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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4章·光来,光来,光从四面八方来

作者:BuFF_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我的幽闭恐惧症犯了,冷汗从我的背上滑落,七指不仅把所有的火灭了,还把蛇都放出来,在我的身边爬行,这里的蛇应该是训练过的,不会主动的咬人,只会缠着你的手臂,大腿,脖颈。


    张明山也是够惨的在这里待了5年,要我早疯了,幸好失忆了。


    我的腿恢复知觉了,这是个好消息,起码下半辈子的幸福保住了,就是疼的厉害,七指在我醒来的时候把我手上的那根针拔了。


    我现在的想法是能不能帮我扎回去,深度怀疑他这个变态扎那根针就是为了让我不被打扰的读费洛蒙。


    “姓黎的看见什么了?”他悠闲的问道。


    我揉了揉疼痛的腿,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还是不甘示弱的怼道:“真是抱歉了,长生,永生的方法没看见,看见江都的走马灯倒是挺长的……对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啊?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好。”


    “没看见?这明明是江都身上……怎么会没有?”他有些惶恐的说完,又阴冷的着看向我,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怎么会没有?不可能,是你在骗我!”他朝着我冷冷的说道,再次揪起我的衣领,就像提鸡仔一样又被他拎了起来,“小子你可不要骗我,我现在可是唯一可以把你从这里带出去的人。”他的瞳孔完全的变成了一条竖线,本来还算黑的瞳孔变成了琥珀色,惨白的脸上青筋暴起。


    “老子都和你说没看见了,有种自己看啊,干嘛找我!”我怒斥他,我还顺便问道,“大叔,你凭什么觉得我就有看见这里面东西的能力,老子一不是张家人,二不是九门的人,从出生的那天就在北京,七岁父母离婚,开始不学无术,抽过烟,住过网吧,混到17岁没考上大学勇闯古潼京,笑死……18岁大闹汪家,19岁在祖国的西南逛了一圈,20岁出头想干出点破事单枪匹马再闯古潼京……这么一看我还挺能耐的。”


    我说完后自己都感觉有些荒谬,他放开了我的衣领,将我扔在地上,蛇爬过我的身体,他看着我说:“确实挺能耐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毛头小子,你已经比得过很大同龄人,不过也折腾不了多久了,你看不见也正常,毕竟真正的九黎已经不复存在了,就算有也都在那个地方,你这个小杂种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看来我的真实身份有来头?”


    我听完他的话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他放肆的笑了起来。


    活了20年了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简单,我带着有些荒谬的激动快速的问道:“九黎是个什么东西?”


    “老子我居然有秘密,按你这么说吴邪可以在几万高中生中选中我其实就TM不是个巧合!我靠,合着我也是BOSS,还真是加入了反派的阵营了?”


    “你很开心?”他问道,语气里带着怒意。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不是吴邪选中了你,而是我,不然你以为你背上的那张七指图为什么会有用,为什么江都说她见到的那些假七指图都被毁了,为什么吴家那个小子17个试验品都失败了,唯独成功了一个你。”


    “因为你姓黎,你逃不出这个局,就算你们在几千年前就自愿放弃那份能力了也没有用,没有人逃得出去,江都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些,因为她也已经废了,老天爷不允许自己手上的一个玩物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带着理想与情感活在这个世上。”


    “她得死,她也必须死。”


    “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啊!有病吃药啊!江都死不死由你定吗?”我骂道,前一下说和我聊天,现在满口江都必须死,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四周的蛇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咬上了我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我的意识突然清醒,而他没有再对我做什么,只是收起了怒意笑着说道:“听说你有幽闭恐惧症?有趣的小子,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个地方只可以从外面进来,就算有人来救你,他们进得来也出不去,来救你一个就多死一个,你的心会愧疚吗?”


    “你的秘密还真多,抱歉啊,我最近没朋友。”我想着前阵子刚闹掰的苏万笑道,还真是第一次庆幸在来之前就和苏万吵了一架,不然我要赎的罪又多了一项。


    “那就准备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那你怎么出去?”我问道。


    他愣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也没辙的时候,他突然说道:“你觉得我会一个人来吗?”我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外面有人打着手电,隐隐约约看见外面有个人影。


    “这么久?”外面的人说道。


    七指看了一眼我说道:“我有朋友。”


    “靠!”


    我的腿被蛇缠着,走一步被绊一步,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一片黑暗中,我第一次如此期待没人来救我,死了还要拉一个垫背,七指还真是拿捏了我的死穴,幽闭恐惧症加上已经无法抵抗的蛇毒再次让我的意识不太清醒了,感觉更不好了。


    撑不住了,自己死了算了,就是对不起张海杏和歇居的那群人了,千里迢迢的把我从汪家救出来,最后还是死在我最开始的地方。


    江都送我的那块玉佩在我的挣扎中掉了出来,我爬向那枚玉佩将它紧紧的攥在手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极费洛蒙里江都的样子。


    所以,


    你也会害怕,可你为什么要笑,还笑得那样安逸……


    江都到了。


    单枪匹马的杀过来的,走了最近的一条路,七指告诉她的路。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到的,一片漆黑的古潼京,我看见玻璃罐间刺眼的手电和飞奔向自己的江都时,那一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吴邪可以为张起灵献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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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在一片黑暗里不顾一切飞奔过来,别说等十年,老子命给她都行。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将我抱在怀里,我听见她的声音在我的耳畔说道:


    “放心,我救得了你一次,也能救你第二次。”


    “这一次我带你回家。”


    这么快,不愧是江都。


    只是啊,这一次是我害了你,就是咱们说好的来古潼京找我爸的,或许要食言了,不过是我们一起食言的,所以可不可以不怪我。


    你说回家,是回歇居吗?还是十三居?


