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盛苒和五个兽夫从中心城出发,被押送至章尾。
总共花费了几近一个月,千里迢迢,并不顺遂。
还记得那个月,他们路过极荒极寒之地不下五个,带过去的资源在半路就被耗尽。
剩余的半截路只能临时花大价钱购买水和食物,整个路途坎坷艰难。
想想也能猜到,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这次盛苒学聪明了,不打算按照原来的路线走。
在离开章尾的前一天,淮珺绘好了南下的行程规划图。
他水系异能的天赋极强,能感知千里之内的江河湖海、所有水脉,自然能摸清依水而建的都市城镇。
他们沿着这些地方走,总不会太差。
提前规划好了一切,盛苒和章尾的乡亲邻居一一告别,终于出发南下。
这次和从前的每一次外出都不同。
上次春桃过来送粗布衣的时候,还一并送来了通行令牌,特许盛苒在流放期间的出行。
这下不用再找来婕借她的腰牌了,盛苒终于有了自由出入兽世大陆的机会。
不仅如此,这回中心城的那帮人盼着她回去出丑,应当不会再在路上为她使绊子。
盛苒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慰。
带着这样轻松的心情,她随五个雄兽一起上路。
这次大家没有再因为谁载妻主而发生争执,裴啸行有了先见之明,早已排出了一个公平公正的“排班表”。
“大家一人一天,都有机会。”
具体顺序则是抽签决定。
抽签的前一晚,家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几个雄兽各怀鬼胎,看向彼此的眼神跟防贼似的。
大家都在暗戳戳地找机会和盛苒单独相处,制造肢体接触的机会,希望能从妻主手中蹭到好运气。
到了出发南下的清晨,章尾的雪还没化透。
院外的老槐树上挂着冰碴,却挡不住烛九阴举着木签蹦跳的身影。
他很幸运,拿到了头筹。
“抽中了!我抽中了!”他手里攥着根画着红圈的木签,金瞳亮得像燃着的火。
烛九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盛苒面前,尾巴尖不自觉地在雪地上扫出浅沟,“未来妻主!今天我载你出发!他们都没抢过我!”
盛苒看着他兴奋得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弯了弯眼,点点头表示好。
旁边的凌瑞撇撇嘴:“这条千年老龙,运气真好,莫不是搞了什么鬼手段吧?”
裴啸行虽有不服,还是好心帮忙说话,“我磨了半宿的签,他没机会动手脚。”
淮珺一声不吭,默默把盛苒的行李接过来。
云翎黑眸扫过烛九阴,冷声提醒,“你的鳞片光滑,别摔着主人。”
烛九阴立刻挺直脊背,拍着胸脯保证:“我肯定护好未来妻主!”
“我的龙鳞才不会摔着未来妻主,相反的,它们结实,风再大也吹不到她!”
说着,他后退两步,周身泛起赤金色的光,展现出完整的兽形——
鳞片从指尖开始蔓延,红得像熔铸的炭火,泛着细碎的金光。
脊背拱起时,两对肉翼缓缓展开,边缘的金纹在晨光下亮得刺眼。
头顶冒出一对龙角,弧度温润,却带着独属于烛龙的威严,只是此刻被他刻意收了些气势,怕吓着盛苒。
“上来吧未来妻主,我托着你。”他化出龙的形态,前爪轻轻落在雪地上,掌心的鳞片特意收了尖,只留温软的肉垫,“抓着我的爪子或是鳞片都行,别摔着。”
盛苒不知怎么,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其余几个兽夫。
得到几人确定的眼神之后,她才放心抬步,伸手轻轻碰了碰烛九阴的龙角。
角上带着点暖意,不像想象中坚硬,反而有点像打磨光滑的暖玉。
烛九阴浑身猛地一僵,金瞳瞬间睁大,连呼吸都漏了半拍:“未、未来妻主,你碰我角了……”
这——不能碰吗?
盛苒从没接触过龙这种生物,还不知道它的角这般敏感。
盛苒耳尖悄悄发红,赶紧收回手,小心地坐在他的前爪上。
烛九阴立刻用肉垫轻轻托住她,将盛苒放在自己的背上。
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雪,腾空时特意放得慢,尾部只卷起细碎的雪沫:“坐稳啦,我们出发!”
烛九阴带着她驶向空中的瞬间,盛苒下意识攥紧了他颈间的鳞片。
鳞片带着灼热的温度,像刚晒过太阳的暖石,顺着指尖往心口渗。
这是她第一次离烛九阴这么近,近到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连风都被他的两侧的鳞片挡得严严实实。
“你看下面!”烛九阴的声音带着雀跃,两翼微微倾斜,让盛苒能看清地面的风景。
雪覆盖的蛮荒部落越来越小,山间的溪流像条银带,偶尔有飞鸟掠过,却不敢靠近烛龙的气息。
他怕盛苒冷,特意用几枚鳞片裹住她半边身子。
盛苒心跳声恍若鼓点,不禁环视周围,看见烛九阴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流动的金光,每一片都亮得像淬了火。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蹭过一片龙鳞——鳞片光滑得像上好的绸缎,蹭过时,烛九阴的身体又颤了一下,尾部甩动的频率突然乱了半拍。
“未、未来妻主,别碰鳞片……有点痒。”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金瞳悄悄往身后这边瞟。
盛苒尴尬地顿住身子。
怎么什么都不能碰!她都快不知道把手放哪儿了。
盛苒压根没把烛九阴的禁止放在心上,不仅没收回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又蹭了蹭。
这感觉酥酥麻麻,让烛九阴一阵痒,虽然很难熬,却很快在心里分化出隐秘的、痛快的爽。
烛九阴尾巴尖不自觉地缠上她的手腕。
“那您想摸、便一直摸吧!我能忍!”
尾巴上的鳞片更软,像带着细绒,轻轻蹭着她的皮肤,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未来妻主,我虽然还没嫁给你,却能第一个抽中载你的签,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命中注定?”
烛九阴说上头了,又忍不住提起之前的话题,“您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娶我回家、给我一个名分啊!”
盛苒看着他认真的金瞳,耳尖烧得更红。
这条龙到底是有多恨嫁啊!
怎么着,烛龙在婚配市场就这么不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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