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 第九十四章 我想你好好留在我的身边。 盛苒脚步太急,随意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进。 毫无任何防备之下,就直接看到一副美男出浴图,她的目光落在裴啸行身上,没出息地呆住了。 湿发垂着水珠,中衣领口歪歪敞着,露出颈侧未拭干的水渍,外袍松松搭着,连腰间系带都没系好。 不过一瞬,她耳尖先红了,跟着脸颊便漫开薄红,慌忙移开视线,低头盯着自己鞋尖,手指无意识绞着袖口。 “妻主,发生什么了?您是不是有话对我说?”裴啸行关切地询问着。 盛苒胡乱地点了两下头,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我说不出话了……] 裴啸行的胸膛在眼前不断放大,盛苒像怕再多看一眼似的,往后退了半步,眼睫垂得更低,连耳根都染上了粉。 裴啸行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您不是原本就——” 话音突然停顿下来,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许久之后,盛苒听到裴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艰涩的哑,“……就连,已经顺利学会的话也不能说了?” 盛苒情绪闷闷地点点头。 裴啸行攥紧拳头,陡然生出一股无力。 是他的错。 他不该吃下药,不该冒犯地亲吻妻主。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或许就不会出现混乱的一切。 不仅妻主重新回到了说不出任何话的状态,他们也无法再听到她的心声——至少通过简单的肢体接触不能。 裴啸行迫不及待地想确认一件事,他欲言又止地看向盛苒,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妻主……” 明明刚洗过冷水澡,那股寒冰温度,让他一个冰雪系异能的兽人都冻得瑟瑟发颤。 可现在,光是看着盛苒,裴啸行浑身都再次燥热起来。 他轻唤盛苒的名字,气息离得近了些,带着浴后的微热水汽。 裴啸行也知道这个请求很荒谬、很无厘头,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口—— “我能再,亲一下你吗?” 话音落下时,盛苒猛然抬头,惊慌失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是裴啸行。 原本只漫着薄红的脸颊“腾”地一下烧得更厉害,连耳后颈侧都染上了深粉,像是被热气蒸透了。 方才还只是绞着袖口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攥得绢布发皱,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般问,盛苒连呼吸都滞了半拍,却并没有摇头、后退、抑或是推开他。 她的默认无异于是对裴啸行的鼓舞。 他指尖轻轻拂开她颊边垂落的碎发,动作慢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俯身时,带着水汽的呼吸轻拂过她的眉骨,却只是极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那吻软得像初春的雪,却让她原本就发烫的皮肤更烫了些,连埋着的头都下意识缩了缩。 裴啸行没有立刻离开,闭上眼,试图从中感受到妻主的任何一句心声。 只要一句话就好。 ——可是并没有。 他的心绪杂乱,难道这个吻没有给妻主带来一点波澜么。 不该。 裴啸行明明看见看见的眼睫飞快煽动,颤得像落了雨的蝶翼,连眼角都泛了点水汽似的红。 现在没有药效,谁的意识无比清醒。 妻主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或许,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裴啸行忍不住喟叹一声,“妻主……” 没等盛苒缓过神,他又微微低了低头,这一次,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很轻,带着点试探的温柔,不似方才额间那般平淡,却也没有半分急切。 她睫毛猛地一抖,骤然闭上眼,连攥着袖口的手指都绷得发白,呼吸乱了节拍。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清润的水汽,混着点淡淡的皂角香,让她整个人都像浸在暖烘烘的云里,连耳根都红透了,却偏偏舍不得躲开。 【好喜欢……】 【这是在没有被药效蒙蔽的情况下,第一个吻。】 【是他出自真心的吧?】 盛苒逐渐迷失在裴啸行温柔的攻陷中,她浑身都软了下来,刚才所忧心的事情全部抛在脑后,只剩鼻尖这股灼热而干净的气息。 还没反应过来,裴啸行倏然松开她,却没有完全退离。 “是我的真心。”裴啸行逐渐睁开眼,眸底只装得下她一个人,藏着脉脉深情。 他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像是对待世间难能可贵的珍宝,“无论是昨夜、还是此刻,都是我的真心。” 盛苒心跳错乱地听着他陈词,语气之郑重,承诺出所有的安心。 “在声音恢复的过程中,进展难免有好有坏。” “但妻主放心,我一直陪在您身边,就算日后发生什么,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听懂你的内心。” 裴啸行紧紧将盛苒拥入怀中,至少确认了一件事,现在还能通过亲吻的方式读懂妻主的心。 情况还不算糟糕,他们谁都不能放弃。 “您直接在我这休息吧,我守着您。”裴啸行心疼地看着盛苒,不忍心再折腾下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道理盛苒都知道,可是从裴啸行口中听到这些,她还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盛苒从小孤苦伶仃地拉扯自己长大,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却突然有人愿意闯入她的世界。 告诉她,以后不需要她独自扛下所有事情。 能和这样的人相伴一生,或许真是一件来之不易的事情。 机会已经出现在眼前,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份幸福从手中溜走? 困意来袭,盛苒的眼皮打架,却还是提起最后的一点力气,戳戳裴啸行。 [你的诅咒是不是更严重了?] 裴啸行一愣,没想到盛苒能如此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身体变化。 “妻主不用担心,我——” [我不想让你死。] [我想你好好留在我的身边。] 裴啸行顿时一滞。 他凝着盛苒,心跳快得说不出一句话。 从前仗着自己没剩多少命,试图死赖在妻主得身边。 可是盛苒却说,不希望他死。 她要裴啸行好好活下去,陪在她的身边。 他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天差地别。 裴啸行的喉头微哽,极慢地应下一声好。 在盛苒的额间最后落下一吻,裴啸行轻声哄着她睡去。 确认盛苒熟睡之后,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召集其他人,开门见山地同步了一个事情。 “读心异能的条件又发生了改变。” “简单的肢体触碰,已经不够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五章 “我和妻主心意相通。” 赶了一晚上的路从北宁回到章尾,大家身心俱疲。 这个时候被裴啸行从床上扯起来,任谁都憋着一股气。 凌瑞语气透着不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和我们说。” 在他们看来,顺利回家已经是危险解除标志,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可裴啸行只说了两句话就让他们彻底清醒了—— “读心异能的条件又发生了改变。” “简单的肢体触碰,已经不够了。”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 渡鸦不由走近几步,语气急切起来,“你说清楚点。” 裴啸行还没开口,淮珺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和妻主发生了更深层次的接触,改变了读心异能的使用条件。” 凌瑞都没心思纠正淮珺的称呼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裴啸行到底对妻主做了什么? 这头狮子简直单纯得可怕,淮珺耐着性子解释,“妻主嘴唇都被他咬成什么样了,你还不明白么。” “我……” 回到家之后,凌瑞一直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 看到盛苒红肿的嘴唇,他压根没往深处想。 直到此刻被淮珺点破,他脑袋里像是突然有根经脉接通,顿时瞪大了眼睛,气得要一拳头给裴啸行挥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凭什么冒犯妻主?” 盛苒明令禁止,在家要和平共处,兽夫之间不允许无理争斗。 仅剩的理智让他克制住当场打一架的冲动,凌瑞上前揪住裴啸行的衣领,“你这头狼,自诩正人君子,却最先动了歪心思!” 渡鸦冷冷地看向他,只问了一句话,“你经过主人允许了么?” 若裴啸行有一点强迫盛苒的嫌疑,渡鸦都不会放过他。 知道自己有错,裴啸行没有反抗,甚至凌瑞真的挥拳揍他一顿,他也不会还手。 “我想让妻主赶路的时候能暖和些,误食了药,才会在冲动之下冒犯妻主。”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裴啸行没有一丝隐瞒。 “目前不仅读心条件发生了转变,妻主也成了原来什么都说不出口的状态。” 其余人听闻,眉头紧皱,“所以妻主现在的情况恶化了?” 裴啸行没有点头,而是说,“其实未必。” “我知道你们不满,但事已至此,或许不算坏事。” “记得上次读心条件发生改变的时候,妻主没多久就学会开口说话了。” 这次的恶化,说不定又是一次新的转机。 “你别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凌瑞的怒火彻底炸开,一把掐住裴啸行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在石墙上。 “咚”的一声闷响,裴啸行的后脑撞在石头上,眼前瞬间发黑。 窒息感猛地攥紧喉咙,像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气管,连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被挤了出去。 裴啸行那张一张清俊冷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从耳根蔓延到下颌,连银灰的狼耳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绯色。 他的脚尖微微离地,手指下意识地抓住凌瑞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不是求饶,只是本能地对抗着窒息的痛苦。 “我……不后悔。”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气音,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 凌瑞手上的力道更重了,红眸里像要喷出血来:“你还敢说没做错?你趁她不注意亲她,还敢说没做错?!” 裴啸行的眼前开始发花,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可银眸里的光却没散。 他看着凌瑞暴怒的脸,又透过他的肩膀,望向房间的方向—— 妻主刚才睡得很安稳,门也被他关严实了,这边的动静应该不会打扰她休息。 “若不……凭着药效……勇敢一次,”他深吸一口气,却只吸进零星的空气,胸口剧烈起伏,“我或许……永远也走不进妻主的心。” “我……现在确定,我和妻主心意相通。” “就算她以后真的……说不出一句话,我也要守在她身侧。”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即使脖子被掐得发疼,即使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他还是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凌瑞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松。 直到渡鸦突然走向前,掰开他的拳头,出乎意料地开口,“放手吧。” “他没有趁人之危。”渡鸦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听不出情绪,“他不是说了么,主人和他心意相通。他的行为,经过了主人的同意,我们没有资格追责。” 裴啸行趁机吸了口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涌上腥甜,脸却依旧红着,一半是窒息的红,一半是说出口的烫。 他看着几人,银眸里没有退缩:“我以后会承担更多责任,若是还有什么不满,继续冲我来便是。” 凌瑞别过脸,往后退了一步,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他看着裴啸行扶着墙咳嗽,看着他发红的脖子和依旧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怒火像被泼了盆冷水,只剩下说不出的滞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与其说是不满裴啸行,他真正气的是自己。 知道裴啸行吻了盛苒以后,所有兽夫心里想的并非——既然他能行,那我也要。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和妻主之间,远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 是他们不如裴啸行,还没有足够软化妻主的心。 “行了,都别吵了,至少目前的情况都还在我们掌控范围内。”淮珺站出来打圆场。 凌瑞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今天话挺多啊。” 一个外人主持大局,说出去简直是让人笑话。 淮珺不卑不亢地说:“都住同一个屋檐下,以后要相处的机会还多着。” 渡鸦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潜台词,“你的意思是?” “对,妻主答应让我留下来了。” 好啊,难怪淮珺今天一口一个妻主地叫着! 眼下的气氛已经不合适再继续聊下去了,大家彼此看谁都不顺眼,稍微碰撞一下就能燃烧火花。 为了维护家里的和平,还是各自散了,眼不见为净。 这时,敲门声正好响起。 来婕带着一行护卫队,日常巡视部落,经过盛苒家,顺便把她的腰牌讨回来。 裴啸行出面把东西还回去,“我家妻主在休息,我拿给您,多谢这两次的通融。” 来婕却没有立刻离开,随口提起一件事,“对了,从部落入口传来消息,有位你们的客人来访章尾。” “客人?” 裴啸行眉头一皱,压根想不出会有谁这个时候来找他们。 还赶在他们刚从北宁回来的节骨眼。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六章 来自中心城的贵客 裴啸行嘴里琢磨着客人两个字,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 来婕看出他的异样,理解地点点头,“确实稀奇,章尾多少年都没有外来访客了!我们连接待流程都忘得差不多,将人家卡在门口有一阵了。” 不知为何,裴啸行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凌瑞在一旁磨了磨牙齿,看起来比他还要不爽。 “你怎么了?” 两人刚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但都是明事理的人,过去了就过去了。 裴啸行此刻还能心平气和地询问凌瑞:“你知道是谁了?” “还能是谁,能正正好好赶在这个时间点找过来,除了烛九阴还有别人?” 每每回想烛九阴的赤红身影,凌瑞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大字—— 阴魂不散。 偏偏还打不得、骂不了,只要他不高兴,整个章尾都得跟着遭殃。 哪有这么无理的人!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来婕还有不少事要忙,她临走前突然勾唇,补充一句,“对了,是从中心城来的贵客哦。” 原本还笑着送别来婕的几个雄兽,表情纷纷凝固起来,脸色彻底变了。 “中心城”三个字,仿佛扎穿喉咙的针,让他们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遥远而繁华的首都,在久居章尾的来婕眼里,代表着一切美好。 她理所应当地把这人当成贵客看待,甚至还笑盈盈来盛苒家转达好消息。 殊不知,这根本就是一个噩耗。 盛苒被流放章尾这么久,那边的人都未曾过来瞧上一眼,这个节骨眼不请自来,能有什么好事? 凌瑞紧张地看了一眼房中熟睡的妻主,眸底发红。 昨晚明明把那群刺客都解决得一干二净,按理来说,不会这么快追来。 甚至还是中心城的人,堂而皇之地找上了门。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淮珺尚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或许并非为了妻主而来,是你们谁的亲友前来看望?” 场上四个兽夫,也就凌瑞家族关系最和谐,其余人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如今的猫族,基本生活都够呛,哪有余钱千里迢迢过来章尾看我?” 大家心下一沉,预感更加不妙。 裴啸行勉强说了句,“先放宽心,就算是在章尾,也在兽世大陆的管辖范围之内。” “无论来的人是谁,觉得不会蠢到在这个地方动手。我们等会儿随机应变,等会儿尽量不要吵到妻主。” 此话不假,这人正常走了来访登记的流程,自然不敢轻易在章尾闹事。 大家交换眼神,彼此点了点头,同意裴啸行的话。 还没继续商量出进一步的办法来,就听见一道清润爽朗的笑声。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动手?我袁子鋆是这般粗蛮无理的人么?” 树后走出来的人,穿月白长衫,摇着折扇,笑起来眼尾的细纹都温和。 渡鸦见到他的那一刻,脸色更沉,拳头紧攥着,显然已经蓄势待发。 跟了盛苒这么多年,眼前的人他再熟悉不过,更是一眼看穿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阴暗面。 袁子鋆,从小和盛家两个女孩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袁家把他许配给了盛苒,他却不甘心,想尽一切办法欺负她,给她使绊子。 小时候可能还只是孩童之间的玩闹,长大之后,他眼底的憎恨却愈加浓重。 因为他爱慕的是圣雌,盛洁月。 就算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除和盛苒的婚约,最终还是没资格嫁给圣雌。 这些年来,他一直当着盛洁月的走狗,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妄图获得她的青睐。 即便这般大费周折,他也要一路追杀盛苒,渡鸦已经在心里盘算出来,其中定有盛洁月的授意。 就算从前知道这位所谓的圣雌,并非至纯至善之人,挖掘出骨肉相杀的秘密,渡鸦还是为盛苒寒心。 难怪她一直不愿意回到中心城。 “诸位好,许久不见。”袁子鋆合起折扇,用扇骨敲了敲掌心,声音像晨露落在草叶上,又额外看了渡鸦一眼,意味深长,“可算等到你了。” 渡鸦看着他长衫下摆那点若有若无的血迹——不是他的,是昨夜血影帮成员的。 原来他一直跟着。 不远不近,看着他们一路厮杀地闯出山林,看着想尽一切办法掩护妻主,看着他们满身尸臭地往章尾跑。 直到此刻,才慢条斯理地站出来,像在看场早编排好的戏。 渡鸦见过他曾经如何伤害过盛苒,一刻也忍不下去。 黑羽“嗖”地射过去,却被袁子鋆用折扇轻描淡写地挡开。 他的视线越过几位兽夫,直勾勾往屋里探。 “那个小废物呢?” 裴啸行挡住他的视线,“谁允许你这般称呼我们的雌主?” 袁子鋆笑意更深了:“我与她是旧识,我想如何称呼她,都不干你事。” 几个兽夫都不是好惹的,听出他口中的轻慢之意,纷纷发动异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凌瑞压着声音,“你若再对我家妻主不敬,我保准让你从这里横着出去。” 袁子鋆也是高阶异能的兽人,自然知道面前这四个雄兽能力多强。 他的笑容微微一僵,却还是强装镇定,“我不过前来叙个旧,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待客?” “你们大陆国度的待客之道,不是一向如此?”淮珺冷哼一声。 作为质子,他在这里受到的屈辱也有袁子鋆的一份功劳。 他才没有心情上演那些表面功夫,“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不是早就派人转告给你们了么,我要请小废物喝一盏茶,有事相议。” 这几个兽夫死死守在门边,想必盛苒就在这屋子里。 袁子鋆挑眉,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双含笑的眼:“躲躲藏藏,连见都不敢见一面,果然是废雌一个。” 话音未落,他手腕突然一翻! 凌瑞和渡鸦同时心头一紧—— 他们以为对方要冲门,渡鸦已凝聚起风刃蓄势,凌瑞更是如离弦之箭般往前半步,想封死对方的路。 可袁子鋆根本没动脚,只是手腕轻抖,手中的折扇竟像淬了力的暗器,带着破空的锐响,绕开两人的视线,直扑里屋的窗户! “不好!”淮珺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就想拦,徒手将折扇截下。 还没松口气,只见那折扇迅速分化成数十枚刀片,速度太快,且角度刁钻。 裴啸行怒吼着扑向窗边,指尖利爪尽可能地阻拦,却还是慢了半分—— “哗啦!”窗纸被砸破,刀片带着碎木片直冲向软榻上的盛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边绿色的植物突然亮起微光,叶片猛地疯长、交缠,瞬间织成一张翠绿色的网! “噗!”十几枚刀片被狠狠砸落,力道被卸去大半,歪歪扭扭地落在地上,蒙上灰扑扑的尘土。 袁子鋆眸中闪过惊讶,不死心地想要再次出手。 谁知那植物狠狠一甩,粗大的枝干飞向袁子鋆的面门。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七章 这个废雌还有追求者? 谁也没有想到,院角那丛平时蔫蔫的绿藤突然“唰”地弹起—— 不是寻常的倾倒,是根指节粗的藤蔓带着破空声,先是精准地甩动,砸落折扇分化的数枚刀片。 接着又直挺挺砸在袁子鋆露在秀挺的鼻梁上。 “嗷!”闷痛的叫声撞在院墙上,袁子鋆捂着鼻子踉跄后退,指缝里瞬间渗出血丝。 “你们在院子里养了什么妖物,竟敢伤人!” 其他兽夫没比他镇定多少。 刚才眼见着一个刀片已经要逼进盛苒的眼睛,大家又急又悔,埋冤自己没有守护好妻主。 万万没想到,不起眼的藤蔓会突然动起来,仿佛能通人性似的,不仅为盛苒抵御了攻击,竟然还帮她狠狠收拾了袁子鋆一下! 凌瑞收回震惊的视线,“我们可不屑和你一样,使用阴险狡诈的手段!” 袁子鋆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精明,“是么,我可没听说,你们之中有谁是食草动物,觉醒了植物系异能。” 他的鼻子几乎破相,这样下去更不可能获得盛洁月的青睐,袁子鋆绝不会生生咽下这口气的。 他一抬手,身后迅速出现四个黑衣护卫。 裴啸行面色一沉,尖锐的狼爪已经蓄势待发,“这是何意?光天化日之下在章尾境内动手,袁家已经嚣张到能不顾律法了?” “裴少主说笑了,我千里迢迢来章尾看望旧识,当然得带着护卫防身不是?” 这几人蒙着脸,靴底沾着蛮荒外的冻土,腰间别着相似的弩箭鞘,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总之,绝对不像是跟着他从中心城过来的。 渡鸦一眼就看穿他拙劣的谎言,不禁冷嘲:“血影帮的人靠不住,找了新帮手啊。” 