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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他的谋算

作者:提灯观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彭郡郡守汤乔,早早的等候在城门口。


    司马弘一行人刚进城,他就迎了上去,恭敬的上前拱手行礼,“司马大人,下官汤乔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司马弘下了马,二人寒暄了几句,漆姑跟着阿父后面下了马车,父女二人走向司马弘身旁。


    他阿父腿脚不便,引得汤乔多看了几眼,“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李先生,这次随我回都城。”司马弘并未多做解释。


    作为司马家族未来的掌权人,现在又是帝后面前的红人,手中握有皇上巡视各个郡县民生圣旨的司马弘,他亲自引荐的人,汤乔知道得罪不起。


    “啊,原来是李先生,一路行来,辛苦了。”虽然也不知道辛苦什么,反正总之辛苦就是了。


    李士没有半点乡下人见到当官的拘谨模样,他按照这个时代的礼仪,朝汤乔拱手见礼。


    “我乃一介布衣,郡守大人不必多礼,唤我士即可。”


    李士笑得儒雅,一旁的阿祥撇了撇嘴,若不是他之前亲自调查了这位李先生的来历,他是真不相信这样一个人,在李家村种了七八年地。


    在他看来,此人除了腿脚有些不灵便,根本就不像那些在地里种地的农人,说他是个世外高人倒还更像一些,不过他的消息不回有错,他的确是李家村的一个普通布衣,机缘巧合下收养了公主。


    “这位是?”汤乔看着漆姑问道。


    李士道:“这位是我女儿,您就叫她漆姑好了。”语气轻松自然,便是司马弘心中都闪过一丝疑虑,这个李士当真只是个普通农人吗,他收养公主,当真是巧合?


    漆姑看着这样扎眼的一行人,在城门口人来人往的街上,众目睽睽下,互相寒暄,而他们身后的囚车上还押送着一个重要的“犯人”。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太高调了,以司马弘算无遗策的性子,怎么能做这样草率的安排,除非……


    漆姑决定,在彭郡留宿这晚,一定要紧紧的跟这阿父,司马弘如果真的另有计划,她可不想被波及,被一箭射穿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汤郡守恭敬的带领一行人来到下榻的住处,这里是紧挨着府衙的有一处房屋,得知司马弘要来,他早早的命人打扫了出来。


    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紧邻府衙,府中井井有条,一看便是提前备下的,真是怪周全的,漆姑想。


    汤郡守带着众人进了宅子,这才问道:“那个犯人,是否需要关押到府衙之中。”


    司马弘看了一眼门外的囚车,“不必了,这囚犯身份特殊,我的人自会看守。”


    漆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汤郡守小心的模样,想起上辈子她来彭郡,也就匆匆见过这个汤大人一面,如今,换成司马弘,他亲自陪同,态度恭敬到有些谄媚的程度。


    心中啧啧几声,有点酸,上辈子她好歹也是公主,这汤郡守都不卑不亢,她还以为他是个刚正不阿之人,不喜欢阿谀奉承呢。


    现在看来,哪里是人家不阿谀,分明是她还不够格让他奉承。


    听了司马弘的安排,就见汤郡守似乎放下了心,点点头后,招手叫来两个侍女,“你们带着李大人和漆姑女郎下去休息。”


    漆姑和阿父跟着侍女离开前院,来到后院的一处房屋,穿着青色制服的侍女道:“这是漆姑女郎的屋子,这是李先生的。”


    漆姑看了看,阿父就在她隔壁,这安排甚好,只是她还是嘱咐道:“阿父,有事叫我一声,我就在隔壁。”


    李士不以为意,“阿父不过一个种地的,不会有什么事。”


    漆姑想了想也是,阿父如今名不见经传,司马弘的一切布置,想来都针对的是囚车里的“成阿姊”。


    她让自己不要去想“成阿姊”的事,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


    一旁的阿父已经推门,进了屋子,这几日赶路,他的背、他的腰、他的腿是遭了大罪。


    李士想,他一个现代人,真受不了这古代的马车,好容易能正经休息,他只想躺在床上,好生休息一番。


    漆姑看着他阿父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间,想到阿父的腿,便对身后的侍女道:“这位阿姊,我阿父腿脚有疾,还请打一桶热水,他泡一泡能缓解一些疼痛。”


    “女郎折煞婢子了,我这就去打水。”


    漆姑也进了房间,这房间摆着雅致的屏风,雕花的木床,墙上还有一幅花鸟图,桌上还有一个青铜鹤立香炉,里面散发幽幽的香气。


    陈设不繁复,却显得雅致贵气,可见汤郡守是费了心思的。


    这汤郡守,也太殷勤了些,难道有什么把柄在司马弘手里?


    漆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放下身后的包袱,坐在桌前倒了杯水。


    “扣扣扣。”门外响起敲门声,那侍女这么快就打了水来?


    漆姑打开门,怎么是他?


    见漆姑一脸怎么是你的表情,司马弘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招人待见,“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坐,还是……怕我?”


    漆姑早打定注意,要对眼前人恭敬恭敬再恭敬,她想,她就应该向那汤郡守学习他那谄媚劲儿。


    刚刚他怎么对司马弘的来着,微微弯着腰,语气小心,还得抽空看司马弘的脸色。


    于是漆姑的腰也弯下来了,表情也僵硬起来了,眼睛也有点抽筋了。


    “需要我为你找医匠来?”


