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身体体质很差,很弱,456说这是以秦笙原世界身体捏出来的女身。
季桐很无语。
流了那么多血,就更气血不足了,连小脸儿都是苍白的。
还好两个系统七嘴八舌地推荐了兑换的止血药和滋补药,还算有效。
季桐默默坐在床边,等待秦笙醒来。
她思考了很多。
她依然没有撤回自己的决定。
告诉他真相。
季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新鲜的伤口,即使血止住了,也还是触目惊心的横长一道裂痕,带着周遭的炎红。
他自己下的手,该有多痛啊。
回想那句‘来做吧。’,怪不得他昨夜说这话的时候那么决绝,好像抛下了一切事物。
季桐:【等会他醒了会不会像我之前一样,能听到我们说话?】
456疯狂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电流已经切断了,之前是因为我绑错了,宿主对不起QAQ】
季桐:【什么时候你能有实体?】
456娇羞地发了一个表情包:【宿主你人真好,还关心这个,等我抽成攒够一万积分就可以兑换系统实体了。】
季桐:【到时候记得告诉我。】
456:【宿主你要给我道喜吗?】
季桐:【我要打你。】
456:【QAQ】
009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绑错人还敢要道喜,你宿主听了半年电流声,不把你撕成棉花糖就不错了!赶紧走了!那边在叫你!】
秦笙醒了,没有如预想中回到现代,自己也没有被水泥车压成纸片,更没有下地狱,浑身上下没有了疼痛,从脖子蔓延开的冷意也消失了,只剩下了颅中一点点宿醉感。
他坐了起来,垂目看向旁边的人——是“他自己”。
他的视角变高了,对方正仰着脸看着他。
他以前照镜子时从未觉得自己那张脸如此明艳鲜活天不怕地不怕。
怪不得同一件衣服穿给两个不同的人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气质才是人真正的底色。
即使对方的脖子上还残留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疤痕,也丝毫不影响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等等?!他伸手看着自己那双宽大的手掌,带着常年征战才会留下的死茧——他变回男人了。
而且,这也不是他自己的身体,是季止邪的?!
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
地上一片狼藉,血液已经凝固,几乎要变成黑色。
他再次望向坐在他旁边的人,试探问道:“季止邪?”
对方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觉得呢?”
秦笙沉下一口气,强迫自己冷下声音:“你说,你是不是没有做皇帝的命,费尽周折,皇位还没坐热几天,结果就为我做了嫁衣,做皇帝的到头来还是我。”
季桐最讨厌这种话,明知道秦笙只是还在气头上软绵绵放两句狠话而已,可季桐从小便是如此,没有当公主的命,没有含着金汤匙出生,没有进入一个好公司,争不到权,所以才会格外喜爱权力带来的快感。
“笑话,我能登帝一次,就能登帝二次。”季桐蹬了他一脚,“你最好祈求上天保佑,你这皇位真的能坐的稳。”
秦笙此刻再看向对方,居然看出了一丝熟悉感。
女身的季止邪…很像从前的季桐,并非说长相,而是一种感觉。
那种贴近带来的安全感和暖意更加明显了,他被踢了没有退开,反而不自觉地往旁边这人靠近了一些。
好熟悉。
空气中除了铁锈味还带着一种旖旎的味道,无时无刻不在诉说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夜……
秦笙一时间竟有些没了气势。
“你是个傻子吧,这都认不出来。”季桐上前亲吻他的眼角,又用贝齿轻轻咬住修长的睫毛尾部,拽了拽,“是我啊,笨。”
随即话音落尽,周遭的分贝都消失在两人的亲吻中,连屋外的鸟鸣都消寂。
秦笙心脏跳得极快,已经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大脑一片空白,如果刚刚只是沉浸在换了身体的震惊中,不敢说出那份熟悉感,现在就是单纯的思绪震动。
真的是她——没有人会这样亲吻他的睫毛。
怪不得昨夜在床上时的细节如此相似……他还以为是自己疯魔了,才会感官恍惚。
柔软的唇缓缓离开了。
眼前的人也退开了一点。
她的身子在微微后仰,秦笙还在等她的下一步动作,可下一秒季桐就因失血过多昏倒了下去。
!!!
