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今要做的东西名叫牙刷,是一种用来清洁牙齿的器具,手柄部分只需用用杨木,柳木,竹片等常见木材截成15~20cm的短柄,打磨光滑之后去除毛刺,用烧红的铁针钻出3~4排小孔,浸泡在桐油中晾干即可。”
“刷毛部分使用了猪毫毛或者马毫毛,将每一束毛的根部用麻绳捆紧,再将毛束穿过小孔,从内侧拉紧打结。”
李长明示意傅瑾安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这样就大功告成了。”他说,“看明白了吗?”
“哦哦。”傅瑾安兴致勃勃的开始钻研起手边的木材。
他试图用烧红的铁钉去穿木材,但不知是手抖还是其他缘故,打的孔大大小小的同时还歪七扭八,看上去很是滑稽。
沈月辞从一边探过脑袋来,吐槽道,“这也叫均匀的一排吗?”
傅瑾安看上去有些羞窘,脸都快埋到地上了。
李长明倒不介意他这看上去笨手笨脚的操作,毕竟他在现实世界也带过不少学弟学妹,尽管实验室的规章操作流程写的清晰明白,却也不妨碍这些学弟学妹们能够每一次别出心裁的炸实验室,久而久之,李长明都已经习惯了怎么给他们擦屁股。
用他导师的话就是,长明可是我的关门擦屁股大弟子,没他不行的那种。
李长明轻车熟路的从傅瑾安手中接过木柄端详了几秒。
“是因为铁钉不好控制吧?我这都是从屋子里撬下来的,确实没那么好那么好控制力道。”
“至于大小均匀问题,其实也不妨事的。”李长明说,“反正只不过是一点手工制品而已,又不是呈给圣上的御品,放心大胆做就好了。”
傅瑾安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这样啊,可是我看大家做的都很好。”
他低下脑袋。
“我也想做的这么好。”
看来是有上进心的学渣学弟。
李长明在心里判断道。
其实他对这批牙刷制品本来就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只要把毛捆上手柄就可以了,但谁能料到这十几个少年越做越起劲,越做越较真,到后面已经快追得上手工艺品的程度了。
李长明有被他们卷到,于是这批牙刷的精致度就愈发上涨。
傅瑾安跟不上其实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不过既然孩子想要努力学习,也断然没有不成全他的道理。
李长明从傅瑾安身边又拿过了一片竹片,用自己之前没事儿坐着玩的炭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每隔一段距离上标上1cm或是2cm之类的标签。
他将那个简易的直尺递到傅瑾安面前。
“试试看这个?或许能帮到你一点。”
“谢谢殿下,你真好。”
李长明莞尔一笑。
“是我该谢谢你们,之后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大家也尽可以来找我。”
“能帮到殿下是他们的荣幸。”傅瑾安理所当然。
“瑾安真霸道。”有人吐槽。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就这样一群人大概做了一个下午,李长明清点了一下,桌子上已经完成的牙刷大约有百来个。
除此之外还有捣碎的薄荷叶和金银花做成的牙膏等其他配件。
夕阳西下,是时候各自散去了。
李长明起身向他们做了一礼。
“多谢诸位愿意帮我做这些小事,长明感激不尽。”
“殿下这就见外了。”有人道,“您这新发明我们新奇还来不及呢,谈不上什么小事大事。”
“不过您做这么多牙刷需要干什么?可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多谢诸位信任,不过惊喜揭露了可就没意思了,还请各位原谅我此时的隐瞒,至于帮忙,这里的确有一件不情之请,我观各位衣着气度具是不凡,定都是些年轻一辈的翘楚,不知可否为我做一次推广代表。”
“何为推广代表?”
“便是你们需要日日使用这牙刷刷牙,若有人问起便说是偶得的稀罕物,需要来我这儿做上挑战才能获得。”
“各位自然也不白帮忙,最多一个月之内,我会将各位应有的报酬付与诸位,后续的新奇玩意儿大家有兴趣也能过来玩玩,还会有更多有意思的模式与大家分享。”
这些少年听明白了,不就是画大饼吗?
但李长明这人相处起来颇有意思,而且他们本来就对每日需要用竹条刷牙等模式颇为不喜,便也没有多做纠缠,喜滋滋的各自散去了。
夕阳将最后的余晖洒向大地,这间空旷的院子里又只剩下三人。
“殿下,我没听明白诶。”傅瑾安虎头虎脑的凑了过去。“你为什么要付给他们报酬,你居然有钱吗?”
