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周霏交好的女子们纷纷附和,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看周二姑娘说得极是。”
虞杏娘惊愕,凌挽音居然会和她们一起对付自己,不过说来也是,花朝节那夜自己撒了那么大的谎,害得人家在侯府门前苦等,如今发现自己又摇身一变成了侯夫人,定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行了,行了,这园子哀家也不想逛了,宴会就要开始了,都跟着一起去吧。”太后好好的心情被毁了,眼见她变了脸色没了刚刚了笑意。
周霏她们自觉闯了祸,太后虽嘴上没有责怪她们,实则心里已经给她们定了钉子,再没了半分好映象,心中气不过便将这份过错的缘由全部归结在虞杏娘头上。
太后一走她便向虞杏娘逼近,满脸跋扈:“有些人不说话是怎么回事,故意装可怜给谁看呢!”周霏每走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周二姑娘,我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何苦这般与我为难。”
周霏步步紧逼,与她一伙的女眷们纷纷站在她身后,个个虎视眈眈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了:“就凭你勾引谢哥哥上位,便罪不可恕。”
周霏从小便爱慕谢予辞,儿时天天跟在谢予辞身后跑,想和他玩,没想到后来他去了边关便杳无音讯了,十二年后再次听到他的音讯,便是他要与一个青楼女子成婚的消息。
那日她气得横不得直接赶到侯府,只可惜自己已是有夫之妇,连亵渎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她不敢将这颗爱慕之心表露出来,只能将他死死藏在心底。
没想到这日居然与这位手段非凡的侯夫人碰了个正面。
“我什么时候勾引过谢予辞的,是他自己非要娶我的!”
此话一出,周霏更是脸都气绿了,虞杏娘脚下淤泥湿润,她身后是一片湖泊,如今的她已然退无可退了。
“既然你死不认罪,那就去死吧!”周霏的对着虞杏娘的肩膀狠狠一推,她早有准备成功避开了,可河岸上围了四五个女子,她根本逃脱不开,最终被周霏亲自推下湖。
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将她浸没,那种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
虞杏娘暗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这才过了几日,又掉到河里了,不过这次是被人推下湖的,早知道就不跟谢予辞进宫了,这下好了把命搭进去了。
忽然,湖水轰隆一声闷响,一只手拦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始终很熟悉的气息,她知道来人是谢予辞。
她终于放下心来,舒出一口气去,忽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迫使她吸入了好几口湖水。
就在她神智迷离时,一张冰冷的唇贴过来,将她的唇齿撬开,渡入一口缠满他的气息的氧气,在求生的本能下虞杏娘贪婪吮吸他口中的氧气。
忽然唇瓣一痛,她松下口来,原来是谢予辞咬的,这一咬她痛得她瞬间清醒许多。
终于湖水的寒凉刺骨渐渐消失,虞杏娘得以大口呼吸着空气,岸上众女眷们见谢予辞居然这样义无反顾得去救一个风月女子,个个脸色发青暗自嫉妒,真是个狐媚子,不知道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将谢小侯爷迷成这样。
周霏更是脸色难看,对上谢予辞一双冷厉的眸子,她更是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之后她在谢予辞眼里名声彻底毁了,他一定觉得自己很恶毒吧。
虞杏娘躺在他怀里,身体渐渐回暖她迷离睁开双眼,没想到那张唇再次覆过来。
“唔……”我不需要了……
这一吻来势汹汹,与刚刚湖里的那个吻更加深沉霸道,若说湖里的那道吻是单纯为她渡气,那这次的就是妥妥的占有欲,似乎想将她的每一寸都沾染上他的气息,标记上他的记号。
许久才堪堪停下,周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简直难看至极,又是羞又是愧,当场就落下泪来。她知道这是谢予辞故意做给她看的,自己对他的爱慕他是知道的,他不珍惜她这颗真心就罢了,就然还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虞杏娘清醒过来,对上谢予辞一双含情的眼,他突然说了句:“从今往后,谁若是欺负杏娘分毫,便是与我谢予辞作对。”
周霏听了这话彻底忍不住,当场流出好几行泪,立马转身离开了,那些与她一起的年轻女眷们也个个被他这话吓住,忙跟着周霏一起走了。
谢予辞将刚刚脱下的干净外袍盖在虞杏娘身上,抱着她往对面殿宇走去。
那排殿宇是给来参加宫宴的官员女眷们暂时休息的地方,里面日常用到的东西也还算齐全。
宫女拿来干爽的衣服,虞杏娘跑到屏风后面换好,她来到镜子前照了照,是件青色衫裙,样式还挺好看,就是她穿有一点点大了。
她忽然撇到自己唇角居然有一块牙印,她忽然想起刚刚在湖中被人狠狠咬了一口,那股吃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她对着屏风外正在换衣的谢予辞道:“谢予辞你刚刚干嘛咬我?”她走出屏风来到他面前,此时的谢予辞正在系腰带,他手上动作停下,往少女指着的地方看去。
果然她唇角有一块泛红的牙印,正是自己咬的,面对少女的质问他有些哭笑不得:“还不是你,强,吻,我。”他将后面几个字铿锵有力地咬出。
虞杏娘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我什么时候这样了,你可别胡说八道毁人清誉,”她忽然想到刚刚在岸上,谢予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的事:“倒是你,”虞杏娘叉着腰靠近谢予辞,小声在他耳边说:“明明是你强吻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们。”
