,如同拎小鸡崽般轻松。
“啊——!”
“你干什么!”
惊呼声中,骞骁手臂肌肉鼓起,毫不费力地将人提溜起来,大步流星走到院门口,毫不客气地向外一丢!
“噗通!”“哎哟!”
两个哥儿惊呼着滚落在地,摔了个灰头土脸。
前几个被扔出去的哥儿还处在懵懂和震惊中,没反应过来就被丢了出去。
后面反应过来的哥儿们开始挣扎踢打,尖叫哭喊。
但在骞骁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挣扎如同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来来回回几趟,那些赖在地上的哥儿们,便如同一个个沙包,接连不断地被骞骁拎起、丢出小院!
不过片刻功夫,院子里已空无他人。
只剩下院门外一片狼藉,七八个哥儿横七竖八地滚在地上,有的趴着,有的仰着,个个头发散乱、衣衫沾尘,脸上全是惊魂未定和难以置信的呆滞。
这个世界,雄性对哥儿普遍珍视礼让,这些哥儿在家中在部落里向来是被捧着的,何曾受过这等简单粗暴、近乎羞辱的待遇?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有人瞬间红了眼眶,张嘴就要嚎啕大哭,并准备厉声指责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