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疼,手疼,肌肉痛,就连灵魂也疼,彼岸花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只顾着全力吸取火焰,又将它一股脑传输给季甜,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这个墓室就像一个大大的砖窑,她身上冒着火,不断出着汗,而汗液又被火舌和高温烘干,好在胸口处的鳞片被激发出丝丝缕缕的水汽,不断柔化着这股力量。
季甜喘着粗气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沾的全是因燃烧而腾起的黑色细灰,她跳了跳,又拍了拍手,想弄掉这些骨灰混合物,手里突然冒出火焰来,吓了她一跳,好在火焰很快消失,只留下干净了的手心。
更明显的是她身体和灵魂间的隔阂好像消失,她像是才从水底上岸,举手投足都感觉有种用力过度的感觉。她有预感,这些灵魂可以做到的事情,身体也能同步做到,如果现在把她放在昨天,夫子刚从后门蹿出去她就能给他逮回来。
内室一片死寂,自她昨晚返回,黄衣姑娘和林四娘都已不见,而那些头顶上排布的矿石却比之前更明亮,它们也许是从火里汲取发光的能量,就连壁画也格外鲜艳,不过最吸引她的还是中间石棺上的那枚圆珠。虽然没再有火浪喷薄,但它依旧浮在空中,变化成冰蓝色。
缓缓靠近石棺,她昨晚慌忙的一瞥并没有看错,墓主人果然是一只毛发纯白的狐狸,她身上衣着华贵,头上的金银首饰散落在四周,这样的似人非人的感觉让季甜看得有些不适。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室内的温度正在发生变化,温度急剧地往下降,那枚圆珠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而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覆上墙壁,紧接着那枚圆珠钻入了狐狸微张的口中,季甜曾经看过胡四娘吐出过类似的东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就是狐妖的内丹。
这只狐狸到底有没有死?她紧紧地盯着石棺里的狐尸,总觉得蓬松的皮毛之下似乎还有微弱的起伏。
然而这狐狸又确实死得干净,她的身体突然透出缕缕光芒,那光束越来越密,越来越亮,直射上方的矿石,矿石猛然炸裂,碎片极速落下来,竟又开始燃起火来,这是一种阴燃的蓝色焰火,伴随着周围气温骤降,好在季甜的体质不同往日,只是连退数步,就脱离了这烧起的火,火焰笼住狐尸,将其寸寸包裹,最终化作碎裂的冰渣。
“冰中火?”季甜忍不住的想着乌鸦说的话,如果说炽红色的火代表着至阳至刚,那承装这火焰的容器,这狐狸本来的内丹便该是至阴至邪之物。
“嘭!”
墓顶的砖石轰然坠落,接着又是一大片的土灰洒落下来,这座墓竟然在坍塌!一块巨石从上方砸落,正中两座石棺,另一座始终紧闭的石棺顶部碎裂,露出漆黑破碎的尸骨,与此同时,四周的墙壁也相继崩碎,碎石和尘土弥漫了整个墓室。
季甜退出这里,前方是更深的黑暗,好在她刚刚成功的将火从手上搓了出来,照亮了整个甬道。
从入口处出来,她就听到了人的脚步声,她迅速的藏到不远处的灌木后。
“要不咱们还是不去了吧,那么大个洞,说不定值钱的早就没了。”一个男人声音传过来,他们踩着晨光,目的就是墓地的入口。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之前荒地你也不敢去,这不去那不去,怎么能发得了财?”另一个人有些生气,都快到西天,还说这些撂挑子的话。
“荒地的那些鸟叫得我心慌,特别是那只乌鸦,晚上看那眼睛是红的,像鬼一样……”
“好了,要么你现在就滚,要么就闭上臭嘴!”
那人被呵斥过就不再说话,季甜只看见这两个村汉扛着锹来到大洞上方。
“可算找着了,绕了我一大圈。”领头的村汉笑了出来,可没等他下洞,一阵轰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一方的地都在震了起来。
“山神发怒了!”
那个人又忍不住的喊着,领头人这会儿也没心情呵斥他了,他们刚刚没有站稳,直接跪了下来,扒在大洞边缘,差点跌下去,还没等他们庆幸,一簇火光直直冲了出来!
“诶!”
季甜现在身体比脑子转得更快,那红色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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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抬着的手垂直与冰蓝色的冷火相撞,将那蓝色阴火挡下,保住这俩莽汉的性命。
“神仙勿怪,神仙勿怪啊!”
二人面容惊恐,锹也没拿的手脚并用逃了。
这火只烧了一阵,随着入口处砖块的坍塌,被牢牢的埋在地下。
季甜快速追上逃跑的两人,跟在他们身后出了树林,没想到她还帮了吴县尉一把,这两个人吓破了胆,以后怕再也不敢干这些事了。
赶在父亲叫她前,季甜回了房间,原本想直接上床躺着,只是浑身尽是灰尘,只好先烧水洗浴,吃了早饭才回房合眼。
然而还没睡着院门就被敲响,吴有因连连喊着她的名字,这时候父亲早就上值,她只好又起来开门。
“什么事啊,把门关一下。”季甜游魂一样走到堂屋外放的椅子上坐下,困意已经上头,她现在就差一张床了。
“你有影子!”吴有因惊讶的看着季甜,“你现在不是鬼了?”
“当然不是。”
“那就好,我还怕季伯父发现,等他出门才来找你。”
他松了一大口气,想要季甜仔细讲讲,但看她一脸困相,只得站起来离开,他还担心夫子,要去看一眼。
阳光晒得季甜暖洋洋的,等她再被摇醒已经是正午,吴有因眼睛红红的站在季怀真身后,他们面色凝重,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去买些吃食回来,你们在家里不要出去。”
季怀真见到季甜只是在院里睡觉放松下来,但他现在没心思做饭,又匆匆的出门去给他们去买。
吴有因等季怀真走了才干涩开口,“夫子死了。”
“你去看过他?”
季甜看向吴有因,小孩哥一向自有派头,现在哀伤的眼里居然还有些恐惧。
“是,夫子他,七窍流血。”
“咦?”
诧异压下所有情绪,她皱起眉,不对,夫子的死法不对,这更像是厉鬼索命。
事情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