袁子鋆脸上的笑淡了,抬手挥了挥:“既然请不出小废物,那只能使出点强行手段了。” 四个护卫瞬间扑上,弩箭上弦的轻响刺耳。 凌瑞竖起土墙保护房间以免盛苒再次被伤,裴啸行挥刃迅速格挡,渡鸦的黑羽暴雨般射向护卫手腕—— 可他们刚经过一整夜的厮杀逃亡,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体力早已透支。 再加上这几个护卫实力强劲,比血影帮的废物强上几级。 黑衣护卫配合默契,竟渐渐占了上风,一人的刀眼看要划到凌瑞后颈。 “嗖!” 破空声骤起。 淮珺的尖锐鳞片擦着凌瑞的耳尖飞过,精准钉在那护卫的手腕上! 鳞片上沾染的特殊眠黏液渗进皮肉,护卫痛得闷哼,刀“哐当”落地,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肿胀。 裴啸行瞳孔一缩——淮珺此刻的体力没强到哪儿去,他的水系异能在陆地上更加难以发动,只能靠摧残自己的身体发动攻击。 “保护好自己,我们来就行!” 正屋的门突然被推开,盛苒站在门槛上,脸色发白。 屋外的动静这么大,她早就被吵醒。 若是再不出面,这间屋子都要被人弄垮了。 透过破碎不堪的土墙,盛苒看见兽夫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有的只是划了道口子,有的却鲜血直流。 她眼里窜起急火,刚试图做什么来阻止目前的场面,院角的青藤突然疯长! 那藤快得像箭,带着风,“啪”地朝护卫们和袁子鋆的方向抽去! 这下袁子鋆彻底顿住了,这藤条威力极大,而眼前的兽夫们已经应付得有些吃力,绝对不可能出自他们之手! 到底是谁,已经觉醒了植物系异能? 用不可能是盛苒,这个废雌,从出生起的鉴定结果就是空阶,连个兽形都没有,怎么可能觉醒出这么强悍的异能? 他捂着脸低骂:“贱人!你敢动手?!” 温和面具碎得彻底。 “谁说是她在动手!”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烛九阴红发如燃,长长龙尾在身后展开,像是一路踏云而来。 他的尾尖挑衅地扫过袁子鋆的右脸,“就算动你又怎样?” 袁子鋆吓得往后倒,挤出一层层的双下巴,面容滑稽得可笑。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他躲过尾尖,转身就喊:“给我杀——” 话没说完,烛九阴已经燃起一团上古神火砸在他脚边,火源离他鞋尖不足半寸,正顺着地面的植被不断朝袁子鋆扩散。 袁子鋆吓得跳脚,四处逃窜,烛九阴依旧没说话,只冷冷看着他,神火的光芒再次出现,这次对准的是他衣服。 袁子鋆的脸彻底白了。 他看着烛九阴的赤红长尾,又瞥了眼周围各个天赋异禀的兽夫们,再瞧盛苒旁边那根还在晃的青藤——这院子里竟没一个好惹的。 “这还是在章尾境内,点到为止。”裴啸行适时开口,接着和淮珺二人合力浇灭愈燃欲烈的大火。 可烛九阴心里的怒气却还熊熊燃烧着,“你,若是再敢欺负我未来妻主,等着叫人收尸!” ——未来妻主? 这竟然是小废物的追求者! “好、好!”袁子鋆强颜欢笑,“不仅有如此强悍的植物系异能,还能控火,相辅相成,敢问是何方神圣?” 他简直想不明白,这才多久没见,盛苒身边的人更加厉害。 她不过一个又丑又笨的废雌,有那么吸引人吗?简直比不上圣雌半点! 烛九阴神色狠戾地盯着他,却只开口说了三个字,“——你祖宗。” 话音刚落,凌瑞便肆无忌惮地爆出一阵狂笑,像是生怕袁子鋆听不到似的。 “这么久不见,你说话的功夫倒是多了几分长进!” 烛九阴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多谢,特意练习过。” 他一偏头,精准地捕捉到盛苒含笑的目光。 危机暂时解除,她被袁子鋆这幅灰头土脸的样子逗得一乐,忍不住捂唇笑了起来。 “未来妻主!”烛九阴以为她见到自己很高兴,激动地打着招呼。 袁子鋆被忽视了个彻底,不禁咬咬牙,维持最后的体面。 “各位,你们别无故欺负我了,我真的有事相告。” “小废——盛苒,我是来送帖子的。这个月月末,圣雌……” 话说到一半,袁子鋆突然顿住,看向盛苒安静站在不远处的模样—— 从她醒后,发生那么多激烈的场面,竟没说过一个字。 听北宁城的人也说,城里出了位鼎鼎有名的哑巴姑娘。 袁子鋆像是发现了乐子,嗤笑出声: “怎么?盛姑娘这是哑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八章 我没把你们任何一个当外人 袁子鋆质疑的声音被他刻意放大,像是怕周围人听不见似的,他阴阳怪气地反问。 “不是,你真成哑巴了?我开始还不相信呢!” 袁子鋆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挨过一顿打,这会儿眼里又堆满嘲弄,简直不知死活。 “也是,跟章尾部落这群低级兽人混久了,怕是连人话都忘了说吧?那去中心城之前,可得抓紧学学怎么说话,省得去那里闹笑话啊!” “你再说一遍。”凌瑞冷气开口,声音低哑,却像是带着冰碴。 他的刀尖微微下沉,对准袁子鋆咽喉,“我看你也不会说话,是不是要把你的喉咙也废了?” 袁子鋆冒出一层层的冷汗,但看见对方是无权无势的凌瑞,很快冷静下来,微眯起眼。 他不紧不慢地推开凌瑞的刀刃,赌他不敢动手。 “凌少主,好心劝你一句,与其跟着这样的废物在蛮荒部落蹉跎人生,不如早点回中心城去,想想怎么让猫族存活得久一点。” 渡鸦的翎羽突然飞快腾空,刺穿袁子鋆的衣领。 还没来得及眨眼,袁子鋆就已被他钉在了身后的一棵树上。 渡鸦黑眸淬着冷:“那你不妨想想,我这个无牵无挂的人,敢不敢和你拼命。” 袁子鋆错开渡鸦那双黑沉的眼睛,从小到大,一看到这只不祥的鸟兽就让人慎得慌。 “给老子松开,你算是什么东西。” 他在护卫们的搀扶下狼狈地重回地面,从衣服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帖子,扔到地上。 “圣雌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兽皇开席设宴,大大小小的世家贵族都会前往,特设你们可以离开章尾,回到中心城为圣雌同贺芳辰。” “请柬在此,去不去随你们,只是……此次宴会隆重盛大,作为圣雌的亲妹妹,若不赏脸,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大家对视一眼,眸中情绪复杂。 确实没想到,袁子鋆此次不请自来,带着的是这个消息。 裴啸行对中心城的事情了解最多,当然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他突然抬步,走上前,若无其事地踩住那张被扔到地上的请帖,“那抱歉,我家妻主事务繁忙,没空赴约。” 袁子鋆也不恼,“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怕她丢脸么!也是,本来就又丑又蠢,如今还成了哑巴,和我们美若天仙的白孔雀圣雌一比,实在是相形见绌,上不了台面!” 他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转头看向盛苒的脸,还想继续挖苦几句,却倏然一愣。 袁子鋆长期用眼,视力稍有不好,刚刚远远看去,并没有察觉盛苒的变化。 此刻她从房中出来,离近了些,他竟觉得盛苒比从前好看了许多! 这还是她吗?莫不是找错人了? “你是……盛苒?”袁子鋆不由眯了眯眼。 烛九阴不爽地怒吼一声,“我数三声,要么滚,要么死无全尸。” 袁子鋆忌惮地看向这个不知具体身份的高阶兽人,咬咬牙。 反正已经将帖子发出去了,就算没能把这几人绑去给圣雌邀功,起码也能将她哑了的消息带回去。 袁子鋆见好就收,转身就走,四个护卫架着浑身是伤的他,连滚带爬地出了院门。 院门被凌瑞“砰”地关上。 盛苒蹲下身捡帖子,指尖泛白,接着抬头看向烛九阴,眼里满是疑惑——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烛九阴蹲下来,变出一张阳光灿烂的脸,尾尖蹭她脸颊:“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知道你回来,迫不及待地见!” 他顿了顿,看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声音放柔,“别理他的话。” 凌瑞也第一时间为自己正名:“妻主,你放心,猫族还没有到彻底落寞的地步,我也会好好在章尾陪着你,不会轻易回中心城的!” 渡鸦说;“日后我们也会加紧防范,不会让他再近身。” 裴啸行点头:“若是妻主觉得章尾不安全,等流放期过,我们就找个安宁的地方定居下来。” 淮珺补充:“你去哪,我就去哪。” 盛苒惊讶地看着他们,这一个个的,都这么会说? 她又垂眸,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手中的请帖。 随手捡起个树枝就写:[可是,我没说不去呀。] 众人惊讶,“妻主的意思是——去?!” 盛苒轻轻弯起唇角,无声点头。 躲是没有用的。 她当然要亲自见一见中心城的人,弄清楚除了袁子鋆,到底还有谁执着不懈地想要弄死她。 更何况,她的哑也已经是事实,总会被传出去。 那些人见她无能成这样,放弃了杀心也说不定。 烛九阴愣愣地看着她唇角的笑弧,低头蹭了蹭她手背:“有我们在,别怕。” 他的这句话,让其余几个兽夫很不满,却也挑不出毛病。 不是,烛九阴还没嫁过来吧?还真吧自己当成一家人了,有这么自来熟的? 连裴啸行都无语地扯了扯嘴唇,没人愿意接话。 淮珺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的模样,刚才发挥关键作用的藤蔓,此刻又蔫巴巴地靠在了地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忍不住问烛九阴,“你何时开拓了植物系异能,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双异能已经够稀奇,这才过去多久,烛九阴竟然还觉醒了第三异能吗? 他一直都想掌握一项除了水系之外的新异能,这样运用范围能广一些。 烛九阴却噎住,“我——” 他刚才是胡说的。 发动攻击的藤蔓并非受他所操控,倒更像是盛苒在无意识下做到的。 他怕暴露在袁子鋆面前,才有意掩盖。 这一点凌瑞也有所察觉。 藤蔓摆动的画面他总觉得眼熟,仔细回想才发现确实见过。 盛苒第一次上山被刺客袭击的那天,裴啸行受诅咒的影响没跟上,只剩他一个人保护妻主。 当时他刚受过一次重伤,已经拼尽全力,还是有几分招架不住。 那个时候,似乎就见到几根藤蔓护她安全,挡下杀手的暗器。 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凌瑞只觉得偶然,没放在心上。 可相同的情况重演,凌瑞断定此事绝不简单。 “其实我觉得——”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开口。 可是刚一对上淮珺的眼神,他又有点犹豫。 妻主的特殊体质一直是能瞒就瞒的。 此刻不仅要和烛九阴摊开了讨论,还要暴露在原先并不知情的淮珺面前。 太冒险了。 直到盛苒的动作打破这一僵局。 [大家有什么就说吧。] [我没把你们任何一个当外人。]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九章 你别叫我未来妻主了 淮珺其实能感觉到,大家一直有事瞒着他。 深海皇子的身份到底决定了他的高自尊,淮珺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连追问都不会去问。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们要讨论什么比较隐私的话题,他可以回避。 毕竟现在待在盛苒身边的他,确实名不正言不顺。 能留下来,淮珺已经很知足了。 盛苒却没有赶人离开的意思。 [大家有什么就说吧。] [我没把你们任何一个当外人。] 她写完两行字,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眼,目光扫过周围的几个雄兽。 怎么……都不说话了。 烛九阴的存在的确有些突兀,但他刚才如同及时雨般出现,帮他们对付袁子鋆,就算有恩。 没理由这个时候把他赶走。 再说淮珺,盛苒就更加没打算瞒他。 虽然已经解除婚契,回顾这段时间,他一直尽着兽夫的职责,守护着她的安全。 就算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往,在场的所有雄兽,如今都真心实意待她好。 盛苒很知足。 她甚至还弯唇笑笑,示意大家直说。 这幅坦荡的模样让淮珺突然低下头,不敢对上盛苒那双太过干净的眼。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很普通的一个眼神,却能轻易拨动淮珺的情绪。 他连呼吸都忘了该怎么继续,心里那片一直很平静的水,荡开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盛苒其实对他没有很特别,她对谁都一视同仁的好。 但淮珺恰恰喜欢的就是这一点。 从小受尽冷遇的他,需要的只是被平等、公正地对待。 凌瑞见盛苒都这么说了,也不再藏着掖着。 “妻主,刚才藤蔓突然发动攻击的时候,你的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记得第一回被人在章尾追杀,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盛苒对此也颇有印象。 她重重点头,飞快地写,[在藤蔓自主发动攻击时,我能看到藤蔓发出很明显的绿光。] 大家凑上前,仔仔细细地看,表情逐渐认真。 回忆刚才场景,他们看到的都只是微弱的光,没有盛苒口中的那么明显。 看来关键之处正在于妻主,是她所持有的能力! “妻主可是觉醒了植物系异能?”淮珺忍不住猜测。 裴啸行连忙握住盛苒的手,去探她的脉搏。 凌瑞有些不爽了,咬着牙瞪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占妻主的便宜!” “他在测试主人的异能等级。”渡鸦忍着不耐,摁住这头咋咋唬唬的狮子。 裴啸行没在意这个小插曲,他神色认真,表情变化几许。 最终抿抿唇,有些犹疑地说:“……目前还是空阶。” 大家也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互相交换了视线,拧着眉。 “无妨,妻主的能力远比植物系异能要强。”裴啸行落下结论,“不仅能防身、攻击,还有治愈之效,这是任何异能都做不到的。” 淮珺不禁反问:“治愈之效?” “对,只要经过妻主之手,任何植物都有神奇疗效,无论是我们在打斗过程中负的伤,还是你脸上这种持久性伤疤,都能治愈。” 这下淮珺明白了,“所以,妻主在北宁城所售卖的茶包,还有她要给我用来治脸的药,都是……” 裴啸行点头。 淮珺剔透的水色瞳仁微微放大,愣了几秒才迟顿地点头。 不知怎么,淮珺看向盛苒的眼神闪了闪,有些怪异。 大家没在意他的异样,接着询问盛苒。 “那妻主的身体,可有特殊反应?” 盛苒接着写,[在藤蔓发动攻击的时候,我的身体会微微发热,结束之后……有些疲惫。] 甚至写完最后一个字,盛苒已经感到有些提不起劲了。 烛九阴心疼地看着她,“未来妻主,您先回房,继续休息。” 盛苒失笑,就算再累,这个时候怎么睡得着呀。 她无所谓地摇摇头,对着刚才的藤蔓施展几个动作,试图再次唤醒这个能力。 藤蔓焉哒哒地躺在地上,还是往日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模样。 看来这个能力不似治愈能力好掌控,她甚至都无法自主操控,不能确认她每次都能像这次一样,度过危机时刻。 裴啸行看穿了她眸底失望的神色,轻声安慰妻主,“这种事情和您的嗓子一样,都急不得。” 盛苒点头,将手中灰扑扑、皱巴巴的请柬擦拭干净,再次读着上面的字迹。 [宴会在这个月月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凌瑞望着袁子鋆远去的方向,没好气地哼了声:“我要好好修炼一个月的异能,争取下次见面亲手砍了那姓袁的脑袋!” 渡鸦嗤笑了声,轻描淡写开口:“不用等一个月,我现在就能去。” 他说完抬眼,果然对上盛苒制止的目光。 要不是主人不允许,他早就这么干了。 “妻主放心,中心城是我们从小扎根长大的地方,我不会让那群人欺负你的。”裴啸行向他保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也要去。”烛九阴也跟着说。 无论是苏醒前还是苏醒后,在烛九阴的记忆中,他都没有出过章尾。 他是章尾山神,无时无刻都要守护这里。 可烛九阴愿意为了盛苒尝试一次,去别的地方看看,虽然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在你们第一次上山,被偷袭,我有在暗中帮你们。” “最后还抓到一个活口,他正是中心城,袁家的人。” 盛苒意外地看向烛九阴,她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情? 还以为是后来被召唤过来的渡鸦出手,摆平所有人。 “果然是你。”渡鸦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紧了几分。 在那个时候,他就发现,有人比他先一步动手。 并且利用空间系异能将最后一个活口卷走。 原来都是烛九阴。 “早在这么久之前,你就对主人心怀不轨。” 事情没有渡鸦说得那么难听。 但可以确定的是,烛九阴早就在暗中注意她了。 盛苒的脸微微发热,他一直以为烛九阴的情感是一时兴起,甚至把他的大多数话当成玩笑、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他已经默默关注、帮助了她许久。 她竟从未知晓。 她不好意思地将脸转过去,[……你别叫我未来妻主了。] 多别扭的称呼。 没学过说话的人,表述方式都这么奇怪吗? 烛九阴以为自己得到了某种阶段性的进展,欣喜地凑到了盛苒的跟前。 激动得恍若下一秒就要问婚期是什么时候。 “那……妻主?” “???” 盛苒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面色涨红,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 谁允许他这么理解的?! 看来这条龙,表达方式不咋样,理解能力也够呛!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章 “渡鸦”并不是渡鸦? 好歹也共同经历过一场战斗,大家对烛九阴的态度有所缓和。 为了感谢,盛苒决定把烛九阴请到家里来吃顿饭。 她好久没下厨,其实兽夫们都有些馋了。 但考虑到盛苒的身体状况,大家都不忍心她再劳累。 “我们来就好,妻主您先回房间休息吧。” 说是这么说,其实这个提议也不太现实。 ——盛苒的房间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压根没法睡。 其他人的床都不舒服,更没有休息的必要。 大家迅速决定分工合作,会做饭的去厨房备餐,渡鸦、烛九阴这两个对于炊事一窍不通的,抓紧把盛苒的房间给修好。 厨房组的三人几乎算是固定团队了,盛苒的手艺当属裴啸行学得最多,他一向是家里的主厨。 凌瑞和淮珺负责帮他打下手,配合得也很默契。 很快传来劈柴声、烧油声,和凌瑞被火星烫到咋咋唬唬的叫声,氛围倒是热闹。 这边已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渡鸦和烛九阴相处得却并不愉快。 烛九阴刚要凑到盛苒身边,就见渡鸦转身走向被撞裂的窗棂,从墙角抄起一把石刀作为工具,面无表情地开始卸碎木片。 “别偷懒,干活。” 烛九阴的动作一顿,只能将脚步转了个方向,任命跟过去。 他的尾巴尖有意无意地扫过盛苒手背,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笑:“放心,我跟他好好干活。” 盛苒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怎么有着不相信呢。 她原本是想要去帮忙做饭的,可实在放心不下这边。 要知道,渡鸦和烛九阴在初见时就轰轰烈烈地打过一场。 当时还是盛苒拉着裴啸行去劝架,才把这两个人分开。 盛苒忧心忡忡地守在旁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两人不小心产生什么小矛盾,下一秒大打出手、针锋相对。 烛九阴确实是沉睡得久了些,与周围环境存在脱节。 但也不意味着他完全看不懂眼色。 瞧着盛苒这幅紧张的模样,烛九阴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心里泛起一阵小小的不服气,他烛九阴怎会这般没气度。 他要向盛苒证明,他可以和这群兽夫们相处得很好,他可以融入这个家。 ——说不定盛苒就愿意把他娶进门了! 一想到这,烛九阴就有些激动。 连带着看渡鸦都顺眼许多。 “黑鸟,我们合作。”烛九阴主动和渡鸦商量。 盛苒一听这个称呼,眼前一黑,差点没吓得晕过去。 烛九阴起的这什么外号?这是生怕渡鸦不揍他是吧! 她一颗心紧张地提起来,好在渡鸦没说什么,只是淡淡抬了抬眸。 烛九阴将一片新木板给他递过去,又送去几根小兽骨,用来固定,“我帮你递东西,你来修补,可好?” 渡鸦没理他,重新转过头去。 他就不明白了,能一个人完成的步骤,为何要两个人分步进行?这不是降低效率么。 没回答烛九阴,他自顾自从工具筐里摸出一枚兽骨,用嘴叼着,手里的石锤“笃笃”,敲得又快又准。 自己的提议被忽略,烛九阴也不尴尬。 盛苒还在身边,他要继续好好表现。 烛九阴又拿起根木条往窗棂上比:“你看这么钉行不行?我觉得歪了点,你眼神好,帮看看?” 渡鸦终于抬眼,冷冷瞥了他一下:“眼睛没瞎就自己看。” 烛九阴彻底懵了,从没见过脾气这么坏的人。 一口气堵在胸口,他闷闷不乐地砸了两下石锤,像是凭此表达自己的怒意一般。 渡鸦更不会搭理了。 他不屑于在主人面前装腔作势,表演这些。 甚至,渡鸦并不觉得自己一定要和这些人建立什么友好关系。 他在意的只有主人,就如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抓紧把主人的房间修补好,让她趁早能睡个安稳觉。 别的都太虚。 “你若不想干,可以休息。”渡鸦忍无可忍,终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家里也没有让客人干活的先例,你本来就可以坐着。” 一听“客人”二字,烛九阴瞬间就不乐意了,“谁说我不想干活!” 他咬咬牙,章尾瞬间乌云笼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生闷气似的。 套近乎、装和善的想法泡汤,烛九阴只能老老实实地开始修补屋子。 盛苒看得眼皮直跳,生怕渡鸦三两句话直接把烛九阴给气走,也怕烛九阴一锤子直接砸渡鸦手上。 但没想到的是,互不打扰地干了一会儿之后,两人的气氛竟缓和许多。 刚开始渡鸦闷头钉木板,木屑溅了烛九阴一衣襟。 后来像是意识到这一点,特意避开,动作幅度也小了许多。 烛九阴发现这个小细节,心里又开始放晴,还灿烂地冲盛苒眨了眨眼,像是在说“你看,我把关系处理得多好”。 盛苒没忍住,嘴角悄悄弯了弯。 看着两人一左一右钉窗棂,一个红发飞扬,一个墨衣沉敛,虽然没什么交流,倒也真没再吵架,盛苒心里那点担心渐渐散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确认两人不会发生矛盾,她又闲不下来似的,去厨房帮忙。 暂时把一切的危机抛在脑后,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月末的事月末再想! 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让兽夫们好好尝尝她的手艺! “妻主去干什么?”烛九阴忍不住问。 渡鸦这回没有忽视他,而是一字一顿地纠正,“她并非你的妻主,休要污蔑主人清白。” “那就未来妻主。”烛九阴总归是不放过后两个字的,在他心里,他已经是盛苒的人了,就算无名无份,也要赖在她身边一辈子! “……”渡鸦无力纠正,“主人去做饭,你有口福了。” 话音刚落,灶房那边便飘来肉汤的香味,凌瑞的大嗓门喊:“吃饭啦!妻主下厨,都别辜负她的好手艺!” 烛九阴眼睛一亮,饭!他还没吃过饭! 他本身具有神迹血脉,即便不吃不喝也能正常生存。 从记事起,他不曾对任何事物产生过口腹之欲。 可是此刻的肉香窜到了他的鼻尖,竟让他产生了一丝饥饿感。 拍了拍渡鸦的肩膀:“走了黑鸟,吃饭去!” 渡鸦没理他,但脚步却跟上了。 末了,还是忍不住说,“别给我取外号。” 连盛苒都还没给他取名字,烛九阴倒先取上绰号了。 烛九阴恍若听不懂人话似的,“那该称呼你什么?” 渡鸦咬咬牙:“我的确没有名字,你和别人一样,叫我的物种就好。” 烛九阴倏然一顿,较真的模样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尤其是盛苒,以为两人又因为什么事闹了不愉快,提心吊胆起来。 烛九阴只是说—— “可你不是渡鸦,我为何要这般叫你?” 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直以来被认作成不祥之兆的“渡鸦”,并不是渡鸦? 