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雯雯起初还倔强的抵抗,扭着头躲避,但很快就被他强势的力道和炙热的气息弄得浑身发软,氧气几乎都被他夺走,只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赵雯雯唇色嫣红,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水汽,更添媚态,但眼神依旧是不服输的瞪着他。
黄德山看她这副样子,心头火气更盛,还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悸动,他的吻开始向下蔓延,带着惩罚性的啃噬。
“让你跑!让你去那种地方!让你站在上面扭给别的男人看!你还在那种地方喝酒。”
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低语,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赵雯雯被他弄的又痛又麻,心里那股委屈和叛逆也达到了顶点,她带着哭腔反驳:
“你……要你管,你混蛋,我就去,我偏要去!你管不着。”
她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德山眼神一暗,动作更加放肆起来。
这是一种混合着惩罚与宣示主权的亲密,粗暴中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有的失控。
“我管不着?”黄德山单手将她的两只手按在头顶,俯身在她耳边低吼,气息灼热:
“你看我管不管的着!赵雯雯,你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是我的!谁敢碰你,我毙了他!你再敢跑去那种地方,我就……我就把你锁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他的威胁带着军人式的蛮横,和一种近乎幼稚的霸道,赵雯雯在他的攻势下,身体逐渐背叛了意志,软成一滩春水,但嘴依旧是不吭服软着:
“你……你敢……嗯……混蛋……”
这场“惩罚”,演变成了一场身体力行的对抗,激烈而漫长的占有与征服。
黄德山用他最直接的方式,一遍遍的确认着对她的所有权,同时,也将今晚所有的担忧、嫉妒和愤怒,都宣泄在了这场酣畅淋漓的亲密之中。
直到半夜,一切才渐渐平息下来,赵雯雯早已精疲力尽,连手指头都不想动,蜷缩在凌乱的被子里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黄德山看着她沉睡的容颜,脸上的戾气早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一种复杂的满足感。
他伸手,极其柔和的抹去他眼角的泪痕,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经历了昨夜激烈的,却并未真正解决问题的“惩罚”后,第二天,黄德山就加强了老洋房的守卫,把之前那两个脑子不清楚,分不清楚大小王的兵给调走了。
林峰缩在后院不敢露头,但还是被黄德山给拎出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老洋房陷入了一种微妙的低温状态,赵雯雯开始和他冷战。
说是冷战,其实更像是赵雯雯单方面对黄德山实施了“情感隔离”。
她不再与他有任何正面的言语交流,却将存在本身化作了一种无声的抗议。
她依旧按时出现在餐桌旁,但只低头用餐,仿佛对面的他是空气;
她依旧会在客厅看书,但若他靠近,她便合上书页,起身翩然离去,留给他一个窈窕又决绝的背影;
夜晚,她早早便进了主卧,虽然没有反锁,但那紧闭的房门和里面无声的寂静,比任何争吵都更让黄德山坐立难安。
黄德山心里憋闷得厉害。
他爱赵雯雯,爱到了骨子里,从心到身都渴望着她。那晚的失控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被嫉妒和担忧逼到极致的占有欲爆发。
可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彻底将他隔绝在外的模样,他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更是心疼又懊恼。
他试图沟通,她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这种僵持持续了三四天。黄德山眼看着赵雯雯脸色日渐冷淡,虽然依旧精致地打理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但那笑容从未达及眼底,尤其是对着他的时候。
他知道,这次她是真的伤了心,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被他那种强势的控制欲彻底惹恼了。
这天傍晚,黄德山提前回家,看到赵雯雯正坐在花园里看书,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却透着一股疏离。
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在她对面的藤椅上坐下。
“雯雯,”他放低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讨好,“我们谈谈,好不好?”
赵雯雯翻过一页书,眼皮都没抬,语气平淡无波:“谈什么?谈你怎么继续把我当犯人一样的看着?”
黄德山被噎了一下,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是看着你,我是保护你!外面不安全,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安全?”赵雯雯终于抬起眼,目光里带着薄怒和娇嗔,“黄大将军,这里是我的家,我现在连家门都不能自由出入了?这满屋子的明岗暗哨,”
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站得像松树一样的警卫,“这里是家,不是你的军营指挥部。我不是你的士兵,更不是你的犯人。”
她放下书,越说越觉得委屈,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但倔强地仰着头,不让那点水汽凝聚成型:
“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的安全,可以再找两个保镖来,像林峰那样的,负责日常出行跟随就好。我不想每天一睁开眼,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排你的兵,感觉像生活在监视之下。”
黄德山眉头紧锁,下意识就想反驳。撤走守卫?这怎么行!万一……
“黄德山,”赵雯雯打断了他的思绪,眼眶泛红,“这是底线。要么,你撤走这些人,要么,你就继续这样守着,那你就不要再来理我,咱俩各过各的。”
她这话带着威胁,却又因为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和娇嗔的语气,显得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女孩在耍赖。
黄德山看着她这副我见犹怜、又娇又嗔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脾气?那颗硬汉的心早就化成了绕指柔。
他明知道她是在借题发挥,是在用这种方式逼他让步,可他就是吃这一套。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他连忙投降,语气里满是纵容和无奈,“你说撤就撤,都依你,明天就让他们消失,一个不留!只要你别生气,不要再不理我,怎么都行!”
赵雯雯听了这话,脸上的寒霜这才稍稍融化了些,但依旧端着架子,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得逞的微小弧度。“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