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姜瑰发现虞亭至今天没开他送的那辆布加迪, 换了辆黑色的奔驰e。
这车挺商务,姜瑰坐得很少,好奇打量了一圈:“你新买的?”
“嗯。”
姜瑰评价:“一般般。”
虞亭至侧目看过来, 笑了:“玫瑰同学, 你的那些黑料和片场纪实都得花钱, 先忍忍, 年底带你换辆车。”
姜瑰:“……”
心虚的人哼哼唧唧扭开了头。
过了一会儿。
姜瑰又扭回来:“你为什么会和域叶有关系啊?”
虞亭至开车很稳,到红绿灯还能打开瓶盖让姜瑰喝水。
“是我母亲那边的产业,我答应她回来了而已。”
虞亭至接过姜瑰喝了几口的水, 将剩下的喝了大半, “晚上我去杜温瑜家接你吗?”
“好呗,你给我做饭。”
姜瑰在副驾上滴溜溜的想坏主意, 然后眨眨眼,“虞亭至。”
“嗯?”
姜瑰:“你是不是就像偶像剧里那样,为了深爱的我, 决定回到那个你不想回去的家?”
虞亭至:“……”
崭新的奔驰e往小巷内打了一把,一脚刹停在A市老城区的马路边。
银杏还没变黄,葱绿的投下大片阴影。
虞亭至说:“是。”
姜瑰头一回没能调戏到人, 反被噎得愣了一下。
虞亭至目光对上姜瑰的视线:“我父亲是个只追求艺术的人, 母亲是他们家族最有希望的继任者。他们分开很早, 我不是太接受父亲的做派,也并不喜欢母亲那边的环境。”
姜瑰眸光颤了颤。
“但全世界只有一个你。”
虞亭至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揽住姜瑰的腰,将他整个人带进怀里抱紧,是个非常贴合又亲密的姿势。
“我和他们不同, 我会付出所有,尽全力爱你。”
他抬起姜瑰的下颌,唇覆上去, “姜瑰,你能不能也坚定一点,别离开我?”
掐在腰上的手几乎把姜瑰握痛了。
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虞亭至全方位的保护他,选择他,碰触他。
充沛的情感像凿开冻土的一把钥匙。
姜瑰想起两人初遇的夜晚,想起被涂鸦的画作,想起两人在家里时的玩笑——想起那场他从未见过的流星雨。
这一路到此,从未有人如此坚定的选择过他。
姜瑰伸手圈住虞亭至脖颈,趴过驾驶台,坐在他身上,低头重新亲了男人一口。
炎热的午后,这条小路上没什么人来。
姜瑰眯眼笑起来,很坏的在男人腿上左左右右蹭来蹭去,然后低下头,细白的牙齿似有若无擦过那人耳廓,不知说了些什么。
虞亭至僵了下,大手握在姜瑰腰臀上,低斥:“别闹。”
他喉结猛地滚了几滚,伸手将冷气按低许多:“你先下去。”
“我不。”
姜瑰哼哼唧唧的抱着虞亭至不松手,搂了一会儿,又凑过去,呵出一口气。
姜瑰小小声的在虞亭至耳边说:“老公,我想要你。”
防窥涂层遮住车内虞亭至勃然大变的脸。
他手上狠狠用力抓了一把,似是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姜瑰屁股上:“再搔!”
