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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动错春心

作者:青梅九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虞杏娘和秋葵牵着阿童给他置办了许多入学要用的笔墨纸砚,就在离阿童家不远处的一条街上有有个学堂,叫“讲心堂”。


    刚刚带阿童去看了,里面都是些和阿童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左右也错不了多少,那里离家近,环境也挺好的,比较安静,远离花柳玩乐之地,里面的讲学先生虽然看起来古板了些,确是周围人人称道的专心负责。


    沿着那条熟悉的小巷便再次回到阿童家,现时临近中午,阿婆正在切菜准备烧饭,秋葵见了便去从她手上接过菜刀:“阿婆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


    阿婆不允:“这怎么好,你是客又是恩人,我老婆子既没好酒好菜招待你,怎么可能好反过来将活推给你干。”


    秋葵见拗不过她,便直接说道:“以后我们也算是半个家人,以后我就留在这里照顾你们,送阿童上学,替你们洗衣做饭。”


    阿婆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满脸震惊:“这使不得使不得,你们的恩情我与阿童此生难报,怎么好再受你这样照拂。”


    “阿婆,你就接受吧,秋葵是个犟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旁人劝解不了,何况阿童上学需要人照顾,您的眼睛也不方便,有秋葵在万事便能方便许多。”


    见老婆婆还在犹豫,秋葵便向虞杏娘使了个颜色,虞杏娘示意:“秋葵是我府上做错了事的丫鬟,如今老妇人大怒要将她发买出去,我于心不忍,这要是遇到了个不好的人家,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熬呢,正好我遇到了你们,觉得与其将她发买了,还不如让她在这照顾你们,也算是做个善事,以后秋葵的月钱还是由我日日发放。”


    阿婆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许多:“那也好,我之前听闻那犯了错被主家发卖出去的丫鬟,寻得好结果的少之又少,正好留在这免得再去吃那苦头。”


    虞杏娘与秋葵相视:“那如此的话,我就先走了,府里还有好些事需要我打理。”


    “好,夫人慢走。”


    虞杏娘走后秋葵便独自留了下来,阿婆炒着菜,她则在灶台后面生火,阿童对今早学堂先生新发下来的书籍十分感兴趣,拉着秋葵就要给他念,幸好秋葵在惊鸿楼时学过一些字,便能依稀着记忆给阿童念了一遍:“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另一边的侯府门口,凌挽音被扶着了马车,来到镇勇侯府门口,那日阿杏说他就在镇勇侯府里当差,左右不过是个负责打扫的小厮,她想就此将人给要过来,一个小厮侯爷应该不会不允,大不了她将人赎过来。


    想着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花朝节那日,在葳蕤灯火映照下的那双眼,炽热坚定,她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还有那日他替自己解围。


    他看到这么丑的胎记,不仅没有嫌弃她,而且还愿意替自己解围,描摹花样时,少年认真的模样永恒地刻在了她心底。


    她一定要将阿杏要过来,让他在国师府里永远陪着自己。


    她提着裙摆踏上侯府台阶,往那大敞的朱红大门里走,忽然被两个看门的小厮拦住:“姑娘,请是来找谁的?”


    “你们可认识一个叫阿杏的小厮?”


    两个门房小厮相视,显然都不认识凌挽音说的这个人:“没听说过,你找他什么事,我们这里若有人认识他的,可以转告他。”


    “我找他有事,你们能想办法让他出来见我吗?”


    其中一个小厮不太情愿,但见她衣着华贵,还是道:“稍等。”说罢便往门内走去,另一个小厮仍旧直挺挺站在门口,并不再开口。


    阳光透过檐角照下,墙角的缝隙中长出一根狗尾巴草,绿油油的,很有生机。


    凌挽音原以为小厮进去一问,便能找到阿杏,很快就会出来,便站在侯府门口等了又等,哪知转眼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门内还是没有人要出来的迹象。


    凌挽音心中怀揣的期待渐渐被冷水泼灭,她已经有些想走了,但总觉得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小厮就会带着阿杏出来,她安慰自己:或许下一刻,下一秒阿杏就出来了呢。


    忽然,门内走出一个人,凌挽音满脸期熠的看去,却只是个身着棕色仆裙的妇人。


    她只好垂头丧气继续等待。


    虞杏娘掀开马车帘子看去,觉得那个站在侯府门口的女子身影好生眼熟,她忽然回想起来,将头探出门帘对马夫说:“快快,往回走,先别回去。”马夫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那个站在侯府门口的分明是凌挽音,她昨日晚上只是随口一说,原以为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扫地的小厮后,便会渐渐与自己疏远,然后忘掉她这个人。


