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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12章·演员的诞生

作者:BuFF_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江都书房的那张摇椅上,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有些恍惚的拍了拍脑袋。


    大脑宕机前我应该还在雪地上躺着,怎么现在就又回来了?


    外面又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伸长脖子向外面看去,江念的身影突然间出现,我一下子没认出来,以为歇居还真来外敌了,掏出来刀直接抵上了她的脖子,熟悉的广西调子和半吊子的藏语进入了我的耳朵才意识到这人是江都派到别院来的。


    十三居出来的人都有一个统一的特点就是情况越是危急越是冷静,江念淡定的将手中的箭递给我,对我说道:“歇居的响箭,所以我上来看看。”


    我看着箭,收回了刀问道:“你刚刚上来?


    江念点头。


    原来她真的来过,可是外面的雪地上除了江念的脚印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所以你到底又去哪了?


    我给自己又量了一遍体温,虽然还发着烧,但还是比刚刚吓人的滚烫好一点,就是现在我光着上半身的样子让江念和我都感到十分的尴尬,我让江念在外面的待客室里等一下,穿衣服的时候我才看见背上的伤口被重新处理过,手法比我自己处理的好那么一点。


    江念没有去待客室而是坐在浮院天井边上的围栏上看着雪。


    “原来南方都会下雪。”她对自己说道。


    “仅限歇居。”我打破了她的幻想。


    她笑着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里融化,带着令人惋惜的笑意说:“小时候望玛姐姐经常骗我,说出了茶马古道再往东边走,冬天就看不见雪了。”


    南方看见雪确实不太容易,但歇居这个地方不仅在山里,而且还是深山里,人来人往还容易起雾下雨,冬天下雪倒也正常。


    看着江念说起望玛时的神情,


    我才意识原来她还是没走出那片古道。


    她和我聊了一些来这边之后发生的事情,聊起她的亲生父母,聊起原来的名字,聊起现在的生活。


    她说自己没有名字,但要真的叫起她原来的名字还没有江念好听。


    她还说起十三居里和她一样的没有人要的孤儿多数没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十三居当年决定重新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还是用抓阄的,在桌上的一堆纸条里拿到什么叫什么,闹出了不少笑话,小刀当时只会爬径直的越过了桌上的纸团,一把拿走江都腰上的小刀,连着大刀也改了名字。


    江念还记的那张小小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问过江念过去的十三居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说从记事起她就是在茶马古道上长大的,是十三居里带大的她,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江小刀是唯一在百乐京诞生的孤儿。


    为什么是孤儿?


    大小刀的母亲在小刀出生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他们,江念没告诉我具体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大小刀会离开十三居,江念也不知道。


    江念也离开了歇居,这里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外面的雪停了很久。


    不知道是我脑子有病,还是最近这些天活得太舒服想作死了,我一个人回茶马古道的那天突发奇想走了当年张锦予带我回来的那条路。


    没有意外的是我成功的迷路了。


    意外的是我见到了茶马古道上所有人口中的那些狼。


    在茶马古道的这些天我听过一个说法,十三居的那些狼穿梭在各个寨子的周边,寨子间一旦出现有人迷路或者林间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的时候这些狼出现,带着人回到他熟悉的地方,他们很聪明,也很会躲避,基本上看不见踪迹。


    越听越像十三居那群会闪现的超人……


    狼不会主动的攻击人,但一旦外来者的意图不轨,它们的实力就开始遇强则强,听说十三居的那场拐卖案,这群狼也算是功臣。


    就是我在听这件事的时候突然间的笑出来,想起了吴邪当时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遇见过那些狼,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同类相斥吗?


    但是今天我算是清楚的认识到茶马古道上的这些狼是真的狼,不是超人;它们聪不聪明我不知道,但犬科动物都是真的狗。


    虽然在小沧浪那里我已经习惯那种被一群大型犬盯着看的日子,但面对这样的一群狼还是有点瘆得慌,为首的那只狼一双幽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高处,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还是原地不动。


    我见它们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为这个决定后悔了整整一天。


    我往前探了一步后,为首的狼突然间高嚎了一嗓子,底下七八只狼疯了似的向我扑了过来,我只知道那一刻我的速度应该堪比在画山姐房间里看见蟑螂时的速度,满脑子想着这些玩意不是不攻击人吗?我今天这么遇到的不大对?


