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拂雪动了动指尖,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向连江雪。
但连江雪此时已经将头转过去,看向窗外,没有对上连拂雪的视线。
连拂雪轻笑一声,到底也没再得寸进尺,心情很好地出去上洗手间了。
上完洗手间,他临时接到柯云飞的电话,说明天要开会,和研发部一起讨论,要不要做一个新系统上市。
连拂雪第一反应是究竟是做什么类型的新系统,但他怕问出来会显得自己很傻逼,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应声说好。
他到病房陪了一会儿连江雪,连江雪看他回来心事重重的,以为他累了,就让他先回去休息。
连拂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困,想了想,又问,道:
“公司准备上市一个新系统,你觉得有必要做吗?”
连江雪思考了一会儿:
“是关于车机系统的吗?这个我个人认为可以做,不过具体还是要依据研发部那边的研发可行性报告来看。”
连拂雪有些惊讶,说:“研发部那边,你也有了解?”
连江雪“嗯”了一声:“我之前就是做研发的,后面从研发部转到销售部了。”
连拂雪说:“为什么要转?”
“技术出头比较慢,而且销售如果做得好,可以挣更多。”
连江雪说:“我缺钱。”
连拂雪:“.........”
他看了连江雪一眼,又问了连江雪几个问题,一一得到解答之后,才起身回到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回公司参会了。
研发部的术语比销售的还难懂,即便连江雪昨天晚上有和他说过一些要点,他还是很快就被绕晕了。
但为了不让别人觉得他不懂,他只能故作深沉地用笔记本做着笔记,还顺便让人把研发的可行性分析报告发给他。
一开完会,连拂雪就背着平板,带着报告去找连江雪了。
可怜连江雪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白天躺了一会儿,又被连拂雪叫了起来。
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刚躺好,连拂雪就一屁股坐在他床边,把平板架好,让他看:
“这是今天开会我做的笔记,你看看。”
报告太长了,连江雪一时半会看不完,连拂雪见他没吃午饭,又跑出去,给他买了午饭。
他这样殷勤地往医院跑,照顾他,连江雪都不好意思不给他看,只能认认真真地看完,随即道:
“从技术和人员上来看,是能做的,但是前期需要投入不少钱,还需要和财务那边对接,资金得得到保证。”
“最近公司损失了阮氏和何氏两个单子,资金链估计有点紧张,如果需要开启这个新系统的项目,我建议,还是再磨一磨阮总,不然启动资金下不来,会很麻烦。”
连江雪放下平板:
“实在不行,也可以找总部拨点钱。”
“不行,”连拂雪将外卖盖子打开,摇头:“我才来没几个月就找我爸要钱,我爸肯定以为我没好好干活,又不学无术去了。”
连江雪抬起头,看了连拂雪一眼。
连拂雪反映了一会儿,才明白连江雪是什么意思,愤怒道:
“我靠,我真的有好好干活!只不过我不是这个专业的,很多东西,我都不了解,所以不敢做决策罢了!”
连江雪接过筷子,看了连拂雪一眼,道:
“你是学美术的?”
“嗯。”连拂雪说:“美术和雕塑。”
他语气逐渐低落起来:“我本来打算今年办几场画展的,结果我爸临时把我调到容港,搞得我都没时间画画了。”
“.......”连江雪看了他一眼,用左手夹起面条,道:
“改天让我看看你的画。”
“不用改天,我现在就能给你看。”
连拂雪拿起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几张他画的很满意的画,兴致勃勃地给连江雪介绍起来:
“这是我半年前完成的,纸本油画,画的是清晨的教堂........”
连拂雪一说起自己的专业,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包括颜色和角度、用的技法,显然都是非常熟悉的模样,和面对工作时抓耳挠腮的模样,大不相同。
连江雪虽然听不懂,但艺术是有共通性的,看着那过渡自然的颜色和宛如能够流动的清晨的空气,就知道这画是一副好画。
“这幅画前段时间在拍卖行被拍掉了。”连拂雪并没有提自己赚了多少钱,只道:
“买下他的人一定是一个很有品味的人。”
连江雪:“........”
