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挽音买通了侯府丫鬟,昨晚刚得知虞杏娘要和荣夫人要去承恩寺求子,便迫不及待装好行礼备好马车,今日一早就已经赶到城外承恩寺了。
她踏进承恩寺大门便直奔求子娘娘神像前,将一旁红木摇签筒里的竹签全部倒出来,再将自己提前备好的一扎子“下下签”装进去,如此一来满罐子的下下签,到时候任凭她怎么求都是坏结果,她那婆婆不得厌恶死她。这样想着凌挽音不禁笑出声来。
忽然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她心中一紧,人居然已经到了,她赶忙爬进供台前的桌子底下,将姜黄色的细绒桌布向下捋了捋。
虞杏娘跟着荣夫人进了寺庙大门,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承恩寺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后面还靠着一座大山,山下围着是一片竹林,空气清新,远离尘嚣,是很寂静的世外之地。
“这承恩寺我往年来过一次,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这些年虽然没再来过,但也捐了不少银子。”虞杏娘推着荣夫人进了寺庙院子,里面的和尚不少,有的在打扫落叶,有的在走来走去不知在忙些什么。
正说着前方便迎面走来个中年和尚,笑脸相迎着作揖道:“各位施主远道而来,刚好本寺前段时间刚进贡了些好茶,还请各位来品鉴品鉴。”
荣夫人回了一礼:“那就有劳了。”
这里除了他们几个,虞杏娘并未看见其他过来烧香拜佛的人,从刚跨过这座大门进来开始,她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找不到原因,想了许久她终于明了,原来是这庙里没有香火味。
按理来说就算没有人来供奉,庙里的和尚也会按时烧香,这么大的一座庙宇居然没有一丝香火味,难道这里的和尚都是吃干饭混日子的吗。
主持将他们领到一处厢房里,笑呵呵地替他们沏茶:“这是从南朝运过来的云芽普,入口清苦回味甘甜,各位施主品尝。”
荣夫人接过:“多谢。”她票了票茶盖真准备喝下,却被虞杏娘拦住,她将茶盏从她手中拿过:“这茶这么烫,我帮你吹吹吧。”
荣夫人双手一空,神情愣了愣看向虞杏娘,虞杏娘只好相视一笑,等那个主持走了之后她才解释道:“我刚来一路走来发现这庙里冷冷清清,一点香火味都没有,总觉得有问题,我们是来拜佛的他们偏把我们带过来吃茶,我看这茶里怕不是下了什么东西。”
荣夫人看了看茶色嫩黄的茶色,回想到刚刚的场景:“确实没闻到过香火味,那些和尚个个满头青渣,看起来像是刚剃过头没几日,”她将手中茶盏放下:“这茶确实不能喝。”
秋葵却愣住了:“我刚刚已经喝了,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感觉。”说罢便一阵眩晕袭来,就地倒了下去。
荣夫人和虞杏娘皆是大惊,虞杏娘赶忙走过去将秋葵扶起来,摇了摇:“秋葵,秋葵!你醒醒。”她对着蓉夫人道:“这茶果然不能喝。”话音刚落,站在后面的丫鬟小翠“噗通”一声也倒了下去。
虞杏娘感到奇怪小翠并没有喝茶,她为什么晕,紧接着丫鬟小厮们一个个倒了下去,虞杏娘也感觉头脑昏沉,她双手趁着桌子,转头瞥见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她这才恍然,原来不是茶水,而是这香的问题。
虞杏娘强撑着身体去将香灭了,紧接着去开门,一推,发现一排黄梨木格扇门全部被从外面锁死,根本推不动半。
她只好作罢去开窗,却发现窗子也推不动,这时候容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抄起一旁的椅子往窗棂砸去,一下,两下,力道之大。
木窗终于从中间劈断,破开一道一人宽的小口。
“快走,别回来!”说完,荣夫人便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虞杏娘脑袋昏沉,支着身子从窗户口钻了出去,随后便浑身瘫软摔在窗户外的草丛里。
她不敢多待赶忙往墙后躲去,她不停深呼吸不多时便恢复了些许力气,跌跌撞撞绕过前厅,这时几声脚步声从两旁走来,她无处可躲便进了庙堂,看到前面的供桌顺势掀起桌布躲了进去。
虞杏娘与凌挽音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惊愕,她赶忙捂住凌挽音的嘴,这才避免她叫出声来。
一直等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远,她才松开手小声对凌挽音道:“外面那些和尚都是假的,荣夫人他们被迷晕只有我逃出来,现在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下山搬救兵来救我们。”
“我,我也发现了,我刚刚出去听到他们说什么处理尸体,我就知道他们是假的,我又躲了回来。”凌挽音说话的尾音颤抖,显然很紧张。