姜瑰闷闷哼了一声,浑身颤抖着缩进虞亭至怀里。
他惯会用这些撒娇的口吻,求起人来软的没边:“来嘛,我乖乖的。”
虞亭至倒吸口气,重新将姜瑰抱回怀里:“等今晚回家。”
“不。”
姜瑰才不听他的,“就现在。”
虞亭至耐心地哄着他:“乖了,车里不方便。”
“就要车里。”
姜瑰整个人在虞亭至身上摸来摸去,趁他不注意一下放倒了驾驶座,眼睛亮亮的伏在男人身上,“嘿嘿,给你的新车开个荤。”
虞亭至:“……”
车内过低的空调让姜瑰的指尖也显得微凉,伏跪上来的时候他身上用的沐浴露香味亦变得更加明显。
也因为这个动作,他身上衬衫的领口落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
虞亭至看到了贴在姜瑰胸口的那只纯黑色的枯尾蝶。
疯了。
虞亭至想。
他按住姜瑰的腰强迫人往下塌。
然后圈着姜瑰换了姿势,反手将空气调高了些。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虞亭至的额际落在姜瑰漂亮的脸上,衬出他那双似乎有些失焦的眼睛。
男人伸手将姜瑰被打湿的头发圈在他耳后,又俯身吻了吻:“舒不舒服?”
姜瑰喃喃着要抱,眼睛里湿漉漉的,又摇着头吚吚呜呜的哼。
“娇气包。”
虞亭至便把姜瑰抱起来,全部抱进怀里,又仔细亲了亲,“我爱你。”
姜瑰被下降的重力狠狠贯了一下,气得在虞亭至肩膀上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
虞亭至却笑起来,伸手捏了下姜瑰的脸:“不气,乖乖,我永远陪着你。”
*
一顿胡闹之下,两人到杜温瑜的七号公馆已经是下午四点的光景。
毕竟要见人,姜瑰重新换了件高领长袖的衬衫,临下车前仔仔细细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诶,看不出来吧?”
车内的味道没有散去。
姜瑰身上奶油味的沐浴乳夹杂若有若无的石楠花气味飘进虞亭至鼻腔里,只看表面倒是不见分毫。
“没有,很好看。”
虞亭至亲了亲姜瑰额头,“我回公司开个会,开完就来接你。”
多数时候姜瑰很好说话:“算啦,太晚我就睡这里好了,反正以前杜老师也没介意。”
“不行。”
虞亭至牵过姜瑰的手,咬了一口他粉白色指尖,“我会介意。”
姜瑰:“好吧,那我让May送我回去好啦。在家等我哦。”
停在七号公馆前的奔驰e直到姜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才发动车子走了。
庭院内依旧小桥流水,是A市难得能看到的江南审美。
姜瑰穿过水榭回廊,才发现门前原本的花厅重新又布置过,原本的郁金香和薰衣草不见了,全部改成了玫瑰田。
这个季节其实并不十分适宜玫瑰生长,但花圃内各色的玫瑰盛放依旧。
正是快要落日的时候,太阳偏西,金辉洒在玫瑰田里,色彩缤纷。
室外多了一座玻璃琴房,正放在玫瑰田正中央。
一架三角钢琴和巨大的收音混音装置大剌剌摆在玻璃琴房里,像是在等待它的主人。
May悄然无声出现在玫瑰丛边:“姜先生。”
姜瑰看的专注,吓了一跳。
May依旧一身职业装扮:“姜先生,你比约定时间晚了些。杜老师正在接电话,可能需要你稍微等等。”
姜瑰:“啊……没事没事,不要紧。”
姜瑰一向知道杜温瑜是很忙的。
只不过他来见杜温瑜真的很少会等,以前几乎都是来了就能见。
唯独今天。
大概杜温瑜是真的有事。
虽然May邀请姜瑰进屋里去等,但毕竟不是杜温瑜开口,姜瑰也没好意思,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前的回廊亭里,翘着脚有一搭没一搭的玩手机。
回廊亭回头可以看到这套公馆的大门,向前可以看到玫瑰花田和花田里的玻璃房。
脚下还有锦鲤游来游去。
姜瑰撒了把食,又打开手机给虞亭至回信息,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猫猫无聊#猫猫伸懒腰#猫猫打滚#”
虞亭至回过来:“#摸摸猫猫#”
姜瑰乐了,正要再回,一抬头却发现杜温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男人身形挺拔高大,在手机屏幕上掠下一片阴影。
姜瑰下意识把手机按灭藏在了身后,小朋友似的站起来:“杜老师。”
杜温瑜语调温和:“在和小男朋友聊天?”