    无所谓了,带我走就行了。


    唉,江都。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没有表情的样子超级难看,比达雅度母像还难看,但其实我真的好想听你亲口说那句:“……(藏语)会保佑每一个藏海花的孩子。”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真的看见我老妈了,我想我妈了,你能不能也保佑一下我,保佑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偌大的古潼京在九门来后第一次迎来了这么多人,速度最快的是江都,在场唯一一个和这里的建造者认识的人,回这里和回家一样,但这一次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踏上这里。


    所以啊……


    你们为什么要来救我啊……


    张日山他们进入了这里,毕竟是对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深度了解的人,接着是吴邪和拦到吴邪的黑瞎子一行人,最后是独自一人现在在车上和张明山打着电话骂骂咧咧的张海客。


    张日山带着人下来了,他来的次数其实也不多,走得挺慢的,多是在找江都留下的记号,就是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我画的狗头,张明山走在最后一言不发的跟着,看着这里的一切却倍感熟悉。


    张明山在踏上莲花路的瞬间停下了脚步,他不想再走了。


    莲花路的另一端,张日山带着江小刀和大刀继续向着这间实验室真正的门走着,我是从顶上掉下来的,上面确实有路,是当年用作逃生的路,但我打开这里的时候用错了什么机关,上面的路已经废了,而且那些正儿八经做实验的人每次来也不是狼狈的摔进来的。


    隐隐约约间我听见了有人的声音。


    “门坏了,应该是有人强行开过。”张日山说道。


    笑死了,好像是我自己干的,不是我就是张明山。


    “怎么办,把这炸了算了。”江小刀焦急的说。


    江小刀要把这炸了?还真是稀奇事。


    “不行,这里的建筑太老,一炸可能全塌,那小子没救出来,我们就先交代了。”江大刀说道。


    我证明这是真的,张休山技术超棒的。


    “那怎么办?”江小刀再次问道。


    小刀啊,还是别救我了,救一个送一个,命这个东西还是真脆弱。


    张明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其实这个门早就坏了一次,就是机关没坏,只要……


    嘭的一声,随着嘭的一声进入这间实验室的还有一条凳子。


    “只要我够恨这里。”张明山说道。


    原来你根本没有失忆。那你还真是惨到离谱了,我的明山爷爷。


    我看见光了,


    光来,光来,光从四面八方来……


    光里带着我的名字,


    活下来了,都活下来了,挺好的……


    原来信江都真的还挺有用……


    张明山立刻给我注射了抗蛇毒的血清,江大刀背着我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地面伤的时候我的意识开始渐渐回笼,看见了好多熟悉的人,吴邪终于到了。


    可惜他来迟了,我没有找到关根,但这一次有人会亲自接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曾经熟悉的所有人看着我现在熟悉的人。


    江都站在最前面,她手里握着十三居的那把长藏刀站在我们的前面,和那边的所有人对峙,不得不说江都和这把刀是真配,但是没见她怎么用过。


    张海客飙了一天的车终于赶上了这场好戏,他和吴邪擦肩而过,向着我们走来,看着江大刀背上的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厉害啊,上一回看见这么齐的人还是在我们接族长的时候,接你小子还多带上一个西部档案馆的,活久见了。”


    我牌面还挺大?


    “张海客,族长在那边。”张明山不屑的看着这个向我们走来的男人。


    吴邪不解的看向张海客,他头上的问号快具象化了。


    “你小子别说话,日山还没动呢。”张海客向着站在一旁的张日山对着张明山骂道。


    吴邪看见张日山的时候,他头上那个问号我已经可以看见了。


    “咱们这几家档案馆多久没聚过了。”张海客接着问,他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身边,搭上了张明山的肩膀,对着我挑了一下眉。


    “还少一个。”张日山说。


    “明明来了,是吧,南部档案馆的张海明。”张海客看向江都,我们这边的张家人在听见张海明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一变,江大刀拉住了小刀的手示意他现在不要讲任何话。


    江都笑着应道:“是啊,好久没见了,山海相见了,你们说怎么办,还有一件事,张海客你在叫我一声‘明明’试试?”


