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叹了口气,仿佛做出了重大决定.
“首先,你需要准备三牲祭礼,规格要高,但不必送至无妄坡,以免再次惊扰。送至往生堂即可,由我们专业做法事净化后,再行遥祭。”
“好好好!没问题!”洛成忙不迭的点头。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陈锦盯着洛成的眼睛,神情无比严肃。
“你需要‘以阳克阴’。未来七七四十九天,每日正午,阳气最盛之时,你需脱掉上衣,立于璃月港码头最晒之处,暴晒至少一个时辰!
同时,心中默念‘百无禁忌,诸邪退散’九百九十九遍。切记,一日不可间断,风雨无阻!唯有借助天地间至阳至刚之气,才能慢慢化去那附着的阴寒诅咒之力!”
洛成听得一愣一愣的:
“暴…暴晒?还要念咒?”
“正是!”
陈锦重重点头。
“此乃古法,看似简单,实则最能磨砺心志,驱散阴邪。期间你会感到燥热难当,甚至皮肤灼痛,但那正是诅咒被逼出的表象!若能坚持四十九日,此厄必解!若不能…”
话语未说完,陈锦便沉重地摇了摇头,未尽之语令人浮想联翩。
洛成想象了一下自己每天中午在码头光着膀子傻站一个时辰还被围观的情景,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但对比一下被千眼魔神盯上直至崩溃的可怕未来,他立刻坚定了信念:
“我坚持!我一定坚持!多谢大师指点!我这就去准备祭礼!”
说完,竟是千恩万谢地跑了出去,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胡桃在一旁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等到洛成跑没影了,她才缓缓转过头,盯着陈锦,梅花瞳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陈——锦——”
她一字一顿,声音很甜,却让陈锦后背汗毛倒竖。
“哎,堂主,我在呢。成功为客户排忧解难,不用太感谢我。”
陈锦试图嬉皮笑脸。
“感谢?我当然要好好感谢你啦!”
胡桃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脚下步子却一点不慢,蹭蹭两步就窜到陈锦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
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掐住了陈锦腰部的一小块软肉,然后用力一拧!
“嗷吼吼吼——!”
陈锦猝不及防,痛得直接跳了起来,那点高人风范瞬间荡然无存。
“疼疼疼!堂主饶命!我错了!我这不是看您应付得辛苦,帮您分忧解难嘛!”
他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试图掰开胡桃的手,可惜胡小桃堂主的小手掐得死紧。
“分忧?解难?”
胡桃又用力拧了半圈才松手,叉着腰气鼓鼓地瞪他。
“还千眼之魔沃兹基汴德?编得挺像那么回事啊!
还让人家去码头晒日光浴念经?亏你想得出来!要是晒中暑了或者被人当傻子围观想不开,这业障是不是算你头上?”
陈锦揉着发红的肉肉,龇牙咧嘴地想要辩解:
“我这是激将法和行为疗法结合,你看他那疑神疑鬼的样子,普通安慰根本没用。
我给他找个极端但绝对无害的‘仪式’,让他有个心理寄托,把注意力从‘被诅咒’转移到‘努力解咒’上。
过程中身体活动了,阳光也晒了,说不定还能锻炼下意志力,四十九天一过,他自己都觉得神清气爽诅咒全消,多完美!”
“完美个蛋蛋呀!”
胡桃没好气地白了陈锦一眼。
“以后可不要这样子忽悠人了。”
陈锦立刻做出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绝对闭嘴。
胡桃这才稍微消了点气,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梅花瞳滴溜溜一转,上下打量着陈锦,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说起来…你和钟离今天一天都跑哪儿去了?一大早我醒来就没见你人影,钟离也不在。
无妄坡的那个冤魂,你是不是都忘了!害得本堂主只能亲自出马,跑了一整天,都快累死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确实一副奔波后的疲惫样子,然后凑近陈锦,压低声音,带着点审问的意味:
“陈锦~你偷偷跟本堂主说,是不是和钟离去喝茶去了......放心,只要你说了,我就不会怪你的~”
胡桃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上陈锦的脸,那双梅花瞳大大的一眨不眨盯着陈锦。
“嗯?”
她鼻腔里发出一个上扬着,带着十足威胁意味的音节。
陈锦背后一凉,立刻战略性后仰半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脸上堆起诚恳无比的笑容:
“天地良心,堂主!我哪敢瞒您啊!我确实是和钟离先生出去了,但绝对不是单纯去喝茶偷懒!”
他飞快地瞟了一眼门口,确认洛成不会去而复返,这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继续道:
“我们是为了无妄坡那件事去走访查证了!您想啊,那冤魂执念深重,来历不明,光是超度恐怕难以根除后患。
钟离先生学识渊博,我就想着请他一起去探查一下可能相关的古籍记载或者地方志异,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冤魂的根源所在,说不定能事半功倍呢?”
陈锦一边说,一边暗自佩服自己这急中生智的本事。
既抬出了钟离这块金字招牌,又显得他们是在为堂主分忧而努力工作,简直完美!
“嗷~~~原来是去寻找冤魂的根源去了呀,那你们也是辛苦了。”
胡小桃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似乎非常认可陈锦的解释。
陈锦见对方这般反应,当即松了一口气,还好——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老孟遇到的那个鬼魂是个小孩子呀...”
陈锦:“......?”
好像胡桃的传说任务,是一个小孩哥迷路的故事诶......
此时的陈小锦这才意识到,时刻记住剧情人物,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事情。
“哦吼吼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