姜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子,没否认。
自然也就没看到杜温瑜眼底的幽色。
锦鲤食盒就放在一旁。
刚刚姜瑰喂了一把食,胖胖的锦鲤们还没散去。
杜温瑜伸手,也抓了一把,抛出去。
水花点点,锦鲤们争相追逐,不可开交。
杜温瑜问:“晚上想吃什么?”
姜瑰是很爱这里的厨子的,听说是杜温瑜特意请来的,中国菜和意大利菜都各有所长。
“我要吃炖牛腩炖海鲜可丽饼生火腿……”
他下意识张嘴报了一串菜名,随即想到什么,改了口,“……算了,杜老师,我每次来都蹭吃蹭喝的,感觉好难为情。”
姜瑰言之凿凿,仰起脸去看杜温瑜,笑嘻嘻道:“今天不吃杜老师家饭了!”
杜温瑜眉梢很轻微的一扬:“哦?是要和男朋友出去吃么。”
被猜到要害。
姜瑰生硬的转了话题:“杜老师真的要送给我新EP吗?”
杜温瑜垂头看他。
黄昏最后的余光落在姜瑰扇形的鸦羽上,落下碎碎点点的微光。
他换了早上的衣服,起身的时候没那么自然,他走过来的时候身上还染着石楠花的味道。
却还好意思开口来问自己索要礼物。
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荡货。
杜温瑜温柔的笑起来。
伸手揉了揉姜瑰的头发:“当然。”
“瑰瑰,其他男人都会骗你。但我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
杜温瑜道。
姜瑰小小的张了张嘴,细声的反驳了一句:“也不是其他男人都骗我啊……”
杜温瑜收回视线:“走吧,带你去试音。”
*
姜瑰没想到杜温瑜新的工作室竟然就是这间玫瑰花房。
远远看着的时候还不觉得这里大,直到走进来后,姜瑰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比外面看着要大许多,而且许多细节也必须得进来才能看清。
整间玫瑰琴房里都铺着厚重的地毯,拖鞋踩上去的时候软的像能塌下去一块。
除了正中央的三角钢琴和挂在两旁的各种弦乐吉他贝斯和角落的架子鼓,室内更配备了全套的收音设备和录音装置。
在最头顶上的位置,甚至有一架三百六十度摄像机。
另一边角落里看上去更居家些,首先是张水吧台,上面零零散散放了些谱纸。
旁边是张看上去格外柔软的懒人沙发,旁边放了张打理好的大床,很大,床垫厚重,是欧式的风格,四周有一层遮蔽的床幔。
姜瑰有点好奇:“杜老师,这种玻璃隔音好吗?”
杜温瑜在他身后进来,关上门:“除了风声和雨声,还会有什么声音。”
姜瑰:“……”
这倒是真的。
姜瑰见过这间公馆的佣人都很怕杜温瑜的模样,虽然他一直都并不觉得杜老师有什么好吓人的。
杜温瑜径自走到水吧边,取出两只白兰地杯,有信手挑了只红酒,倒了个杯底。
走过来,将其中一杯给了姜瑰:“四十年的柏图斯,尝尝。”
至多不过几口的量。
以前姜瑰经常喝。
粼粼的酒液晃在杯子里,姜瑰不知为什么突然顿了顿。
这是个他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的动作,像是小动物的第六感。
但杜温瑜却主动碰了一下他的白兰地杯。
玻璃轻碰的脆响声扰了姜瑰的心神。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是绵密的葡萄香味。
“喜欢吗?”
