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阿姨生下唐雨薇的时候还没成年。
唐阿姨从小就长得特别漂亮,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经常有人站在她家门口,就为了看她几眼。
唐阿姨十六岁那年,一户人家愿意出很高的彩礼娶她,唐阿姨的父母就着急忙慌地把她嫁了,卖了一个很不错的价钱。
结婚一年后,唐阿姨生下了唐雨薇。
生下唐雨薇的第八天,唐阿姨做了个噩梦,梦见唐雨薇被水淹死了。
她被这个梦吓醒,醒来之后伸手一摸,发现身边的孩子不见了。
唐阿姨跳下床,疯了似的跑到了水缸前,掀开了水缸盖子一看,唐雨薇正泡在水缸里,眼看着就要沉底了。
唐阿姨的公公老年痴呆,时不时犯糊涂,她婆婆就说这事是公公干的。
但唐阿姨担惊受怕,再不敢让孩子离开身边半步,夜里睡觉也不敢睡太沉,总是突然惊醒,然后赶紧摸一摸身边的唐雨薇。
唐雨薇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的,四岁那年,唐阿姨的公公总是扒唐雨薇裤子。
唐阿姨把这件事和她的老公说,结果被她老公扇了好几个耳光。
唐雨薇从小就长得特别漂亮,有一天一帮人干完农活在一起闲聊,唐阿姨在厨房炒菜,端菜的时候就听一帮男人说唐雨薇出落的比唐阿姨还漂亮。
唐雨薇的亲生父亲喝了几两白酒,比比划划地拽着哇哇大哭的唐雨薇,说不打算让唐雨薇读书,长大了让她去地里帮家里头干农活,养到十五六岁正好把她嫁出去换一笔彩礼,给将来的儿子娶媳妇用。
唐阿姨听得特别绝望,一边炒菜一边掉眼泪。
唐雨薇四岁那年,那男的做生意欠了好多钱,要把唐雨薇卖掉,唐阿姨就抱着唐雨薇跑了。
中途没有路费,唐阿姨还在别的城市打了一段时间的零工,她不敢离开幼小的唐雨薇,就接那种可以在家干的零活,用毛线织那种绒花,两毛钱一朵。
来到上海那年,唐雨薇已经5岁了,唐阿姨租了个小房子,去做服装销售员,晚上还要去KTV里卖酒水。
唐雨薇一个人在家里玩积木和拼图,都是唐阿姨从外面捡回来的。
唐阿姨还花二十块钱在二手市场买了一个可以放影碟的小电视,给唐雨薇看幼儿启蒙的教学课。
那些碟片有教小孩子识字的,有教小孩子学算术的,还有教小孩子学英文的,还有一些浅显的物理化学小知识。
唐雨薇自己在家看碟片,看了整整两年。
然后唐阿姨就在KTV里遇见了一个比较有钱的男人,大她十二岁,家里有点背景,是做服装生意的。
他父亲老年失能,母亲身体也不好,就想找个老婆照顾家里,他觉得唐阿姨做事干脆利落,人又吃苦耐劳,就把唐阿姨娶回家了。
唐阿姨和他在一起后,他帮唐阿姨和唐雨薇弄好了上海的户口,唐雨薇七岁那年,背着她的小书包开始上小学了。
唐阿姨一开始还怕唐雨薇跟不上,因为唐雨薇连幼儿园都没上过,后来才发现唐雨薇最不让人操心的事情就是学习。
她有一颗非常聪明的小脑袋瓜,学什么东西都不吃力,做卷子就像喝水一样轻松。
随着岁月增长,再漂亮的女人也看腻了,唐阿姨和他的婚姻就不那么幸福了。
这个不幸福,唐雨薇一笔带过,没怎么细说。
她不说,我肯带要有点眼色,不会再继续问下去,总之那段日子里,唐阿姨过得很苦,唐雨薇也不是很开心。
看着唐雨薇如花似玉的脸,其实我也能猜到一点。
毕竟我这个略有姿色的人,还被我的继兄偷过内裤呢,更何况唐雨薇这种极有姿色的人。
我的心有点发沉。
唐雨薇自己是不记得小时候的苦日子了,回忆起童年,她的世界里全都是五颜六色的积木和各种有趣的碟片,她觉得在趴在地上拼积木很有趣,从小孩子的视角看,那些玩具就像一个花里胡哨的童话世界。
她从小情绪平稳,很少大吵大闹大哭大叫,也没什么雄心壮志,最豪情壮志的一次莫过于和叶星梦高喊着要为耽美文学添砖加瓦的那一刻。
更多的时候,唐雨薇都希望她和妈妈都能够幸福地在一起。
唐雨薇问我:“你呢,你年少时有没有特别宏大的理想?”