“你别怕,我去引开他们,你一直往山下跑,遇到人就喊救命,没人就直接拿着这个去侯府。”虞杏娘将皓腕上一只晶莹剔透的镯子摘下递给凌挽音,她身上佩戴的说有金玉说是都是谢予辞亲自采购的,他看了不可能认不出。
说罢,虞杏娘便从供桌下钻出来,直往寺庙大门跑去,果然刚到寺庙门口便看到一群和尚把守在那里,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虞杏娘的踪影。
只听那个带他们去喝茶的主持说道:“你们几个去厢房看着那几个,剩下的跟我去拿下她。”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虞杏娘体力要比平日好很多,很快便跑得没影了,那几个和尚个个对她穷追不舍,在草丛、墙壁各个犄角旮旯里找她,生怕人藏到哪里躲开了追踪。
凌挽音得了机会逃出寺庙,拼了命地往山下跑去。
山坡崎岖难走,她一个踉跄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待她坐起身一看,洁白的脚踝鼓起一道红彤彤的肿包,她顾不得疼痛咬牙忍着泪往前方竹林小路跑。
她懊悔今日为什么要到这承恩寺来,若是不来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事,但若是她不来虞杏娘和荣夫人他们怎么办,她当时发现阿杏是女子时确实有些恼羞成怒,心中确实对虞杏娘有气,但她只想捉弄一下她,没真想让她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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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里那些都是假和尚,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生得这样好,若是,若是……发生了什么她会记恨自己一辈子的。
突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凌挽音心脏一缩赶忙拼命往前跑,忽然察觉不对,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与承恩寺不是一个方向,她停下脚步。
这时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她回头望去居然是一个衣袍洗得发白的青年男子,那人见凌挽音浑身脏兮兮,鬓边的碎发凌乱,看起来像是遭了难,便放缓马步在她跟前停了下来:“姑娘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凌挽音在担忧下狂跑了一路,此时已经气喘吁吁直不起腰来,她撑着大腿道:“快去承恩寺,救杏娘,我还有朋友被困在那里,寺里的和尚都是假的。”说罢,男子眉头一凝:“在下这便去。”
凌挽音见人快马加鞭往承恩寺去,但他终究孤身一人,敌众我寡,她不由分说继续往上京城跑去,她要把消息带给谢小侯爷。
虞杏娘屏气凝神蹲在寺庙后山的草丛里,听着四周搜查的脚步声,心道要完,这次只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那么大的个活人居然还能跟丢,都给我放仔细了,边边角角都搜查一遍,她就在这附近。”住持嘶哑的低吼声传来,在虞杏娘眼里,这声音无疑比厉鬼还可怕。
脚步声与剑刃闪过的寒光离她越来越近,虞杏娘抱着膝盖蜷缩在一人高的浓密草丛里,只见一块姜黄的衣角停在她面前,阴笑吟吟:“终于找到你了。”
虞杏娘抬头对上那张满脸生肉的脸,心脏猛然一紧漏了半拍,就在剑刃即将靠近她时,“铮”的一声,刀剑出鞘声传来。
假和尚被吸引走了目光,转头与那人对峙起来:“孤身一人来找死,胆子不小啊,都给我上!”那人被几个和尚团团围住,陷入了酣战。
虞杏娘还未看清救她之人的样貌,便跌跌撞撞爬起身往荣夫人他们喝茶的那件厢房跑去。
走了半晌还未到前寺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呼喊的声音,仔细听去不止一人,而是一群人,他们应当是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虞杏娘音心想应当是先前和他们一样,过来拜佛被劫走的人,便转换了方向往那山洞走去。
说是山洞,实则是后山被人工挖出的一座空洞。她进了山洞,看到一群被扒了袈裟只穿着中衣的和尚,被背靠背捆成了一群,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山洞里点了蜡油灯,昏黄光线打在老和尚脸上,一张悠静的脸更显沧桑。
一旁的小和尚眼里生出希望:“师傅快看,有人来救我们了!”
老和尚这些天滴水未进,扯着嘶哑的喉咙轻声呢喃:“阿弥陀佛……”
虞杏娘赶忙过去帮他们将绳索解开,和尚们个个称道感谢。
虞杏娘这才注意到这山洞里面很深,不是一般的大,峭壁上挂了一排蜡油灯,一只延绵到看不清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