    关键是这些狼会领着你跑,你一停它就赶上来,你跑偏了它就怼上来,就这样我连着跑了快十来分钟,看见十三居的石头碉堡的那刻就像是看见救星了一般,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那些狼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直接跟着跑了过来。


    不是说好的……


    擅长躲避?不攻击人?看不见踪迹吗?


    我向着十三居的方向奋力的跑去,中途还对着后面地那群狼呐喊了一句神经病,刚喊完就听见碉堡里传来一声犬吠,好像是周月白的声音,我又喊了一句:“周月白,你救救你爹吧!”


    “滚你爹的。”


    这是江小刀欠卜楞登,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没看见江小刀,倒是看见了周月白和二愣子一样的跑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救了,它和我插肩而过的那刻我呆在了原地。


    周月白虽然是一只血统纯正的黑背,但是它在游人十三居“犬傻被犬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一只傻狗对付一群狼我还是有点担心,但它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背影还是多少有点伟岸,江小刀穿着一身睡衣淡定的拍了一下我的肩却吓了我一跳,他也没有料到自己遛狗的时候会碰见我。


    “周月白地战斗力你难道不清楚?担心它等一下被一群狼按着打吗?”我看着周月白,对江小刀无语的问道。


    “担心?为什么要担心?十三居的羊在牧区看见熊还要去撞一下,而且泥巴是不认识你又不是不认识周月白。”江小刀很无所谓的回答。


    十三居出来的物种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种。


    “泥巴是那只狼吗?”


    我看着为首的狼问道,它走到了狼群的最前面,幽蓝色的颜色再次死死的挖了一眼我,又看了看眼前一直在暗暗低吼的周月白,它对着身后的狼群吼了一声,身后的七八只狼意识到什么退进了树林里不见了踪影,小刀向着泥巴吹了声口哨向着十三居走去。


    那只叫泥巴的狼一直在我们的边上跟着,但离得很远却一直可以听见他在草丛间穿梭的声音,周月白和他有一句没一句互相吼着,狗言狗语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江小刀告诉我泥巴是茶马古道上现在为首的狼王,听说这些狼是从羌塘跟过来的,不知道这么回事,到现在已经是不知道传了几代目了,听说十三居的地基和这些狼是同时出现在茶马古道上的。


    泥巴也已经是江小刀认识的第二只狼王了。


    江小刀带着一人两狗来到了十三居养牲口的地方,径直翻进了羊圈里拽了只羊出来,羊看见狼生理上的恐惧让它逃进了密林深处,泥巴看见小刀向他点头,追着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江小刀看着羊离开的方向双手合十,漫不尽心的念了一小段佛经。


    我原先以为江小刀不会这些,毕竟他从小在江西长大,也没怎么被西藏和十三居洗涤过心灵。


    不过有一说一,我看过很多人念佛经,包括江都,吴邪,张海客,大刀哥,还有江念,小刀是他们之中最敷衍的那个,中途还要卡壳一下,才能想起下一句是什么。


    不对,好像古潼京关根的嘛弥嘛弥哄更敷衍。


    “泥巴安全把人回来带回家,就会自己来十三居讨一只羊,它平时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十三居的人都知道,这也是我们的规矩。”江小刀背完了佛经看着我说道,“有空的话,就去佛堂里上柱香,那只羊是因为你死的,你要为它负责。”


    我看着江小刀的模样好奇的想着他的组成成分里到底还有什么,和江都一样,我好像也看不透他,他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


    复杂到我要开始重新认识他,从他人生的开端开始。


    江小刀突然提我的时后,我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我疑惑的问:“你在看什么?我脸上长我妈了?”


    “滚你大爷的。”我无语的骂道。


    张明山:6


    回到十三居里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江小刀在得知我作死般不走寻常路的时候笑得想死,边笑边告诉我茶马古道上的所有路尽量还是能走熟悉的就走熟悉的,不然很可能连救我的时间都没有,今天碰见了泥巴也算是我幸运的。


    江小刀走在我的前面,一路上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话很多,和我说着我不在的时间里十三居发生的事,也说着他最近的打算。


    小刀趁着有空的时间申请了研究生,仗着那可以堪比实地工作多年的经验,其实他本科毕业的时候就有了保研的资格,是他自己一直不愿去,学院那边的导师认识江都的在旁敲侧击江小刀的决定,不认识江都的已经快直接到歇居找他本人了。


    “你要去读研?”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看着他有些恍惚,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变了不少,不像是沉稳倒像是开始摆烂了,江小刀没有犹豫的用点头回应了我的问题。


    “为什么?”我问道,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惶恐。


    江小刀站在那张摆满了工具的桌子前,看着已经快修复好的《永乐大典》笑着回答:


    “走我哥的老路太累了,我现在想活回我的舒适区,你信吗?”


