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有开出古潼京,恍惚间我在沙海上听见了呼麦的声音,当我打算调侃是九门哪请来的如此有雅致的蒙古汉子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高歌,突然感觉身后亮起刺眼的光。
回头的瞬间,我看见了滔天的火光。
古潼京塌了,着火的是蛇柏,蛇柏跑出了地面,在大火中狂舞。
“江都!”
是黑瞎子的声音,一片混乱中除了我们,没有人听见了这个声音,车没有停下,我却在车窗边看见了滑跪下车的江都,拎着长刀向古潼京的方向径直跑去。
我们也迅速的停下,张日山和张海客同时下了车,张明山把我困在车里,吴邪他们的车队也停了下来,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
“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张明山看着窗外,摇了摇头。
江都站在大火前和一位俊美的少年对峙,她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少年声带还在震动,演奏着独属西北的音律,他们站在坍塌的古潼京边缘。
我记得他,
他是七指,这座古城真正的创造者。
七指停下呼麦,一脸得意的看着江都说道:“我知道你会来,我在这等你,听说你还在歇居,这么喜欢那个地方?”
“我也在等你,在歇居,我知道你有一天会回来的。”江都看着他说道。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他们的眼中互相透着杀意。
“那小子说得对,看来我们两个人还真是没默契。”七指却笑了,扫兴的说。
“确实啊,我两个人什么时候意见统一过。”江都看着他。
江都也勾起了嘴角,看对方得眼神像是锁定了他们要找的猎物,七指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的退向下陷的古潼京,江都的脚步紧跟,直到两人站在百米高的边缘。
张海客和张日山把所有人拦在了百米开外,没有再靠近。
他们明白,这不止是江都和七指之间的恩怨,这是一个长达千年的恩怨,一个只剩他们两人的恩怨,从他们两个人在张家相见的第一眼就已经结下了,没有人可以干涉这件事。
“江都,你变了。”七指先说道。
“你也一样,七指。”江都看着他。
“两百多年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江都这个名字太大了,不适合你,和张起灵一样,不过之前那个张起灵起码还有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瑞桐,张瑞桐。”江都收回了刀。
她停手了,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停手了。
“我记得他死在泗水了,手足相残。”七指说起那个叫张瑞桐的人就像是讲起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他们知道这个笑话里都是遗憾。
江都看着她,火光前的两人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你死我活,而是在眼神中交流着这些年的好多事,藏在无人问津的万家灯火中。
好多人出生,好多人离开,最后只剩下他们。
“江都。”
七指又一次唤起这个名字。
江都冷漠的眼睛里却带着笑意看向他,七指说:
“我想送你一样礼物。”
没有留给任何人准备的时间,那刻时间像是暂停了一般。
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伤到江都分毫,但鲜血覆盖了他们的衣服,滴落在了古潼京的大地上,七指捂在胸口的手张开,那是一颗子弹,贯穿了胸口的子弹被他的手拦了即将穿透两人的射线。
“我猜到了,江都。”七指向着火海倒去。
“七指!”
江都愣神了一秒,然后大喊。
他想抓住七指,奋不顾身的一头扎向了火海,张海客拦住了她,拽回了火海边缘的她,张明山眼疾手快的下了车,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卸掉了她的腿。
他们明白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的阻止江都的机会。
“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要丢下我,为什么连你也要丢下我!”
