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寄情匆匆忙忙追出门外,发现连江雪人都已经走了。
举目四望,哪里还有连江雪的身影?
连江雪一直没有通过他的好友信息,阮寄情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他一面,结果没说到几句话,连江雪就走了,这把阮寄情气的够呛,连带着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和阮寄水说几句话。
饭桌上气氛压抑,连阮泽成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寻常,频频扭头看向阮寄情和阮寄水,正欲说些什么,阮寄水就先他一步站起来,用帕子擦了擦嘴,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直接离席了。
阮泽成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等他离开之后,才转过头,看向闷闷不乐的阮寄情,道:
“你和你哥哥又怎么了?”
“哥哥把我的客人气跑了!”阮寄情气鼓鼓的,不顾形象,用力往嘴里塞了一口饭以示泄愤:
“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他一次的!”
“客人.......谁啊?”阮泽成看了他一眼。
“连拂雪。”阮寄情含着事物,含含糊糊道:
“爸爸,我好喜欢他。”
阮泽成闻言,心里一惊,连碗里的鲈鱼都不香了,赶紧抬起头,看了阮寄情一眼,见这孩子心明眼亮的,不像是陷入爱河的模样,又听对方说了一声:
“爸爸,我想和他做朋友。”
........原来只是想做朋友啊。
阮泽成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在他心里,阮寄情还是个孩子,他还没这么快想让阮寄情成家。
倒是寄水,年岁渐长,也到了成家的时候。
思及此,阮泽成陷入了沉思。
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阮泽成又拿出连拂雪的名片,仔细看了一会儿,随即发给私家侦探,让他帮忙查一下连拂雪的底细。
他见过连拂雪,感觉对方性格沉稳,和寄水倒是很相配。
家庭条件倒不是什么很大的关系,如果连拂雪愿意的话,可以入赘阮家。
就这样把算盘打响,阮泽成自顾自决定了阮寄水的婚事,根本也没有询问过阮寄水本人的意见。
过了几天,阮寄水收到了容港市政府举办的青年企业家座谈会,邀请他和其他三十五岁以下的企业家进行会谈。
要想做好生意,和政府搞好关系是必要的,阮寄水看了一下邀请请柬,很快就和秘书定下了时间,专门空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并且让秘书针对主题,先写好发言报告给他看。
而在另一边,连拂雪也收到了邀请请柬。
“座谈会?”连拂雪看着请柬,有些疑惑:
“需要我做什么?”
“就是听听领导报告,发发言,交流交流。”
秘书道:
“一般这种座谈会结束了也会有用餐环节,是不同公司的负责人交流的好时候,很多合作也可以在这个时候谈。”
说白了,就是由政府牵线搭桥的人脉资源会。
连拂雪可以不去,但一是枉费了政府的好心,二也是失去了获取合作的机会。
看着连拂雪眉头紧皱、陷入沉思的样子,秘书试探性道:
“连总,那咱们......还去吗?”
“去,干嘛不去。”连拂雪把请柬放下,道:
“发言的材料你先拟一份给我吧,我有空再改改。”
秘书点了点头,道:“好的。”
秘书效率很高,一个星期过后,就拟好了发言的稿子。
除了一些假大空的套话,其中还涉及很多专业领域的词组,连拂雪怕自己断句有错误,还特意加班学习,认认真真地把稿子给过了好几遍,才有了些许底气。
实在不怪他心虚,他毕竟不是专业领域的人才,让他站在那么多有学识有能力的专业人才和政府领导面前夸夸其谈,实在是要了他的老命。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太紧张了,以至于越不想出错,临行前就越是出错,在出发之前,他竟然拿错了稿子,把前几天开例会的稿子带上了车。
等到快要到会场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件事,但好死不死,秘书的手机上竟然还没有备份,又只能让另外一个秘书在电脑上传输过来。
现场没有打印稿子的地方,连拂雪只能疯狂背诵,一时间紧张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人紧张就容易肚子痛,眼看着越来越多的骨干企业家齐聚会议室,大家站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聊着天,唯独他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在面对旁人的询问时,还容易卡壳,尴尬之下的连拂雪借着要上洗手间的功夫,溜进了厕所隔间。
他坐在马桶上,深呼吸一口气,可越深呼吸就越冷静不下来。
他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唇边,借着尼古丁的麻醉,短暂的冷静了下来。
以他的水平和状态上台肯定不行,这可是政府组织的座谈会,在场的长枪短炮扛着,如果念不好稿子,发挥不到位,自己丢脸是小事,对腾云的影响才是大事。
想到这里,连拂雪猛抽一口烟,想到自己走之前,江韵书对自己说的话,和眼睛里潜藏的期待,他就莫名不想让江韵书失望。
他知道,江韵书一定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看有关这场座谈会的新闻。
虽然他混蛋了十多年,但莫名还是不想让江韵书失望。
就在纠结之间,电光火石中,连拂雪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的脸。
对了,连江雪!