    放在以前我绝对信,但是现在我觉得他话里有话,江小刀又带上了眼镜用镊子小心的分离出一张张破碎的纸。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问题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我知道他对我说的那些不是他心里真正的答案,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管自己身边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也不再试图了解他哥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也没有再理会我,又把心思放在了他现在的目标上,我转身走出了这里,抬脚出去的那刻却听见了小刀的声音:


    “他们应该希望我这样吧,江小刀应该有的模样。”


    我回头看向他,


    对上了那双不再迷茫,但失去波动的眼睛。


    我对于佛经一窍不通,一年前在吉拉寺和张海客天天干瞪眼,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也看见一本本满是字还看不懂的佛经,一打开就感觉就一阵头疼,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背的下来的。


    十三居的佛堂还是一样的寂静,达雅度母无言的注视着变迁的岁月,却只有她一尘不变,我在佛像的面前静静的坐着,小刀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人是不能随便救的,救一个人牺牲的往往不止一个。


    她说得对。


    狼是为了救我,才会害死了羊。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听见刘丧和江灿在聊天,刘丧已经完全适应了十三居的生活,趁着三月份雷雨季张锦予时不时带着他去听雷,茶马古道上的居民有向十三居投诉过这件事,以为茶马古道遭天谴了,但是知道原因的小刀和嘎洛也没辙处理这件事,江灿还是像半个哑巴一样基本上不说话。


    七层密室里的蛇数量是有限的,张锦予的命也只有一条,刘丧除了更加了解老张家里的那些破事,对于十三居和茶马古道上的一切还是云里雾里。


    其实我也一样,除了张起灵来的那天我们知道了点关于它的过去,


    剩下的……这里到底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张家,岗日都会集聚在这里?


    等等的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大刀哥知道我回来之后从档案馆赶来和我商量接下来张家特训的事,江小刀当着他哥的面拒绝了张锦予的邀请,把修复《永乐大典》的活一个人揽了下来,让张画山和张休山专心准备日喀则即将要面对的事,顺便告诉所有人自己要去读研的事,却换来了全场良久的沉默。


    出于大家对江小刀这个决定的不太理解和关心则乱,他和他桌子上的所有东西在他哥的注视下统统搬进了观海镖局里,被揍了的江小刀无语的坐在地铁的冷板凳上看着同样觉得对方十分无比奇妙的他哥相顾无言。


    我还是被夹了在中间,也不知道能拿我挡住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和张锦予学习张家的一些惯用招式和处事习惯外,就是和真正的张明山本人待在一起互相折磨对方,为的就是让钦天监的那伙人在行为上分辨不出我们两个人,但多是张明山在学我。


    然后严肃的遏制我不要干什么。


    红家的面具到后的第一天,被我害了快大半个月的张明山顶着我的脸去折腾其他人,我被他锁在厨房里有些无语,听见外面的江小刀大喊黎簇的时候,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是该庆幸我和他这些天的努力效果不错,还是该心疼我等一下该怎么逃过江小刀的追杀。


    第一个发现端倪的江大刀终于把我从厨房里放了出去,转眼就看见一脸怒气的江小刀拿着几枚铜钱向我飞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先一步翻下栈道边上的围栏,跳到了下一层的台阶上,抬头确定了一个张明山的位置,飞奔上去找他算账。


    江小刀站在栈道的边缘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向旁边的张晞山问道:“身手这么好?这是明爷?”