意识到可能和他的身世有关,盛苒的小脸严肃几分,认真走上前去。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一章 未来妻主!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烛九阴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过来,眉目间尽是错愕与惊讶。 “渡鸦”不是渡鸦,这话听起来其实挺滑稽的。 但大家都没心思开玩笑了,尤其是盛苒,紧张地凑上前,眼神迫切地看向烛九阴。 大家都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烛九阴一头雾水地摸了摸脑袋,“你们从来都不知道吗?” 刚开始听大家称呼这只黑鸟为“渡鸦”,烛九阴就很疑惑,还以为是这两个字的同音。 后来才发现,他竟然连姓名都没有,大家就以物种来叫他。 可他又不是渡鸦,为何要一直那样称呼他? “你还知道什么?”淮珺开口询问。 他早就怀疑,这只鸟兽的身世不简单。 没有氏族、没有生辰,像是世上凭空冒出来似的。 就算孤儿也该有个来处,怎会真的无父无母。 但真要深究,烛九阴却被问住了,“具体我怎会知晓?” “我沉睡了这么多年,和外界的连接早就断层。更何况,今天算是我第二次遇见他,你们都不曾知道的事情,我又从哪里获得真相?” “那你——”凌瑞不由气笑,半晌都接不下去。 烛九阴真是讲了好一出废话! 正熊熊燃烧的希望突然静滞起来,盛苒的眸光暗了几分,情绪明显沮丧。 “但我察觉到了他气息的不同。”烛九阴连忙补充,“我确定,黑鸟的气息非同寻常,绝对不是被世人视作不祥的渡鸦。” “光凭气息有什么意义,在场没有哪个人气息是普通的。” 凌瑞觉得他这话很不靠谱。 刚成年便达到九阶巅峰的兽人,气息能和寻常人比嘛! ——不对。 凌瑞的表情倏然一愣,或许,正是因为他兽种的特殊,才让他有如此强的天赋。 异禀的能力,才是关键所在。 一切仿佛都说得通了。 渡鸦实力甚至比他们都要强悍许多,怎么可能出自寻常人家,更别说是被众人唾弃的渡鸦了。 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像是突然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渡鸦身上。 “你对自己的身世真的一无所知吗?”裴啸行轻声询问,语气中带着真心实意的关切。 凌瑞挠着脑袋,他第一回遇到这种事情,却也在帮忙想办法,“是啊,总该有个源头吧,在被妻主一家收为奴隶之前,你还记得你在哪里生活的吗,身边都有什么人?” 盛苒也在脑海中疯狂询问系统,试图唤醒这具身体更久远的记忆,找出任何关于渡鸦身世的蛛丝马迹。 ——可是一无所获。 若真有任何一点线索,也早该被发现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 真相恍若只是冒了个头,又什么也找不出来了。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都想尽可能往深入去推动。 一同保护过妻主这么多次,出生入死,他们早就不是针锋相对的兽夫关系,多少都有些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感情。 但不知为何,渡鸦的态度回避,不自然地别过了脸,想要揭过这一话题。 “先吃饭吧。” 盛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更加执着了。 她主动坐在了渡鸦的身旁,给他添菜,明显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盛苒到底是个哑巴,对方不愿意交流的时候,她如何能撬开对方的嘴? 饭桌上弥漫着异样的沉默,大家都想继续讨论讨论,当事人却一点都不在乎似的,一句话都不提起。 只好闷头吃饭。 全场唯一高兴的就是烛九阴了。 他对渡鸦没什么感情,也并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卑微的成长处境,实在没办法沉浸其中。 他的眼里,只有满桌的美味佳肴。 烛九阴已经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了,但印象中很清晰的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饥饿的感觉。 以往看兽人们捧着陶碗狼吞虎咽,他总觉得费解—— 为何他从没有这些口腹之欲? 嚼再多肉也尝不出味,喝再多汤也填不饱所谓的“饿”,倒不如吸两口露水来得舒坦。 可此刻不一样。 那股混着野麦焦香和鲜肉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他忽然觉得胃里空落落的,像有团软乎乎的东西在挠,连指尖都有点发虚。 这感觉陌生得很,他皱着眉摸了摸肚子,红尾巴不自觉在身后扫来扫去。 “这是何物?”烛九阴忍不住问。 “野麦饼。” 饼皮泛着金褐,边缘沾着烤得香脆的野芝麻,热气裹着香,直直往烛九阴跟前飘。 那股空落落的感觉突然翻涌得更厉害,他竟鬼使神差地咽了咽口水。 盛苒察觉到烛九阴的馋,干脆递了一个过去,眼里带着点笑意。 烛九阴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来,指尖触到饼皮的温度时,心里竟颤了颤。 他试探着咬了一口,软乎乎的饼皮裹着麦香,混着里面的碎肉丁,瞬间在嘴里化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味道,是他吸多少露水都没有的! 他以前总觉得“好吃”是凡人才有的矫情词,此刻却满脑子只剩这两个字,红尾巴在身后晃得像团疯转的火。 烛九阴不由大口咬下,肉馅烫得他“嘶”了一声,却舍不得吐,舌头在嘴里转了圈,连烫到的唇角都觉得香。 “慢着点!没人跟你抢!”凌瑞见他这副阵仗,好笑地说了句。 盛苒忍俊不禁,见他差点把饼咽下去,无奈地递过碗粥。 烛九阴三口两口吃完一张,又伸手去够这碗粥,木勺“哐当”撞在陶碗上,溅出的粥滴在衣襟上也不管,呼噜噜舀了勺—— 鲜得他眼睛都亮了,连眉梢的红都深了几分:“未来妻主!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为何能做出这般美味的食物!” 等烛九阴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瘫在椅上揉肚子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竟然已经吃了五张饼、三碗粥。 胃里满当当的暖,比吸露水舒服百倍,连心里都软乎乎的。 他抬眼看向盛苒,尾巴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直球得很:“未来妻主,你什么时候准我进门?我以前不知道‘饿’是什么,也不知道‘饱’这么舒服……只有你做的饭,能让我有这感觉。” 沉默许久的渡鸦终于有些不满,“主人不会每天做饭,这样太辛苦了。” “若你是为了这等口腹之欲嫁过来,把主人当成什么了。” 他扔下这一句话,倏然就起身走了。 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烛九阴是开玩笑的呀,他干嘛较真这个! 盛苒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连忙追上去。 渡鸦一定还在因刚才的话题让他不高兴了。 他们中有谁说错话了么,还是说—— 渡鸦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世? 只是从来都不愿意提。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二章 “给我取个名字,好不好。” 渡鸦几乎没吃两口食物就起身离席了。 比烛九阴吃得还少,他以为自己也是神仙呢? 盛苒不放心,当即追了上去。 她知道,渡鸦从小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顿好觉。 不吃不睡是他在这样的生活条件下,被迫形成的习惯。 长大之后,虽然已经有稳定的收入和积蓄,不至于让自己像小时候那样惨,但他依旧保持着这样的日常规律。 因为他的命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的,而是盛苒的。 他从不吃外面的食物,担心中毒,以致失责;也不轻易在夜里睡觉,担心错失什么异况。 他要时时刻刻保护好盛苒的安全。 直到盛苒开始下厨,他的习惯才有所松动。 多多少少都会吃一些,这样才不辜负她的手艺。 但今天没吃两口就要离开,实在太不正常。 烛九阴的“求嫁”言论不至于让他那么生气,盛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身世的问题。 大家讨论他的身世,冒犯到了渡鸦,他很不满? 盛苒第一时间跟上他的身影,却还是没把人给抓住。 他走得太快了,也不知到底去了哪儿。 盛苒实在没招,只能再次利用积分。 【我要兑换道具。】 系统死死护住积分库,小气吧啦地开口,【不行不行!目前能换到的积分已经越来越少了,宿主,我们真不能再用到男人身上了!】 上次是裴啸行,这次是渡鸦。 这些兽夫们怎么一个比一个败家! 照这情况,其余人接下来也要挨个来一遍? 那宿主的嗓子还怎么好嘛! 系统已经怀疑,【您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许就是因为断了治愈药水!】 【如今的治愈药水,虽然无法让情况好转,起码能维持现状!可您都好久没喝过了,当然会恶化!】 盛苒简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系统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 她才不想管那么多,她只知道,她现在就要找到渡鸦! 【你是宿主还我是宿主?我的商城我做主,我要兑换道具!】 盛苒平常的性格极软,可是一到她所认定的事情,她也绝不会松口。 系统没办法,只能答应。 谁让她是它的宿主呢! 一兑换好道具,盛苒就瞬移到了一个悬崖边。 她开始还挺纳闷,渡鸦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后来才发现有些眼熟。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渡鸦的地方。 视线仅仅环绕一圈,果不其然在附近找到了渡鸦高大孤独的身影。 他一个人来到这里散心?真是个闷葫芦。 有心事为何不和她分享呢,好歹她也是他的妻主啊! 盛苒快步走上去,凑到渡鸦跟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渡鸦的神色彻底愣住了,压根没想到盛苒会跟过来,甚至一路追到了这里。 “……主、主人?”他迟钝地眨了眨长睫,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带着不可置信。 看着盛苒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渡鸦霎时间就慌了:“您怎么没在吃饭?” 盛苒没好气地看他一眼,终于带上了点埋怨。 她还想问呢!他怎么没去吃饭! 渡鸦情不自禁地牵住盛苒的手,在一阵长久的安静中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没办法获取盛苒的心声了。 回想起裴啸行的话,他甚至忍不住盯住盛苒的嘴唇。 但有一种方式可以…… 渡鸦的心泛起一阵痒意,倏然感到有些难耐。 可是不行—— 主人不会允许。 更何况,渡鸦已经能从盛苒的表情中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似乎在埋冤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也似乎很好奇,他为何会因为烛九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句话,而产生如此反常的行为。 渡鸦其实都看懂了。 他一向最不屑于解释,可他完全忽略不了妻主这双关心的眼睛。 渡鸦倏然深吸一口气,启唇道,“我没有生烛九阴的气。” 盛苒握着他的手写,[那你是因为什么?] [大家提到了你的身世,你觉得被冒犯到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一直瞒着我?] “我没有。”渡鸦迅速地反驳。 他对主人从来没有任何隐瞒。 渡鸦稍稍别过眼,轻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这个回答让盛苒愣了半晌,她不禁皱皱眉,进一步询问,[不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渡鸦突然不吭声了,只是很轻地摇头,“不用再费心思探究这件事情了。” 而且,他很不喜欢这种成为话题中心的感觉。 在任何环境下,渡鸦从来没觉得自己重要过。 他甚至甘愿当个隐形人,一直默默守护在主人的身后。 不需要那么多关注。 ——可盛苒并不是这么想的。 [若是弄清你的身世,你就有家了。]盛苒耐心地和他解释着。 她也是个孤儿,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见,可是一直到死,都没有等到这一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未完成的心愿,她想帮渡鸦完成。 渡鸦突然哽了一瞬,音量拔高几许,又像是在极力克制,“可是我的家不就是您么,主人?” 他惯常是冷冷淡淡,没什么情绪的,盛苒第一次见渡鸦这般激动,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渡鸦稳了稳错乱的呼吸,“您还不明白了,除了您这里之外,我真的不需要别的家了。” 都已经被抛弃了这么多年,现在重新弄清身世有什么用? 若不定最后等着他的、一个所谓的“家”,也不会有多好。 他很担心自己和凌瑞一样,遇到一个已经式微的家族,需要人振兴、需要人奉献。 可渡鸦清楚他到底有多自私。 他根本不想管别人,他只要盛苒。 他怕最后自己找到氏族了,却要被迫回去完成跟他毫无瓜葛的责任和使命。 渡鸦不想和主人分离。 他宁愿当一辈子的孤儿,一辈子的渡鸦—— 只要能陪在盛苒身边。 盛苒无措地张了张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过来之前,她还费解、疑惑,渡鸦为什么不愿意弄清自己的身世。 可现在好像什么都懂了。 谁知道他找回家族、父母之后,面对的是什么呢? 盛苒倏然也不敢赌这一丝可能性,她也怕渡鸦受委屈。 “主人……求求您,给我取一个名字吧。” 在万般复杂的情绪之下,渡鸦倏然开口。 他们正在初遇的那个悬崖之下,清澈溪水从身旁流淌而过,空气中弥漫着山谷的清香。 还记得当初,盛苒也说要给渡鸦取一个名字,他想都没想就甩开她的手,冷声拒绝。 可事到如今,时过境迁。 变成了渡鸦求盛苒给他取一个名字。 他声音艰涩地再次开口,语气中尽是恳切。 “给我取个名字,好不好。”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三章 他被训得好幸福 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过熟悉,盛苒当即就联想到了她和渡鸦的初遇。 也是同样的午后,同样的悬崖,除了周遭的环境从秋天变成冬天之外,没有任何的改变。 明明那个时候,她为了方便称呼、拉近关系还主动提出要给渡鸦取名字。 可如今,盛苒却犹豫了。 她知道,渡鸦问的绝对不止这一个事情。 她还握着他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渡鸦掌心的皮肤。 盛苒的呼吸忽然放轻。 望着他那双黑熠熠的瞳孔,里面只映着她一个人的倒影,心脏像被细密的丝线缠紧—— 这一刻才恍然意识,她和渡鸦之间的羁绊,恍然间竟也到了这种不可轻易斩断的地步。 这哪里是取一个名字,分明是要亲手为眼前的雄兽划下“归属”的印记。 此前他是山林间自由的鸟兽,可一旦赋予名字,那些模糊的感知便会有了锚点: 他会因这个名字被呼唤,会因名字与“她”绑定而产生占有欲。 盛苒怕这份命名带来的枷锁。 冠以名则六欲泛生,她知道,一旦她真的给渡鸦取了名字,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密不可分。 她竟然有些怯意,无措地别开了眼。 [你若是想要一个名字,自己取岂不是更好?] 渡鸦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不曾移开。 “可我想要主人给我取名。”他轻声开口,却字字坚定,“主人,您分明知道我的意思。” 他将“主人”两个字咬得很重,很刻意地强调这一层关系。 他叫了盛苒这么多年的主人,明明都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 难道不值得一个名字么? 渡鸦恳切地哀求着:“您别躲着我……好吗?” 盛苒实在招架不住,倏然抽出手,身子转到一边去。 不,这不对。 迄今为止,他的黑化值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啊…… 渡鸦对她的感情分明还是畸形的、病态的。 突然爱上了一个恨了十多年的人,本就不可能长久。 盛苒差点都要陷进去了,终于在这一刻清醒过来。 渡鸦需要的不该是她,而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家,完成的人生。 明明有机会补全的,为什么要放弃? 她重新稳住心绪,告诉渡鸦,[可无论怎么样,你还是得找回自己真正的家啊。] [到那个时候,你不仅有自己的名字,还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些都不是我能给你带来的。] “主人……” 渡鸦想不明白,盛苒为什么非要这般无情地拒绝他的请求。 明明很简单的,随便给他一个名字就行。 只要是她取的,他会用得很开心。 渡鸦自认为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他只是想要留在她的身边,以任何一个身份。 连这都不能满足吗? 渡鸦还想追问,可是盛苒却没有再写下一个字。 现在的读心异能受限,无法施展,渡鸦焦躁不安地看着盛苒,只能胡乱猜测着。 “您这么想弄清我的身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送我离开么?” 盛苒错愕地抬起眼,渡鸦在说什么? 他失落地垂下了眼,“若您想让我走,我会乖乖消失再您的面前,绝对不打扰。”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盛苒瞬间摇头,用非常强烈的肢体语言反驳了渡鸦的猜测。 他为何会这么想? 该怎么和渡鸦解释呢,盛苒突然也觉得好头疼。 明明面对面站着,却好像隔了千万重沟壑。 盛苒看着他紧绷的唇线,眼眶有点发涩——若是能说话就好了,就能告诉他,她不是想要推开他,是想让他更幸福。 她垂下头,指尖的衣角被捏得发皱,和她的心一样。 两人无声对峙了许久,盛苒深呼一口气,这样的争论太无意义了。 他们根本沟通不了。 既然如此,何苦浪费时间,干脆回去吧。 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盛苒倏然抬起眼,想要拉着渡鸦往家里走,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半张脸。 准确地说,奇怪盯着她的嘴唇。 那双深沉的眸子中情绪翻涌,却又明显隐忍着、克制着。 不知为何,盛苒的心跳加快几分。 渡鸦接着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低哑得像被风磨过,连呼吸都放轻了:“主人……我读不懂你的手势,也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看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盛苒苦笑着点点头。 渡鸦的呼吸倏然凝滞了,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墨色的眼牢牢锁着她的唇,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犯……但,我是否能亲您一下?” 这话太轻,却像团火,瞬间烧红了盛苒的耳尖。 她愣在原地,指尖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渡鸦倏然攥住了—— 他没用力,只是怕她躲开,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接触的皮肤传过来,烫得她心口发颤。 她看着渡鸦泛红的耳尖,看着他眼底的紧张和恳求,脑海中的情绪更乱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突然要亲她! 刚刚不是还说,求她给个名字么? 这跨度也太大了! 盛苒的心间一紧,却看出了渡鸦眼神中的认真。 他没在开玩笑,攥着她的手甚至有点发抖。 她咬了咬唇,慌乱地眨着眼,没有回应,也没有立刻躲开。 很无厘头的一个提议,她却不觉得为难。 这样的反应无异于一种默认,渡鸦的呼吸猛地顿了顿,缓缓俯身。 鼻尖先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点微凉的风,却没立刻吻下去,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主人,你可以推开我。” 盛苒没动,只是安静闭了闭眼。 下一秒,唇瓣被轻轻覆住。 不是激烈的触碰,更像羽毛轻扫,带着点渡鸦身上的冷香,还有他克制不住的颤。 盛苒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指尖攥紧了渡鸦的衣摆,连呼吸都忘了。 这是她和渡鸦的第一个吻。 和裴啸行的初吻不同,这次并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的混沌。 渡鸦清醒而认真地询问着,她也同样默认着他的请求。 盛苒开始觉得这个吻的存在好突兀,他们明明还处于那样进退两难的矛盾下,谁都没法把对话推进下去。 感觉下一秒就能生气吵架的场景,就这么琲一个吻给打破。 他嘴唇覆上的那一刻,盛苒把所有杂乱的想法都抛开了。 她突然觉得这个吻好合适。 仅仅是一瞬间,她的心好像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她不想再和渡鸦争论,她只想感受他的柔软、他的温度。 渡鸦的吻与急切、粗鲁这样的字眼毫不挂钩。他甚至刻意放轻了力道,连唇瓣都绷得发紧。 怕重了弄疼她,怕急了惊到她,更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允许,会像指间的风一样溜走。 他的掌心还攥着她的腕子,指节却悄悄松了些。 往日里握惯了箭羽、捏碎过无数敌人喉骨的手,此刻连攥着她的力道都要反复斟酌,生怕指尖的薄茧会蹭得她不舒服。 他原本紧紧闭着眼,却又不想错过主人的任何一个表情,担心她有不适。 渡鸦轻轻掀开眼皮,牢牢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眸——看她睫毛剧烈地颤,像受惊的蝶,看她眼泛起的水光,像揉碎了的星。 渡鸦的心跳得比第一次在主人身旁睡觉的那晚还乱。 从小到大,他经过多少场面,平常被温热的血溅在脸上,眼都不会眨一下。 可此刻,对着主人,他连吻都不敢重一分——仿佛她是雪堆里刚开的花,稍一用力就会碎。 “主、主人,你会讨厌吗?” 他的声音从唇齿间漏出来,低哑得像被松针磨过,连呼吸都不敢太近,怕热气会烫到她。 盛苒没想到渡鸦会这么磨蹭。 什么步骤都要和她询问确认。 她的耳尖早烧得通红,这和她认识的渡鸦,太不一样了。 像个第一次碰糖的孩子,既期待又惶恐。 心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意混着暖意,漫得满胸腔都是。 他在她面前,为何要这般小心翼翼? 盛苒突然抬手,抱住了渡鸦,轻轻踮起脚尖往上凑,主动吻上了他。 唇瓣相触的瞬间,她甚至觉得整个人身子都热了起来,连耳边的风声都变得清晰。 可更多的是心疼,是那种看着一个习惯了坚硬的人,为你卸下所有锋芒,变得小心翼翼的心疼。 渡鸦似乎察觉到她的走神,吻的力道又轻了些,几乎要离开,只余下呼吸相抵的距离。 他的墨色眼瞳里满是无措,像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是不喜欢……” 盛苒猛地回神,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才发现他的耳尖比她还红。