我说道:“我年少时最宏大的理想就是考上一个好大学,上初中那年我不知天高地厚,说自己想上哈佛,结果被班上的同学嘲笑了半天。”
唐雨薇说道:“这有什么好嘲笑的,不就是上个哈佛么,又不是成为百亿富翁。”
不就是上个哈佛么......
这话也只有唐雨薇能说出来。
我顿了顿,幽幽说道:“如果当时我说自己要成为世界首富,他们也许就不会嘲笑我了。”
穷人家的孩子不会更成熟,相反,大部分出身穷苦的人都很傻很天真,对世界的认知很有限。
我的初中同学们,哪怕出身于十八线小城镇,他们也知道出国留学要多少钱,家里的资源能够支撑他们走到哪里,未来的自己会走多远。
而不像那个时候的我,对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要依靠想象,有一种很盲目的勇敢。
唐雨薇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有什么不好的,认真说出自己的愿望哪里不好了,不能勇敢面对内心欲望的人才是真正的懦弱,难道就比盲目的勇敢要好么?”
“不过你为什么想上哈佛?”
说起这个,我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尬笑着说道:“当时不是有一本特别火的书么,叫什么哈佛女孩,我和我妈晚上逛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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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书摊的时候她花十块钱给我买了一本,我看得很痴迷。”
“哦,就是让女儿握冰锻炼意志力和专注力的那本书么?”唐雨薇笑了,“我当时觉得好傻好好笑啊,还和同学吐槽。”
“其实看到这里,我也挺疑惑的,”我清清嗓子,“我们东北冰天雪地的,整个冬季都与冰雪为伍,总不能说我们东北人的专注力和意志力比其他省份的人强吧?”
哪个东北小孩没玩过雪玩过冰啊,零下30度的天气还在冰上打出溜滑儿,摔得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的。
不过我这种乡下女孩确实眼界有限,特别是在那个信息很不发达的时代,很多东西都是从书上看到的。
小学做数学题,总能在卷子上看到什么少年宫,计算来小明/小雪/小红总是走多少米再倒回来然后再倒回来再走回去,跟抽疯似的,我就得咬着铅笔头,抓耳挠腮地计算他们来回的路程。
当时没有什么搜索引擎,我连手机也没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少年宫是什么,还和我妈说这少年宫是什么破地方,这帮人非得这么走么?
还有个神经病,一边给游泳池放水,一边给游泳池抽水,然后计算游泳池多长时间才能被灌满水。
后来我去市里上初中,说是市,其实就是一个十八线小城镇,班上全是市里的同学,从乡下转学来的学生也就七八个。
乡下来的学生很好辨认,一个个都又黑又土的,无论男女,总是非常黯淡。经常有乡下学生受欺负,被人堵在厕所里扇耳光。
我初中时成绩还不错,有时候能考进学校前十,所以没怎么受欺负,但我的成绩大多都是靠透支自己的睡眠时间换来的。
尽管我很不想承认自己智商一般,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数学这玩意我怎么也学不会,每次上数学课都特别绝望。
但我的绝望唐雨薇是不太理解的,她觉得数学很难,只有绝顶聪明的人才能这个领域做出点成绩出来,但初中高中的数学实在太简单了,没什么需要费脑子的地方,语文才是最让她头疼的东西。
啊对,谁会想到靠写文年入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大作者居然经常为语文作文而头疼呢。
我觉得不可思议。
唐雨薇说道:“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经常幻想两个男人在一起做|爱,但这不代表我喜欢和男人做|爱啊。”
我拉长了声音:“啊......?”
“我的爱都是给二次元男人的!”唐雨薇敞开怀抱。
“至于三次元的男人,”她顿了顿,“只会给我留下阴影。”
我可能脑子瓦特了,下意识问道:“那三次元的女人呢?”
“三次元的女人?”
唐雨薇有点惊讶,伸手捏我的脸,捏着捏着她就笑了,眼睛弯弯地说道:“那还是有点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