她仍然爬向火海,拼了命的呐喊。
她不会哭,可她在祈求眼泪可以将大火熄灭,哪怕一滴也行。
江都,我明白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要向死而生的,所以我要送你一样礼物,一颗名为复生的心脏,我要你失去曾经拥有,然后一步一步的找到你真正要的一切,就像浴火重生的凤凰;我要你站在全山之巅俯瞰这个世界,然后被众生推落,回归万家灯火,我要你替我和瑞桐活着,替我们去享受人间。
直到一切结束。
这是七指没有说出得话。
江都离开吉拉寺后的第十年,在长白山之下被一位叫做张海琪的张家本家人带到了这个古老的家族。
这是上千年来所有的被上天玩弄的人第一次齐聚在一起。
江都,张瑞桐,七指。
三个人看见了一个预言,做出了一个决定,为了活下去布了一个很大的局。
一个只有三个人知道但足以震撼天地的大局。
从阻止一场饥荒开始,江都成功了,西南躲过了一场罹难,这是有记载以来第一次被违背的天道。
那一年百乐京诞生了,张家西部档案馆诞生了,正真的浩劫也诞生了。
张家的青铜门里,他们看见了终极;西北的戈壁上,他们看见了伊始;南迦巴瓦峰的漫天飞雪,他们看见了一切的历程,万物更替的历程。
他们背上了所有的罪名,负重前行。
张瑞桐倒下了,倒在了长满人心的张家,他丢下了江都和七指,也丢下了整个张家。
“我知道你在恨我,我不像你们孤身一人,张家是从内部开始自我毁灭的,因为那个叫人心的怪物,除非你可以找到青铜门里的终极,阻止所谓的天授,否则阻止不了一切。”
这是张瑞桐前往泗水古城前托人给江都和七指留下的最后一段话。
预言的第一项成立了,张家开始散了。
神山中,人心慌;
游子离乡人断肠。
而今天预言的第二项成了。
沙中池,火卷浪;
千里白沙惹人莽。
逃不了的天授让所有人都会回到一切诞生的地方,见到伊始的守护者和埋藏着伊始秘密的古潼京。
一切都注定好了。
一针镇定剂后,江都被带回了车上,我看着渐渐消失的沙漠问张明山:“明爷,如果我不来古潼京是会不会就没有今天的事,那个叫七指的也不会死。”
张明山看着已经睡着的江都说:“不会,很多事情其实已经不可避免,我们所能做的只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他看向窗外的飞沙走石接着说:“关于整件事我姐现在是知道的最多的人,而你的故事她其实也知道的很少,她其实没想真正的了解你,但我所能告诉你的是因为你,张海客和她从江西打到广西,又从广西打到西藏,就为了从她的嘴巴里问出点东西。”
我看向张海客,他仍然一本正经的开着车。
“都看见了吧,那个开枪的人,还有一群藏在火里的。”张海客突然开口。
“看见了,钦天监的人终于还是现身了。”张日山说道,“看来好日子到头来,也不知道九门的那群人有没有准备好。”
“唉,张日山,你姓张,担心一下自己人可以吗?”
“张明山也姓张。”
沙海的边缘,我们和吴邪分道扬镳,动用了红家的钞能力,包机飞回江西,我看着下方的万家灯火,想着预言的最后一项。
我听见了在藏海花的费洛蒙里藏着的预言,那是一首歌,第三项预言:
白虎啸,万花放;
雪山深处灯火旺。
雪山的深处也会有这样的景象吗?我无声的问。
不会有的对吧?我无声的答。
如果有你会不会……
不会的对吧。
小沧浪也被打包到了飞机上,我还在等待他的谩骂,他却看了一眼除了被蛇咬了好几口,腿还是出了一点故障,但其实没有什么事的我,笑着将我搂进了怀里,像一位失而复得的父亲。
“还好,你没有像百福一样。”这是他对我说的话,周百福原来不仅仅是一条大黑狗,我也不是。
歇居起雾了,接着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我们在歇居过了一个年,热热闹闹的年。
拄拐的江都,大刀小刀,三位张爷爷,红惊昙,小沧浪和他的百福,周百福的子子孙孙,黑瞎子和苏万,还有被苏万从东南亚喊回来的杨好,第一次在歇居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客房,
也是第二回解家没有在往歇居寄东西,各处寄往歇居的东西都是断断续续的,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都整理了近些年来解家送的东西,让红惊昙找个机会送回去,倒不是为了断绝关系,而是江都在考虑解家会不会出事。
解家可不能出事,解家当家解雨臣那里还绑着好几只吞金兽,也是在这几天我才知道歇居这么多年的金主爸爸居然是红惊昙,这还是抢红包的时候发现的,江都自然不会加入我们,发了一个六位数的大包就深藏功与名的把自己锁在了浮院的二楼。
张明山下手不重,江都的腿在一星期不到就基本上恢复了,毕竟那可是他眼中唯一的姐,不过张明山在江都的腿好了之后就收到了她比试的邀请。
在苏万和杨好震惊的目光中,江都仅凭一只竹刀单杀了张明山。
经历了那件事,江都脸上的表情少了,话也少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变成达雅度母的样子。
不过,过了几天就好了。
因为小刀吃年夜饭的时候喝了黑瞎子和张海客偷偷去买的酒,推着我的轮椅在龙尾村乱飞,江都把这辈子的脸都交代在了龙尾村的派出所了。
我当时的意识也因为喝酒上头,有些模糊,唯一深刻的就是江都拎着把刀在龙尾村把我们一个个逮回来,最后站在歇居的门口喊道:“瞎子和海客,带着酒滚出老娘的歇居!”