    “那才是你明爷。”


    张晞山指着上边开始折腾张休山,但是带着我的脸犯贱的张明山说道。


    江小刀那天深刻的认识到:人是可以装的,贱是可以学的,甚至可以超越。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快四月,张家里那些能够快速教给我的东西已经基本上学会了,接下来张锦予对我的训练也开始轻松了一点,我也终于有时间来实行我的我的伟业。


    日子像往常一样一天天的过去,唯一不往常的是江小刀,他好像真的开始变得无所谓了,这些日子里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们要去干什么,也没问过我练得怎么样,除了对着《永乐大典》折腾就是重新开始吃喝玩乐,和他哥的关系好了,连三餐都规律了。


    我悄悄的和他聊过在歇居地下看见的东西,也把整理好的地图和路线交给他,他就看了几眼然后堆在一边,只回了我“无聊”两个字。


    都说孩子静悄悄,必是要作妖;


    但是孩子过于正常,更像是一场风起云涌前的风平浪静。


    虽然小刀的这个决定对于他哥和张明山这些看着他长大或者了解一些背后关系的人来说是一件好消息,但是我深刻的记得这个消息被张锦予和张瑞梧知道的那天,他们两个人好像都顿了一下。


    张锦予手中的茶具跌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一言不发的回到了七层呆了一个晚上,而我被放了一天假。


    江大刀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也担心过一阵,但后来江小刀的表现,也让这些事情渐渐趋于平静。


    档案馆的七层在没有张锦予的陪同下是进不去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了,开门的机关我现在还是没有摸明白,看上去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密码锁,但是不知道多少位,也不知道输错了密码会不会惊动其他人。


    而且还要在躲避张锦予的情况下试出那扇门的密码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可以看见那扇门都是一个奇迹了。


    于是我直接放弃走那条路开始对地铁的车厢下手。


    熟练的先堵上张明山的门,再堵上张锦予的门,然后熟练的撬开库房的门,熟练的向着地铁走去,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干这件事了。


    我站在地铁上思考着张锦予当时到底是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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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方才让这个车厢突然间就掉下去的,而且他们也说过七指建的东西一定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那么这个地铁上面一定又类似于暗道或机关的地方。


    出于对张家的一贯做法的了解,我甚至带了一双筷子和江都一样妄图代替他们家的发丘指,就当我今天又决定放弃挣扎,躺在地铁的地上思考着下一次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在探库房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迷糊的声音。


    “你这就放弃了?”


    有人说道。


    我猛地一个起身迅速回头,一个人带着个口罩,眼镜,帽子,全副武装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我下意识的朝着他的面中抡起了一个拳头,那人非常快速的躲了过去,我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他却捡走了我放在地上的亮着光的手机,关上后扔到了一边。


    观海镖局的库房没有灯,这个车厢在不用的时候一直处在断电状态,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好在我在张锦予手上练过听声变辩位,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的一切行动。


    那人却没有了动静,但微弱的呼吸声告诉我这个人现在离我不远,我开始意识到他其实很聪明,先一步的抢下了现场唯一的亮光让我们两个人都第一时间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也不敢有下一步动作,那么现在的他不管是逃跑,还是对我动手,我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但我感觉他对我没有任何威胁,甚至在鼓励我继续找下去,这个尿性我想起了一个人原本的习惯。


    “江小刀?”我向着前面的人问道。


    我听见了摘东西的声音,然后听见了没有被遮挡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啊,现在才认出来。”


    我就知道这个人一天天不问世事都是装的,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都是谎言。


    “你来干嘛?”我问道。


    “你知道我一个人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下来真的很吓人吗?”这是他给我的回答。


    一想到他那一闪而过,全副武装的造型,我和善的说道:“实话,不然我明天就告诉你哥。”


    果然这招管用,他语速飞快的告诉了我真相:“蹲你好几天了,结果你这几天,天天和明爷如影随形,晚上还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上哪找你!今天我哥不在这,我想着死也要把你蹲到,结果看着你和做贼一样到处撬锁我就跟进来了。”


    “你蹲我干什么?”虽然我现在找不到这段话里面的漏洞,但观海镖局里的任何人都有假扮江小刀的可能,最惨的一种可能是这个人是张锦予假扮的。


    眼前的人无语的叹了一声,我感到一阵风从我的眼前划过,应该是他的拳头,但他扑了个空对着不知道哪个方向说道:


    “你给我的那叠东西我抽空看了一下,我先申明那边上写着的东西不是有迹可循的古藏文,我现在所有学过的知识告诉我这个东西我不认识,我怀疑是象雄文*或者比象雄文更早的文字,那就完全不是现在的我看能得懂的范围了;这东西可以说是一万个读者一万个哈姆雷特,能完全看明白上面内容的估计也就只有我妈这样的古董,我唯一可以给你提供的一个参考就是西藏有一个关于魔女晒尸图的传说,和你给的那些东西一样都是在西藏的地形图上搞些幺蛾子,我最近没空细究,剩下的也没有头绪,还有这些东西你是从那里翻出来的?”