    漆姑假笑,“不用,不用,我没事,不知司马大人找我何事。”


    “连杯水都不请我喝?”


    漆姑两步走到桌前,忘记了弯腰,倒了水,递到司马弘面前,因为距离太近,瓷白杯子几乎就到了司马弘的嘴边。


    漆姑慌忙退后,杯子的茶水洒出来,她慌乱的用袖子擦干,听见那坐在那里,以手撑着额头的男子,看着她露出:这真是个傻子一样的笑容。


    她觉得十分难堪,上辈子,床榻之上,他就是这样看着她慌乱,果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个人骨子里就喜欢看她为他犯傻。


    这一次,不会了!


    “司马大人无事,便离开吧,男女毕竟有别。”漆姑想,汤郡守的本领她是学不了一点了。


    司马弘难得好心情的,嘴角微微笑着,像一缕清风袭来,“今夜有雨,紧闭门窗。”


    司马弘走了,漆姑想着刚才他那一笑,恍惚了,他是故意的吧!


    漆姑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榻上,怪自己没出息,都两辈子了,看着他还是紧张。


    也不能怪她,谁看着那张脸谁能不犯傻,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啊。


    不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看着窗外,天边残阳烧红了云层,哪里来的雨?


    晚上,晚饭是由阿泰的送来的,他顶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让漆姑想到上辈子司马弘身边的这两个侍卫。


    一个就是目中无人的阿泰,另一个是和他形影不离的阿祥,阿祥话多一些,不过对她也是疏离的样子。


    他们不喜欢自己,或者说,他们认为自己配不上他们主子,对她说不上尊重。


    漆姑这辈子对司马弘无所求,对这两个人没有想要讨好的想法,是以,并不在意阿泰的态度。


    她只是疑惑为何是阿泰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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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阿泰怎么今日是你来送饭 ,那两个侍女阿姊呢?”


    阿泰瞧她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道:“是郎君的吩咐。”


    “今晚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


    “我不知。”


    “司马大人今晚可在府中?”


    “不清楚。”


    “汤郡守走了吗?”


    “不知道。”


    漆姑气得鼻子朝天,看着这大高个杵在面前,就觉得食欲不振,“这位一问三不知的阿泰,送完饭了,你可以走了。”


    阿泰傲娇的看着漆姑,阿祥一定是疯了,郎君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平庸的女郎。


    郎君吩咐他来守着这里,也不过是因为要保护李先生的安危,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郎,只是顺带的。


    他站得笔直:“郎君说今夜让我守着李先生和你,不过漆姑女郎还请你明白,我们郎君只是出于你是李先生的女儿,才一并保护你的。”


    漆姑气笑了,“那你觉得你们郎君是让你站在女子闺房中守着吗。”漆姑指着门,“现在,请你出去守着!”


    漆姑将门“砰”一声关上了,什么人嘛,跟个护鸡仔的老母鸡似的,谁稀罕你们家那八百个心眼子的郎君,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漆姑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到阿泰的话,不是,这阿泰有病吧,上辈子他就看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她都忍了,这辈子不能再忍了,阿泰,你等着的,有你落到我手里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漆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隐约中,外面有打斗声传来,漆姑惊醒,穿上鞋子就要去隔壁找阿父。


    她推门,这门居然推不开,漆姑立即察觉不对,她大喊:“阿泰!阿泰!你在吗?帮我开门!!!”


    外面的打斗声似乎渐渐变小了,漆姑使劲拍门:“外面有人吗,开门!”


    “砰砰砰!”漆姑手都拍痛了,依旧无人回应。


    她走和阿父相邻的那面墙大喊:“阿父,阿父,你还在吗,阿父,快醒来!阿父有危险!”


    漆姑拍着墙,可是四周就像只有她一个人了一样,漆姑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


    对了,窗户,还有窗户,漆姑去推窗户,太好了!窗户能推开!


    漆姑用力一推,一片白光照耀,她下意识用手挡在眼前,“阿父!”漆姑大喊了一声,然后醒了。


    原来是梦,漆姑擦干脑门上的汗,横竖也无法再睡着了,她起身推开门,来到隔壁的阿父门前,将耳朵伏在门上。


    “呜~呜~~呜~~~”是阿父的呼噜声,漆姑听到这声音,很是安心。


    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高悬,今日难得是个满月,看来是她忘记关窗户,月亮照在她眼睛上,她才醒了过来。


    漆姑披着衣裳,咦?阿泰呢,不是说要守着这里吗,怎么不见人影。


    漆姑抬头在四周的屋顶上找了找,没看见阿泰。


    真是不靠谱,居然玩忽职守、阳奉阴违,万一这个时候真有人想杀她和阿父的院子,那岂不是遭了。


    一阵凉风吹来,漆姑准备回屋子。


    可是走进屋子,她就感觉不对,那地上,赫然有一个被拉长的人影!


    漆姑头皮发麻,最好是阿泰,千万要是阿泰,漆姑缓慢的回头。


    不是阿泰,她不认识这个人,她根本就看不清这个人的长相,他蒙着面!


    漆姑大喊:“救……”


    一眨眼,那人不知怎么到她身后,湿润的帕子蒙住了她的嘴,她浑身发软,意识模糊,最后一个念头是,死阿泰,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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