“现在是没有,但是将来会有。”
“怎么个说法?”
“秘密哦。”
“殿下好坏。”傅瑾安抱怨,“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
“真的吗?”李长明逗狗,“我怎么不知道?”
“喂喂喂,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太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沈月辞无语,“话说今天的正事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什么情况?”
“自然是板上钉钉。”傅瑾安拍着胸脯保证。
“我们瑾安出马,当然是马到成功,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能讲讲吗?”
“自然自然。”傅瑾安屁颠颠的开始了自己的叙述。
“那个陈三宝本来在监工,看见我过来立马慌了,我说我是孙小胜派来的,他立马拉着我跑到了阴凉处,然后我又说我是七殿下派来的,他立马装傻充愣的胡扯了一通,然后说什么过几天晚上来找殿下下聊天。”
“好奇怪哦,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傅瑾安撑着脑袋,自下而上的注视着李长明,眼里满是疑惑。
李长明和沈月辞对视了一眼。
这么顺利的吗?李长明心道,我可是准备了一堆后手,准备让他在惶恐不安当中最后精神崩溃跑来找他。
结果就这?那个老太监这么好吓唬的吗?
但傅瑾安也没有必要骗他吧。
所以这就是结果?
沈月辞明显也有些狐疑。
但她打量了他几眼,也没看出这傻狍子究竟有什么能力装傻充愣,便是顺理成章的放弃了。
她向来有一种不内耗自己,凡事都让别人操心的松弛感。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所以事情办完了吧?办完了我就回去睡觉了。”
李长明点点头。“辛苦沈姐姐了。”
“不辛苦,命苦,我看明天还是要在你这小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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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着。”
“只希望你的那些活动能有意思吧。”沈月辞说,“没意思我可是要闹罢工的。”
“我会竭尽全力让姐姐满意的。”李长明起身送她出门。
他从没有问过沈月辞究竟是哪里的宫女,就像对方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是哪里冒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一样。
这也算是一种默契吧。
他回过头去,傅瑾安还坐在原地,像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他。
“殿下,那我住哪里?”
啊,这他倒还真没怎么考虑过。
让这孩子住到原本的太监屋子里似乎也不大合适。
他思考了一下,这冷宫附近似乎还有几间主屋,虽说离他住的地方远一些,但他本来也就不需要宫人跟着。
而且那地方坐南朝北,在夏天姑且还算是个好去处。
“不知瑾安愿不愿意住到南面的一处屋子去?”
“那里远吗?”傅瑾安问。
“离我这儿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吧,不算太远。”
“那我不去。”傅瑾安耍赖,“我要离殿下近一点。”
李长明有点想扣问号,他耐心解释。
“我附近只有几个老太监住的杂房,环境不好,那地方没有人,原本是给冷宫娘娘们住的,比我这里好很多哦。”
“求你了殿下,我不想离你那么远。”傅瑾安撒娇,“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李长明:“……”
他还能怎么办?霸王硬上弓吗。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要不和我先睡一间屋子?里面好歹还有两个房间,虽说一个小了些,但好歹是比太监的屋子要好一点,明日再帮你收拾出来。”
傅瑾安立马从蔫巴巴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好耶好耶。”他直接冲进了李长明的屋子。“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这孩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说起来他今天在做牙刷的时候还分神思考了一下。
他玩的第一档,全属性满开局炸档的天之骄子那一档好像也有一个叫傅瑾安的孩子,只不过那孩子怎么说呢,嗯,和眼前的傅瑾安还挺像一个品种。
素材复用吗?
他之前玩的三档里好像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他们的性格好像都不太一样,还没有出现像傅瑾安这种差不多的情况。
但这部分内容的填充好像全部是由他导师家的女儿负责,他也不太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李长明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放弃了。
他回到卧室,准备开始今日份学习。
另一边,傅瑾安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的瞳色很淡,在微弱的光线照耀下显出摄人的光芒,就仿佛野兽正在凝视天空,又仿佛是虚无中的一点正在找寻自己的归途。
他不停跳动的心脏正在轻柔而坚定的告诉他。
他所效忠的明主,正安全而温暖的躺在另一间房间里。
没有死亡,没有痛苦。
不会一个人静悄悄的死去,更不会死在一间无人察觉的屋子里。
这样就好,只要在不远处注视着他就好。
傅瑾安想,我绝不允许他前行的道路再有任何阻碍。
我绝不允许太阳陨落,明珠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