    “怎么办,当然是找个好地方过年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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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客转身勾上张明山的肩膀看向吴邪他们。


    “去哪?”张日山问道,“如果是新月饭店的话,你们自己买单。”


    “小气了啊,咱们还是去江娘子家吧。”张海客挑眉看了一眼江都。


    张明山一脸嫌弃看着张海客说:“蹭饭的别来。”


    吴邪他们还没有动,黑瞎子先动了,倒不是为了那张药方,而是……


    “蹭饭可以带个我吗?”他问。


    “不姓张的别来。”眼前的三位真正的张姓男士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位不姓张的江姓女士被冒犯到了,向着黑瞎子说道:“上元佳节,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溪头乡龙尾村歇居别院,张家档案馆各负责人在此恭候所有人。”


    说罢将长刀放在了黑瞎子的脖子上,向黑瞎子的手里暗中丢去了一把车钥匙,单独对着他小声说道:


    “别露馅了。”


    张海明架着黑瞎子走向了各自的车,黑瞎子转头向后走的时候看向我比了一个六,大声的说道:“好,我今天就叫张瞎子。”


    经过吴邪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眼中的震惊,我的心里还挺舒服的。


    吓到了吧,吴邪,这一回有人带我回家了。


    江都和黑瞎子带着大刀和小刀上了张明山的车,中途向苏万吹了一个口哨,叫上了他,我和张家的几个上了另一辆。


    还真是无语了,把我和张家的放在一起,张明山检查了一下我的腿,问题不大,就是两条腿一起摔了,这些日子和轮椅绑在一起了。


    一车的张家人,本来我以为这车上的气氛会很沉默的,结果发现这几个人和江都认识的人都有点毛病。


    “原来张会长还是会离开新月饭店的。”张海客点起了嘴上叼着的烟,对着副驾上的张日山说道。


    “原来你也有在族长的面前公开叛变的时候。”张日山看着车窗外的白沙,掐灭了张海客嘴上的烟。


    “我这不是叛变,是为了张家,更是为了海杏,都是一条船上蚂蚱,你不也是为了月山吗?”张海客将窗户放下,一只手支在车窗上,另一只手开车,接着说,“南部的速度还真慢,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西部档案馆的都出动了。”


    张明山开始处理我身上简单的伤口,说道:“就放过张海楼吧,他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南部的情况应该是最糟的,海琪姐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做这个连接人了,好在张海明的身份是真的,脸也是我姐的那张脸,就是麻烦了红家的那位有一段时间要在歇居假扮江都了,还有我不是西部档案馆的人,我是歇居的。”


    “不得不说,海楼这件事办得确实漂亮。”张海客压根就没有理张明山的最后一句话,“话说会来我们这群人多久没有和现在这样到得这么齐了了?”


    “50多年了吧,那年景山哥都还在,明山还是跟在江娘子后面的毛小子,你当时还什么都不知道,海杏也还活着,人挺多的,记不得了,就记得那年佛爷还在。”张日山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二响环,关上了车窗。


    张海客在听见张启山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看向张明山说:“明山啊,你说张启山那个疯子要是还活着的话,江娘子会不会就和七指一样疯了?你但凡跑晚个十年,可能一切就变了,那个什么移植技术不是刚好那段时间研究出来的吗?”


    “他要是还活着,我姐就真的要在墨脱待一辈子了,歇居也不会出现,我应该一辈子待在这里做孤魂野鬼,说不定吴邪带着人下古潼京的时候还可以看见我的冤魂,而且你在张日山的面前提张大佛爷,就不怕他把你杀了?”张明山对着张海客最后还调侃了一句。


    “怕啊,所以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咱们的这位张海明,为什么要把我们三个放在一辆车上。”张海客向着江都的车交替了一下车灯,他们的车很明显的降下了速度,并排的开在一起,虽然这个行为在沙漠上真的很危险。


    我看着正在开车的黑瞎子问道:“所以张爷爷们,黑瞎子和你们又是什么情况?”


    “黑瞎子?老人了,好几年前就是咱的人,要不是张千军万马和他认识我都快忘了这人也是青铜门里爬出来的张家编外会员了。”张海客还是叼了根烟在嘴里,就好像离开了烟就不会开车一样。


    “所以黑瞎子真的是张家人?”我问道,然后笑倒一片,窗外传来江都的声音:“笑什么?我们这都听见了。”


    双方的车都放下了窗户,我口中的“张家人”开着车缓缓开口:“你小子摊上大事了,黑爷我今天栽你手上了。”江都一把刀架在黑瞎子的脖子上,另一把在苏万那。


    我身边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收起了笑容,张明山问道:“姐,现在向哪里开。”


    “还用问吗?回歇居。”江都说道,他们的车里还传来了苏万的声音:“歇居是什么地方?”


    我斜靠在窗边向着苏万说道:“歇居啊,那是我家。”


    沙海的风带着黄沙,带着汽车的鸣笛声灌进了车里,张明山在我的惨叫声中简单的接上了我的腿,张日山擦着手腕上的二响环,张海客还是点起了他嘴里的烟,西沉的夕阳在大漠做出最美的谢幕,我们向着远方奔赴那个被我成为家的地方。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到了奇迹出现的节点,这一次是我们要它停在这里,为了活下来,为了更多的人活下来,为了我们爱的人活下来。


    “欢迎加入我们,知道真相的人。”


    “一定要活下去,我亲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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