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潋屏气凝神,心中抗拒这种亲密接触。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燕绥之有些气馁地盯着云潋紧攥着锦被的纤细手指,神情失望难掩,却用笑音说道:“逗你的,天色不早了,睡吧。”
燕绥之失落起身,松开了紧紧箍着云潋后背的手。
下一瞬,一双素手却突然紧紧搂住他的后颈,云潋双臂稍稍用力,将燕绥之拉回身前,仰着头,怯生生道:“殿下,我不会。”
燕绥之眸色一喜,下一瞬他额间冒汗,他不想承认自己也毫无经验,只得壮着胆子攥紧云潋的手腕,将她的右手压在软枕上,缓缓俯身,将两瓣冰凉的唇覆上。
唇瓣相接时,两人皆是一惊,僵硬着不敢动作。
云潋痛苦地闭紧双眼,生怕让燕绥之看到她眼中的挣扎。
而燕绥之却试探着吮了一下云潋柔软的下唇,引得云潋轻轻颤抖,燕绥之似是找到了神秘钥匙,无师自通的辗转吮/吸。
他松开压着云潋手臂的宽大手掌,将手插进云潋披散的墨发之间,随着吻技的愈发娴熟,在云潋唇间肆意侵略。
燕绥之睁着幽深的眼眸,仔细观察着,恨不得将身下之人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记在脑中。
云潋拼命忍耐,被动接受着燕绥之的所有动作,任由他将她的唇瓣吮得红/肿不堪,任由他的手将她牢牢桎梏,榨干她肺部的每一丝空气。
也许她聪颖好学,可对于床榻之事,她根本一窍不通。
她本能抗拒这种接触,也不想牺牲至此,可若是想长久的留在燕绥之身边,得到一个尊贵的身份,引着燕绥之为她争权夺利,亲吻甚至在床榻上缠绵,都是她必须要适应的事情。
所以,刚刚她在短暂的纠结后,大胆选择挽留燕绥之。
这一瞬,她抛弃骨子里的骄矜和底线,任由燕绥之予取予求。
好在,他并不是个太糟糕的人,擅长学习的本能让他很快领悟了亲吻的章法,在一开始失控般的急切动作后,他已然学会如何取悦她。
呼吸告罄时,云潋的胸膛急速起伏着,燕绥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唇,让云潋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
燕绥之食髓知味,贪恋的再次贴近,却被云潋抵住胸膛。
云潋的嗓音喑哑,言辞急切,抗拒意味分外明显,“殿下,不要!”
原本还沉浸在极度欢愉中的燕绥之瞬间冷静下来,面露不悦,箍着云潋背脊的手掌下意识用力,抵抗着云潋推拒他的力量,暗中与云潋较劲儿。
即使燕绥之再压抑自己的天性,顾及着云潋的柔弱,自相逢初始便摆出一副善解人意、温文尔雅的模样,可还是会在这种极度兴奋的时刻,无意识的展露出他霸道疯狂的本性。
久居高位,运筹帷幄,让他本能抗拒任何人的反抗与挑衅。
燕绥之修长的食指顺着云潋的侧脸滑动,感受着她肌肤带来的柔软触感,冷厉的眼眸中满是审视和不悦。
“你不喜欢孤碰你?”
