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过。”
乔也静默着等他开口,却迟迟没等来他的下一句。
“你倒是说啊。”
“不能告诉你,不然它又该说违规操作了。”
“这也违规?”
乔也有些嫌弃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仿佛这么做能够将那系统敲出去似的。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告诉你,晚上12点,我会暂时变回去。”
“12点到几点?”
“不确定,今晚可以试试看。”
倒有点像午夜的灰姑娘的故事。
“那白天呢?你总有白天处理不完的事怎么办?还有,你怎么跟大家解释突然失踪的事。”
沉默了片刻,他幽幽地说:“你替我。”
乔也几乎是惊呼出的声:“我?”
“嗯。你把我随身带着,到时候你代替我出面就行。”
“开会呢?”
“你来。”
乔也有些不乐意了:“......?搞没搞错啊?你这系统真是用来折磨我的?”
季北洲也不作声了,像是默认了她的话。
乔也长叹出一口气,摊在了沙发上,这下好了,原本自己还打算辞职的,现在不仅辞不了职,还得替季北洲做他那部分工作,原本这阵子被他折磨得够呛打算好好休息的,现在一切都乱了套。
“你说你晚上会变回来,那岂不是我还得送你回家?”
乔也环顾了一下自己住的这一室一厅,根本没办法再多塞一个男人住下。
“我一会儿给你个地址,你打车过去。钱你先垫着,到时候晚上我还你。”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那我怎么回来?”
季北洲又沉默了几秒,还是淡淡地说:“我家够住。”
“啊?你让我住你家?”
乔也可不想跟一个蛇蝎心肠的男人共处一室,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变回人之后,我如果离你远了,这系统还拉警报吗?”
季北洲也被她给问到了,想了想,还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不会吧?”
“应该?意思是你也不知道?”
“我觉得,变回人形应该代表着这种羁绊暂时失效?”
“羁绊?你这系统也没跟你说过?”
“没有。”
“那你也没问问?”
乔也记得,快穿小说里的系统多少都是可以沟通和交流的。
“我问它没用,它就跟个机器一样,只会警告和提示。”
乔也彻底泄了气,也是,如此冷冰冰的机器系统,别说通融了,想跟它对话都不行。
“真是烦死了。”
乔也觉得来回折腾非常麻烦,明天赶早的又要去上班,一时火气上来,又在脑子里朝着季北洲抱怨起来:“明明是你的问题,为什么我还得被你拉下水啊。”
“你不写我名字也没这些事啊。”
“你不折磨我我也不会写你的名字啊。”
“如果不是因为你......”
“算了,一会儿又说违规。”
他先住了嘴,这转折倒颇有几分滑稽,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也得在系统面前低头认输,跟系统犟下去只会得不偿失,吵下去也没个结果,两个人都得听话。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还是乔也先开了腔:“所以违规会怎样?”
乔也倒真是好奇起来。
“违规就要继续受另外的惩罚,到时候你又要怪我连累你。”
“......”
乔也心烦地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了一番,最后还是起身去抽屉里找出一个老旧的钥匙扣。
她将上面原本的挂件取了下来,把季北洲的玩偶挂了上去,再将玩偶挂在包上。只要她一直背着包,这样就能一直保证她和玩偶形影不离,又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摆弄玩偶的时候,乔也的思绪又跳回了刚刚那个问题:如果说,他变回人了这种羁绊也不能消失,那怎么办?
这系统将他们的范围框定得非常小,早晨她将玩偶丢在门口,不过是她从家门口走到电梯口的距离,那系统都能闹得警铃大作,那她到季北洲家,岂不是还得这样?
她脑子里莫名其妙就出现这样一个画面:如果12点之后,羁绊依然没有消失,那么两个人依然不能隔得太远,那岂不是两个人最后真的得共处一室?!
季北洲万一是个禽兽怎么办!
虽然平日里季北洲都是西装革履的正经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秒,她的大脑里一闪而过他围着一根浴巾,从氤氲着水汽的卫生间里出来的模样。
看着身材很好的样子。
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乔也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行不行不行!”
她突然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一面张牙舞爪地在空气中挥着抓着,想要将脑子里那画面挥散过去,一面满是抗拒地大叫了三声。
好巧不巧的,乔也这一系列的心里活动碰巧也被季北洲听了去。
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语气里有些无语:“你骂谁是禽兽呢?”