杜温瑜问。
姜瑰点了一下头:“嗯。”
“那就喝完吧,干杯。”
杜温瑜格外绅士的道,“祝我们瑰瑰大爆,越来越火。”
红酒见了底。
杜温瑜走过去调了收音,又调了音响的重低配音,不知道为什么还动了最高处的全景摄像头。
然后他掀开钢琴盖。
对姜瑰招招手:“来我身边。”
姜瑰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在车上累到,在迈步的时候,他觉得腿好酸。
就连走到钢琴边的这一段路都有些困难。
在离钢琴只一步之遥的时候,姜瑰膝盖一软,整个人瞬间跪下去——
好在被杜温瑜伸手捞住,带回琴凳上。
姜瑰有些难为情:“杜老师……”
杜温瑜扶着姜瑰的腰让他坐好,声音似乎并不和平时那么温和:“怎么?”
这一秒姜瑰有些恍然,好像自己真的是杜温瑜的学生。
杜温瑜的目光落下来:“瑰瑰,不是约好来这里敲歌么?你这是什么状态?”
姜瑰从没被杜温瑜这样训过——
说训似乎也不对。
就是和平时不同。
但姜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不舒服,他用不上力,整个人都像是水一样的要往下软。
甚至姜瑰怀疑如果不是杜温瑜在托着他腰。
他已经要软在钢琴上。
“我……”
姜瑰急促的张张嘴。
杜温瑜皱了眉,似乎很失望的模样:“姜瑰,你总不会告诉老师——你是刚刚被男朋友狠狠艹完,才来这里吧。”
姜瑰呆住了。
一瞬间脸唰的通红。
他连辩驳都不知该如何辩驳,又怕杜温瑜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很浪荡的见货。
只下意识道:“没有……没有被艹……”
“是么。”
杜温瑜的语气冷了下来。
他的老师似乎因为他的说谎而因此失去了耐心。
杜温瑜松开了手,任由姜瑰软在钢琴键上,带出一连串哗然的琴响。
“那我检查一下吧。”
杜温瑜道。
姜瑰愣住……
他后知后觉自己的思维好像莫名其妙的变慢,但直到这时他依旧没能怀疑杜温瑜。
姜瑰甚至第一时间没能听懂杜温瑜是什么意思,呆了很多秒,才有些茫然的软着舌头开口:“什……什么?”
“老师要检查。”
杜温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姜瑰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慢慢浏览男孩子的腿,缓缓道,“看看瑰瑰是不是不说谎的乖宝宝。”
黄昏向晚。
落日余晖。
姜瑰反应很久,直到杜温瑜修长有力的大手拽开他的衣衫,他才猛地摇头挣扎起来:“不……不……”
已经来不及了。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攻城略地,开疆拓土,搅个天翻地覆后,带着指节上的不堪,刮在姜瑰新换的牛仔裤上。
难看又乱七八糟。
杜温瑜的声音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他俯身,贴近姜瑰的耳朵,声音像是末日咏叹:“瑰瑰,你真是个爱撒谎的坏孩子。”
“明明偷偷还含了其他男人的东西。”
杜温瑜的手指重新钻了进去,“就敢来找老师要礼物了。”
不知道是这间玫瑰琴房太热。
还是其他原因。
姜瑰浑身的汗水已经湿透衣衫。
他毫无力气的软在杜温瑜怀里徒劳的挣扎,又听到刚刚那些话,只觉得羞臊异常。
可在意识最深处,又觉得哪里不对。
……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他和虞亭至是正常交往的关系。
和杜老师……不对。
姜瑰拼命摇头,搭在男人肌肉线条分明的胳臂上的手努力撑着想要站起来往前爬,想要努力离杜温瑜远一点,再远一点。
却无法成功。
在这间视野毫无遮挡的玫瑰琴房里。
杜温瑜褪下姜瑰最后一丝能够蔽体的衣衫,以往只玩各种乐器的手渐渐碰过他身上每一处痕迹,接着轻声道:“好脏啊,瑰瑰。”
姜瑰浑身颤抖,他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没了,只能依靠着杜温瑜才能坐住。
他没能听懂这句话。
杜温瑜却低头,毫无犹豫的覆上姜瑰的唇,品尝许久,才拉开一道细细的线。
“我等了这么久,瑰瑰,你还是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杜温瑜将姜瑰抱起来,放在水吧台上。
冰冷的大理石瓷面凉得姜瑰悚然战栗,却在突然一秒里捕捉到了分毫真相。
明净的流动水龙头接上一根软管。
杜温瑜让姜瑰靠在自己身上,语气出奇耐心又温柔:“没关系,吃过教训,洗干净就好了,嗯?”