    (象雄文*:现今藏文的前身。)


    听完了这个人的长篇大论我基本上认定了他一定是江小刀,只是我竟然完全没想到他最近几天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吃喝玩乐,是去哪个犄角旮旯研究出的这些东西,我只能感慨:“江老啊,说实话你不去为我国的历史和考古事业贡献自己真的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江小刀没好气回道:“我没把你上交给公安局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话说回来你一定要去七层是为什么?我看你也不是第一次跑这来了。”


    想到一定要来这的原因,突然间觉得和他一样,我也是个能憋事的忍者,又觉得我俩有些同病相连的可笑,选择告诉他一点事:


    “我过年之前去了一回杭州,让吴邪找了条可以读取费洛蒙的那条蛇母安回了背上。”


    “我靠?你疯啦?那东西真的是蛇?黎簇你可别被他咬死。”江小刀估计也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一出。


    “怎么了,你还关心上我了?”我笑着回答他,顺便感受一下自己的背,其实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除了刚开始的那些天伤口会隐隐作痛外其他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滚。”


    江小刀拒绝了对我的关心。


    其实在打算把蛇安回去之前,我好奇过一些不太寻常的事:


    一是为什么吴邪那里还有一条这样的蛇母,而且这条蛇不像是备用的,我怀疑沙海计划如果不是被张海杏拦腰截断把我送出去应该还会有一个人的存在;


    二是这些蛇为什么对于我的身体无害,如果这些蛇都是七指或张锦予的手通过各种渠道交到吴邪的手里,而且黎家的人体质特殊,比较抗造,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三也是吴邪乃至整个九门都想知道的事:


    他们现在走的路都是阳和启蛰计划里吴三省等人曾经走过的老路,这样一步步的诱导,他们到底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又想掩埋什么?


    江小刀见我一直没有说话,有些担心的问:“黎簇?你不会真死了吧,我可不想我妈年纪轻轻守寡啊。”


    最后一句话把我拽了回来。


    江都年纪轻轻?江都年纪轻轻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时的我是男是女呢……


    我二话不说又回了一句滚。


    良久的沉默后,在寂静的环境里我们同时问了对方一个问题:


    小刀:“所以你还要找下去吗?”


    我:“所以你还要装下去吗?”


    霎时又没了动静,转头我们都笑了起来,不用对方回答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就知道他还在执着,他也知道我不愿停下。


    年轻人总是像只王八,能缩能伸


    但是马不停蹄


    永远不所谓亦无所畏惧。


    “所以你当时一巴掌把我的手机扇飞了是有什么讲究吗?而且为什么你自己不带手机?”我看着一片漆黑的环境问道,两个人颤颤巍巍的在黑暗中互相摸索着那唯一的光源。


    江小刀的声音在我的面前掠过,然后爬到了另一边,严肃的回答:“我妈之前说人在失去工具的情况下其实都是最原始的灵长类动物,所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抢先一步拿走对手的工具,然后开始肉搏。”江小刀的声音又开始离我越来越近,然后非常精准的拽到了我的脚腕,顺便骂道,“而且我怎么知道你没带手电,手机一不小心铃响了那就是世界末日。”


    “大哥,你不会调静音啊?举着手电目标太大了,一看就知道我是来办事的,不是来闲逛的,没看我就拿了个小包吗?”我顺手耗了一把小刀的头发。


    “不管怎么看其实都不像啦!而且偷感真的很重!……等等?我好像捡到手机了!但是好像有点拿不到?卡住了?”


    “卡哪里了?地铁上还有能卡住手机的地方?”


    “不知道,好像是门?你有什么可以怼的东西吗?我试试看能不能弄出来。”


    “我好像带了筷子。”我拿出筷子递给他。


    小刀拿着筷子开始对着里面瞎搞,边问道:“带筷子?你来这吃饭啊?铁板文物干尸堡,还是千年排骨炖粉条?”


    “江小刀!你说点阳间的东西!”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嗯?好像卡住了?怎么怼不动了?”此时的江小刀还在努力。


    “你撬撬看,这可是手机啊!我的手机!”


    “知道是手机了!搞坏了赔你一个,闭上你的嘴!”


    随着咔哒一声,一阵熟悉的失重感缓慢袭来,我直接瞪大了眼睛。


    “黎簇,我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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