我想她应该也喝了点……
这么多天没有见到小刀,这小子也变了不少,也成熟多了。
他自信的向我炫耀自己会用刀了,在我们的面前舞了一段,用的还挺溜,不过我想送给十三居一个新名字——烟民诞生地,江大刀的身上多了烟味,江都已经不想拦了,张日山只是默默的说道:
“抽烟的死的早。”
小刀的酒劲还没过,抱着他哥的胳膊说道:
“张休山说抽大烟的死得更早!”
大刀的烟味染在小刀的身上,小刀倒是没有抽烟的习惯,一堆泥里还能开花也是件神奇的事。
半个月后的我终于摆脱了轮椅和拐杖,如果没有江小刀其实我可以好得更快。
年后的第五天,红惊昙的气质完全变了,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就好像被鬼上身了一样,所有人开始叫她江都,她也搬进江都住的浮院,而真正的江都在那个叫做张海楼的人来了之后从歇居消失。
歇居的二楼几乎搬空了,还是十三居的人特地来搬的,人群中却多了一个丹杰布和穿着蓝袍的藏族人,那个没见过的人叫丹,只能说他穿藏服的样子没有江都好看,丹杰布说二楼的东西多数搬到墨脱的喇嘛庙,一部分放在观海镖局。
张海客看着丹杰布和蓝袍藏人略带感慨的说道:“原来康巴洛也有和岗日和平共处的一天,我以为你们之间会和张家和汪家一样,还真是个奇迹。”
在江都想杀人的眼神里,张海客闭上了他的嘴。
小沧浪回北京了,百福最小的孩子留了下来,江都管小黑狗叫周月白,取自于《琵琶行》:唯见江心秋月白。
只是我从这条小黑狗的身上看不出一点白色,也不知道江都是脑子坏了,还是黑瞎子的眼睛分了她一半。
苏万和杨好在我们的百般威胁和洗脑下终于理清楚了江都,红惊昙和张海明之间的区别,我没想到他俩的接受能力挺好的,就算知道江都和红惊昙互换了身份,江都和张海明是一个人,还是乐观的在歇居做人质。
到底是因为黑瞎子?还是因为古潼京的是给了苏万一个极大的震撼呢?
但我现在感觉和歇居有联系的人不管是张家的,还是一些外来物种都有一个一致的特点:脑子有点毛病。
江都还在的时候就看着三位张爷爷和黑瞎子悠哉悠哉的在客房的一楼打麻将,打得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她还嫌弃的说歇居在这样下去就真要成养老院了。
我和苏万之间的隔阂化解的差不多了,毕竟那位姓张的海明女士的厉害他已经见识过,黑瞎子也说这个人的嘴巴和九门一个算命的的有得一拼,她要是说一那就一定了。
他的眼睛治不好,盲冢去不了,还不如先等这位有趣的大人物处理了手头上的急事再来关注他的眼睛,他还可以逍遥自在的在歇居当大爷。
江都和黑瞎子是怎么认识的?
据黑瞎子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在长白山的青铜门,他到现在还是感觉那像是一场幻觉,不相信青铜门里看见的那位和如今这位是同一个人,但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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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江都告诉他,那就是她。
她说:“不期而遇,不谋而合。这便是世间最好的选择。”
也是在黑瞎子的嘴里我听见了一件更加奇怪事:他说江都的裤腰带上绑了很多人的命。
直到元宵节的前五天我才看见江都的身影,张海明的名字代替了她,她和张海客在海杏的墓前点燃了一张相片,我见过那张黑白的相片,50年前的歇居的第一张相片。
张海杏的故事我已经看完了,现在看张海客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从神经病变成了无所不能的老哥,还有关于张家和香港的好多事。
西部档案馆来了,来的人不多,山字辈的张家人基本上被派遣去了西藏很多的地方,留守在观海镖局的就剩下张晔山和张晞山两姐弟,就连张休山和张月山现在都在外面。
想着张休山那个炮仗真的来了歇居,那现场会闹成怎么样就有待商议了,不过西部档案馆还是有人来的,来的是张瑞梧,张锦予和张画山。
张画山还真是未曾谋面的美女,不管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绝,绝倒我觉得她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如果吴邪在这里,他或许也会震惊,她真的太像蓝庭了。
但是西部档案馆有那么多人,
张锦予?是什么情况?