秦笙吓了一跳,慌忙地去搂眼前的人。
再连忙去招太医。
很快,寝宫里人来来往往,忙得不可开交。
他不太会放狠话,只说必须救活她,可周遭那些宫人的眼神个个都在控诉他,仿佛他做了十恶不赦、逼良为娼的事一般。
他无措地只能攥自己衣角,恨不得能掩面逃走。
可他又担心季桐。
直到听到锡太医说暂无生命危险时,他才松了口气。
安乐佑昨夜宿在公主府,听闻此事飞奔而来,进了屋就狠狠剜了他一眼,再扑到床边守着,回头对他冷冷下了逐客令:“皇上见不得污秽之色,还请皇上去往旁边的凝神堂休息吧。”
安乐佑已经做好了努力争辩的准备,可下一秒皇帝就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她。”
安乐佑气不打一处来。
*
季桐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很安静,只剩下一个安乐佑伏在床边守着她。
夕阳的光照过来,显得安乐佑像个散发着母神光辉的小神仙。
感觉到动静的安乐佑立马抬起头,然后起身差点没站稳,她仓促地揉了揉自己的腿,“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季桐撑了撑床板,安乐佑马上递了枕头将她扶好半坐起来。
“还好。”
“这还好呢?!”安乐佑眉头都要皱得花钿扭曲了,脸色苦瓜得像是自己受罪,“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安乐佑伸手想去摸摸对方苍白的小脸,又想起对方不喜欢被触碰,手僵在空中准备撤回。
季桐适时将脸前伸了一点,贴在了安乐佑的掌心蹭了蹭,嘴角勾起一个笑:“没事的。”
安乐佑陡然脸红,“哎呀,你就是好性子,他这样欺负你你都说没事。”
她将手撤离了一点,又认真地看了看脖子上的伤痕,“还疼不疼?”
“不疼。”
是真不疼,系统给的药是很有效的,只是滋补药生效慢了点,所以之前才会因为失血晕倒。
季桐伸出双手,示意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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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佑这样的娇软大美人,她之前就很想亲近了,可惜之前是男身,不太好意思,也容易让人误会。
两人贴贴,季桐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别担心,我不会再自寻短见了。”
“呜呜呜呜我好心疼,宝宝你痛不痛,吹吹。这个狗皇帝怎么这么过分!”安乐佑哽咽着,“明明说好会善待废帝的,居然强迫你……”
她心底能感觉出来现在的‘笙笙’特别亲近,之前感觉虽然人很好但是总是生人勿近的感觉,这次的事之后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似的,差点让她以为是她的真闺闺回来了。
安乐佑轻轻抚了下季桐的背。
心说现在也不抗拒她的贴贴了,开心。
季桐也回拍了拍她,然后退开了些距离,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佑佑,你愿意帮我吗?”
“我愿意!他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你!你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我愿意为了你冒险!”安乐佑一脸干劲上来了,气鼓鼓的样子像个小松鼠,喊完开战宣言,又小心地去揉她手腕上被麻绳绑出的红痕。
季桐笑了笑,“谢谢你。”
“谢什么!”安乐佑瘪着嘴,“不要再老是推开我就好了,本来就少了一个好朋友,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好朋友了。”
“好。”
*
晚间,季桐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药,服侍的宫人络绎不绝。
傅箐也来了,挥了挥手将端着药伺候的宫人斥了下去。
她开口便是一句:“你,你不会怨恨皇上吧?”
季桐没忍住,又笑了,今天看的乐子未免太多了。
“你笑什么啊?”傅箐被盯得发毛。
“你是不是去找皇上被赶出来了?”季桐挑眉,“是不是感觉像变了个人?”
“啊。”傅箐愣着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笨蛋妹妹。”季桐笑得发颤,扯得伤口都痛了。
傅箐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你是说?!!你你你跟他互换了?!”
“准确来说。”季桐调整了一下坐姿,“我终于能做回女人了。”
“那你不是亏死了!”傅箐一屁股坐到床边,“姐姐!你才刚处理完登基的事儿啊!”
“那有什么办法,天意咯。”季桐倒是看得开,“大不了再麻烦点,从自己手里拿回东西又不难,林明远的私事是我给解决的,什么是他的软肋我很清楚,季家的东西我就更清楚了,还有地方机密处的火药库钥匙那都是别人不知道的。”
傅箐沉了口气,“好吧好吧,需要我怎么帮忙?”
季桐笑着,“基本上不太需要帮忙,小事上帮衬一下就可以了。”
“不需要帮忙?”傅箐眼珠转动,像是吃到瓜的前奏,“你和姐夫坦白了?不针锋相对了?”
“嗯哼。”季桐哼唧了一声,“我们什么时候针锋相对了,我只是爱看戏而已。不过,就算他想跟我对着干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哇哦~”傅箐攥住季桐的手腕,“那坦白后他说什么了?”
“疼,放开。”
傅箐一惊立马松开,看到季桐手腕的绳子状的红痕,“哇哦,玩的好花。”
“……”季桐翻白眼。
“皇上驾到!——”
一声太监的高音通传,打断了两个人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