云潋的呼吸逐渐平复,察觉到燕绥之审视的目光,以及他称呼上的变化,赶忙低垂眼睫,神情似是恐惧,又似是羞赧。
“不是的。”云潋抓住燕绥之落在她侧脸上不安分的手指,转瞬间想到合理解释,“我感觉呼吸不畅,有些害怕。”
燕绥之望着身下人凌乱的鬓发,绯红的脸颊,以及被他的涎水浸润的柔软唇瓣,胸中压抑的火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满足感与喜悦感。
这个爱他至深的女子,与他亲密无间,他尝过她唇间的香甜,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独特香气,她会因他粗暴或灵活的动作而颤栗。
日后,她会陪在他的身边,他们可以相伴此生,白头偕老。
思及此,燕绥之不再强求,他松开云潋的手腕,躺回床榻里侧,反手将想要转身躲避到床边的云潋搂进怀中,让她枕在他的胸前,倾听他为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云潋想要躲避,柔声劝着:“殿下还是放开我吧,小心扯动胸前的伤口。”
燕绥之将云潋搂得更紧,根本不许她离开。
他尽力平复着身下剧烈的反应,强压下想要将身边人拆吃入腹的欲望,半晌,他哑着嗓子轻声道:“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去贺州。”
这话看似在安抚云潋,实则更像是在劝诫此刻情难自抑的自己。
许久,好不容易强压下火气,燕绥之将怀中熟睡的云潋抱紧,怜爱万分。
他决定明日命楚执悄悄去寻些春/宫图和画本子,好好精进吻技和床榻上的技巧,不再做愣头青。
下一次,他绝不会让云儿感受到半分恐慌和不适。
更不会如今日这般急不可耐,被全然陌生的情事牵着鼻子走。
第二日清晨,裴舟望早早赶到客栈外等候,燕绥之抱着云潋走到马车边时,他恭敬行礼:“殿下晨安。”
燕绥之抱着刚刚服过调理身体的补药,因药效太过霸道而昏睡过去的云潋,低声回到:“堂兄辛苦了。”
“护送殿下,乃臣分内之事。”
随后,裴舟望的视线短暂滑过云潋恬静的睡颜,敏锐察觉到她过分红/肿的唇,以及颈间零星的红痕。
意识到这些暧昧痕迹意味着什么,他藏在袖间的手瞬间紧攥,眉头紧锁,整个人都控住不住的轻微颤抖。
燕绥之将裴舟望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不再继续和堂兄寒暄,也不再理会他的剧烈反应,抱着云潋踩上踏凳,躬身进入宽阔的马车内,将她妥善安置。
静梅紧随其后,进马车内伺候云潋,她盯着自家小姐身上的暧昧痕迹,也有几分不自在。
燕绥之却不理会静梅的异样神情,替云潋调整好姿势,让她倚着他的肩膀,好睡得舒坦些。
见裴舟望依旧失魂落魄地站在马车前,燕绥之冷着脸,用披风将云潋遮挡严密,故意说道:“云儿昨夜辛劳,你将车帘弄严实些,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
静梅低声应着,转头摆弄车帘。
落下的车帘彻底隔绝双方意味不明的视线,也藏住了裴舟望满是挣扎的苍白面容。
楚执和沈烁接连上马,亲自守护在马车两侧,时刻警惕。
马车前后是燕绥之从京都带来的亲卫,从贺州兵营调来的士兵分列在队首和队尾,负责探路和断后,他们每人都手执长矛与护盾,严阵以待,誓死守护马车内众人的安危。
楚执见一切妥当,转头询问依旧站在马车前不肯挪动半步的裴舟望,“裴大人,天色不早了,可以启程了吗?”
裴舟望终于回过神,在听枫和听墨的护送下,走到枣红色骏马前,纵身上马,高声下令:“出发!”
绵延数里的队伍浩浩荡荡行进,一路上寂静无声,无一人敢随意絮语。
云潋醒来时,燕绥之正端坐着读书,肩头重量消失,他低头笑问:“醒了,可睡得踏实?”
长时间保持着侧头的姿势,云潋的肩背泛酸,静梅刚想上前替云潋按摩,就见燕绥之放下书卷,将云潋抱上膝头,抬手为她按揉着后颈。
“这里?”
云潋摇头,声音还带着几分刚醒来的慵懒低哑:“右边肩膀。”
燕绥之顺从的调整好按揉的位置和力道,低声吩咐静梅:“给你家小姐斟茶。”
“是。”
静梅将茶盏端到云潋面前,刚想放进云潋手中,却被燕绥之一把接过。
他修长的手臂将云潋抱个满怀,即使怀中抱着人,却仍能随意活动。
燕绥之将茶盏中的浮沫撇去,低头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见温度适宜,才端起茶盏送到云潋唇边,温声哄着:“喝些茶,润润喉。”
云潋感觉燕绥之这几日将她当成了不能自理的孩童,出门抱着、喝茶喂着,好似她不只是目不能视,双手双脚也丧失活动能力一般。
“殿下,我自己来吧。”
云潋伸手去接茶盏,却听见燕绥之“啧”了一声,表示不悦。
“你不喜欢我伺候?”
云潋哪敢这么说,只得低声解释:“不是的。只是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干的。”
燕绥之将额头抵在云潋耳边,和她头碰着头,笑问道:“是我伺候的不好吗?”