    没想到她居然还真找到侯府门口了,这要是下去被她瞧见了,那昨日自己男扮女装不就被识破了吗,她脑中浮现起昨夜,少女眼中浮现出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来,这要是被拆穿了,那可太尴尬了,不仅自己尴尬,凌挽音心里也会无地自容,还有她今日的这身装扮别说什么扫地小厮,这简直是在摩擦别人的脑子。


    虞杏娘后悔,昨日换了衣服就应该立刻回府,而不是在外面胡乱闲逛,现在好了,莫名其妙撒了两个弥天大谎,让自己到处躲着别人,有家都不敢回。


    凌挽音等了许久,那个门房小厮终于出来了,但他身后却空无一人,并没见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阿杏。


    “我让你问的那个人呢?他怎么没一起出来。”


    “问过了,整个洒扫部就没有你说的什么阿杏,又连着问了几个丫鬟,也一致表示没见过,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咱们府里人不多,按理来说只要是有这个人,大家不可能都没见过。”


    凌挽音起了一丝怀疑,可明明昨夜阿杏说的就是在镇勇侯府做的打扫小厮,怎么可能都说没见过。


    “她和你差不多高,但比你瘦,昨日穿了件绛紫色长袍,马尾以素色发带高束,肤色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然后…下巴还有点尖,就和我一样。”


    “没见过没见过,你说的确定是个男子吗,怎么听着娘们唧唧的。”


    “你……”说话也太没礼貌了,见那小厮眼里划过几丝不耐烦,她想自己已经在这差不多等了一个时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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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可能是今天运气不太好,就算是等到晚,人估计也不会出现了。


    凌挽音神色蔫蔫的,回来马车便离开了。


    虞杏娘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好久,确定人离开后才回去,虞杏娘下了马车往府里走。


    路过时,那小厮忽然觉得刚刚那姑娘说的,皮肤白,眼睛大,下巴还一点尖的不就是和夫人长得一样吗,好像也确实和自己差不多高,也确实比自己要瘦上许多。


    但她找的却是个叫阿杏的洒扫小厮,小厮突然灵光一现,夫人的名字是上京城几乎人人都知的,惊鸿楼的花魁虞杏娘,里面不就是有个“杏”字吗。


    那小厮不禁唏嘘,那姑娘是被人诓骗了吧。


    虞杏娘回到福泽院后发现谢予辞又不在,现在好了秋葵也走了,自己彻底没人玩了。


    不过她嫁过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好好逛一逛这侯府呢。侯府很大,前老侯爷在时,因军功赫赫,深后百姓爱戴,每年得的俸禄和赏赐也很多,宅子也是前朝老皇帝赏赐的。


    是一座很大很繁华的宅邸,虽然府里人丁稀少,很多地方都荒废了,但原先的雕栏玉砌犹在,仍然繁华依旧。


    她从长廊走过,又穿过一连排的假山,地上铺了鹅卵石小径,旁边长满了不知名野花,耳边满是清冽的小溪流淌声音。


    “汪汪汪——”虞杏娘惊喜,这里怎么会有小狗的叫声,她好奇地绕过假山,来到另一面。


    那里长满杂草,只有那条蜿蜒而来鹅卵石小径上还算清净,虞杏娘沿着小径走来到不远处的凉亭旁,果然看见一只小奶狗,看起来大概出生了两个多月的样子,身上软乎乎的,走路还走不稳。


    见到人了也不害怕,虞杏娘在它身前蹲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它几不害怕也不抗拒,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虞杏娘的手指。


    真是一条很可爱的小狗呢。


    不过奇怪它的妈妈呢,这么小的狗狗应该还和妈妈以及其他兄弟姐妹们在一起才对,怎么就它孤身一人呢。


    虞杏娘环顾四周,发现空空如也,便将小狗抱了回去。


    是一条黄色的小狗,抱在怀里软软的,虞杏娘不敢用力,生怕勒着它。


    城外一处竹林旁有座腐旧的宅子,竹叶沙沙摇曳声不绝于耳,反而显得四周静谧无声。


    李齐瑜的双手双脚被死死捆住,他死命挣扎摩擦无果,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他便支棱着起身往门外跳去,一边跳一边傻笑,嘴里还念叨着数星星。


    只听远处传来句:“神经病啊。”便听脚步声渐渐远离。


    李齐瑜靠着走廊上的阑干坐下,回想到昨日夜里。


    吱呀——被雨水浸湿的腐朽木门发出极其难听的声音,进来了个恶鬼似的人,那人带着宽大的玄色斗篷,将大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下,他红艳的唇瓣翕动,在这黑压压的气氛下如同鬼魅。


    虽然没没怎么看清人脸,但那人手上的红玉扳指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曾经见过一个人,也很喜欢带扳指,是镇勇候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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