他没吭声。
毕竟他之前大学的时候,也去过不少地方的美术馆看展,但每次逛个十多分钟就出来了。
他是个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人,给他讲再多也是白搭。
于是他敷衍地应了一声连拂雪,连拂雪看出他不太感兴趣,也就不再说了,话题一转,两人又开始聊工作。
吃完午饭,连拂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一个轮椅,扶着连江雪坐了上去,带他办了转院。
连拂雪朋友的私人医院风景优美,因为走的是vip通道,都不需要排队看诊,专家就在连江雪的病房等着,给连江雪看病。
连江雪的病房也很大,自己单独一间,不用和别人挤在一块儿。
看着连拂雪和朋友站在一起时熟稔开玩笑的模样,连江雪将视线从围着他的专家身上收回,视线投向窗外,半晌缓缓眨了眨眼睛。
有钱真好。
可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吃完饭的时候,连江雪主动问起了名诚的单子。
“医生说,下周我的脚就能好了,到时候我以你的名义去一趟名诚,和他们谈吧。”
连江雪说:“就让我去会一会这个小阮总。”
“你愿意去?”
连拂雪很惊讶:“你之前不是死都不愿意回来吗?”
“我是不愿意回来,但是又不是不能帮你。”
连江雪说:“一码归一码。”
连江雪不是不懂感恩的人,连拂雪虽然抢了他的位置,但平心而论,他也不是故意的,后面又帮他转了院,连江雪不想欠他的恩情,只想赶紧报完恩,然后拿“N+1”干净利落地离开腾云:
“帮你拿下搞定小阮总,你就放我走吧。”
连拂雪看着连江雪,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伸出手,拿了一个病房柜子前放的苹果,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搞定他?”
“等见到他,了解情况过后,再想办法。”
连江雪说:“我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你让我躺一会儿。”
连拂雪闻言,吃苹果的动作一顿,看向连江雪时,轻轻哼了一声:
“小没良心的,刚给你转完院,就想赶哥哥走啊?”
连江雪懒得理他,也不管他嘴巴上占的便宜,直接躺下,闭上眼睛睡了。
连拂雪还想再捉弄他,但看着连江雪疲惫的脸,联想到他今天拉着病号讨论工作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半晌也没有吭声,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他刚走出病房,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以为是江韵书,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请的一个私家侦探给他打来了电话。
除了警方那边打过招呼,他还找了好几个私家侦探帮他找那个撞连江雪的人,因为给钱痛快还多,所以人家效率也很快,不到一天就给查出来了那个肇事司机的去向:
“连总,我刚刚查到那个司机出了容港,正从国道开往秀城。”
连江雪将烟含在唇边,用打火机点燃,随即道:
“找几个人,把他路给我堵了,在警方发现他之前,先送到我这里。”
“好。”
两人之间的沟通很高效简洁,没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连江雪已经答应了会帮连江雪处理名诚这边的时期,接下来只要等他谈成订单,拿到启动资金,开启新系统的研发就行了。
有了连江雪帮他,连拂雪就莫名有了安全感,这些天的惴惴不安总算有了排遣的出口。
他这几天都在忙着工作,很久没有出去找乐子了,给朋友打过电话,让他多关照连江雪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开着车,出去找乐子了。
他今天没有去酒吧,而是去了马术俱乐部。
马术是那些富家公子哥小时候必须要学的,连拂雪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挑选自己喜欢的马。
连拂雪直接去了马厩,挑了一匹马,等驯马师将马牵出来以后,就一踩马镫,跨了上去。
他自己骑了一圈,绕着场地转了一圈,怎么骑都觉得不如自己在京城养的那几匹马骑得舒服,干脆也不将就,直接下来了。
他将马还给驯马师,准备离开,岂料刚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背对着他,站在马面前,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上马。
连拂雪挑了挑眉头,见状悄悄走了过去,在阮寄水没有防备的时候,悄悄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
“怎么不上马?”
阮寄水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转过头,见是连拂雪,圆圆的瞳仁微微瞪大,片刻后又勉强恢复了镇静: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连拂雪拍了拍马身,惹得马打了一个响鼻,吓了阮寄水一大跳:
“要不要我带你骑。”
阮寄水说:“不要。”
他说:“我自己会骑。”
言罢,他便忍着恐惧,在驯马师的指导下,慢慢爬上了马。
连拂雪一看到阮寄水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就心痒痒,恨不得再有什么机遇,把阮寄水搞上床。
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可能对阮寄水做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便对驯马师道:
“我会骑马,我帮他握着绳子,给我吧。”
驯马师迟疑了一会儿,看向阮寄水。
阮寄水没有吭声。
连拂雪便轻笑了一声,从驯马师的手里接过绳子,将马牵走了。
阮寄水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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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骑马,但他似乎还是有点不适应,双腿紧紧夹着马腹,搞得马很不舒服,也不安分。
“宝贝儿,别紧张。”连拂雪看出他的不安,道:
“腿自然贴合马身。”
阮寄水说:“我怕掉下去。”
“不会掉下去的,”连拂雪说:“掉下去我接着你。”
阮寄水:“........”