云潋实在搞不懂,堂堂皇子,怎会喜欢上像仆从小厮一般伺候人的活计。
“不是的,殿下事事周到细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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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受用。”
燕绥之才不会被假话哄骗,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为何这般排斥?”
云潋无奈,只得端出礼仪尊卑的由头搪塞:“殿下乃天潢贵胄,让您操劳,于礼不合。若让外人看见您亲自喂我喝茶,定会呵斥我大逆不道,将我捆去下狱。”
燕绥之见云潋这般审慎,笑着将怀中的云潋搂得更紧些,用茶盏边缘碰上她唇边,诱着她喝下温茶,见茶盏中的水消下大半,他才满意的将茶盏递给守在一旁的静梅。
随后他钳着云潋的下巴,强制她侧头面向他,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云潋挺翘的鼻,语气中满含笑意:“有我在,谁敢拿你?”
云潋哪受得了这般亲密无间,整日如连体婴儿一般形影不离的日子。
她温声劝慰:“殿下,我留在您身边,本就让您饱受非议。若您再时刻与我亲近,做出一副毫无底线,过分宠爱我的模样,旁人定会说我狐媚惑主、扰乱君心,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就算是为了我,日后您在外人面前,还是稍稍收敛些吧。好不好?”
云潋扯着燕绥之的袖子,不停撒娇哀求。
燕绥之反手握住云潋的手,放在她大腿上,笑着应话:“让我收敛,倒也并非难事。只不过,让我放弃和你亲近,终究是让我有不小的损失。不知,你想如何补偿我?”
云潋察觉到突然凑近的俊俏容颜,以及落在她唇上灼热的视线,意识到燕绥之想要索吻。
眼看那唇瓣即将再次落下,她忙将手从燕绥之手中挣脱,抵上燕绥之的胸膛,侧头躲避,低声道:“殿下,静梅还在这儿。”
燕绥之的唇擦过云潋的侧脸,他忙将想要从他膝头挣脱的云潋再次搂紧,冰冷的视线落在慌张的静梅身上。
静梅碍于燕绥之的威胁,只得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向他们二人。
燕绥之满意的收回视线,低声道:“她不敢看。”
云潋再无理由,察觉箍着她腰肢的手越发收紧,她只得低声商量:“殿下,别在外面,好不好?”
燕绥之将头埋进云潋侧颈,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满足的闭上眼睛。
“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
云潋见燕绥之一点儿亏都不肯吃,一副誓要得些甜头的模样,只得妥协道:“回房后,再补给您。”
燕绥之压在云潋肩头的下巴轻轻碾动,灼热的呼吸打在云潋侧颈,他不依不饶:“回房后,自有回房后的温存,那怎么能算补偿?云儿,这个提议,我不依。”
刚尝到甜头的男人,自然不肯轻易善罢甘休,恨不得时刻粘在云潋身边,时时与她亲热,跟觊觎她的堂兄宣示主权。
云潋无奈,摆出一副怯懦神情,哀婉道:“那您说,到底怎样才肯答应?”
燕绥之只想享受与云潋爱侣般的温存瞬间,并非真的想逼她突破底线,或是强迫她在外面舍弃颜面伺候他。
因此,燕绥之见好就收,抓起云潋的纤纤玉手,抚摩上他的侧脸,诱哄道:“云儿,你主动亲一下我的脸颊,可好?”
警惕的云潋害怕这是燕绥之的圈套,等她履约后,燕绥之又得寸进尺,趁机提起其他过分要求,因此她严肃询问:“这样你便心满意足了?不是在哄我吧?”
燕绥之爽朗笑道:“云儿,你若犹嫌不足,我也不介意你再多亲几下。”
云潋赶忙打断:“别!这样......足够了。”
燕绥之将侧脸向云潋唇边凑了凑,在她稍稍向前便能轻易碰触到的位置停下。
云潋做着心里建设,许久没有动作,思忖着燕绥之会看在她过分为难的份上放过她。
可燕绥之耐心极佳,也不催促,打定主意和云潋僵持下去,势必要让她主动一次,习惯向他表达爱意。
马车内气氛凝滞,他二人各怀心思,连宽敞的马车平稳停下都毫无察觉。
许久,云潋终于缓慢上前,在燕绥之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恰逢车帘被突兀掀起,一个带着帏帽、身着华服的年轻女子起初还一脸喜色,待看清马车内二人的姿势与动作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质问:“你是谁?谁准你随便亲绥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