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耶听晏绯夸他们部落,尾巴摇得更欢了,主动蹦跶过来:“耶耶叫何云!是附近巡逻的救援队员!”
他说着就亮出爪子,开始麻利地帮忙刨雪,效率惊人!
萨摩耶一边用爪子麻利地帮忙刨开卡住熊屁股的冻土,一边热情地搭话:“你们咋回事呀?这熊咋睡这儿啦?这小松鼠哭得嗷嗷的?”
沈雨桥简单解释了小榛果寻姐、拉友出游、熊兄冬眠的乌龙事件。
何云一边听一边回应:“三彩松鼠部落啊!我知道怎么走!翻过东边那个白雪坡就是!”
“你们要把这睡熊送回黑熊部落?我也认识路!”
他继续爆更猛的料:“你姐姐南罗西?我知道我知道!”
“她怀孕啦!最近在山那边养胎呢!雪豹把她看得可紧啦,寸步不离!”
“他俩是独立兽人,不住部落,怀个崽不容易,紧张点正常!”
信息量巨大!
小榛果听得目瞪口呆:“姐、姐姐有宝宝了?!”
难怪好久没消息!
很快,黑熊大毛被顺利“拔”了出来。晏绯将他重新扛上肩。
沈雨桥想起他们还留在原地的鱼和雪橇车,赶紧带路去找。
当何云看到那个用木板和藤蔓制成的简易雪橇,以及上面堆成小山的银光闪闪的鱼时,眼睛瞬间直了!
他围着雪橇疯狂转圈,鼻子不停嗅闻:“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生的使命在召唤!”
DNA动了!
沈雨桥被他的反应逗乐了:“这个叫雪橇。可以在雪地上拖东西。”
何云立刻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的手,眼睛亮得惊人:“我可以把这个带回部落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我们巡逻救援经常要运物资和伤员!这个看起来比用背篓省力多啦!”
雪橇犬之魂熊熊燃烧!
一行人迅速离开危险的山谷。
到了安全地带,晏绯和沈雨桥就地取材,为何云重新制作了一个更结实、更适合拖行的雪橇——选用更有韧性的木材,加固连接处,编织更密集的藤网围栏。
何云全程兴奋地围观,时不时递个工具、用爪子扶稳木头,激动得哼哼唧唧。
新雪橇完成后,他们将还在昏睡的黑熊大毛和小松鼠榛果小心地安置在雪橇上,用兽皮毯盖好。
沈雨桥对何云嘱咐:“麻烦你送他们回黑熊部落和三彩松鼠部落啦。”
何云昂首挺胸,郑重地将牵引绳套在自己身上,仿佛接受了什么神圣使命:“放心交给耶耶!保证送到!”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摇尾巴:“以后来冬雪部落玩!我带你们坐雪橇巡山!”
看着萨摩耶何云拉着雪橇欢快地消失在雪地尽头,沈雨桥心里暖暖的,放下心来。
他忍不住开始畅想:“今天见到了萨摩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阿拉斯加和哈士奇呢?”
雪橇三傻集邮梦!
阿拉斯加!大块头!温柔巨人!
哈士奇!二货表情帝!拆家小能手!
他越想越兴奋,小声嘀咕起来:“要是能摸摸阿拉斯加的厚毛……或者看看哈士奇犯傻……就好了……”
怀里的兔子师父也赞同地抖了抖耳朵,虽然他现在也是毛茸茸的一员。
晏绯的狐狸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嘀咕声。
他微微侧头,金色的眸子眯起,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们俩在嘀咕咕说什么?”
“又想去摸什么别的毛茸茸?”
说着,一条蓬松的大尾巴悄无声息地探过来,精准地挠向沈雨桥的腰侧——那是他最怕痒的地方!
“哈哈哈……哎呀!首领别闹!”沈雨桥瞬间笑瘫在他背上,扭来扭去地躲闪,“没有没有!我就随便想想!”
心里那点小九九被发现了!
晏绯收回尾巴,轻轻哼了一声,却没再深究。
他其实很清楚,他的小兔子,虽然叫小兔子,但本质上并不是兽人世界的原生种族,甚至和他不是同一个物种。
正因如此,他才能用惊人的理智说服自己:小兔子对毛茸茸的狂热抚摸,是一种跨物种的、纯粹的学术性欣赏和手感探索,不带任何“暧昧”或“择偶”意味。
逻辑自洽了!跨物种无竞争!
