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犹豫的样子:“边缘有裂啊……五十吧。”
最终以一百块钱成交。
当她把这块沉甸甸的紫翡装进背包时,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块料子就算只能挖出一个紫蛋面,价值都不得了。
但在她观察后估算了一下,挖个四五个大蛋面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可惜了,若是再有一抹绿,做一个粉紫色的大桃子,那就太漂亮了。
这个时代买翡翠,简直比捡漏还刺激。
又到了一个摊位前,她装作外行随手翻看。突然,一只冰种飘蓝花的手镯映入眼帘。
她不动声色地拿起来对着光看——种老肉细,水头足,蓝花灵动。这种品质在三十多年后至少值五十万。
“老板,这镯子怎么卖?”赵妈妈也想试试讨价还价,就按照女儿路上教的,主动问价。
“大姐好眼力,这是缅甸老坑料,一千二。”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
赵雯雯轻轻捏了捏母亲的手,赵妈妈立刻皱眉:“太贵了,这蓝花不均匀啊。”
赵雯雯暗自赞叹母亲的演技,也跟着帮腔:“是啊妈,你看这边上还有点棉。”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四百五十元成交。赵雯雯知道这个价格已经低得离谱,但这个年代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三十年后翡翠的涨幅。
就这样,母女俩配合默契,一个装外行一个扮挑剔,一上午就收了五只手镯:两只高冰飘花,一只正阳绿,一只紫罗兰,还有一只玻璃种无色。总共花费不到一万元,而这些在三十年后价值近千万。
逛累了,就在一家糖水摊喝糖水,赵妈妈小声问:“雯雯,这些真像你说的那么值钱?”
“妈,您信我。”赵雯雯把一枚金桔果脯递给妈妈,“那只玻璃种镯子,以后能在咱老家换一套大房子”
喝过了糖水,她们转向蛋面和挂件。
赵雯雯专挑那些种水色俱佳的小精品:一枚拇指大小的帝王绿蛋面,通体浓绿均匀;一块冰黄翡观音吊坠,雕工精细;三颗玻璃种戒面,纯净如水。这些都是体积小、价值高、便于携带的精品。
赵雯雯想买极品珠串,就找着最大的几家店面去看。
大店果然好货多,她又买了一个阳绿的大挂件,简简单单的雕工,但料子非常漂亮,种好,色又阳又满。
这样的挂件,以后去用白金和钻石一包,戴出去就是富婆本婆。
在一家周记翡翠店里,店主看她实在是太挑,而且看样子还很懂行。为了探探她的底,就拿出来了一个小绒布包:“靓女,你看看这个。”
打开布包,里面是一颗拇指大小的蛋面,通体呈现浓郁的帝王绿色,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蓝光。
赵雯雯一眼就认出这是最顶级的龙石种,后世能拍到七位数以上。
“这个还不错,是帝王绿。”她强忍住惊呼的冲动。
“靓女你识货,这是帝王绿里最顶级的。”
最终,这颗帝王绿蛋面以六千八成交,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但赵雯雯知道简直像白捡。
买了这颗蛋面,周记的老板才拿出了店里攒了好几年才攒出的翡翠珠串给她看。
赵雯雯看着绿的想要紫的,看着紫的又想要看蓝色。
她还嫌弃老板拿给她看的不是最好的,老板藏着掖着,不是想诚心做生意。
周老板无奈,又不想失去这个客户,只能回家拿家里收藏着的珠串。
赵雯雯终于看到了她心目中想要的珠串,玻璃种正阳绿的翡翠珠串。
她打着电筒,一颗颗的仔细查看,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一百零八颗珠子,每一颗都是晶莹剔透,种色兼备,色正色阳色浓,虽然不是帝王绿,但也非常接近了。
珠子尺寸都在11到12之间,也够大气。
她前世做梦都想要拥有的翡翠珠串啊!总算是要实现了。
最后,她以二十八万的价格拿下了这条翡翠珠链。
这个价格,在这个年代算是天价了,广州城里黄金地段的一套大房子也就是二十多万。
但她不在乎,她想要,而且她如果出不到这个价格老板就不卖了。老板说这是他家的传家宝,这个价格少一分他都不会卖。
她知道,今年她出这个价格能买到,明年可就不一定了,再过十年,恐怕就要上拍卖会才找得到这样的珠链了。
赵雯雯把翡翠珠串包好放在腰包里,双手摸着腰包,一刻也不想放开,
她还又在周老板这里买了一条玻璃种满绿手镯,没办法,太好看了,她不买难受。
傍晚,她去昨天那个老头家里,拿了磨好的手镯和蛋面,还有剩下的一堆边角料。
磨了一个大冰蛋面,一条蓝花圆条手镯,和一条无色“大轮胎”手镯。
那块无色料子磨成了一条“大轮胎”手镯,冰冰透透的泛着荧光,相当的好看。
但说实话,这种无色手镯单看非常漂亮,但和冰春彩、玻璃种飘阳绿的放在一起,那真的就不够看了。
第三天,按照周老板的指点,母女俩去了市扬后方的私人交易区。
这里的货品档次明显高出一截,价格也更贵,但品质有保障。
赵雯雯在这里收了两只高冰种飘花手镯,一套玻璃种阳绿蛋面,还有一块蓝水明料,五颗春色大蛋面,花费近三万块。
周老板还帮着她找到了一串天空蓝水珠串,一串高品质紫罗兰珠串,和一套金丝阳绿珠串、手镯、挂件三件套。
总共花了十八万,这种高货如果不是周老板带着,那些翡翠老板都不愿意拿出来。
“靓女,以后需要好货可以直接联系我。”临走时,周福生递给赵雯雯一张名片,“我在缅甸有矿口,每月都有新料子来。”
赵雯雯接过名片,小心地收好,并向周老板道谢。
她也把自己家的电话留给了周老板,让周老板帮她留意着好货,如果有帝王绿和顶级紫翡翠,她都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