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往他那边凑了凑,用动作回应他的犹豫。 渡鸦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像被这轻轻的触碰烫到,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终于敢稍微放软力道,唇瓣轻轻蹭过她的唇,带着点笨拙的温柔。这一次,他清晰地听见了她的心声—— 【渡鸦怎么这么紧张……平时不是很冷静吗?他的后颈好烫,不对,是浑身都好烫……原这么怕她离开么?】 【以前看他杀人的时候,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怕……这样的他,好像比平时更让人……可爱……】 【我也……好喜欢。】 最后两个字像羽毛,轻轻落在渡鸦的心上,痒得他连指尖都麻了。 “主人……”他抵着她的唇,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听到她心声的那一刻,渡鸦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他忍不住想说更多,听到更多回应。 “这样的我……您真的不讨厌?” 盛苒眨了眨眼,眼底的水光更亮了些。 她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眼底的红——那是紧张和无措染出来的红,比他平时冷着脸的时候,鲜活了太多。 盛苒的心声清晰地传进渡鸦的耳朵里: 【我知道,你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会紧张、会怕弄疼我、会考虑我感受的渡鸦,怎么会让我讨厌呢?】 渡鸦的呼吸猛地一滞,眼眶竟有些发热。 他活了这么久,从没人告诉过他,他这样的人,也配被人喜欢。 他缓缓松开攥着她腕子的手,转而轻轻揽住她的腰——动作慢得像怕惊到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 “既然那么喜欢……妻主就不要赶我走了。”他的唇还贴着她的,声音软得像化了的霜,“您不想给我取名字也没关系,叫我什么都行。” 盛苒哭笑不得,怎么还在意这个。 心跳却更快了,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的认真,能感受到他藏在每一个动作里的在意。 她真的没办法拒绝这样的渡鸦。 【我从来都没有要赶你走。】 【我只是很心疼你,我想让你能有一个更加美满、完整的人生。】 【我知道一个孤儿独自拉扯自己长大回受到怎样的冷眼,我知道茕茕孑立于这世界上是怎样的感受,你曾经所经历过的一切……我都懂。】 她自己就是这样长大的,甚至偶尔看渡鸦的时候,就像是在照镜子。 她真心实意地希望渡鸦不要意气用事,既然已经有了一丝转机,为什么不努力找找呢。 【我已经没办法总拥有完整的人生了,但我希望你能有。】 渡鸦愣怔地听完盛苒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真的是主人的心声吗?他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成长背景和家庭情况。 盛苒从小不受宠,但也有完整的家庭,有血脉相连的父亲和母亲。 就算过得再差,但也不至于和他一样惨,怎么会感同身受他的经历? 渡鸦不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下一秒却捕捉到了盛苒眼中的一抹忧伤。 太过真实,他的心也跟着难过得刺痛了一下。 “主人……”渡鸦手足无措地哄着盛苒,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好,我听您的话。” “我会试着找寻我的身世、我的家族。” 盛苒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惊讶地抬头看他。 刚刚还不愿意呢,亲了一下过后,渡鸦怎么突然就不和她犟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渡鸦,盛苒还是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她重新握住他的手掌心,温和地笑着,[真听话。] [为了奖励你,我会给你取一个属于我们之间的名字。] [在你找出自己的身份之前,我们用这个名字称呼你,好不好?] 渡鸦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听话”、“奖励”两个字。 主人不愧是主人。 他被训得好幸福。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四章 要脸有什么用,能讨得着妻主吗 盛苒饭都不吃就出门去找渡鸦,其余几个兽夫也没法安心待在桌上。 连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美味的烛九阴都不敢再伸手多吃,“黑鸟……因为我生气了?” “不会。”裴啸行宽慰道,“从来只有他气别人的份,没人有能耐气到他。” 凌瑞原本伸着脖子往门外望,听到这话之后倏然乐了:“这话说得在理!” 但他也只高兴了一瞬,焦躁不安的情绪又重新浮上脸。 凌瑞止不住地在家中踱步,晃得人眼睛发晕。 淮珺忍不下去,商量道:“能不能坐下,安分点?” “我担心妻主嘛!”凌瑞炸毛似的看过来,“她和渡鸦什么时候能回来?” 没人知道这个问题,却也没人敢亲自去找。 渡鸦和妻主显然需要交谈的空间,他们跟上去只会添堵。 好在没过多久,两人一同回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迎上去,急切地想要弄清情况,又不知如何开口。 盛苒宽慰地笑笑,轻推渡鸦的手,示意他解释两句。 渡鸦会错意,以为盛苒想牵手,他一边惊讶于主人的主动,一边迅速捉住,心情愉悦几分。 “抱歉让大家担心,今日是我情绪不稳。” 渡鸦不喜欢解释,也不喜欢在人前发言,但此刻不一样。 当着众兽夫的面被妻主牵住手,渡鸦未能免俗,心里得意起来。 他甚至还向烛九阴颔首:“关于我的身世,若你还能记起任何有用信息,还请告诉我,多谢。” 难得见渡鸦这么好说话,其余人都有些吃惊。 “都是小事,你能想通就好。” “是啊,我们以后也会帮你留意任何线索的。” “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只有淮珺一言不发。 ——所以,除了他没人发现其中的不对么。 妻主面色潮红,嘴唇微肿,渡鸦眼底餍足,看向盛苒的眼神都能拉丝。 他看过太多场情事余韵,渡鸦刚才不可能没在外面“偷吃”。 该死。 淮珺冷声启唇:“所以能否先把妻主的手松开?” 他一开口,大家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和和美美的氛围中恍若突然添了几枚火药。 看着渡鸦和盛苒相握的手,在场雄兽都有些吃味。 凌瑞上前,眼红地将盛苒从渡鸦身边拉走,“妻主,我们为您留了饭菜,再吃点吧。” 烛九阴学他,也凑上去,“未来妻主,我会用火,我给您热菜。” 他虽没学过什么正经的贤夫课程,胜在学习能力强,跟着其他人一起献殷勤就对了! 凌瑞气得白他一眼,这只千年老龙就是精,还要不要脸了? 会用火了不起?说得他们没有火系异能就热不了菜似的! 烛九阴视若无睹,手脚麻利地给盛苒热好菜,眼巴巴地坐在旁边陪她吃。 他又不是傻子,要脸有什么用,能讨得着妻主吗? “盛姑娘……”烛九阴漂亮的金瞳注视着盛苒,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盛苒略惊,手中的动作一顿。 听惯了烛九阴没脸没皮地喊她“未来妻主”,被这么正儿八经称呼“盛姑娘”,老实老实得有些反常。 她或许不懂,但其余的雄兽们怎么听不出来,这是一招以退为进。 烛九阴必定憋了一波大的,指不定怎么算计妻主呢!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到他说:“我有件事情和您商量。” “我在空间里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被您给唤醒了,我很感激……”烛九阴凝噎片刻,再次开口时心里也有些发虚,“但我没有住处,无家可归,能不能恳请您……收留我。” 说完便不敢再看盛苒的眼睛。 凭着这几次的相处,烛九阴也意识到,现在的盛苒还没有完全接纳他,不可能真的将他娶进门。 但他必须要留下来。 “您也知道,我这条龙很好养活,可以不吃不睡,您甚至都无需给我准备单独的房间和吃食!” 盛苒怀疑地瞧他一眼,忍不住笑了。 不吃不喝,他还真是夸下海口啊!那刚刚在饭桌上连吃了五张饼、三碗粥的人去哪儿啦! 她眼神恍若能说话似的,烛九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回想盛苒今天做的美味佳肴,现在还有些嘴馋,但为了能留下来,忍忍也不是不行! “真的未来妻——盛姑娘,我不仅很好养活,还有用。指哪打哪,说啥干啥,我可以像他们一样干活、保护您。” 其他几个兽夫听到这话,气得一笑。 不仅想要留下来,还想和他们干一样的活。 那不就是把自己当成盛苒的兽夫了! 这条千年老龙,纯纯就是欺负妻主心地善良,耳根软。 盛苒的表情认真几分。 她其实没有兽夫们想象中的那般“博爱”,在某些重要事情上,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不至于因为这点任人拿捏。 ——但此刻,她没有立刻拒绝烛九阴。 因为他话中的某个词,正正好好踩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无家可归。 和渡鸦的情况相同,除了她身边,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那她干嘛非要赶他们走呢? 场上无论是烛九阴还是其余人,都在紧张等待她的回答。 “妻主会同意吗?”凌瑞忍不住嘀咕。 裴啸行摇头,他们没资格揣测妻主的想法。 他只是说:“家里的确住不下了。” 但渡鸦笃定地点了点头:“主人会答应的。” 淮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渡鸦想起主人口中的成长经历,虽然和他亲眼见证过的天差地别,却不像有假。 他抿着唇,不再解释。 因为他刚刚就是这么被留下来的。 果然,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盛苒轻轻点了点头。 [若你找到更好的去处,可以随时离开。] “不不不!”烛九阴心脏狂跳,惊喜地差点忘了怎么说话,“我不走,您放心,我会安安稳稳地待在您身边。” 家里又多了一个人,盛苒不可能真的如烛九阴所说,不管他吃、不管他住。 家里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 [你们身上都有伤,我先给挨个给你们治好。] [这几天,大家一起修修房子,多盖几个房间吧。] 她很快就做好了安排,紧接着看向淮珺,向他招了招手。 [先给你治——]她比着唇语,笑盈盈地看向他。 淮珺却明显迟疑了,“妻主——” 盛苒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淮珺深吸一口气,垂下了眼。 “我不是和您说了么,我……不治了。” 话音未落,几道错愕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探过来。 “什么意思?” 淮珺没有再继续解释。 不治了。 就算这神药并非她辛苦获得,而是她自身的治愈能力。 他也不治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五章 云翎是新来的兽夫吗 其余几个兽夫听说妻主要给他们治疗,各个都高兴得不得了。 妻主给他们上药的时候,总会离得很近,动作又温柔。 当那双清凌凌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任谁都招架不住。 更何况,妻主的特殊体质,会让整个治疗的过程特别舒服。 只要试过一次,必定会期待下一次。 淮珺明明也经历过,怎么反倒还不愿意了。 “妻主,他若是不想治,那要不我先来吧?” 凌瑞已经将“又争又抢”四个字刻在了骨子里,时时刻刻不敢忘,生怕错失任何一个机会。 他迫切地看着盛苒,积极性很高。 “凭什么是你。”渡鸦冷眼扫过去。 裴啸行也忍不住插话:“顺序应该由妻主说了算。” 烛九阴没受伤,但他从未体会过这种待遇,也想凑个热闹,“我也可以吗?” 他上上下下打量全身,最后只找到一块破了皮的伤口,却理直气壮地看向盛苒,“这儿……有点疼。” “……” 盛苒没有应其他几个兽夫的话,牵起淮珺的手,直接把他带到了房间。 私密的空间更适合交流谈话,她很明显地感受到,淮珺心里在抵触什么。 刚刚在外面,得知她有特殊体质之后,淮珺的表情也明显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治?] 淮珺错开眼,低声地说:“不想辛苦妻主。” 盛苒能理解他之前抗拒的原因。 淮珺担心草药珍稀,不想“浪费”在自己身上。 可是事情不都是解释清楚了吗,她用的药草,是路边再普通不过的野花野草。 她有能力化腐朽为神奇,他根本不用担心这一点。 淮珺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就算您的能力神奇……但使用过度,身体也会产生不适。” 他的手不自觉收紧,音色哑了几许,“我的伤很麻烦,和其余人都不一样。” “不必让您这般费心。” 盛苒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在心里琢磨着淮珺的这段话。 高自尊,低配得感。 淮珺的心里太要强了,被卖到醉仙楼之后主动毁了自己的脸和嗓子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那时候他一个人面对这些,好像确实只能采取这样极端的办法。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明明在她的身边,就可以寻求她的帮助。 盛苒想办法和他解释,[你在我面前不必这样。] 经过和渡鸦的对话,盛苒已经看出,这些兽夫一个比一个难沟通。 偏偏她又是个哑巴。 她只能在有限的能力下,尽可能地让彼此的心敞开得多一些。 认真地端详淮珺几眼,盛苒干脆直接询问。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看到这行字,淮珺的表情一愣。 他的脸色白了几分,更加不敢对上盛苒的视线。 沉默片刻之后,终于扯唇,低低地自嘲:“您心里也是这么认为吧。” 盛苒一定是这么想,才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戳穿。 一时间,淮珺觉得自己的脸烧起来,上面的伤疤像是因为盛苒的话重新划破一道口子,火辣辣得疼。 “妻主,我……”淮珺苦涩地哽了哽,“是不是烛九阴留下了,我就该走了?” 他其实能在心里隐隐感觉到,烛九阴可能就是来替代自己的。 他不想要兽夫这个位置,有的是人想要。 他现在简直,后悔莫及。 [不是的。]盛苒紧紧攥住他的手,好像真的担心他会扭头离开似的。 [不要走。] 盛苒下笔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麻烦。] 盛苒端详着淮珺这张破碎的、但仍旧漂亮的脸,倏然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让你重新留下来吗?] 淮珺摇头,只是呆呆地将目光落在盛苒的脸上。 妻主好温柔,他沉浸在这份如水一般的温柔中,幸福得快要溺过去了。 盛苒耐心地和他解释。 [因为你什么都不图我。] [在今日之前,你不知道我有怎样的能力,却还是愿意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在淮珺的视角里,她虽然性格大变,也只不过一个毫无异能的废雌。 她即无能力,又危险重重。 淮珺待在她身边,根本无利可图,连脸都因为不愿浪费资源而放弃治疗。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还给她鲛人珍贵的、具有疗效的特殊液体。 淮珺对她的所有好,都是这样的。 婚契是否还在,已经不重要了。盛苒依旧把他当成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也很想治好你。] [就当是为了我,不要抗拒接下来的治疗,可以吗?]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鲛人的模样呢,一定很美吧。] 盛苒笑眼弯弯地构想着那样的画面,淮珺的双颊微红,知道盛苒在夸他,哄他开心呢。 “妻主……”淮珺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加重,他轻声说着,“多谢妻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其实他想说的不止是这个。 但是在眼下,似乎还不适合将那些更深入的情感表达出来。 他只能咽下,然后乖乖点头,“我会听您的话,早日让容貌恢复的。” “……不会让您失望。” 盛苒惊喜地亮了亮眼睛,这就把他给说服了? 她便不再耽误时间,着手给他上药。 他的伤势最重,所以才排在第一个治疗。 可是盛苒有信心,无论多难,也要让淮珺变成健康正常的模样。 房间成了诊室,她是坐诊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地接待兽夫们,细心给大家处理伤口。 都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她当然要负责到底呀。 兽夫们开始还存着几分旖旎的心声,可看到妻主疲惫的脸,还是不敢拖延时间,上完药就乖乖出去了。 妻主对他们的好,实在没话说。 一想到这,大家也认真投入到修房的工作中。 家里的破坏痕迹基本已经被渡鸦和烛九阴给修好,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要建新房间。 凌瑞抱着盛苒亲手写下的几个木板,拿到裴啸行面前给他看。 “这是妻主给我们做好的门牌,以后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裴啸行低低应了声,投入到手头上的事情中去。 可是凌瑞却待在他旁边没走。 “还有事?”裴啸行瞥他一眼。 凌瑞挫败地开口:“是不是又要来新的兽夫了?” “你说烛九阴?”裴啸行的语气毫无波澜,听不出情绪,“他现在还不算,但……迟早的事。” “不是。”凌瑞却反驳,拿出一个刻着陌生名字的木牌摆在裴啸行面前。 ——云翎。 “他应该是新来的兽夫吧?” 凌瑞的语气中满是醋味儿。 “还没到家,妻主就给安排了房间。” “若真是来了,不知道得多受宠呢。”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烛龙 裴啸行仔细端详着这个木牌,半晌无言。 他们时时刻刻守在妻主身边,就算是夜里,也轮流值班陪着她一起。 盛苒接触过什么新的雄兽,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个“云翎”到底是谁? 他将凌瑞手中的木牌全部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翻。 很快就找到了奇怪之处。 裴啸行重新抬起眼,说道:“没有渡鸦的。” 凌瑞闻言一顿,接着很快找出了理由,“渡鸦上次不就说了么,他不需要房间。” 说完,又自顾自否定,“可是,连这个从没见过面的新兽夫都被安排了,渡鸦凭什么没有!” “……” 裴啸行没说话,但眼神骂得很脏。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凌瑞这会儿倒是转过弯了,“说话就说话,你平白无故骂什么人啊?” 裴啸行都懒得和他解释,一道质感偏冷的声音正好插进来。 “是我的房间。” 当事人来了。 两人侧眸去看的时候,渡鸦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旁——不,不该再叫他渡鸦了。 “从现在开始,云翎就是我的名字。” 凌瑞惊讶地张了张唇,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很快切换到木板上。 好一会儿才真正消化完这个消息,将眼前再熟悉不过的渡鸦,和新名字“云翎”联系起来。 裴啸行眉稍微挑,在心中琢磨着这两个字。 还别说,叫了这么久的渡鸦,突然用一个新名字称呼他,还怪不适应的。 “不过,你怎么突然……” 云翎就等着他们问这个呢。 他忍不住牵起唇角,清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补充道,“主人亲自取的。” 凌瑞刚想夸好听,紧接着就笑不出来了。 “……” 最后从牙齿里挤出一句,“……那可真是恭喜你啊。” 云翎自动忽略其中阴阳怪气的成分。 的确值得恭喜。 还记得盛苒单独为他疗伤的时候,突然告诉他这件事。 渡鸦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 自从主人答应他取名之后,就再也没了后文。 他还以为盛苒已经忘了,也没敢重提。 可没想到她是在思考,如何取一个真正好听的、有意义的名字。 盛苒告诉他—— [云是你该去的地方,所以以此为姓。] 从前他孤孤单单地在风里飞,像片没人捡的云絮,连个方向都没有。 后来他的翅膀断了,最基本的飞翔都做不到,自由的云端成了妄想。 盛苒只要回想起那段日子,就一阵揪心的疼。 往后只要有她在,绝对不会让渡鸦再受这样的委屈。 接着,盛苒摸了摸他颈后还带着绒感的短羽。 指尖顺着那片能在风里展开成墨色弧度的飞羽,轻轻地滑到尾端,眉目温和地继续解释。 [翎是你身上最软、也最韧的东西,所以以此为名。] 他的翎羽漂亮、蓬松,还能为她遮挡一切攻击和伤害。 一直以来,盛苒都被渡鸦以及他的羽毛,保护得很好。 她期待地看向他,希望渡鸦能明白这个名字所包含的意义。 面前的雄兽恍若被惊喜冲昏了头脑,突然低低叫了声“云翎”,声音带着平常所不曾有的清越。 忍不住展开自己的黑色翅膀,将尾端那根最长的翎羽轻轻扫过主人的手背,像在确认这个名字里裹着的温度—— 这是从前做孤鸟、做奴仆时,连做梦都没敢盼过的、属于“归处”的温度。 “我喜欢这个名字。”他黑熠熠的眸子看向盛苒,眼底闪烁着光。 “主人,从今以后我就叫做云翎了。” [当然。]盛苒想到什么,突然又写,[不过,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无论渡鸦还是云翎,都是她的兽夫,盛苒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奴。 云翎自顾自思考片刻,没有点头。 “不。” “你是我认定的妻主,更是我认定的主人。” 明明有属于他们之间的专属称呼,他才不要和其余兽夫们一样。 云翎哪哪都好,就是这点不听话。 盛苒无奈地笑叹一声,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癖好。 在众兽夫的齐心协力下,家里新建了三个房间,比从前更加宽敞。 不仅如此,为了抵御即将到来的寒冬,大家还把墙和屋顶整体加固了些,利于保暖、遮风。 温度一天天地下降,盛苒却很明显地感受到,屋子里暖和不少。 这些都是兽夫们的功劳,她又特意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犒劳家里的雄兽。 饭桌上,盛苒当着全部人的面宣布了云翎这个新名字。 烛九阴捧场地祝贺着,“这样我就不用再称呼你为黑鸟了,云翎。” “不过,我也能有新名字吗?” 烛九阴也是烛龙的别名,并不算他自己的名字。 盛苒一时有点头大。 她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询问。 [世间还有别的烛龙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烛九阴得意地摇摇头,“当然没有!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烛龙!” [那烛九阴就是你的专属名字,不用再取了。] 很明显,他被盛苒写下的“专属”二字哄好了,瞬间晃起了长长的龙尾巴,“未来妻主,您真会说话。”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盛苒哭笑不得。 他这么喜欢给别人取称呼,干脆给自己也取一个得了,干嘛非得在她面前讨。 将满满一桌子的菜摆在饭桌,她又单独给淮珺和裴啸行准备了两杯茶饮。 他俩的身体状况各有各的特殊。 淮珺的脸和嗓子需要持续治疗。 而裴啸行则是因为体内长久存在的诅咒,一直要喝盛苒准备的药调理身体。 “妻主为何……自己不喝?”淮珺忍不住问,“既然您的体质这般特殊,为何不能将自己的嗓子给治好。” 话落,其余几个兽夫也纷纷看过去。 “是啊。”裴啸行说,“虽然不知您为何答应去中心城赴宴,但那帮人的心思昭然若揭,若不尽早把嗓子治好,我担心您此次前去……会受到伤害。” 盛苒摆摆手,若有用,她早能说话了。 [无法用在我自己身上。] “可是,您的脸明明已经好了很多。” 盛苒一顿,那能一样么。 嗓子目前来说几乎无药可解,而这张脸,虽然有办法转变,需要的可是他们的爱意值,哪有这么容—— 等等。 盛苒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这段时间从早忙到晚,她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只感觉最近兽夫们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痴迷和热忱。 是有人给她涨了爱意值吗,让这张脸恢复成什么样了? 她突然害羞地别过了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找个镜子看看。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七章 你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漂亮。 回忆这段时间兽夫们看她的眼神,盛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身边的这几个人,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变得很长,带着一种近乎于痴迷的热忱。 被她发现之后又立马别过脸,耳根泛红,眼神也躲闪起来。 为了给修建房子出一份力,她这两天全身心地刻着房间门口的木牌。 被大家盯久了,盛苒还以为是她脸上不小心沾了木屑,随意晃晃脑袋,压根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才明白,或许是她的容貌又发生了转变。 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但真正站在镜子面前时,盛苒还是为镜中人的模样而愣怔。 记得最开始穿到这具身体时,她什么也看不清,仅仅是抬手摸脸,就能感觉到自己容貌的丑陋。 指尖划过皮肤时,能清晰触到那些细微的褶皱,像久旱缺水的树皮。 后来眼睛好了,也不止一次地在水中、镜中看见,肤色是怎样的暗沉、枯黄。 可如今,脸上的枯黄彻底淡去,不是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褐,多了点浅浅的、透亮的白。 她愣了愣,指尖碰了碰脸颊,皮肤也软了很多。 属于她的五官轮廓显露出来,呈现出一张清丽精致的脸。 盛苒激动地立刻召唤系统,想询问这些天的兽夫们到底变化了多少数值,能让她的容貌改变地这么大。 几乎快全好了! 她在心里接连唤了好几声,却怎么也等不到应答。 奇怪,难道系统也需要冬眠吗? 她还想继续探究一下这个问题,却听到一阵突兀的车马声,远远从院外穿来,愈走愈近。 回想到上次不速之客的经历,盛苒隐隐感到不安。 出门迎客前,突然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如今容貌转变太大,不宜暴露。 盛苒立马从柜子中拽出一条兽皮围巾,匆匆将自己的下半张脸给挡住,这才大步往外走。 已经进入深冬,院外的积雪没到脚踝。 索性烛九阴近日心情不错,是个阳光明媚的雪天。 一辆鎏金马车停在了门口,盛苒倏然觉得这抹阳光有些刺眼。 马车上印着中心城圣雌府的徽记,就算记忆模糊,这具身体也再熟悉不过。 盛苒只看了一眼,就被无数痛苦的记忆席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头疼欲裂。 枣红色的马不耐烦地刨着蹄子,银铃在雪地里响得格外刺耳。 车帘掀开,下来个穿鹅黄锦缎长裙的侍女,手里拎着个破旧的布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脑海中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姐姐盛洁月身边最得宠的侍女,春桃。 春桃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兽人,最后落在半张脸蒙着围巾的盛苒身上,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二小姐,圣雌大人念及姐妹情分,怕你在蛮荒冻着,特意让我送件冬衣来。” 她走上前,把布包往雪地里一扔,布包散开,露出里面一件灰扑扑的粗布衣——布料又薄又硬,袖口还破了个洞,一看就是下人才穿的衣服。 周围的兽夫们都停了下来,凌瑞随手捞起旁边劈柴的斧头,一双红眸瞪得吓人。 “你这小婢女什么意思?拿件破衣服来羞辱我家妻主?” 春桃没理凌瑞,径直走到盛苒面前,伸手就要扯她的兽皮围巾。 “别总遮着脸了,圣雌大人说了,都是姐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让大家看看,以前的二小姐现在是不是丑得不敢露脸。” 盛苒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护住围巾,眼底泛起冷意。 春桃的手还往前伸,突然“啊”的一声缩回手,指尖红了一片—— 云翎不知何时站在盛苒身边,指尖凝着片黑羽,羽尖泛着滚烫的温度,像刚从火里拿出来似的。 这不是那个身份低贱的侍卫么,怎么好意思伤她的! “你这头不知好歹的贱雄,信不信我禀报给中心城的圣——” “告。”云翎没有耐心听完,直接打断她的话,“要告什么,尽管去。” “最好把我接下来的话也原原本本地告诉中心城的人。” “以后若谁敢碰我主人一下,我就断了他一根手。若谁敢伤我主人一丝一毫,我定废了他整个人。” 云翎的声音冷得像冰,墨色的眼死死盯着春桃。 “就如现在,您若再对我主人不敬,我不介意让你这只手,永远拿不了东西。” 春桃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却还强撑着嚣张:“我是圣雌大人派来的!你敢动我?信不信圣雌大人让你们整个章尾部落都没好日子过!” “那就让她来试试。”裴啸行走过来,银爪弹出半寸,挡在盛苒另一侧,“想欺负她,先过我这关。” 淮珺也扯出一枚尖锐鳞片,暗中瞄准春桃的咽喉,没说话,眼神却冷得像冰。 烛九阴的红色龙尾在身后展开,扫过地面时带起雪沫,吓得春桃脸色发白。 这又是哪里来的——龙? 看来袁子鋆说的没错,这个丑雌废雌,竟然还有脸在外面勾引新的雄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凭这样,还妄想和我们圣雌大人抢兽夫! 盛苒看着春桃的狼狈样,弯腰捡起雪地里的粗布衣。 布料冻得发硬,蹭过指尖时,像冰碴子一样凉。 她攥紧衣服,指节泛白,却还是没有失态,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现在不能跟中心城硬碰硬,那帮人还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不能让他们如愿。 春桃看着她这模样,嗤笑一声:“算你识相!圣雌大人的生日宴还有二十天,你们这穷乡僻壤的,路不好赶,你可别迟到——对了,到时候要是还穿成这样,可别丢了圣雌大人的脸。” 说完,她转身钻进马车,马车驶远时,还故意溅了盛苒一身泥水。 凌瑞气得想追上去,被盛苒拦住了。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屋里,示意“进去说”。 走进屋棚,盛苒把粗布衣扔在地上,坐在火堆旁,双手捧着陶碗暖手。 几个兽夫们纷纷围上来,担心地观察着盛苒的表情。 盛苒再怎么样,也是中心城盛家的二小姐,如今却被一个这样的婢女指着鼻子骂,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家以为她的脸上可能有委屈,有愤怒,还有点不甘。 可什么都没看出来。 盛苒只是静静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啸行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粗布衣,指尖轻轻碰了碰布料,又很快松开,像是嫌脏:“别生气,这种人的话,不值得放在心上。” 盛苒却抬起头,迷茫地眨了眨眼。 她哪里生气了呀? 盛苒不顾兽夫们紧张的眼神,突然扯下围巾。 众人惊讶,这才过去多久,为何感觉妻主的容貌又漂亮了几分? 整张脸干净、软嫩,甚至能隐约看到皮肤下的淡粉。 盛苒神神秘秘地写下一行字。 [想帮我治好脸吗?] [你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漂亮。]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八章 妻主是世间最美的、需要精心养护的花。 最开始看到春桃时,盛苒的确很生气。 袁子鋆过来的时候都经由章尾部落的大门,老老实实地进行了来访登记。 春桃倒好,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嚣张又突然,一点缓冲时间都没有。 果然,在这个雌尊雄卑的世界,圣雌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女都比世家公子横行霸道。 见识了春桃的态度,盛苒心中最后一丝对姐姐的期待也彻底破灭。 原先还在侥幸地想着,毕竟是原主有错在先,两姐妹关系僵硬也是情有可原。 只要她弥补过错,展露善意,说不定能和这个素未蒙面的姐姐和平共处。 可如今,盛苒再也不会抱有这样的妄想。 情况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她已经能猜到,真正想要杀她的不是袁子鋆,而是原主的亲姐姐,象征一切美好的圣雌盛洁月。 春桃上前掀她围巾的时候,盛苒气得双手发抖,几近失态。 可很快,突然冒出来的机械音让她找回镇定。 【宿主,我来晚啦!】 盛苒都快忘了自己上次听到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了。 【终于出现了!】 【你不是号称自己是蝉联九届最佳员工的卷王系统吗,最近怎么三天两头就怠工!】 系统嘿嘿一笑,【没跑路没跑路!我还等着迎来自己的第十个牛马奖项呢!】 盛苒:【你最近播报数值的频率也下降了好多!】 【你这就说到点子上了!】 系统赶紧为自己正名,【最近兽夫的数值变化频率太大,我突发意外,小小地崩了一下,现在刚修复成功,正准备把目前的消息和您同步呢!】 【目前除了涂山奕之外,兽夫们的黑化值都已经清零了!】 盛苒不可置信:【云翎的黑化值也清零了吗?】 【云翎是谁?】系统纳闷。 【渡鸦,以后这便是他的名字。】 系统如何也没想到,它不过趁着程序崩溃休假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看来还得好好补功课呢! 【云翎的黑化值也彻底清零了!还有淮珺,自从解除婚契,他的面板就无法查询了,但能从宿主身上查到来自他的爱意值,说明黑化值已经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降完了!】 爱意值是属于盛苒身上的数值,无论绑没绑定攻略关系,都可以查出是从谁身上获取的。 这么多好消息将盛苒打得措手不及,她完全沉浸在和系统的对话中,压根不想管春桃的挑衅了。 【目前宿主总共积累了24点爱意值!所以这段时间,你的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几乎全好了!】 盛苒心间微动,忍不住想扯下围巾,重新摸摸自己的脸,意识到春桃还在现场,又生生给忍下了。 她紧攥的手心落在其余人的眼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春桃以为盛苒被她吓怕,心里更加得意。 兽夫们以为盛苒委屈了,无法坐视不管,一个接一个地站出来为她出头。 盛苒的心底泛起暖意,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温柔的东西,正悄悄滋养着她。 【宿主,我敢肯定,等这个小侍女离开,你又该漂亮一些了!】 盛苒吃惊:【有这般立竿见影吗?会不会也太神奇了点!】 【这几天休假,我不仅把自己给修补好了,还查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爱意值会恢复您的容貌。】 这一刻,盛苒终于愿意承认她的系统是工作狂大卷王了。 休息几天,这般高效,什么都给查明白了。 盛苒迫不及待道:【洗耳恭听。】 【您听说过一句话吗,爱人如养花。】 养花的人,每天给花阳光和水,它就会慢慢绽放。 而爱就是属于盛苒的养分。 在兽夫们的关心、照顾下,她就像一朵被重新养活了的花,越来越鲜艳、灿烂、漂亮。 盛苒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角度。 系统说得确实有道理,她的丑并非是身材上的缺陷、五官上的不协调,更多在于天生带衰的脸色。 像是一株长在阴沟里的枯草,又或是一块几近腐烂的树皮。 自从收获爱意值之后,她整个人的状态便一点点地不同了。 倒真像是花草从枯到活的过程。 等盛苒回神,兽夫们已经把春桃给气走了。 大家都以为盛苒正因为这事而难过,一言不发地跟着回了房间,想办法安慰她。 殊不知,盛苒心底透着一股隐秘的激动。 她扯下脖子上又宽又厚的围巾,往镜中瞧了一眼。 果然,比刚刚还要漂亮了几分。 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了枯黄的纹路,肤色透亮,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星。 盛苒笑起来,嘴角还会露出点浅浅的梨涡。 她转过脸看向兽夫们,没错过众人脸上的惊艳。 原本回中心城,是想以退为进,暴露出自己的弱点,试图减轻那些本不属于她的敌意。 可是现在盛苒改变主意了。 中心城的那帮人,就是认定了她又丑又哑,还没有异能,想借此让盛苒在众人面前丢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盛苒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既然答应要去,她就要风风光光地在那些人面前转一圈。 让他们明白,现在的她才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兽夫们看着盛苒眼底的光,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没被打垮,反而更坚定了。 大家纷纷开口。 “妻主请放心,到时候,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盛苒眸光灿亮地看着他们,[不用等到时候。] [想帮我治好脸吗?] [你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漂亮。] 几个兽夫面面相觑,显然不可置信。 盛苒耐心地把系统的逻辑解释给大家听。 “……爱人如养花?”凌瑞口中喃喃,忍不住偷偷看盛苒,耳根发红。 第一次在妻主口中听到“爱”这个字。 原来,妻主把他们的付出看得这般珍重。 还说,是他们的爱让她更漂亮了。 何德何能啊。 烛九阴金眸熠熠地盯着盛苒的脸,突然开口,“未来妻主,我其实有一个猜测。” 其余人的目光看过来,烛九阴停顿半晌,神色认真地开口。 “或许,您的本体就是——花?” 若是这样,她先前和植物的所有特殊感应,都能说得通了。 她没有兽形——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兽人。 妻主是一朵娇艳的花。 是世间最美的、需要精心养护的花。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九章 一路南下,去中心城 烛九阴到底也是具有神迹血脉的龙,了解到的见闻比寻常人都要多。 在此之前,谁都没有往“非兽人”这方面去思考妻主的真实身份。 “难怪……我一直都觉得妻主很香呢。”凌瑞小声补充着,话还没说完,鼻子就忍不住往盛苒那边凑。 等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丢脸。 盛苒倒没有觉得被冒犯,只是两颊发热,大脑有些空白。 ……她是一朵花? 盛苒很确信,在她穿越之前,确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来到这片兽世之后,纵使身边的人异能再高强,她也学不会一点,始终处于空阶状态。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很特殊。 盛苒摸了摸鼻子,【系统,有这种说法吗?】 【本来是没有的。】早在刚绑定的时候,系统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盛苒,没有任何隐瞒。 它要是知道存在这种可能性,早就说出来了。 【可现在,我觉得烛九阴说得有道理啊!其实我也这么猜测过,宿主,说不定您的本体就是一株植物呢!】 随随便便一株植物,化成人形之后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能自愈、能疗伤,还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这可比大多数的异能有用多了,什么空阶不空阶、兽形不兽形的,重要么! 淮珺的心里也不由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您才是神祭预言所指的圣——” “别说这种话。”裴啸行及时制止他。 淮珺并不属于大陆国度的子民,对神祭并无敬畏之心。 但裴啸行的家族世世代代守卫祭坛,在没有万分确认之前,不会轻易说出对祭坛、对预言、对圣雌不敬的言论。 云翎也点点头,莫须有的事情,暂且不讨论。 “我听说百花之神有苏醒迹象,或许有机会见到她,我们就能弄清主人的身份。” “——百花之神?”烛九阴好奇地看向云翎,“你这只黑鸟,知道的还挺多。” 即使云翎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烛九阴偶尔还是会嘴贱,称呼他为黑鸟。 话音刚落,数十只鸟兽就齐刷刷地扑腾到了窗边,又短又尖的喙一个劲地戳向烛九阴所倚靠的木窗,恍若下一秒就要戳上他的脸似的。 烛九阴吓得弹跳起来,长长的龙尾胡乱地甩。 “劝你以后谨言慎行。”凌瑞幸灾乐祸,“云翎的小跟班多着呢,小心被它们一鸟一口戳死你!” 烛九阴气急,不是,他刚才也没说这只黑鸟的坏话啊。 “我平常的消息都是从它们口中听到的。”云翎波澜不惊地继续解释着,也没有要帮烛九阴解围的意思,任由那群小鸟戳戳戳地啄。 他的目光眷恋地落在盛苒身上,打量着那张清丽明艳的脸,怎么也移不开眼。 “主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打探百花之神的消息。” 盛苒被这道灼热的视线弄得耳根烧红,胡乱点点头,心里却想,他自己的身世都还没弄明白,就想着帮她找线索了。 “现在距离圣雌的生辰宴还有二十天。”裴啸行提议,“不如我们早些出发,一路南下,路上多经过几个都市、村庄,一边游玩,一边打探消息,如何?” 一听要旅游,盛苒的眸底泛出一层陌生的憧憬。 在自己的世界生活时,她就因为没时间、没钱等各种原因,从来没正儿八经远途旅行过一次。 穿来兽世之后,基本也处于高压的生活状态下,顾着赚钱的同时还要顾着自己的小命。 可现在,北宁城的尚食坊投资项目已经步入正轨,她有了稳定的收入,富余的资产,身边还有对她无微不至、细心呵护的兽夫。 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游山玩水,放松放松。 最后无论能不能打探到云翎身世,亦或是百花之神的消息,都不算亏。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盛苒的方向,就等着她拍板定论。 她痛快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 [那这两天就收拾东西,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就出发吧。] 最后一个字的笔画落下,大家忍不住庆祝起来,半晌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从没出过章尾的烛九阴。 他的耳边叽叽喳喳,已经被云翎那群跟班磨得没脾气了,此刻神色恹恹的垂着眼睫。 云翎终于手下留情,帮他将那群小家伙给赶走,“一路南下,去中心城,你行么?” “我……”烛九阴被他这话问得一噎,不满地怒瞪过去,“雄兽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又变脸似得换了个表情,温和无害地冲着盛苒笑:“未来妻主,您不用担心,您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盛苒狐疑地盯了他半晌,其实有点不放心。 他可是章尾的山神诶,真的能如此轻易地说走就走? 再说了,他当初留下来的原因不就是无家可归,想找个地方住吗? 盛苒表示,[不用勉强,我可以把房子留给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要的哪是房子!是人! 烛九阴语气低落几分,“妻主,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周围几个雄兽目瞪口呆。 好家伙,连妻主都叫上了! 论不要脸,果然还是没人比得上这条千年老龙! 系统在暗中乐的,快笑崩程序了。 宿主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直啊!是不是非得这群雄兽把衣服脱光了躺在她床上,她才能明白这些人的心意啊! 确认多次,烛九阴真的不会因为离开章尾而感到任何不适,盛苒终于能安心去收拾东西。 她需要带的行李不多,充其量几身衣服,只要缺什么,路上再买便是。 今时不同往日,她有的是钱。 可兽夫们还是积极帮她一起,问就是想对妻主好,想让她变漂亮。 若是一个人盛苒还能拒绝得过来,可是五个人一起,盛苒算是没辙了,任由他们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连她自己都挤不进去。 要论争宠这事,还得各凭本事。 云翎闪身从屋子里出来,见缝插针地询问反而闲下来的盛苒:“主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盛苒本想摆摆手,顿了一瞬之后发现,还真有。 而且云翎能帮得上。 一旦接受自己是朵花这个设定,盛苒都忍不住变得娇气了。 [临行前,我去想找个温泉,你能带我去吗。] 花嘛。 总要浇浇水。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章 守着主人泡汤泉 来到兽世之后,盛苒被迫适应了这里的原始环境。 再加上章尾天气寒冷,水凉得快,日常的洗澡就是拿热水飞快擦擦身子。 偶尔想泡个澡,也只能缩在小木桶里,享受片刻。 盛苒很早之前就想去泡澡了,但一直没好意思提起这件事。 马上就要出发远行,路上的不确定性更多,她实在想趁着还没离开章尾,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盛苒期待地看着云翎。 他能飞,带她出门一趟很方便。 而且……在盛苒心里,云翎已经是可以依赖的人。 她不怕麻烦他。 “当然没问题。”云翎看向盛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还是主人第一次主动找他帮忙。 云翎并不清楚章尾哪里有温泉,但他可以找。 正愁没机会和主人单独相处,这不就来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大半,却很适合找个无人之地泡汤泉。 “还没夜深,趁着月色,我带着您出门。” 章尾的雪依旧下着,把这片蛮荒部落的夜裹得发绵。 云翎的黑鸟兽形已停在院外的老槐树下。 翅膀收拢时,银白月光落在墨色羽毛上,泛着细碎的光。 盛苒从屋里拿出一身换洗衣服和毛巾,匆匆出来。 云翎立刻低伏下身子,翅膀微微展开,像搭了个暖烘烘的棚。 其余几个兽夫从手头的活中抬起头,“妻主,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云翎开口解释,“找个汤泉,主人要泡热水澡。” 盛苒踩着雪走过去,指尖刚碰到他颈间的羽毛,就被那股温意烫了下。 突然牵扯起什么不好的记忆,盛苒红了大半张脸,欲言又止地看向云翎,顿时不敢上去了。 “主人,我特意去冲了下热水,身子正暖和,您快上来吧,别被雪气冻着了。”