他垂下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连拂雪。
半晌,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垂了垂眼睛。
按照连拂雪的要求,骑了一会儿马,阮寄水累了,就一勒马缰绳,作势要下来。
连拂雪见状,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从马上抱了下来。
阮寄水站稳,抬起头看了连拂雪一眼,见他满头是汗,想到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轻轻抿了抿唇。
马术俱乐部有vip休息室,里面酒水饮料一应俱全。
阮寄水准备回休息室换衣服,再洗一个澡,连拂雪跟着他走进了休息室,在阮寄水马上要关门的时候,他一闪身走了进去。
阮寄水扶着门,瞪圆眼睛看他:
“你干什么?”
“我也累了,借你的休息室休息休息,不过分吧。”
连拂雪顺手将门关上。
安静的休息室内,一时间只剩下了阮寄水和连拂雪两个人。
连拂雪垂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阮寄水,片刻后伸出手,掌心抚上阮寄水的腰,猛地将他拉近自己。
两个人一时间呼吸相贴,鼻尖相磨,炙热的空气在带着香气的房间内流转,连拂雪一时间分辨不出自己闻到的郁金香的香味时房间香薰的味道,还是阮寄水身上上的味道。
但他顾不上这些,本来他也不是多耐心的人,视线在阮寄水侧过脸躲避他时的雪白脖颈和锁骨上转了一圈,声音逐渐哑了下来:
“宝贝儿,想我没有。”
阮寄水伸出手推了他一下,半推半就的,没有回应他这句,只道:
“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连拂雪笑了一下:“真的吗?”
“嗯。”阮寄水说:“但是我认出他不是你。”
连拂雪垂下头来,亲他的脖子和锁骨,含含糊糊道:
“怎么认出来的?”
“他看我的眼神,和你不一样。”阮寄水的上衣已经被扯开了,丢到地上,他被连拂雪推到沙发上坐下。
连拂雪膝盖顶开阮寄水的双腿,掌心托着阮寄水的后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我看你是什么眼神?”
阮寄水掌心撑在沙发边上,仰起头,看着连拂雪,指尖慢慢收紧,一时间也答不上来,于是又垂下头,不言不语。
他不说话,连拂雪就强迫他仰起头来看着自己,命令道:
“别低头,看着我。”
阮寄水在情事上生涩的像一张空白的纸,要不是稀里糊涂和连拂雪上了床,他根本不会对男人起一点的心思。
但是连拂雪的吻技和床技都太好了,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阮寄水还没来得及纠结就再次被连拂雪带进了坑里。
两个小时后,连拂雪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抽烟,阮寄水的脸藏在头发里,白净清透,脸颊上还浮着情事后的粉。
连拂雪睡完人神清气爽的,也乐得再和美人温存一会儿,抽完烟又躺了回去,从后面抱住阮寄水,轻声道:
“宝贝困吗,再睡一会儿。”
阮寄水转过头,看向连拂雪,心想自己已经和连拂雪上了三次床了,应该算是已经谈恋爱了吧,于是便听话道:
“好。”
连拂雪对一个东西很容易腻,所以睡同一个人从来不超过三次,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准备睡完这次就和阮寄水说拜拜,于是便道:
“宝贝儿,多谢你。”
他低下头,又亲了阮寄水一下,随即道:
“我先走了。”
阮寄水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连拂雪,疑惑道:
“你.......你不再睡会儿吗?”
“我家里有事,就先走了。”连拂雪开始扯谎:
“你好好休息,下次见。”
言罢,他换好衣服,毫不留恋地就离开了。
阮寄水躺在床上,看着连拂雪的背影,还不知道连拂雪说的下次见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片刻后抿了抿唇,艰难地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保存了很久的属于连江雪的名片。
他鼓起勇气,按照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添加了连江雪的微信。
连江雪刚好睡醒,按亮手机屏幕,就看见阮寄水给自己发来了验证消息,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阮寄水”。
连江雪心里思忖了几秒,点击了通过,正准备和阮寄水约一个时间见面,谈一谈生意上的事情,下一秒,就见阮寄水发了一条消息过来,道:
“连江雪,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连江雪:“........”
连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