乔也一愣,望着玩偶:“你......都听到了?不对呀,我也没说要跟你对话啊!”
季北洲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刚刚不会还看见了......”
“嗯,看见了。”
“?”
乔也一整个扶额苦笑,说好的不会被看到和听到呢?!
她还有些不死心,于是又多问了一句:“那你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不好评价。”
乔也羞红了脸,气急败坏地给了玩偶一拳:“我想象的东西你都能看到?那我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季北洲被揍得大叫了一声,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稳住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有些不忿:“我逗你呢,谁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那你怎么知道我刚刚骂你禽兽。”
“反正就是听到了。可能是带了我的名字的话我也能听到吧。”
“凭什么!那岂不是以后我想骂你还不能在背地里骂了。”
做人要坦坦荡荡,以后骂季北洲也要光明磊落地骂。
“......”
说到这里,乔也暗自庆幸没被这人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乔也想着想着,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骂了一句:“谁会对他感兴趣啊。”
骂完,她想看看季北洲有没有反应。
没声音。
看来不带他的大名,又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想法的话,他是不会听到的。
想到这里,她又暗自庆幸自己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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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找到了好法子。
临近中午的点,这个问题还没扯明白呢,她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于是她将玩偶拿起来看了看:“喂,季北洲,你会饿吗。一个棉花娃娃应该没办法吃饭的吧。”
“我不用。”
“真的?那就只能让你看着我吃了。”
-
因为是生日,乔也特地给自己挑了家昂贵的西餐厅。
旁人都是双人或者多人,就她是自己来。
于是,在服务生过来点菜的时候,她瞥了一眼玩偶,忽然心生一计,拉住服务声笑吟吟地问:“你好,请问你们有没有那种小的支架?”
“手机支架吗?”
乔也拿起自己包上的娃娃晃了晃:“我想给这个娃娃拍个照,但是它就这样立不起来。”
脑子里那个声音果然急了:“喂,乔也,你想干嘛?”
她也不管,只是撑着脸期待地望着服务生。
“有的,请稍等。”
没一会儿,服务生果真带了一个置物架来,这个置物架甚至贴心的做成了和餐厅的椅子一模一样的形状,连材质摸着都相仿,像个等比缩小的模型,玩偶可以刚好靠在这上面。
“今天是我生日,你就坐我对面假装陪我过个生日好了。”
反正其实没有他,她独在异乡的,也得自己过。
虽然她也不是很想和这人一起过生日。
她将娃娃放置好,立在自己的对面,撑着下巴打量了几眼,竟心觉有些可爱:“如果不是你,这个娃娃还真挺可爱的。”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让这个娃娃看起来都变得邪恶了。”
他又不说话了。
等菜都上齐来,乔也这才开始享有自己的美味佳肴。她切下一块牛排,放到玩偶的跟前晃了晃,在脑子里挑衅着问:“闻得到吗?”
“闻得到又怎样?”
“闻得到看得见吃不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旁桌的路过的小孩路过时狐疑地瞥了一眼乔也,她正举着叉子在玩偶面前晃来晃去,还笑得满脸灿烂。
于是小孩扯了扯她妈妈的衣角:“妈妈,这个姐姐在干嘛呀。”
乔也闻声别过目光,她妈妈也在这一刻朝着乔也看过来,目光交汇的瞬间,乔也听到了一句话。
她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
“看着像个自娱自乐的神经病。”
一旁男人,应该是小孩的父亲,雄浑的腔调里溢出了嫌弃:“我刚刚就见她一个人在那摆弄这娃娃的,还要喂它吃饭,估计脑子不太好,太吓人了。赶紧走。”
“......”
乔也悬在空中的手也呆滞了,脑子里传来噗嗤一声笑。
“笑屁啊你,都怪你。”
回过神来的乔也不服气地努努鼻子,丢脸的事全让她一个人给干了。
虽然吧......确实也是她自己想折腾季北洲。
“你过生日我不跟你吵,赶紧吃你的饭吧。”
“你还装上大度了。”
“看见我手里的小刀了吗?”
她拿着切牛排的刀在空气中朝着玩偶的肚脐比划了几番:“你要是惹到我了,我当即戳死你。”
虽然是把不算锐利的顿刀,但是把他刀得嗷嗷叫还是完全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