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听着呢,这会虽然提倡自由恋爱了,但是传统的靠媒婆介绍还是主流。
妈妈虽然说还小还小,又忍不住打听对方的家在哪,干什么的?
媒婆说:“这你就放一百个心,人城里人,条件不用说是好的。”
妈妈疑惑:“这也八竿子打不着啊,怎么会。”
媒婆:“人自己打听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小满有照片没有,不管成不成,以后……”
妈妈知道媒婆的意思,但是,没有照片。
有一张都是李小满八九岁在学校照的。
妈妈想来想去,“我这,你看他爸爸也不在。先不讲这个事。多谢您了。我实话给您说,我家这个还是孩子心性……”
媒婆哎呀一声:“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嫁了人自然就懂了。”
妈妈说还是再等等吧,再等等。
妈妈把媒婆恭恭敬敬送出门。
这会正是周六呢,屋子里一堆的小孩看电视。黎夏支着耳朵听外面的谈话,屋里有些大小孩也支着耳朵听。
到了下午,有媒婆上门到李小满家的事传遍了全村。
黎夏随便走在路上都被人问两句,笑着问的。
黎夏笑笑不说话,他一路往下走到李文斌家院子里,李文斌家院子好大,周围一圈的大树,树底下有个拖拉机,几个光屁股小孩在拖拉机那爬上爬下。
他是来找李文斌要收音机。
李文斌见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绕着他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表情十分之困惑。
这个时候他屋里的电话响了,李文斌跑进屋去接电话。
“哎,哥,是我。”
“上午的电话是我打的,家里刚装的电话。我就试试。李小满?你找他干什么。”
黎夏稀里糊涂被拽到电话机前,这电话机是新的,上面的塑胶泡泡膜都还没撕掉呢。黎夏好奇的摸摸:“喂。”
李知越说:“是我。你在文斌家?”
他知道是李知越,李文斌讲电话声洪钟那般响亮,他自然是猜出来对方是谁。
黎夏说:“我来拿收音机。”
李知越说:“是你给他的,还是他非要的。”
黎夏说:“我给他的。”
李文斌凑近了在听呢,他嗤的一声:“哥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他还小啊,你是不知道,李小满都有人上门提亲啦。”
只是上门说媒,况且妈妈还拒绝了。
直接传成上门提亲了。
黎夏脑子都木啦。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谁上门提亲?”
黎夏捏着电话机上面的泡泡膜,没回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李小满?”
黎夏哎一声回神:“没有的事,是有媒婆到姑姑家做媒,顺便来问。妈妈说我还小。”
李知越说:“对方谁啊?认识吗?哪里人?”
黎夏一概不知:“我不知道啊。”
李文斌站边上想了想,李小满不知道对方是谁,他隐约是知道,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清楚了。打听出来果然是昨晚酒席上那个跛脚的,新娘的表哥。
虽然媒婆带回来的消息对方妈妈认为自己儿子年纪还小。
这表哥想,那是因为对方没看到他人,不了解他的情况。
表哥在新郎家住了两天,第三天他准备跟媒婆一块到李小满家再相看相看的。
夜里睡觉的时候,屋里莫名其妙进了条毒蛇。直接把他吓得第二天天没亮就开着车走了。
这场相亲风波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黎夏摸不着头脑。
过了几天,村里集体挖沟渠的日子。
八卦的风向终于转移了,吹到姑姑身上,姑姑的前夫上门来找她回去,被姑姑的嫂子追到村口,手上的锄头差点就砸到她前夫头上去。
派出所的人都来啦,现在还在村口做调解呢。
挖沟渠就是趁着不是农忙的时候,把通稻田的沟渠里的淤泥挖起来,来年开春种稻的时候,水流才顺畅。
这个时候可以挖到很多的黄鳝,黎夏捉了一篓子回家,打算炖粥喝。
刚在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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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点水,米都还没放。
李文斌在窗户那边喊:“李小满,电话。”
黎夏哎一声,“就来。”
自从李文斌家装了电话,李知越的电话虽然不是天天有,但一个星期至少也有一次。时间不定,一般都是傍晚比较多。
黎夏把灶里的火扯出来踩灭了,匆匆往李文斌家跑。
李文斌家的堂屋很大,他家有个大天井,光线很好的。
黎夏跑进堂屋拿起电话:“喂。”
那边说:“是我。”
每次都是这样的开场白,黎夏都习惯了:“我刚在家正准备炖黄鳝粥。”
李知越说:“哪来的黄鳝?”
黎夏说:“村里在挖沟渠。”
李知越了然:“那肯定是很多,捉的多吗?”
黎夏说:“不算多,那些小孩捉的多。”
李知越笑:“你会杀黄鳝?”
这不是还没到杀的那一步,就被喊过来了。不过他最近厉害很多,都能直接拿刀拍鱼头了,还帮妈妈抹了一次鸡脖子,杀黄鳝肯定也不在话下。
讲了几句话黎夏就要挂了,虽然接电话是不要钱,但是打电话是很贵很贵的。李知越估计在学校是比较寂寞,不然不会这么舍得打电话回来的。
李知越一般是先跟李文斌讲几句,再喊他来聊两句。
有时候也跟李文斌的妈妈聊。
李知越小时候在李文斌家住的时间最长。
黎夏说:“哥,你是不是好寂寞啊,老打电话找我们。大学不是丰富多彩的嘛?”
李知越:“……我马上毕业了,不丰富了。”
那就是进社会工作压力大咯。
黎夏不会开解人,想到那么贵的电话费,他绞尽脑汁想了一句:“压力别太大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李知越噗嗤笑了:“好。”
挂电话的时候李知越说:“黄鳝不好杀,你先养着,我回来给你杀。”
黎夏:“放假了吗?不是要进单位实习。”
李知越说:“实习是明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