看出盛苒的表情,他又含着笑,特意解释,“没用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盛苒更觉得脸上烧得慌。 裴啸行还在门口看着呢,他就差指名道姓地说了,真是不怕被打。 “抓好。”云翎的声音低磁,尾羽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 烛九阴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未来妻主,我也能飞。” 他不仅能飞,还对章尾特别熟! 刚才光顾着埋头帮盛苒收拾东西了,哪成想会被云翎钻了空子。 烛九阴不由争取着:“还是我带您去吧!” 盛苒的动作一顿,这么看,确实是烛九阴带她去更方便。 “主人放心,只要飞高点,总能找到。”云翎看出盛苒的犹豫,生怕被烛九阴给截胡。 他直接拍了拍翅膀,飞向无垠黑夜。 盛苒只能攥紧羽毛,身体贴在他背上。 也好,若是单独和烛九阴一起出门,她也有些不自在呢。 片刻之间,云翎已载着她腾空而上。风从耳边掠过,却被翅膀挡得严严实实,只有月光跟着他们,在雪地上投下一道移动的影。 云翎没有一味地找,不断和路上的鸟**谈。 盛苒听不懂它们说话,只管乖乖抓紧羽毛,任由他带领。 暖泉藏在山坳深处,被半人高的岩石围着,水汽裹着硫磺的淡香,在月光下像团软云。 云翎落稳时,特意选了块背风的平地,变回人形的瞬间,耳尖已泛了红。 盛苒才发现,他身上披了件黑斗篷,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的。 第一次在外泡澡,盛苒有些难为情,浸着水光的眼睛望向云翎,正打算和他嘱咐几句,他突然解下了身上的黑斗篷。 云翎手指捏着斗篷边缘递过去,眼神飘向别处:“主人等会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先披着。” “我刚才试过了……水温刚好。” “您去洗吧,我就在旁边守着您。” 盛苒接过斗篷,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汗——明明是寒冬,他却出了汗。 她看着云翎转身往岩石后走,背影绷得笔直,连脚步都快了些,像在躲什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暖泉水在月光下泛着深蓝,浸到腰际时,盛苒舒服得轻叹了声。 连日的疲惫,被温水裹着慢慢散了,皮肤在水里泛着透亮的光,是被兽夫们爱意养出的鲜活。 她往水里缩了缩,只露个脑袋,看着月光落在水面的碎影,忽然想起云翎刚才递斗篷的模样,心里软得像坠入云层。 岩石后的云翎,背靠着冰凉的石壁,指尖却攥得发紧。 耳畔是泉水轻轻晃的声音,盛苒身上的花果香恍若被暖和的汤泉扩散得更加明显,一股勾人而香甜的气息充盈在空气中,云翎鼻尖翕动。 耳尖的红一路烧到下颌,连听水声都要刻意分神。 他怕自己忍不住回头,怕目光落在她身上移不开,更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安静。 只能盯着地上的雪,数着飘落的雪花,可耳朵却不听使唤,每一声水响都清晰得像敲在心上,让他的心跳快得发慌。 云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干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主人的本体那般娇弱,暖泉的硫磺会不会伤了她? 更深露重,会不会有夜行兽闻着水汽过来? 又或者,她泡了这么久,会不会晕在水里? 明明才过去半刻钟,却像过了半个时辰。他不敢靠太近,怕惊扰了她,又忍不住竖起耳朵,连风吹过岩石的轻响都要分辨半天,生怕漏了她的动静。 指尖的黑羽凝了又散,每次想探头看看,都硬生生忍住——他怕自己唐突,更怕看到她不舒服的样子。 突然,一阵“哗啦”的水声从泉边传来,轻却清晰,像有什么东西砸进了水里。 云翎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指尖的黑羽瞬间绷直,随时准备射向可能出现的危险。 可视线落在泉边时,他却僵住了—— 盛苒好好地泡在汤泉里面,大半个身子都在水下,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和线条优美漂亮的肩。 她正抬手,指尖凝着颗透亮的小水球,轻轻往自己发间浇。 水珠顺着发丝滚落,滴在圆润光滑的肩头。 紧接着从暖泉里舀了点水,慢慢往自己颈间浇。 动作轻得像在给花瓣洒水,眼尾弯着,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显然是觉得舒服。 云翎悬着的心“咚”地落回原地,指尖的黑羽瞬间散了,耳尖却悄悄烧了起来。 他刚才还在脑补她遇到危险的画面,甚至想冲过去护着—— 结果是她在给自己“浇水”。 果真是一朵需要细心呵护的小花。 心间最柔软的某处地方微微塌陷,云翎默默在心里想着。 主人好可爱。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条龙怎么竞争力这么强?! “浇水”这一动作倒真像她本体的习惯,云翎甚至觉得自己以后该向专门的花匠讨教讨教,如何娇养一盆漂亮的花。 看来,之后去中心城的路上也要时常为主人寻些温泉来泡。 耳畔不断响起“哗啦”的水声,云翎忍不住,倏然扬声询问,“主人,需要帮忙吗?” 盛苒的肩线紧绷起来,忽然怯怯地抬眼看向他,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半晌,云翎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匆忙解释,“……我不过去,您放心!” “我的意思是,我会用风,我来帮您浇水。” 瞧着他这副紧张的模样,盛苒反而松口气,甚至忍不住低笑了声。 她还是摇了摇头。 天太冷了,再浇下去,该感冒了。 盛苒抬臂带起一阵水花,瓷白的手扶在暗褐色的池边,一副准备从汤泉中起身的模样。 云翎心跳漏了半拍,在看到不该看到的场面前,立刻转身,闭了眼。 手在身侧摸索着找斗篷,指尖碰到布料,他赶紧递过去,眼睛还闭着:“主、主人,快披上,别冻着。” 盛苒接过斗篷,看着他紧闭的眼,眼尾弯得更厉害。 她其实穿了衣服。 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故意凑近些,指尖轻轻碰了碰云翎泛红的耳尖。 云翎的耳朵猛地颤了下,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却还是没睁眼:“主人,怎么了?” 盛苒轻笑着没吭声,躲在岩石后面,三下五除二地把湿衣服换下,重新穿上干爽的新衣。 紧接着回到云翎旁边,突然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探。 云翎吓了一大跳,直到触摸到一块干燥柔软的布料,才终于松口气,慢慢睁眼,“您已经换好了。” 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先扫了眼她裹得严实的衣服和斗篷,才敢往上移。 月光下,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正止不住地滴着水。 脸颊泛着温泉熏出的粉,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 他的喉结悄悄滚了滚,又赶紧找出事前准备好的干毛巾,“天气寒冷,当心着凉,主人快把头发也擦了吧。” 盛苒从善如流地点头,却没自己擦,反而递回给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眼里带着点依赖。 云翎愣了愣,很快明白了,“我帮您擦。”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没平复的颤,却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担心盛苒被吹得受寒,云翎没有使用异能。 而是乖乖地,用最原始的方法为盛苒擦干水分。 从没干过这么细致的活,云翎指尖捏着毛巾的一角,轻轻擦过她的发梢。 水珠被吸干,留下淡淡的花果香,混着暖泉的硫磺香,格外好闻。 他擦得很轻,怕扯到她的头发,更怕碰坏了她这株“娇贵的花”。 盛苒坐在石阶上,仰头看着他,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认真的眼睫,还有耳尖没褪的红。 她悄悄伸手,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腕,像在安抚他刚才的紧张。 云翎的动作顿了下,低头时正好对上她的眼,里面满是自己的影子。 他喉结无声滚了滚,声音放得更柔:“主人以后想浇水,跟我说,我帮你找温泉,别自己用家里的水,凉。” 盛苒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为了能和主人多待一会儿,云翎将动作放得又轻又慢,后来看天色已晚,盛苒直打哈欠,他未免心疼。 云翎把盛苒身上的斗篷又仔细裹了裹:“该回去了,不然他们几个也要着急。” 盛苒站起身,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暖,能把她沾了水汽的手焐热。 回程时,盛苒坐在云翎的背上,把脸贴在他的羽毛上,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比来时快了些,像在跳着小鼓。她悄悄伸手,指尖碰了碰他颈后的羽毛,在他背上一笔一画地写。 [谢谢你,云翎。] 云翎浑身一抖,飞行的动作都险些不稳。 后面两个字的笔画很陌生,他辨认了好久,才看出是他的新名字。 云翎平复呼吸,重新随即扇动得更稳,声音低哑却温柔:“主人……” “好想听你亲口念出这两个字。” 这是她亲自赋予他的,属于他的名字。 “主人,答应我,等您的嗓子恢复了,先学我的名字,好不好?” 这个请求对于盛苒来说不算难事。 甚至从这一刻开始,她就试着张唇,卖力地扯着嗓子,试着说出这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字。 风灌进她的喉咙里,吹得她又干又疼,可耳边除了风的呼啸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落下。 还是不行。 【宿主别急,在查了在查了!】 系统重新修复程序之后,工作积极性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再看它最近的办事效率,盛苒心里多了几分信心。 回到家以后,房间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需要带的行李也打包好,只有小小一袋。 比想象中得还要少,盛苒又亲自翻了翻,找出常穿的灰白色麻絮缊袍、浅黄毛褐,用眼神询问裴啸行,这些为何没放进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裴啸行目光落在那几件洗得发毛、发白的衣裳,内心一阵酸涩。 这几个月,妻主总会时不时地给他们添置新衣服。 可是刚才为她收拾行李的时候,裴啸行才发现,妻主已经好久没给自己买过新衣裳了。 难怪春桃过来的时候,才会那般嚣张、无礼。 “妻主,这些就别穿了。”裴啸行轻声劝,温柔地从盛苒手中抽出那些衣服,“等去了城镇,咱们再买新的。” “是我们不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让您受委屈了。” 盛苒无所谓地笑笑,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呀。 他们要干的活更多,还要经常外出打猎,当然要穿更好、更保暖的衣服。 “不行!”凌瑞突然一拍大腿,抓起自己刀就往外走,“我现在就去猎雪狐!给妻主做件新的兽皮袄!明天就能做好!” 淮珺倏然变出半兽形,手臂上的鳞片漂亮又齐整,“妻主,若不嫌弃,我的鳞片也能用来制衣。” 烛九阴眼睛一亮,“我也有!我的鳞片亮!” 凌瑞一听这话,倏然有些坐不住了。 这条龙怎么竞争力这么强?! 云翎会飞,他也会;淮珺有鳞片,他也有! 凭什么狮子什么都拿不出手! 凌瑞快愁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在所有兽夫里,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对这场旅途不抱有任何期待的。 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中心城。 他原本不想这么早就回去的。 凌瑞好担心,若是去了,他可能再也没法跟着妻主走出来。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条龙到底是有多恨嫁啊! 半年前,盛苒和五个兽夫从中心城出发,被押送至章尾。 总共花费了几近一个月,千里迢迢,并不顺遂。 还记得那个月,他们路过极荒极寒之地不下五个,带过去的资源在半路就被耗尽。 剩余的半截路只能临时花大价钱购买水和食物,整个路途坎坷艰难。 想想也能猜到,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这次盛苒学聪明了,不打算按照原来的路线走。 在离开章尾的前一天,淮珺绘好了南下的行程规划图。 他水系异能的天赋极强,能感知千里之内的江河湖海、所有水脉,自然能摸清依水而建的都市城镇。 他们沿着这些地方走,总不会太差。 提前规划好了一切,盛苒和章尾的乡亲邻居一一告别,终于出发南下。 这次和从前的每一次外出都不同。 上次春桃过来送粗布衣的时候,还一并送来了通行令牌,特许盛苒在流放期间的出行。 这下不用再找来婕借她的腰牌了,盛苒终于有了自由出入兽世大陆的机会。 不仅如此,这回中心城的那帮人盼着她回去出丑,应当不会再在路上为她使绊子。 盛苒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慰。 带着这样轻松的心情,她随五个雄兽一起上路。 这次大家没有再因为谁载妻主而发生争执,裴啸行有了先见之明,早已排出了一个公平公正的“排班表”。 “大家一人一天,都有机会。” 具体顺序则是抽签决定。 抽签的前一晚,家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几个雄兽各怀鬼胎,看向彼此的眼神跟防贼似的。 大家都在暗戳戳地找机会和盛苒单独相处,制造肢体接触的机会,希望能从妻主手中蹭到好运气。 到了出发南下的清晨,章尾的雪还没化透。 院外的老槐树上挂着冰碴,却挡不住烛九阴举着木签蹦跳的身影。 他很幸运,拿到了头筹。 “抽中了!我抽中了!”他手里攥着根画着红圈的木签,金瞳亮得像燃着的火。 烛九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盛苒面前,尾巴尖不自觉地在雪地上扫出浅沟,“未来妻主!今天我载你出发!他们都没抢过我!” 盛苒看着他兴奋得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弯了弯眼,点点头表示好。 旁边的凌瑞撇撇嘴:“这条千年老龙,运气真好,莫不是搞了什么鬼手段吧?” 裴啸行虽有不服,还是好心帮忙说话,“我磨了半宿的签,他没机会动手脚。” 淮珺一声不吭,默默把盛苒的行李接过来。 云翎黑眸扫过烛九阴,冷声提醒,“你的鳞片光滑,别摔着主人。” 烛九阴立刻挺直脊背,拍着胸脯保证:“我肯定护好未来妻主!” “我的龙鳞才不会摔着未来妻主,相反的,它们结实,风再大也吹不到她!” 说着,他后退两步,周身泛起赤金色的光,展现出完整的兽形—— 鳞片从指尖开始蔓延,红得像熔铸的炭火,泛着细碎的金光。 脊背拱起时,两对肉翼缓缓展开,边缘的金纹在晨光下亮得刺眼。 头顶冒出一对龙角,弧度温润,却带着独属于烛龙的威严,只是此刻被他刻意收了些气势,怕吓着盛苒。 “上来吧未来妻主,我托着你。”他化出龙的形态,前爪轻轻落在雪地上,掌心的鳞片特意收了尖,只留温软的肉垫,“抓着我的爪子或是鳞片都行,别摔着。” 盛苒不知怎么,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其余几个兽夫。 得到几人确定的眼神之后,她才放心抬步,伸手轻轻碰了碰烛九阴的龙角。 角上带着点暖意,不像想象中坚硬,反而有点像打磨光滑的暖玉。 烛九阴浑身猛地一僵,金瞳瞬间睁大,连呼吸都漏了半拍:“未、未来妻主,你碰我角了……” 这——不能碰吗? 盛苒从没接触过龙这种生物,还不知道它的角这般敏感。 盛苒耳尖悄悄发红,赶紧收回手,小心地坐在他的前爪上。 烛九阴立刻用肉垫轻轻托住她,将盛苒放在自己的背上。 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雪,腾空时特意放得慢,尾部只卷起细碎的雪沫:“坐稳啦,我们出发!” 烛九阴带着她驶向空中的瞬间,盛苒下意识攥紧了他颈间的鳞片。 鳞片带着灼热的温度,像刚晒过太阳的暖石,顺着指尖往心口渗。 这是她第一次离烛九阴这么近,近到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连风都被他的两侧的鳞片挡得严严实实。 “你看下面!”烛九阴的声音带着雀跃,两翼微微倾斜,让盛苒能看清地面的风景。 雪覆盖的蛮荒部落越来越小,山间的溪流像条银带,偶尔有飞鸟掠过,却不敢靠近烛龙的气息。 他怕盛苒冷,特意用几枚鳞片裹住她半边身子。 盛苒心跳声恍若鼓点,不禁环视周围,看见烛九阴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流动的金光,每一片都亮得像淬了火。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蹭过一片龙鳞——鳞片光滑得像上好的绸缎,蹭过时,烛九阴的身体又颤了一下,尾部甩动的频率突然乱了半拍。 “未、未来妻主,别碰鳞片……有点痒。”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金瞳悄悄往身后这边瞟。 盛苒尴尬地顿住身子。 怎么什么都不能碰!她都快不知道把手放哪儿了。 盛苒压根没把烛九阴的禁止放在心上,不仅没收回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又蹭了蹭。 这感觉酥酥麻麻,让烛九阴一阵痒,虽然很难熬,却很快在心里分化出隐秘的、痛快的爽。 烛九阴尾巴尖不自觉地缠上她的手腕。 “那您想摸、便一直摸吧!我能忍!” 尾巴上的鳞片更软,像带着细绒,轻轻蹭着她的皮肤,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未来妻主,我虽然还没嫁给你,却能第一个抽中载你的签,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命中注定?” 烛九阴说上头了,又忍不住提起之前的话题,“您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娶我回家、给我一个名分啊!” 盛苒看着他认真的金瞳,耳尖烧得更红。 这条龙到底是有多恨嫁啊! 怎么着,烛龙在婚配市场就这么不吃香?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 您真的要这样毫无节制地投喂烛九阴? 留下烛九阴,是盛苒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可这次把它带走,完全是稀里糊涂就点头了! 谁知道他会错以为盛苒已经完全接受了他,再次求嫁呀! 并且,烛九阴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在这个时候问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盛苒还坐在他的背上,身处万米高空,为了自己的小命,哪敢说出拒绝的话。 盛苒硬着头皮在他的鳞片上写下,[再说吧……]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对娶人这种事还没什么概念呢! 指尖顺着他的鳞片划动,上面的金纹竟因为她的触碰,亮得更明显了,像在回应她的心意。 “真的吗!未来妻主,关于婚期的安排、婚礼的策划,您都不用管,我可以完全——” 就在这时,烛九阴的身体突然猛地颤了一下。 赤金色的光瞬间暗了一瞬,尾部摆动的力道也弱了些,连颈间的鳞片都微微发寒。 盛苒惊慌地抱住他,小脸吓得发白,无声地询问着,[怎么了!] 烛九阴赶紧调整姿势,把盛苒护得更紧,声音却比刚才低了些:“没、没事,就是风有点大。” 盛苒皱了皱眉,伸手碰了碰他的鳞片——刚才还灼热的温度,此刻竟凉了些。 她想问问他怎么了,却见烛九阴立刻扬起笑容,金瞳里的疲惫被强行压下去:“真没事!您看,我们已经出章尾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盛苒果然看见远处的部落轮廓愈加模糊。 章尾的房屋泛着灰砖色,部落门口的灯笼闪烁着暗红,在一片雪色中却格外乍眼。 盛苒倏然紧张地望向烛九阴,突然意识到,是啊,已经出章尾了。 [离开章尾,你真的没关系吗?] 烛九阴放慢速度,尾巴悄悄收了些力道,身子也比刚才更用力地托着她,像是在克制什么不适。 “没有,未来妻主,你们放心吧!”他依旧笑着,“我这是第一回去外面的世界,还有些不适应。” 盛苒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却也没敢再继续让烛九阴分神了。 这次南下中心城之行,第一站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北宁。 最先经过这,盛苒其实带了一些私心。 一是想在远行前安排妥当尚食坊的生意,二是想故地重游,再找一次涂山奕。 自从上次一别,他就再也没有消息。 盛苒不确定他会不会如约来寻找自己,只是心底还抱着这样的期待。 万一涂山奕还在北宁城内呢,她要告诉他接下来准备去中心城赴宴的计划。 不仅如此,她在家门口也留了字条,就是担心涂山奕真的找回来了,看到家里没人会失望。 盛苒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若依旧是她的一厢情愿,她也不后悔,至少她问心无愧。 抱着这样的期待,盛苒和烛九阴一路飞行。 就算烛九阴后半程的速度明显放慢,他们也比其余几个兽夫们快上很多抵达。 这场北方的雪从章尾一直下到北宁,这片繁华的都市也穿上了银白色的新衣。 落地时,烛九阴特意选了片软雪,化回人形的瞬间,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在盛苒看不见的地方,他轻轻按了按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扯着疼。 “未来妻主,我们到啦!” 再次转过身时,烛九阴的脸上已没了刚才的疲惫,只剩兴奋。 他伸手想帮盛苒拿过随身的布包,却在抬手时悄悄晃了晃。 还好盛苒没注意,只专注地看着北宁的城门。 盛苒回头,眼里带着笑意,对着烛九阴轻轻启唇,无声说了句谢谢。 “我们快进去吧!” 烛九阴跟在盛苒的身后,没有和她并肩,藏在身后的手还在轻轻发颤。 金瞳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黯淡,他不能让盛苒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不能让她担心。 只要能载着她,一起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其余……都不算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城,烛九阴抬眸打量着这个他从未涉足过的地方,满眼新奇,分散了一些身体上的疼痛。 北宁的风裹着烟火气吹过来,烛九阴赶紧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披在盛苒肩上:“这里比章尾暖和,但也别冻着。” 他说着,又想将尾巴尖悄悄缠上她的手腕,确认她还在身边。 可这都城行人如织,车来车往,为了不给升盛苒丢脸,他硬生生给忍住了。 盛苒裹着带着他体温的斗篷,心里暖暖的。 她不禁牵着烛九阴的手,把他带到一处点心铺前。 [赶了这么远的路,你是不是饿啦?] 她俏皮地眨眨眼,挥手指向铺子里所有的点心,示意他想吃什么就拿什么,一副阔绰模样。 上辈子还没体会过这种富婆包养小白脸的戏码呢,这会儿可让她演爽了。 但没想到的是,烛九阴竟然一点也不配合! “未来妻主,您忘了么,我和普通兽人不同,不会感到饥饿和疲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说了嘛,我这人很好养活的,您只管使唤我便是,不用费心考虑别的!” 盛苒可听不得这话。 [不行!快点挑啦!] 