他不是和自己长的很像吗,加上之前一直在腾云上班,应该很有经验才对,不如就让连江雪来替自己参加会议算了。
虽然连江雪不一定会同意,但此时的连拂雪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拿起手机,就给连江雪打了电话。
连江雪正在附近送货,接到连拂雪的电话,听清楚了对方的来意,好半晌,才蹦出一句:
“你开玩笑的吧?”
他又重复了一句:
“我替你?”
“对。”连拂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拉住连江雪不放:
“这个场合很重要,我怕我会出错,不如你来替我吧。”
“我为什么要帮你。”连江雪声音很冷淡:
“我已经离开腾云了。”
“你的辞职报告我还没批,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还是腾云的员工。”连拂雪给一个巴掌,又给一个甜枣,马上道:
“求你了。”
“........”连江雪没想到连拂雪一个大男人,求人还求的这么恶心,闻言一个恶寒,犹豫几秒钟,道:
“可是我还有外卖没有送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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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我的司机帮你送,你赶紧过来吧。”连拂雪见有戏,不等连江雪反悔,就马上借杆而上:
“我在容港人民大会堂。”
“........行,你等我一下吧。”
连江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连拂雪,或许是因为听见连拂雪嗓子里的焦急,或许是对着前司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情,连江雪骑车赶往人民大会堂,一停好车,就被秘书拉了进去。
秘书之前也是腾云的老员工了,一看见连江雪,就和看见了救星一样,忙和之前一样道:
“连总,我带你去洗手间换衣服。还有十五分钟,座谈会就要开始了,你进场前再看一看稿子。”
“好的,没问题。”即便是临时被拉来救场,连江雪也很冷静,跟着秘书快速进了洗手间,发现连拂雪已经把衣服换好,放在了洗手池上。
连江雪见状,迟疑道:
“这........”
“哦,我刚刚打电话让司机去最近的商场买了常服过来,连总已经穿好常服,离开了。”
秘书说:“这套西服你先穿吧,你们长的一样,身形也一样,应该能穿上。”
连江雪顿了顿,“哦”了一声,为了不耽误时间,还是进了洗手间,换上了衣服。
他进场之前,还抓紧时间瞄了一眼稿子,在心中记下了重点,这才进场。
时间到了之后,会议室关闭,只留下现场的青年企业家和媒体。
没多久,市长和负责招商的几个政府官员就走了进来,落座之后,就开始今天会议的议程。
会议上领导部署了几项重点工作,连江雪有做笔记的习惯,在本质上落下整齐工整的笔迹。
空调的冷风吹的他有些凉,连江雪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看,却发现右前方转过来一个人脸,那人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他,目光随即落在他面前写着“连拂雪”的红色桌牌上面,在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又有些疑惑地微微蹙了蹙眉。
眼神抬起、落下,如此反复。
连江雪被他看他受不了,抬起眼睛,盯着阮寄水看了一眼,阮寄水这才转过头去,看向会议室的前方。
第三个议程,是优秀的青年企业家发言,连江雪代表腾云科技有限公司上台致辞。
他才看了十分钟的稿子,但记忆里很好的他很快就将其中的重点记下,加上自己的润色,很快就完成了八分钟的讲话。
讲话结束,短暂的沉默过后,掌声雷动。
台下众人纷纷抬手,用欣赏的眼神目送连江雪下台,唯有阮寄水坐在位置上,始终眉头紧锁,眼神幽幽,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连江雪站起身,顺着人流,慢慢走出会议室。
他谢绝了想要与他攀谈的其他青年企业家,正准备离开,岂料还未走出会议室,后背就被人拉住。
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后传来的大力迫使他转过头,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视线里就撞进了一个泛着雾气的清凌凌的眸子,眼尾还泛着红:
“站住。”
身后长相雌雄莫辨的长发美人正死死地抓着他,眼睛里带着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还没等连江雪开口询问,他的嘴唇便一张一合,颤声吐出字句,将连江雪想说的话尽数堵回了喉咙里:
“你……是不是连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