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都让开!”
几乎在同一时间,紧随黄德山进来的队员们和一旁的林峰,已经迅速反应,摆开了一个训练有素的楔形阵型,毫不客气地分开围观的人群,用身体强硬地开辟出一条通往大门的通道。
他们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周身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让那些还想看热闹的人纷纷色变,忙不迭地后退避让。
黄德山抱着不断挣扎的赵雯雯,迈着大步,沿着这条被强行开辟出的通道,头也不回地朝迪厅门口走去。
他步伐稳健,抱着一个人仿佛轻若无物,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和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昭示着他此刻濒临爆发的情绪。
赵雯雯的挣扎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她索性停止了徒劳的扭动,却将脸死死埋在他肩头,不肯看周围那些惊愕、好奇、甚至带着几分羡慕的目光。
林峰小跑着跟在最后面,手里拿着她的小香外套,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心里叫苦不迭,知道自己这次绝对是闯下了大祸。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震耳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中,沪上最高不可攀的女老板赵雯雯,被一身便装,面色铁青的黄德山将军,以这种极其霸道、极其戏剧性的方式,“掳”出了喧闹的迪厅。
夜风扑面而来,吹散了迪厅里浑浊的空气,也吹不散黄德山眉宇间的阴霾和赵雯雯心头的波澜。
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早已无声地滑到门口等候,有队员赶紧跑上前,打开车门。
黄德山没有丝毫停顿,抱着赵雯雯,弯腰钻进了车内。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脱下外套,把她的身体给裹了起来,车内陷入一种压抑的寂静。
司机早已识趣地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音挡板,将空间完全留给后排这对气氛紧绷的男女。
黄德山依旧紧紧箍着赵雯雯的腰,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脸色铁青,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刚才迪厅里的一幕——
尤其是音响下面那群盯着赵雯雯、眼神放肆的年轻男人!一想到那些目光可能在她身上逡巡过哪里,他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赵雯雯则用力扭着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只留给他一个紧绷的侧脸和线条优美的下颌线。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既气他利用黄铮来逼婚,更气他此刻这副霸道专横、丝毫不尊重她意愿的样子。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像一根越绷越紧的弦。
最终还是黄德山先打破了死寂,他声音低沉,带着极力压抑的火气:
“你为什么非要跑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来?!嗯?”
赵雯雯猛地转过头,瞪着他,漂亮的眼睛里燃着两簇小火苗: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黄德山,我忙忙碌碌了这么多年,不是赚钱就是生孩子,还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夜场呢!怎么,我连来看看、玩玩都不行?”
“这是玩玩的地方吗?”黄德山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军人对混乱场所本能的排斥和对她安全的焦虑,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音乐吵得人心慌,灯光晃得人眼晕!根本不适合你!”
“我觉得挺好玩的呀!”赵雯雯故意跟他唱反调,下巴微扬,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音乐劲爆,气氛热烈,让人忍不住想动起来。
“而且,”她眼波流转,故意带上点小得意,“那种舞我跳起来不是挺好看的吗?你没看见下面多少人鼓掌吹口哨?”
她这话简直是往黄德山的怒火上浇油!他当然看见了!他就是因为看见了才气得要爆炸!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她站在音响上,腰肢轻摆、裙裾飞扬的模样……确实……该死的勾人……
“好看个屁!”黄德山几乎是低吼出来,像是要驱散脑中那魅惑的画面。
他箍着她腰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赵雯雯微微蹙眉,“那叫什么好看?不许跳!以后再也不许在外面扭!还穿成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成何体统!”
“我就要跳!就是要扭。”赵雯雯被他勒得疼了,更是火大,用力挣扎起来,
“黄德山你放开我!你就是什么都想管!从我要不要结婚,到我能去哪里,能穿什么,能跳什么舞!你就是想把我关在家里,限制我的自由!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戳过来,黄德山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地反驳:
“我限制你自由?我那是为你好!保护你!你看看今晚多危险!要是我不来,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有林峰在!再说了,没有你黄大将军,我赵雯雯这么多年不也活得好好的?!”
赵雯雯寸步不让,两人在狭窄的后座里几乎要吵起来。
一个觉得对方不可理喻、专横霸道;一个觉得对方不识好歹、任性妄为。
激烈的争吵在封闭的车厢内回荡,却又因为彼此紧密的肢体接触,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密和纠缠。
车子驶回寂静的老洋房,门口等候的冯姐和警卫员看到将军抱着不断挣扎的赵雯雯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都吓得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黄德山径直上了二楼,用脚踢开主卧的门,走进去后反脚又将门踹上,发出“砰”的响声,昭示着他仍未平息的怒火。
他将赵雯雯不算轻柔地扔在了那张宽阔柔软的大床上。
床垫弹了弹,赵雯雯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和不屈。
可黄德山根本没给她起身的机会。他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倾覆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牢牢困在方寸之间。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两簇幽深的火焰,紧紧锁住她。
“黄德山,你放开我!”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点酒,还是因为气的,赵雯雯两颊绯红,手脚并用的挣扎,但力量的过于悬殊,让她的一切反抗都显得徒劳。
黄德山低下头,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眼神深邃,里面翻滚着未消的怒火、强烈的占有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他低下头,携取的她的唇,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惩罚的意味,近乎凶狠的碾磨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气息交缠间全是她的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