这种奇异的差异,反而微妙地缓解了某些“醋意”。
如果沈雨桥真是只本土兔兽人,却天天摸遍部落内外各种毛茸茸……晏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把那些被摸的毛团子都叼出去扔了!
更重要的是,沈雨桥对外有一个公认的“特殊身份”——因意外而失去兽化能力、体质孱弱的“稀有兔兽人”。
这个身份让他在部落里获得了普遍的同情和怜爱。
因此,他那些“摸摸毛”的行为,在其他兽人眼中,往往被解读为:
一种寻求安慰和亲近的方式。
一种表达友好和信任的信号。
谁会拒绝一只可怜、可爱、还带着祭司光环的小兔子摸摸头呢?
所以,大家通常都不会拒绝,甚至还会主动低下头配合。
然而,晏绯理智上理解是一回事,情感上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每次看到小兔子兴高采烈地跑出去,目标是别的毛茸茸,晏绯心里还是会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占有欲。
他不会强行阻拦,但总会用另一种方式“抗议”——
当沈雨桥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摸毛”时,一回头,总会看到晏绯靠在门边,赤红的大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金色的眸子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低声问:
“今天……还回家吃饭吗?”
那语气,那神态,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这一招,虽然从来没能真正阻止沈雨桥出门的脚步,但效果拔群——
总能成功地在沈雨桥心里种下深深的愧疚感!
让他出门摸毛的时候都带着点“负罪感”,玩得再嗨,也总会提前惦记着回家。
回来时还会特别殷勤,主动给首领顺毛、喂零食、说好话,恨不得把摸到的毛茸茸手感都汇报一遍以示坦荡!
沈雨桥有时都觉得自己像个拔×无情的渣男,出门寻欢作乐,留“空巢老狐”独守石屋,回来还得靠甜言蜜语弥补!
此刻,沈雨桥敏锐地察觉到首领又开始冒酸泡泡了。
他赶紧在晏绯背上爬了两步,凑到他毛茸茸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廓,用气声轻轻地问:
“谁是最可爱的小狐狸?”
晏绯的耳朵尖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谁是最乖的小狐狸?”
另一只耳朵也悄悄竖得更高。
“谁是最喜欢我的小狐狸?”
晏绯虽然强忍着不说话,但两只耳朵已经竖得笔直,几乎要冲破天际,尾巴也控制不住地愉快摇摆起来——浑身上下每一个毛毛都在呐喊:“是我!是我!当然是我!”
沈雨桥看着首领那副“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的傲娇样子,忍不住偷笑,低头亲了亲他耳后的绒毛。
“好啦~回家吃鱼!你钓的鱼最香了!”
晏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勉强被哄好,驮着背上的一大一小,步伐轻快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那边,萨摩耶何云拉着雪橇走了一段,小松鼠榛果看着何云轻松欢快的背影,眼里充满了羡慕。
他拽了拽何云的尾巴毛,小声问:“哥哥……我、我可以试试拉雪橇吗?就一下下!”
何云大方地停下脚步,解下牵引绳递给榛果:“好呀!给你试试!要稳一点哦!”
榛果兴奋地将绳子套在自己小小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力往前冲!
……雪橇纹丝不动。
榛果:“???”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小爪子刨得雪屑纷飞,尾巴都绷直了,雪橇依然稳如泰山。
就在这时,雪橇上昏睡的黑熊大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丝眼缝,含糊不清地嘟囔:
“榛果……你怎么……走得这么慢呀……”
“快点跑呀……驾……”
说完,脑袋一歪,又睡着了。还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榛果:“……”
他默默卸下牵引绳,走到雪橇边,看着好友那张憨厚沉睡的熊脸,深吸一口气——
抬起小脚,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熊屁股!
“醒醒!大毛!”
“要不你自己看看你有多重?!”
“还‘驾’?!你以为你是来春游的吗?!”
然而熊只是翻了个身,抱住了自己的肚子,继续呼呼大睡。
何云在一旁笑得满地打滚,白毛沾满了雪:“哈哈哈哈!耶耶拉得动!耶耶来!”
他重新套上绳子,轻松地拉着雪橇继续前进,仿佛刚才的停滞从未发生。
榛果垂头丧气地爬回雪橇,坐在熊肚皮上,揪了揪他的耳朵:“肥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