烛九阴依旧推脱,半开玩笑道,“更何况,吃过您做的那些神仙美味,我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路边这些庸俗——” 怎料话说到一半,点心铺的老板倏然机灵地掀开了罩子。 这家店最具盛名的是鲜花饼。 刚一掀开保鲜的罩子,一股清新香甜的花果香扑面而来,和盛苒身上的体香竟有些相像。 烛九阴突然就有些馋了。 话音戛然而止,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挤出笑容,“那就……来一点吧。” 吃这些点心,就像是在品尝未来妻主一样。 烛九阴的目光贪婪地盯着盛苒,一时心痒痒,很快又回神似的,狼狈地错开眼,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他简直……无耻! 烛九阴都想给自己扇一巴掌,他怎么能动那般污秽的心思。 盛苒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打包好一盒点心,带着烛九阴在店里的位置上坐下,补充体力,稍作休息。 烛九阴也没再客气了,趁着其余兽夫们还没赶上来,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块鲜花饼送入口中。 “好香的饼!” 他从未知道,人间有这么多好吃的玩意儿!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盛苒眉目温和地笑着,也拿起一块品尝,却觉得心里比口舌还要甜。 【宿主……】 系统却冷不丁地冒出来。 【您真的要这样毫无节制地投喂烛九阴?】 盛苒不太能理解这句话。 【毫无节制?他是易胖体质?】 若是会影响颜值,那确实得管控一下了! 毕竟成天在她面前晃,这些兽夫都得进行身材管理的呀! 【……不是!】盛苒的脑洞简直让系统哭笑不得。 【烛九阴是神系血脉,不该有最低等的口腹之欲。】 【若是长久下去,他的神性会一点点泯灭。】 盛苒的笑容一僵,恍若被口中干巴巴的鲜花饼给噎住,喉头又酸又涩。 【他会怎样。】 系统用最平白的言语解释。 【若是拥有七情六欲,烛九阴会变成最普通的兽人。】 【不再长寿。】 【生老病死。】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从不怀疑烛九阴的真心,只是神与普通人之间,云泥之别。 生老病死是世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本不值得惋惜。 可烛九阴有神系血脉,就算他一直沉睡,到底也经过了千百年。 他不该经历那些。 盛苒一直没答应他嫁进来也是这个原因。 她从不怀疑烛九阴的真心,只是神与普通人之间,云泥之别。 转眼间,烛九阴已经吃掉了大半盒鲜花饼,这饭量,比普通人的都不正常。 盛苒小心翼翼地询问,[吃饱了?] [……吃饱了就先走吧。] 很显然,烛九阴还没有吃尽兴。 但盛苒这般询问他,他当然听出其中隐藏的不对劲。 未来妻主……这是嫌他吃得多了? 烛九阴顿时有些委屈。 其他其他几个兽夫,尤其是凌瑞,饭量也不小啊,为何未来妻主从来不催促他们? 他牵强地扯出笑容,“吃饱了未来妻主!这鲜花饼没有你做的食物好吃,我才不喜欢呢!” 烛九阴太不擅长骗人了。 他还没学会如何伪装自己,在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她,手也无处安放。 像是吃了一颗青涩的果,盛苒心里又酸又软,过意不去。 倏然也红了眼,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烛九阴了。 她抬手,忍不住抚了抚他赤色的长发,这条龙真让人心疼。 若从一开始,他就是个普通人,那该多好。 盛苒也不必再考虑这些问题。 说不定真的会在某个冲动下,点头答应将他娶进门。 盛苒想办法在其他地方补偿他,带烛九阴去了银饰铺和武器坊,说是要给他挑礼物。 盛苒给他拿了许多东西,烛九阴看什么都摇头。 “未来妻主,我不喜欢。” 他煞有介事地点评着它们的不好,“这个款式也太浮夸了,和我的气质才不相符呢!” “劣等货色,我一拿就知道不是什么值钱玩意!” “我从来不用这般钝的刀!” …… 盛苒半信半疑地听着,只觉得站在他们旁边的店老板,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后来烛九阴甚至都不愿意踏入这些店子里,“您什么都不用给我买,这些我不需要。” “我们去挑您的东西吧,好不好?大家都说,您已经好久没有买新衣裳了!” 盛苒此刻哪儿还有心情买衣服呀。 [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般挑剔?] 烛九阴终于扯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毛茸茸地脑袋亲昵地蹭着盛苒的颈窝。 还是一贯的直球—— “我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您呀!” 烛九阴这是在撒娇吗? 他怎么这么会! 盛苒只感觉一股烫意从脸颊烧到了耳朵根,不禁别过了脸。 ……这条龙在说什么呀! 还在大街上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不少,盛苒深呼一口气,恍若暂时将那些沉重的问题给放下。 算了,真拿他没办法。 她重新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牵着烛九阴往记忆中的方向走。 既然什么都不愿意买,就去干正事吧。 两人很快站定在望春茶楼面前,盛苒收束笑容,小脸认真地看了看烛九阴,想和他解释。 没想到他却主动说:“您要去找涂山奕?” 盛苒惊讶,他怎么知道涂山奕的! 烛九阴虽然没有随着盛苒来过北宁城,但这些日子一直厚脸皮地询问其他兽夫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 当然也知道有这么个人。 甚至他还听说,这只狐狸行事放浪,容貌魅惑,天生就是一副勾人的模样,短短一天就把妻主迷得团团转。 问了好几个兽夫,都这么形容,看来此人的威胁确实大。 出于私心,烛九阴不希望他回来。 离家出走这么多天就算了,连实话也不愿意讲,非要编造谎话来欺瞒妻主。 甚至还没正式回来,又一声不吭地离开,把妻主当成什么了! 也就盛苒心软,还时时刻刻惦念着他,特意过来寻他一趟。 未来妻主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烛九阴已经忘了自己何时认定盛苒的,只知道越深入了解,越能发现她的好。 怎么不让人心动呢。 北宁城的望春茶楼总飘着茶香,午后的阳光透过木窗,洒在拼花的地板上,映着茶客们的身影。 盛苒还没进门,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靠窗的桌旁,两个穿粗布短衣的兽人正掰着花生聊天,声音不算小—— “诶,我们没点这梅花糕啊!” 上菜的伙计笑着,“哦,这是送的!再过二十天就是圣雌大人的生辰了,她下令给整个大陆的所有都城发送福利糕点!” “真的假的,中心城的圣雌?整个大陆都送,这还真是出手阔绰啊!” 盛苒睁大眼睛,略惊。 北宁的消息比章尾灵通多了,竟然已经知道了盛洁月生辰宴的事情。 同时也没想到,盛洁月过一次生日搞这么大阵仗。 【真会收拢人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系统点评。 盛苒没应和,只是继续听。 “圣雌生辰,举世同庆嘛!不仅如此,圣雌大人仁慈,还特赦了牢狱里的轻罪兽人!” 盛苒听到这,不禁皱了皱眉。 穿灰布衫的兽人忍不住拿起一个吃,刚嚼了一口就顿住了。 想吐又不敢吐,盯着手中还剩一半的、泛着油光的梅花糕,“虽然不要钱,但甜得发腻,没什么嚼头啊!” 另一个穿褐衣的兽人撇撇嘴,把手里的花生壳扔在碟子里:“嘿嘿,幸好我没吃,看着就不咋样。” “圣雌就喜欢搞这种名堂!说是济福百姓,从来没干过什么实事。” “之前说推广厨艺不也是,尚食坊的老板祝霸杰特意去中心城,花了大价钱,也没学到什么多了不起的东西!” “还没有乡下来的哑巴姑娘厉害呢!” 冷不丁被提起,盛苒听得更加认真。 灰布衫的兽人点点头,“嘿,你还真别说。” “就说这梅花饼,比不上尚食坊卖的蜜心果饼半分!祝霸杰说这个果饼的配方就是出自哑巴姑娘之手呢——饼皮酥得掉渣,里面的蜜心果碎甜得刚好,我上次买了两盒,回家当天就被我雌主和娃抢光了!” “你们说她的手艺这么好,为何不去中心城干事?听说圣雌的生日宴,花了高价在请承办方和厨娘呢!” 倒茶的伙计拎着铜壶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足够周围人听见,“你们没看她那张从不示人的脸吗!” “哑巴姑娘上回来过店里,还带着涂山公子一起,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她!” “那天她忘记戴面纱了,我正好见到,她脸上全是枯皱,跟老树皮似的。” “听说圣雌美若天仙,哑巴姑娘若是去她身边办事,看着圣雌那张脸,估计都要自卑吧!”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来找涂山奕。] 烛九阴和盛苒站在店外,店内的对话隔着一扇木窗,就这么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烛九阴耳力比盛苒还要好,连几人的一个叹息、一声凉气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嘴碎的三个兽人! 他紧张地看向盛苒,未来妻主眼皮都没掀一下,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不能让这些人的话影响她的心情,烛九阴忍无可忍,正准备发动异能。 盛苒瞧见他的架势,立马摁住了烛九阴的手。 他是空间系和火系双异能,若是发动任何一个,都不好给北宁城一个解释。 她紧张地看向烛九阴,摇了摇头。 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怒,他们说的又不是事实。 盛苒的容貌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今天也没戴面纱,身边又跟着一个眼生的烛九阴,整个北宁城目前都没人认出她来。 正好方便他们听取一些信息。 更何况,她还在这些人的对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人名—— 涂山公子。 据她所知,涂山这一姓氏极为罕见,独属于九尾狐氏族。 而整个北方,方圆千里也找不出几个有头有脸的狐族。 店小二口中的涂山公子,除了涂山奕还能是谁? 可他不是欠了债在望春茶楼干活的么,怎么会被这里的人尊称为涂山公子? 她得继续往下听。 盛苒着急制止烛九阴,丝毫没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离得极近。 看着未来妻主的脸在面前突然放大,烛九阴倏然放慢了呼吸,有些心猿意马。 好漂亮…… 自从盛苒的容貌恢复,每看她一眼,烛九阴都会被惊艳到。 毫无遮挡的、令人震撼的美貌,就处于近在咫尺的位置。 她的这张脸干净、瓷白,恍若上好的釉。 五官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般绝色容颜,此刻却被别人说得极其不堪—— “哑巴姑娘的脸上,全是枯皱?”灰布衫兽人皱起眉,“那也太可惜了……” “想必圣雌对身边人的样貌也有要求的吧,不然天天在她面前做事,一不小心脏了她的眼可不好!” “是呀,毕竟圣雌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听说生辰宴上会穿镶满宝石的长裙,光是想想那场面,都觉得是仙女下凡了!” “不光是中心城的名门望族想去,咱们这些大都城里的贵族,也在挤破脑袋讨一个名额呢,就为了看一眼圣雌大人的风姿!” 褐衣兽人叹了口气:“你说得我都心动了,可咱们这种普通兽人,哪有资格去生辰宴?” “何况这次生辰宴是九曜商会承办的,排场更加小不了,咱们也就只能在这儿聊聊了!” “……说起来,要是哑巴姑娘长得好看点,哪怕有圣雌大人一半美,凭着那手艺,说不定也能被请去给圣雌大人做寿宴点心呢!” 灰衣兽人刚要接话,茶楼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风先卷进来片雪狐氅的衣角,接着是道纤细的身影—— 修身外袍衬得腰肢纤细,发间别着支芙蓉纹骨簪,冬日的阳光落在发梢,泛着细碎的金。 最打眼的是那张脸,肤色透亮得像刚剥壳的莲子,眼角带着点自然的粉。 盛苒站在门口没动,却让屋里的喧闹莫名轻了半截。 灰衣兽人捏着梅花糕的手顿了顿,下意识用余光往门口瞟,悄悄撞了撞褐衣同伴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 “哎,你看门口那雌兽……这北宁城啥时候有这么好看的美人?我以前咋没见过?” 褐衣兽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嘴里的花生壳忘了吐,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啊……这皮肤,比我见过的所有雌性里都白,眉眼也亮,笑起来还有梨涡,绝了!” 虽然是在夸人,烛九阴却不满地皱了皱眉,迈步挡住这两道视线。 倒茶的伙计拎着铜壶走过来,刚要给邻桌添水,瞥见门口的盛苒,脚步猛地停在原地,铜壶晃了晃,茶水差点洒出来。 他赶紧稳住壶,却忍不住频频回头,心里直犯嘀咕:这雌兽看着不像本地的,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姐?怎么比画本里画的圣雌大人还好看些? 屋里的茶客们都没敢明目张胆地看,却各自用小动作偷瞄。 穿锦袍的兽人把折扇转得飞快,目光却黏在盛苒身上,连怀里揣着的梅花糕都忘了掏。 邻桌的几个雌兽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凑在一起小声咬耳朵,指尖悄悄指着盛苒的兽骨簪:“你看那边的妹妹,簪子纹路真特别。一个普普通通的兽骨簪子,却比我见过的圣雌大人常戴的宝石簪还显气质。” “何止簪子!”另个雌兽声音更轻,“你看她那外袍,虽不是什么名贵布料,却是用雪狐皮亲手做的?雪狐多难猎啊,能穿这个,身边肯定有厉害的兽夫……而且她的气质好特别,温柔得让人挪不开眼。” 灰衣兽人听见她们的话,悄悄皱了眉,跟褐衣同伴嘀咕:“比圣雌大人还好看?会不会太夸张了?圣雌大人可是整个兽世大陆公认的美人,生辰宴上穿镶宝石的长裙,那才叫贵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贵气归贵气,你看这雌兽的脸——”褐衣兽人往门口努了努嘴,“圣雌大人的画像我见过,皮肤是白,可没这么透亮;而且这雌兽看着更鲜活,不像圣雌大人,总带着点距离感。” 这番动静已经惊动了阁楼里的老板。 以为是突然来了什么大人物,他匆匆从厢房出来,往人群焦点之处看去。 呦,好久没看过这般漂亮的顾客了。 惊艳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眼熟。 这漂亮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见,却并不陌生。 老板无端端就联想起了另一个人,许久未曾光临的涂山奕。 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就说,怎么这般眼熟! 是涂山奕的妻主!上次跟着他一起来店里那位! 刚有了点头绪,老板突然又纳闷起来。 他还记得,涂山奕的妻主,是……尚食坊那位鼎鼎有名的哑巴姑娘! 等等,这是哑巴姑娘?!何时变得这般漂亮了? 有那么一瞬间,老板都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在某个环节出现了错乱。 他带着不确定的目光,礼貌地打量着,和记忆中的人一一比对。 除了样貌之外,这姑娘无论是动作、气质还是微表情,简直和哑巴姑娘一模一样! 紧接着的事情更加印证了老板心中的猜想—— 盛苒走到了他的面前。 眉目温柔地比着手语。 [我来找涂山奕。]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早就该猜到,涂山奕会骗她 盛苒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那几个兽人已经把重要的信息说得差不多了,她也没心情继续听下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把那些未知的问题弄清楚。 和望春茶楼的老板对上视线,盛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熟稔地走上前搭话。 老板看她的眼神却很陌生,礼貌又谨慎地打量着盛苒。 盛苒对着老板轻轻点了点头,抬手比了个“您好”的手势,指尖还带着点刚从外面进来的凉意。 她一直没说话,开始用手势交流。 [我来找涂山奕。] 老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原本还只是猜测,这下终于敢确定了—— 她就是那个“哑巴姑娘”,涂山公子的妻主! 他再仔细打量盛苒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那张脸没了褶皱,透亮得让人不敢认。 “您、您是尚食坊那个鼎鼎有名的的……哑巴姑娘?” 老板的声音都有点发颤,手里的账本差点滑掉。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静了——刚才偷瞄的茶客们全愣住了,灰衣兽人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啥?她就是那个‘哑巴姑娘’?那之前谁说她脸皱得像老树皮?这不是骗人吗!” 褐衣兽人更是拍了下桌子:“我就说这手艺配这容貌才对!比圣雌大人发的梅花糕好吃,人还比圣雌大人好看,这才是真美人啊!” 盛苒皱了皱眉,很不喜欢这类比较的言论。 虽说这兽世雄多雌少,雌尊雄卑,这些雄兽还是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讨论她们。 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若不是不愿在外惹是生非,盛苒定要想办法给这群人一个教训。 烛九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不悦的表情,金瞳带着怒意扫过这群嘴碎的兽人。 “看什么看?再盯,把你们的茶碗都掀了!” 茶客们这才悻悻收回目光,却还在小声议论。 “这是哑巴姑娘的新兽夫吗?原先的那几个都去哪里了?” “这个兽夫看着也好厉害,你看他头上的角,这是……龙?我没看错吧!” “难怪这些兽夫对哑巴姑娘死心塌地,有这么漂亮的雌主,真是作为雄兽的福气!” “哑巴姑娘还收兽夫吗,我……我也想试试!” “拉倒吧,人家身边随随便便一个兽夫都能轻轻松松弄死你!” 烛九阴已经为她挡住大多目光,盛苒没理会身后的骚动,只是对着老板又点了点头,示意要谈事。 老板赶紧回过神,引着她往雅间走,心里却在打着鼓。 完了完了,这哑巴姑娘不是涂山奕的雌主吗? 为何如今找涂山奕,找到他店里来了! “您是……来找涂山公子的?可是他不在我店里啊!” 老板上一说完,突然回想起之前自己配合涂山奕演过的戏码。 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唇,讪讪一笑,“口误口误,涂山奕那小子,他不在我这呀!” 盛苒没有心思和老板开玩笑了,她板着小脸,扯过桌上的纸笔,重重挥墨。 [您别给我装了。] [涂山奕根本不是店里欠债的伙计,对吧?] 老板的脸色唰得变白,登时就不敢再看盛苒一眼。 他“这、这”地结巴了好久,半天也没扯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盛苒见他还不肯说实话,更加着急。 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算坏、但很愚笨的茶楼老板,她很快就捕捉到他手上一个精致漂亮、价值不菲的足金镯子。 盛苒的瞳仁瞬间放大,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这明明是她当时见到涂山奕的第一眼,他戴的镯子! 看来这东西不是什么演出道具,是真的金子! 现在竟然落到了老板的手里,猜也能猜到两人中间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盛苒眼疾手快地抓起老板的手腕,目光质疑地落在这枚桌子上。 她眸光锐利地盯着老板的脸,不肯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很明显,她需要一个解释。 老板本就心虚,贿赂证据还被当场抓获,他的脸色更加不好,“哎呦”一声。 “对不住,哑巴姑娘!实在对不起!” 烛九阴在旁边观察那么久,早就看不下去了,“别这么称呼我未来妻主,一口一个哑巴姑娘的,你们北宁城的人就这么没礼貌?” 还不如章尾的乡亲百姓呢。 “我未来妻主姓盛,请你们以后好好称呼她。” 老板连忙改口,“盛姑娘,我真不是故意联合涂山公子欺骗您。” “他事后告诉我,这都是善意的谎言,他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没有把真相告诉您……” 盛苒沉默地听完这些,垂落在裤腿边的手紧攥着,仔细看,还带着止不住的颤抖。 ……假的。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她早就该猜到,涂山奕会骗她。 这种满口谎言的狐狸,有的是办法玩弄人心。 她竟然还真信了涂山奕的鬼话,真心实意地担心着他那段时间的经历。 人家可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逍遥快活。 [我不需要听这些解释。] [我不会追责道到您的头上,您只需要告诉我,涂山奕现在在哪里?] [——以及,他到底是谁?] 盛苒稳住呼吸,松开抓住金镯的手,尽可能地平复心情。 老板终于松一口气,见盛苒没责难他,更加心虚,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涂山、涂山公子的确不是我们这儿的什么店小二,也从未欠过什么账。”老板的声音发虚,小心翼翼地观察盛苒的表情。 “相反的,他是我们店里的常客,出手阔绰,经常给小费,无论是谁都特别爱招待他!” “但具体身份……实在抱歉,我们也无从知晓。” “更何况,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店里了,我们最后一次见他,还是您在的那次!” “我们怀疑……他已经离开了北宁。” 老板每说一句话,盛苒的面色就要沉重一分。 这和涂山奕本人口中的东西,截然不同。 他不是说,自己离家半年在外很不容易? 他不是说,要留在北宁处理一些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连个人影都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他还真是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 她竟然还妄想等他、找他,多可笑。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妻主接受不了背叛和欺骗 望春茶楼的老板已经尽可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他们对涂山奕的了解也大多是出于观察和猜测,他这人极其注重隐私,也极其神秘,平常根本从他口中撬不出话的! 店老板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眼盛苒的表情。 原来尚食坊的哑巴姑——哦不,是盛姑娘这般漂亮。 涂山奕作为她的兽夫,不仅不愿意回家,还欺瞒了她这么多事情。 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盛苒点点头,无声地道了一声“多谢”。 紧接着,在场其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烛九阴大跨步跟上去,语气紧张地询问,“未来妻主,您、您不找涂山奕了吗?” 盛苒唇瓣紧抿,垂落的眼睫掩盖了大半的情绪。 她呼吸剧烈起伏着,像是明显克制着什么。 直到某一刻,她终于重新停下,猛然抬头,对上烛九阴的眼。 烛九阴才发现,盛苒的眼眶泛红,黑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她嘴唇嗫嚅了几分,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失望地摇摇头。 涂山奕的口中,全是谎话。 