水好凉好凉。
凉得姜瑰闷哼着去抓旁边的台面,却被杜温瑜伸手握住,硬生生拉回怀里。
“瑰瑰应该只靠着我。”
杜温瑜训诫似的在姜瑰耳边道,“刚刚那样,老师不喜欢。”
姜瑰却咬住舌尖,咬出了血点,唤回一丝微薄的理智:“你不是……我老师。”
杜温瑜捏开姜瑰的唇,看到他舌尖的伤口,眉目一敛:“哦?”
“你……下了,药。”
水管不停刷洗,姜瑰连几个字都说的艰难,“你变……”
杜温瑜又吻他,将他最后的一个字吃进嘴里:“变态吗?”
“傻瑰瑰。”
杜温瑜扣住姜瑰的五指,然后带着他的手,一起去摸姜瑰平摊的小肚子。
偌大的玫瑰琴房里寂静无声。
只杜温瑜磁性如大提琴的嗓音响起,将姜瑰缓缓拉进地狱里:“我喂你药很久了。”
冲洗的软管被男人的大手不急不缓退出来。
杜温瑜将被洗的干净的姜瑰抱回怀里,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后背,却在他惊愕瞪大的眼神里突然变化,不由反抗的逼迫了他。
姜瑰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向前趴进杜温瑜怀里。
“你看。”
杜温瑜亲了亲姜瑰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乖宝宝,你的意志比你更熟悉我,好棒呢。”
*
玫瑰琴房的天幕可以看到星空点点。
月夜的风刮动窗外满园的玫瑰,夜色的凉意却丝毫漫不进这片玻璃围墙。
姜瑰求了杜温瑜很多很多次。
求到他声音彻底哑掉,只会呜呜的在男人怀里颤抖着哭。
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去到那张有着帷幔的大床上,杜温瑜将他贴在玻璃上,一边是彻骨的凉,一边是火烧的热。
玻璃脏掉了。
姜瑰看到May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沿着石子小路走过来,充满怜悯的眼神隔着玻璃落进来。
他吓得大哭,什么话都肯说的求杜温瑜放过他。
他竭尽全力往房间里爬,膝盖都通红,却被男人单手拽着脚踝拉回来。
最后。
杜温瑜终于抱着他上了床。
厚重的床幔拉下来。
杜温瑜调好冷气,把姜瑰抱进怀里,盖好被子,亲了亲他嘴角:“宝贝,老公带你看电影。”
床幔底部的投影亮起。
从下午六点开始到凌晨两点的全景记录出现在影片里。
姜瑰甚至已经没力气挣扎初杜温瑜的怀抱,他看着格外清晰的每一幕,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滚下来。
杜温瑜温热的舌将每一颗眼泪都卷进唇齿,温柔问:“好看吗,宝宝搔不搔?”
姜瑰放在床头的手机早已经因为反复来电和挂断没了电,喊哑的嗓子连说一个字都艰难:“我恨……你。”
“不要紧。”
杜温瑜帮姜瑰一下一下揉着肚子,“老公爱你。”
姜瑰眼眶通红,看上去可怜极了:“你放了……放了我……”
“不行啊。”
杜温瑜咬了一口姜瑰肿胀的唇珠,随手拿过遥控器切了个角度,“宝宝,虞亭至看到这个,会怎么想你呢?”
已经疲倦极了的人神色大变:“不,不要!”
杜温瑜神色阴沉,却扯了扯嘴角:“好,不给他看。”
“但是瑰瑰宝宝离开他吧。”
杜温瑜柔声道,“要快一点,老公忍不住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