十三居的人到了,或者说他们一直没走,那些龙尾村里神乎其神的别院打工人就是他们,现在的他们倒是没有任何遮掩的换上了藏服,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来自哪里的少数民族,和整个歇居的氛围有点异常的违和。
张瑞梧的到来终于让几个姓张的消停了,所有人齐聚在歇居的主堂里吃着真正的团圆饭。
北方人喜欢吃饺子,我记得那天晚上江都,红惊昙,张画山三个姑娘包饺子的手都快出残影了。
红惊昙揪着江大刀的耳朵把他拖进厨房帮忙,自己恨不得现场变身真江都,掏出她的刀把所有要吃饺子的人给杀了,主位上真正的江都看着满座的人笑着对张明山说:“今年还挺热闹的,就把歇居外面的白灯笼换成红的吧。”
笑死,在歇居待了这么多天,歇居哪来的红灯笼。
歇居的二楼很多人是上不了的,不能知道的事太多了,二楼的后半部分我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它开过,或许它就不会开吧。
谁也没有想到连红惊昙都上不了的二楼居然有我的一席之地,坐在江都的边上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张家的各档案馆汇报着各自收集到的关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一群七嘴八舌的张爷爷聚在一起还是挺好玩的。
江都一直对他们之间的交流不感冒,听到一半甚至有一种要睡着的感觉,直到说到南海雷城的时候,江都才难得的提了一下兴趣,我也是在他们的只言片语里听到了那个和我有关的事——九黎。
我有上网查过,七零八落的消息里唯一有用的九黎族是蚩尤的后人,蚩尤战败后一部分的后人融入华夏民族,还有一部分建立了古黎国,最后在商朝灭亡,下落不明,还是个传说故事。
这又是哪个厉害的大人物的欲望变成了传说就无从所知了。
江都只是告诉我等一场大戏演完后,跟她到了西藏,她会告诉我一切。
那是每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都要去的地方,曾经的西部档案馆,那间被遗忘的喇嘛庙。
那些人的交流里还经常提到的一个名字——钦天监。
钦天监回来了。
我在汪家的时候就听说过钦天监的名号,当时的我对于它的了解仅限于这个是汪藏海那个老六在明朝时期的官职,具体里面的含义汪家上下几乎都没有提到过,就连在歇居这群人的口中,这个神秘的钦天监也只是一团鬼影重重的迷团。
剩下的一些事我也没有听的资格,被大刀赶了下来,就是江大刀为什么也在上面,我真是八百个问号了。
最后一个从二楼下来的江都看着满歇居的人,对着我们说:
“拍张照片吧。”
小刀拿出了他的相机,特地去龙尾村抓了一个人上来,照片拍完后江小刀在惨叫声中被十三居的一部分人接送回了观海镖局,大刀哥也跟着去了。
吴邪到了,提前了三天赶到的,江都没有让他进来,他们在别院待了三天,果然解家是不会出事的
张明山整天在别院和吴邪干瞪眼,因为他和张海客长得那叫一个一模一样,我这位无所不能的老哥差点就要在别院掏钱住一晚,吴邪差一点就提前来歇居了。
吴邪在张明山亲切的注视下又一次在解雨臣名下欠下了钱,还是一笔巨款。
歇居里其实可以看别院的监控,我和苏万在杨好和小刀看智障般的眼神里笑了整整三天。
我也是见到了吴邪口中的小哥,冬天还穿着卫衣带着兜帽的小哥,某种感觉下,我觉得他比江都还像达雅度母,就是这个人我怎么觉得在那里见过。
等等,广西?百乐京?飞坤巴鲁!
我算是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原来都是一个神话体系的。
元宵的前一天又来了一批人,都是张家人。
我见到了他们口中的张海琪,和黑瞎子认识的张千军万马,十三居的人一趟又一趟的送着他们来到歇居,真正的江都穿着一身藏袍,亲自摇船去接张家的那位族长,他俩沉默的对视,还是江都摇着船先开的口:
“好久不见。”
她身后的人没有回应。
我请缨去接吴邪,江都没有拦我,小竹筏上我偷偷看着吴邪,他多数的目光在江都的那条竹筏上,看向我的眼神是怀疑,是疑惑,我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
可是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了,吴邪。
关根还是让他留在沙海吧,是我亲手杀的,也是你没来得及救。
歇居的议室终于是启用了,红惊昙穿着江都的那件蓝色藏袍坐在主位上看着各自落座的众人,主桌上坐着的几位都是各家档案馆响当当的人物,山字和海字相见的那个时刻脸上的表情胜过了千言万语,精彩的很。
江都没有坐在我的边上,这一次她站在那个叫张海琪的女人身后,和张海楼悄悄说着话,张海琪看见他俩的时候就问江都提前来这里干嘛,江都的演技那叫一个高,张海楼只是笑笑,被江都的一个眼神封上了自己的嘴。
在张家人全部到场前江都不知道又从哪里遛了出来,在我们沙三角的身边经过,偷偷的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
“小朋友,这场戏演的好不好就看你们的了。”
我看向议室的外面挂着的红灯笼,怪不得要换灯笼,原来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