谢予辞弯下腰凑近她,玩味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谢予辞的脸与她近在咫尺,鼻子差点靠在一起,少女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将人推开:“不跟你说了,你就会耍无奈。”说罢,便转身离开,少年也跟着她离开。
宫宴此时刚刚开始,里面歌舞升平,十分热闹。
虞杏娘坐在谢予辞一旁的小案边,宫女们正一道道上菜,不过桌案较小,她们每隔许久才上一道菜,根本不够她吃的。
只见桌岸上摆着些葡萄、密瓜、樱桃肉山药、冰糖炖燕窝、牛乳菱粉香糕、果子酒等。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认识,更不想和他们一样阿谀奉承,去对着太后说好些讨她欢心的话。
她只能边看大厅中央的那些美人们跳舞,边吃这桌前的食物,不得不说这寿宴实在无聊。
谢予辞见她面前碟子里的牛乳糕快吃完了,猜测她喜欢吃这个,便将自己面前的那一碟递给她,对面的周霏看了这一幕脸色十分不好,虞杏娘注意到对面的目光便抬头看过去,但只对上了双白眼。
虞杏娘吃得有些渴了,便倒了杯果子酒喝,只轻轻一尝便觉得味道不太对劲,里面像是有巴豆的味道。
她想了想还是假喝了一口,实则将杯里的酒水透过长袖倒在了地上,她倒想看看,这又是谁的手笔,做好趁机将她抓住给个教训。
她先是捂着肚子在宴席上等了会儿,谢予辞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道:“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虞杏娘摆手:“没事,我去去就回。”说罢离开宴席。
出了慈宁宫她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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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认得路,问了宫人才知道最近的净房在承武湖往西的殿宇附近,其实就是刚刚她和谢予辞换衣服的那里。
虞杏娘一路往那里走,一路留意背后的脚步声,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虽然那步子轻盈且被人极力压制着,但还是时不时露出破绽,看起来像是个第一次跟踪别人的新手。
她故作不识路在奉武湖附近饶了许久,身后的脚步声滞停,那人终于被成功甩掉,她来到净房不远处的草丛蹲下。没过多久就见一个黄衫女子在净房附近踌躇,虞杏娘耐着性子有等了半晌,那女子有些急了,便慢慢往净房门口靠去。
虞杏娘见她成功上钩,便偷偷绕到她身后去,将那人耳垂捏住:“抓到你了!”
那人吃痛,赶忙回头看去,见原先应该在净房里上吐下泻的虞杏娘,此刻正神采奕奕的拽着她耳朵,知道自己的奸计败露便有些气急败坏,一张脸扭曲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还预说下去,虞杏娘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她不禁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说,为什么在我酒里放巴豆?花朝节那夜的恩情全部喂了狗了。”
想到花朝记那日凌挽音便浑身来气,又气又恼,原想说出实情,但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个女子,这种羞耻之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想了想便换套说辞:“那日你骗我名姓身份,害得我在侯府门前等了许久,那门房小厮说了你们侯府没这个人,害得我丢了好大的脸。”
虞杏娘听言松开手,暗道果然是因为这个,正欲开口便被不远处的呼喊声打断。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两人赶过去时,湖边已经围了好些人了,但因为都是女子没有善于游泳的,便迟迟没人敢下去营救。
虞杏娘挤过人群往湖里看去,一个红黄的身影正在水里扑腾,红黄色衣裙,她倏地想起原来是周霏,周霏今日便穿的这样颜色的衣裙。
她心中划过一抹异样,周霏宴会开始前刚将自己推下水,现下自己也扑腾到了水里,这未免也太巧合。虞杏娘心中有了猜测,这件事应当是谢予辞的手笔。
很快周霏便没了力气往湖里沉去,这时忽然来了个太监,见要闹出人命便义无反顾跳进水里,将周霏给救了下来。
上岸后,周霏许是呛了许多湖水,已经神志不清了,她无力靠在太监怀里,浑身湿漉漉,衣裙大把往下哗哗淌水,发髻全部散开贴在脸上。
那个太监将她平放在草坪上,便下去领赏钱了。
众人看着陷入昏迷的周霏都不知所措,直到她的丈夫刑部侍郎蒋阮出现才松了口气,周霏被人抬入对面的殿宇里,蒋阮向各位微微作揖,音色冷冰冰道:“实在抱歉。扰了各位兴致。”说完人便离开了。
虞杏娘想到上次秋葵被人乱用私刑致死后,被扣上前朝余孽的罪名这件事,就是刑部侍郎蒋阮的手笔,听闻此人行事果断,手段狠厉,不是个善茬。从秋葵这件事便能看出来是个为了功名不择手段的人,是个草芥人命的人。
自己的妻子溺水,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一双眼里如同死水毫无波澜,只是冷冰冰让宫人抬去对面殿宇休息。
看来周霏平日里过得也并不好,连生死攸关的大事他的丈夫都不在意。
她忽然想起今日她推自己落水之前,说的一句:“就凭你勾引谢哥哥上位,便罪不可恕。”谢哥哥……这个周霏仿佛对谢予辞很是在意。
“在想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虞杏娘猛然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