无论是离家半年的经历,还是暂时无法回到他身边的原因,全都在骗她。 盛苒还能相信他什么? 至于那些“喜欢您”、“想要留在您身边”的这类鬼话,相比更是作不得数了吧? 来到兽世之后,盛苒和兽夫们的相处一向是真心换真心。 她还是第一次,结结实实地栽了个跟头。 行,算她倒霉,算她多此一举。 盛苒彻底断了念想,以后再也不会傻傻地等着这个人了。 她带着烛九阴回到常住的那家客栈,其余几个兽夫也已经在店里等候他们。 凌瑞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盛苒。 “你们去哪儿了?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比我们先到么,没在店里瞧见你们人,还以为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吓死我了!” 云翎敏锐地察觉到盛苒情绪上的不对劲,“主人,您怎么了,发生何事?” 裴啸行和淮珺也紧张地围上来。 “别提了。”烛九阴沮丧地摆摆手,“刚才去望春茶楼,找了找你们口中的那个涂山奕。” “好家伙,那人什么信息都是假的,唯独贿赂给茶楼老板的金镯子是真的!” 裴啸行不由皱眉,“他人呢,不是说在北宁处理事情么,没找到?” 烛九阴摇头,“北宁再也没人见过他,估计已经离开这里了,亏咱妻主还在时时刻刻为他挂心呢。” 淮珺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表演得还真像,差点都把我给骗了,到头来还是假的。” 那天看他为了妻主心甘情愿划破脸,还以为这条狐狸真是什么性情中人。 没想到是不过是戏演得充分,演得好。 裴啸音担心地看着盛苒,“这种人,不值得您为他伤心。” 他低沉温和的声音将盛苒从情绪中稍微抽出来一点。 她迟钝地抬起了头,眼神有些空洞,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娃娃。 重新再看向众兽夫的时候,眼神却有些陌生,勉强牵唇笑了笑,她表示身体不舒服,转身便回了房间。 客栈老板过来给他们分钥匙,这头犬兽恍若没察觉到几人之间的气氛似的。 毫无眼力见地冲大家笑了笑,打趣道,“这才多久不见,你们妻主怎么就成了这幅美若天仙的模样!” “嘶,这个红头发的兽人也易容了吗,为何和上次长得还不一样了?” 前一句话尚且算是在夸妻主,后一句话,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难不成是瞎子吗,看不出来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凌瑞一把夺过钥匙,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和你无关的事情就少打听!” 这头犬兽真讨厌。 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没心情搭理他。 待盛苒回房间以后,五个雄兽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个桌子上,聚起讨论问题。 “怎么才能让妻主开心一点呢?” 裴啸行冷静地分析着,“首先要知道妻主为什么会这般难过。” “她才和涂山奕相处了一天,就算这只狐狸再妖孽、邪魅,他们之间也不至于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妻主无法接受的并非这个人,而是这件事。” “她接受不了背叛和欺骗,你们听得懂吗?” 淮珺小幅度地点点头,补充开口,“正是因为涂山奕的出尔反尔,所以,她也在担心着我们的离开。” 刚刚妻主看他们的眼神明显不对。 带着他们很久都没见到过的疏离和警惕,如同再看一群陌生人似的。 又重新防备了起来。 “都怪这个涂山奕!”凌瑞简直快要气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妻主的心一点点软化了,他倒好,什么事儿都没干,还把一切都给搞砸,现在拍拍屁股就走了!” “事已至此,别提这个人了。”裴啸行的语气也说不上好,压制着急躁的情绪,“我们现在坐在这,并非是来声讨他的。” 不得不说,裴啸行一向有着“大房”的气度。 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他来主持大局。 裴啸行发话后,大家的表情认真许多。 “在场的都是雄兽中的佼佼者,我也很尊重你们,默认彼此都是有担当的人。” “我希望你们此刻留在这里,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的决定。” “承诺重值千金,我们曾经不止一次地恳求妻主让我们留下,她那么抗拒回复我们,就是这个原因。” “妻主从来不相信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意的是踏踏实实的行动。” “既然已经留下来了,那就不要辜负妻主的心,随随便便地离开她。” 普通的一个小房间,围坐着五个异能高强而各不相同的高大雄兽。 他们之间的氛围却异常严肃。 裴啸行说到这里还没完,他的目光挨个扫视其余人。 “接下来的旅程还很长,但也算某种意义的刚开始。” “如果有人内心产生了动摇的想法,请现在、立刻、马上地提出来。” “——所以,有人想走吗?”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章 拯救异国失足小皇子 盛苒独自到家时,正好嗅到屋里传来的肉香。 没想到还能赶上晚饭。 刚一进院,便听到裴啸行疾步走来。 “妻主可算回来,有无大碍?” 盛苒摇头。 “渡鸦的气息……刚刚是他护送?” 盛苒摇头,又点头。 准确说,是渡鸦叫了群鸟把她“空运”回来的。 和已经开化的兽人不同,它们仅是普普通通的鸟兽,却很听渡鸦的话。 小鸟们衔住她的衣裳,一齐扑腾翅膀,卯足劲往上拎,费了老大劲把她送回家。 这么看来,渡鸦人缘不咋样,鸟缘却还行。 竟能叫来这么多帮手。 若是这些鸟兽也能说话,盛苒真想听听它们口中的渡鸦是什么样。 目前来看,他绝对是最难攻略的兽夫。 渡鸦很抵触与她的相处,甚至不愿同她一道回来。 也是,面对一个亲手折断自己翅膀的仇人,能忍气吞声到现在,真是为难他了。 “妻主先吃点东西吧。” 裴啸行唤回她的思绪。 这片大陆还停留在远古时代,但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文明。 尤其是从小在中心皇城生活的他们,没有吃生食的习惯,会用火来简单处理食材。 炙烤是目前唯一的烹饪方式。 裴啸行将一盘烤肉放在盛苒跟前,又单独盛出一份送给凌瑞。 盛苒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手。 裴啸行一顿,很快领会她的意思,“凌瑞言语不当,冲撞妻主,的确该罚。” “我这两天不会再给他送东西了。” 盛苒乌黑的瞳仁逐渐放大,急得要拍桌。 【我哪儿说要罚凌瑞了!】 她只恨自己不能说话,片刻的功夫能被裴啸行歪解成这样。 被说两句她又不会少块肉,倒是凌瑞,之前被原主那般剥皮抽筋地殴打,才叫真的惨呢。 难不成在裴啸行心里,她气量就这么小? “妻主从前会那样做,我便以为……”瞧出了她的不满,裴啸行语气放轻,缓声道,“是我会错意,妻主莫要生气。” 是她听错了吗,裴啸行在笑? 他这么正经的一个人,道歉怎么一点也不诚心! 盛苒轻轻从鼻间哼出点气,懒得与他解释,摸着墙壁迈步往凌瑞房间走。 才一靠近,便传来凌瑞警惕的声音。 “你、你又打算对我做什么!” 铁链被他晃得哗啦响,一副战前准备状态。 真好笑,她一个眼盲口哑,又无异能的雌性,能对他做什么。 盛苒从袋中掏出个东西,在衣服上揩去泥土和灰尘,递到凌瑞眼前。 铁链钥匙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手心。 周围登时安静,闻针可落。 在场两位雄兽似乎都不相信,她真将钥匙从悬崖下找了回来。 并且什么条件也没提,就这么好心地送到他面前。 凌瑞本能地产生怀疑,并不领情,“你什么意思?” 盛苒带笑的唇角逐渐拉平。 【这一个两个真难沟通,简直是欺负哑巴!】 她随手塞给裴啸行,转身回到饭桌坐下。 只剩一狼一狮面面相觑。 意识到刚才自作多情,凌瑞格外窘迫,“她真打算放了我?” 他浑身多处被锁,裴啸行费了好一阵才挨个解开,却并未接话。 只有盛苒的心声在安静的屋子里一句接一句地冒出来。 【凌瑞是脑子不好吗……】 【还是说单纯有被害妄想症?】 【头疼,哑巴和呆子怎么沟通呀?】 凌瑞:…… 凌瑞憋红了脸,愣是没吭声。 裴啸行倒面不改色,询问起细节,“妻主今日当真去了悬崖下?” 盛苒点头,并不打算事情经过一一告知。 裴啸行心底再多疑问也只能压下,才发现她的手背上多出不少伤口。 刚才被衣袖掩着,遮得严严实实,竟没第一时间发现。 眉头皱起,他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软,“吃完饭后,我为你上药。” 语气很温和,却并非商量,不容人拒绝。 盛苒却犹豫。 穿来两日,只有他的黑化值在稳定下降,她其实能感觉到裴啸行的态度已经发生转变。 但她也不敢轻易答应。 数值再少,感情底色也是恨意占了上风。 保险起见,她还是尽量避免与兽夫们独处,以免不小心踩中谁的雷点,丧命于此。 “我去吧,”凌瑞突然站起,不自然地解释,“……毕竟是为了我,我现在就去找药。” 盛苒连忙点头,柔和地弯起眉眼,心里却想。 【哪儿是为了你,分明是为了我的小命。】 凌瑞额角一抽,顿时心虚。 确实,若是狂化,残存的执念定会让他第一个撕碎她。 怎么着也算同归于尽,不亏。 可她怎么知道? 从前这恶雌无恶不作,如今还会忌惮他们了,真稀奇。 揣着混乱思绪,他一阵翻箱倒柜。 家里东西不多,找个东西理应不是难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药膏没见找,破铜烂铁倒是一大堆。 这动静听得人闹心,盛苒拉拉裴啸行的手,写道: [我们家很穷?] “流放后,生活紧巴许多,本不至于艰难度日,只是……” 裴啸行的话只说到这里,眸底幽深,直直地看向她,“妻主自己难道不清楚么?” 凌瑞被囚禁了将近一个月,还不知家中已成这幅光景,竟穷得连个药膏都找不出了。 最后的耐心也被磨没,忘了自己原本是想为她上药赔罪的,手一撒,撩挑子不干了。 他冷哼声,接过话茬,“您说,你的吃穿用度必须按照原来在中心城的标准,家里大多的银两都用来买您所需的那些用品。” “后来您又喜欢上族长女儿的鸭夫,偏要送他各种贵重礼物,不惜把淮珺卖到了醉仙楼——现算算时间,现在的他说不定已经成了那的头牌。” “好歹也是深海国度的皇子,这么多年来头一回与我们和亲,却遭到这种待遇,啧。” 盛苒渐渐把头低下去,如坐针毡。 原主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她就算有补天的本领也没法一个个解决吧? 裴啸行缓声打圆场,“先吃饭吧,明日我去向周围人家借药膏。” 盛苒心思沉重,神色恹恹地托着下巴。 拯救异国失足小皇子,迫在眉睫啊。 【看来得想办法赚钱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把淮珺赎回来。】 这句心声让两位兽夫皆是一顿。 凌瑞装都不装,喉间突然挤出声格外明显的嗤笑。 她要赚钱?不往外送钱都谢天谢地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八十二章 这么像话本里的替身文学啊 盛苒带着五个雄兽浩浩荡荡地从望春茶楼出来,未曾注意身后的动静。 穿越这么久,终于把人给集齐了,她竟然觉得有几分拥挤。 系统“叮咚”一声上线,好心提醒。 【还差一个呢,宿主,别忘了还在章尾苦苦等着你回来的烛龙呀~】 盛苒有气无力地点头,【知道了……】 拿烛龙换淮珺,她并不觉得这是笔划算的买卖。 说不定他比淮珺还难搞,盛苒光是想想都崩溃。 养五六个兽夫就这么麻烦,来婕这种后院养了十几个的,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不定人名都认不全呢。 复杂地抿抿唇,盛苒收回视线,先回客栈休息。 来到北宁之后,为了卖卤味、制清酒、夺回护心鳞,盛苒已经连轴转了好些天。 实在没有功夫思考更多的事情了。 她想先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 奈何她刚进房间,身后的五个人就一个接一个地挤了进来。 “妻主,您不用管我们。” “对,您去休息便是,我们不会吵您的。” “主人,我就像平常一样在旁边看着你,不出声。” 盛苒:“……” 五个高高大大的雄兽站在她床边,存在感是说降低就能降低的吗?这让她怎么睡啊! 盛苒就想不明白了,夜里担心她的安危,提出轮流值班守在她身边也就算了。 白天怎么也在这里,还是整整五个! 盛苒古怪地扫过每个人的脸,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再说,其他几个人胡闹也就算了,淮珺加在里面凑什么热闹。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比了个“1”。 一个就好。 凌瑞学聪明了,开始抢占先机,“上回我喝醉了,没有好好照顾妻主,我当然应该好好补偿她。” “自己没能力,抓不住机会,还好意思说什么补偿?”渡鸦声线凉凉地讥讽,“我陪在主人身边的时候,她睡的都是安稳觉。” 涂山奕虽然来得晚,架不住他又争又抢,“小别胜新婚,我刚和妻主重聚,当然也是由我来守着她睡觉。” 存在感一直很低的淮珺竟也开口:“先来后到,我也没有轮到过。” 几人齐刷刷地盯着他,眼底的鄙夷不言而喻。 淮珺权当作没看见,只是紧了紧手掌间的护心鳞,尖锐的刺痛感让他上瘾,一想到这是盛苒为他寻回来的,他就突然觉得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当着众人的面,他一字一句地定声开口,“我还未曾再嫁,她便是我唯一的妻主。” “只要我还在她身边,当然有照顾她的义务。” 凌瑞当即就来火了:“听没听过,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这会儿充当什么痴情种?” 淮珺面不改色:“大家不都如此么。” “有谁敢说,自己是从头到尾,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他甚至直勾勾对上裴啸行的眼,“就连你也是。” “裴啸行,我不信你没想过杀她。” 在他们打嘴炮的时候,裴啸行已经贴心地给盛苒整理好被褥。 接着又找来一个暖炉,点了把火。 刚做完这一切,冷不丁被淮珺提起,他有些不爽地压了压眉眼。 “我劝你不要比较这些。”裴啸行语气严肃,“别忘了,烛九阴符合你口中说的一切。他和妻主之间可没有那么沉重的过去。” “在家里斗得再凶有什么用,外面觊觎妻主的人一大把,你敢保证比得过他们么。” 在对话中听到了陌生的名字,涂山奕本能地询问,“谁是烛九阴?” “顶替淮珺的,或者顶替你的。”渡鸦说话一向不留情面,他直白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更加危险。” “同是红发,他拥有空间系和火系双异能。” 涂山奕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剧情有点像话本里的替身文学啊! 涂山奕警惕地追问:“他什么品种的兽人?” “上古神兽血脉,烛龙。” 本来还以为自己九尾狐的氏族身份能更胜一筹,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龙? ——不过,龙都是很丑的啊! “长相呢?”在涂山奕眼里,世界上没有比他还要好看的雄兽了,他就不信在这一点上还赢不了。 渡鸦意外地沉默几秒,看向涂山奕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解。 “要我说实话么。”渡鸦象征性地停顿一下,很快便自顾自补充,“都很丑,丑得百花齐放。” “一个呆傻,一个骚浪。” “你——!”涂山奕压制住声音,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不和这只没眼光的鸟吵架。 “哼,反正我已经回来,俘获妻主芳心,不过迟早的事情。” 裴啸行嗤笑一声,“确实,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这般狡猾的狐狸。张口就来,谎话连篇。” 涂山奕今天演的那场戏,荒谬至极,在场所有人里,只有盛苒真的信了,其他人或多或少地找出可其中漏洞。 只是,他们都没有选择拆穿。 裴啸行音色凉薄地警告,“你这般玩弄妻主的真心,最后只会适得其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当心,这辈子再也无法获取她的信任。” 在欺骗成功的那一刻,涂山奕就隐隐有了不详预感。 他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开端,他不该愚蠢地选择靠这条路回到盛苒的身边。 被裴啸行这般直白地戳穿,涂山奕恼羞成怒,刚要发作,就见被凌瑞一巴掌呼在了脸上。 ——这头狮子,怎么每次打人都先打脸? 他气得要死,听到凌瑞的话之后却不敢发出声音。 “嘘,都别吵,妻主已经睡着了!” 在刚才激烈的唇枪舌战中,五个雄兽争执得都有些忘我。 但没想到,盛苒还是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氛围下睡着了。 油灯的光调得极暗,傍晚的光晕落在盛苒脸上,像蒙了层薄纱。 她侧蜷在床里,身上松松搭着锦被,许是累狠了,平日里总抿着的唇此刻微微张着,匀匀吐着气,鬓边的碎发贴在颊边,蹭得睫毛轻轻颤。 眉骨舒展着,没了白日里筹谋时的紧蹙,眼尾自然垂着,像沾了露的柳叶。 指尖还松松攥着个钱袋,像是正打算数钱,却抵不住困意先睡了。 呼吸轻得很,只喉间偶尔滚过声极细的气音,胸脯随着起伏微微动,恬静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这下,几个雄兽面面相觑,全部退出房外。 看来妻主真的很劳累。 他们还是听话些,就在门口守着吧。 大家确实不对付,但都还是以盛苒为重,见她已经睡着,谁都没有再高声说话。 气氛久违地和平起来,淮珺倏然想起这些天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单独把裴啸行叫到一边。 “你们之前所说的读心异能,我似乎也觉醒了。” 裴啸行一听,不禁拧眉。 淮珺都已经和妻主解除婚契了,怎么反而还能听到她的心声? 跟过来偷听的涂山奕忍不住插话:“什么读心异能?” 难不成,他们能读妻主的心?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五十章 赤红身影扑向盛苒 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几句话,盛苒都懵了。 开始还以为自己睡着了在做梦呢。 渡鸦在说什么啊,什么干不干净的? 她让他一起睡,不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吗。既然有两张床,为什么还要挤到一张床上? 【宿主……人家可能不只是这个意思。】系统弱弱提示一句,飞快下线。 盛苒捂着脸思考半晌,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被挤着、被压着睡一晚上。 难不成是渡鸦从小没有床睡,缺乏安全感,所以才喜欢被包裹的感觉? 盛苒自顾自给他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理由,最终还是心软,不动声色地往里挪了挪。 幸好他买的这张床够大,两个人也睡得下。 渡鸦依旧展开翅膀,“主人再垫着一层这个睡吧。” 盛苒:“……” 真行。 她没有拒绝,和昨晚一样躺了上去。 【且睡且珍惜吧,等分开了之后,估计再也睡不到这么柔软的翅膀了。】 这样的姿势,盛苒完全是睡在了渡鸦的怀里,难免产生肢体接触,这句心声无比清晰地传到了渡鸦耳中。 他的身体一僵,倏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就……那么不想要他? 渡鸦其实也明白,盛苒是平等地不打算留任何兽夫在身边,并非针对他一个。 可内心还是止不住地难受。 若是他们也像淮珺一样,被主人解除婚契,主人之后还会再找新的兽夫吗。 这个想法刚一跳出来,渡鸦心里就有了一个答案。 他能接受。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继续留在盛苒身边当一个贴身奴仆就行,渡鸦从未肖想过真正的兽夫身份。 他不配。 主人的兽夫应该是家庭显赫、氏族强大的,而他背后什么都没有,若是让别人知道,只会丢了盛苒的脸。 盛苒在他怀里不断翻身,似乎是一直没睡着。 渡鸦想着,应该趁这个时候和主人多说几句话。 他不习惯向别人剖解内心,可面对盛苒,还是学着将所有想法表达出来。 刚打算开口,盛苒突然从他怀里抬起脸,抓住他的手写下。 [你知道裴啸行在月圆之夜会怎样吗?] 凌瑞刚才在讲述护心鳞事件始末的时候,提到的关键信息都是渡鸦说出来的。 他平常不声不响地在暗处,知道的事情却好像比他们都多。 从系统口中、裴啸行自己口中问不出来的事,说不定能从渡鸦这儿问出来一点。 盛盘期待地看着他。 渡鸦的心却因这话彻底泡进了苦水里。 明明和盛苒躺在一张床上的是他,她心里想的却是别的兽夫,渡鸦快郁闷死了。 他刚刚心里想着的可一直都是主人! “不清楚。”渡鸦的下颌线紧绷,扔下三个字便抿起唇,不再言语。 连手掌都收回,不给盛苒任何追问的机会。 盛苒全神贯注思考着裴啸行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他的小情绪,以为渡鸦是真不知晓,只能失落地点点头。 看来的确是存在一些很隐私的原因,只能以后从裴啸行口中撬出来答案。 这件事暂时放下,盛苒又担心起淮珺。 还有十天才是拍卖会,拿钱高价买回来是最后的选项。 盛苒更倾向的计划是,找一个晴天去北宁,想办法把鳞片从醉仙楼要回来。 但章尾的天气真是个迷。 盛苒忽然开始相信所谓的山神了。 不然这样变化多端的气候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 渡鸦煎熬地躺在盛苒身边。 她此刻在想什么,他全都知道。 他很想请求妻主,能不能别再他的身边担心其他兽夫了,淮珺甚至只是一个前兽夫。 一句有关他的都没有,渡鸦头一回后悔自己拥有这个异能。 次日清晨,家里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盛苒依旧去院中摘草制药,雄兽们在厨房做家务、准备早餐。 大家很明显地注意到,渡鸦的脸色极差,像是一整晚都没睡好。 裴啸行默默观察着,走到他身边,关心了两句,“可是身体不适?要不你歇着,我们做就行。” 接着才佯装不经意地,道出真实目的,“若陪同妻主睡觉让你感到过于操劳,不妨让我来。” “……”此刻的渡鸦看裴啸行非常不爽,张口只挤出一个字,“滚。” 淮珺被他恶劣的态度惊到,不由抬眸看过来。 裴啸行是三个兽夫里对他最照顾的一个,淮珺忍不住帮忙说话,“他是好心。” 渡鸦扫过来的目光更加不满,“与你何干。” 大早上就跟吃了炸药桶似的,厨房气氛降至冰点。 过了半晌,才发现渡鸦也不是无差别攻击,面对凌瑞,他倒是愿意说几句话。 凌瑞开口缓解气氛,“哎呀,看来都知道我最好相处嘛,裴啸行以后多跟我学着点,共同建设美好的家庭氛围,这样妻主也放心……” “你在高兴什么。”渡鸦面无表情地打断,“昨夜主人昨天心里一直想着他们,我才特别不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你,并没有被提到。” 凌瑞的笑容僵住。 渡鸦的意思是,他没有威胁,所以才对他和颜悦色。 ……靠! 凭什么啊,太省心也是一种错吗? 凌瑞都想找点机会弄点伤、卖点惨,夺回妻主的注意力了。 淮珺听了倒是意外,盛苒昨夜是在思考为他夺回护心鳞的事情? 他受宠若惊,不禁和裴啸行一样,产生窃喜之情。 今日外出打猎,依旧是分头行动。 盛苒考虑到凌瑞常年混迹修炼场,实战经验最丰富,反应速度快,依旧委以他进山的重任。 这次让他和渡鸦一起,两个人相互照应。 而盛苒则依旧和裴啸行同行,在部落内部猎食。 但不知怎么,在一个时辰后,渡鸦加入了他们,说是不小心和凌瑞走散。 “……” 这破理由,裴啸行听了都想笑。 也就能蒙蒙妻主了。 盛苒急着让他回去,山上比部落危险得多,凌瑞一个人万一应付不过来。 渡鸦早就绕山一周勘探过,“这山里人迹罕至,并不存在刺客,或许他昨日只是看错。”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是足碾枯枝的动静,带着股不属于这片林子的生猛气息。 两个兽夫本能地环顾四周,进入备战状态。 谁说没刺客的!甚至还胆大包天地闯进部落里了! 氛围瞬间肃杀起来,周围找不出任何一点异能的气息,可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时,一个赤红身影直直扑向盛苒。 最诡异的是,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