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笑了一声,普通朋友?他边厌辞和云徽笙只是普通朋友?!
他怒道:“京应颐你他妈是不是瞎啊?我和云徽笙关系.......”
边厌辞话还没说完,就听云徽笙忽然高声尖叫一声:“啊!”
这一声,云徽笙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只是一听,就叫人感觉很痛的样子。
边厌辞话音中断,也顾不上骂京应颐,转而急躁地问起了云徽笙的情况。
“云徽笙怎么了?受伤了吗?为什么突然叫起来了?”
然而电话那边没有一个人搭理边厌辞,边厌辞只能听到一阵细细簌簌的嘈杂噪音。
他看了电话一眼,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捧着蛋糕,着急忙慌地朝着两人的休息室跑去。
云徽笙要是知道边厌辞正在赶来的路上,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了吸引注意力,做出的糟糕举动。
他看着眼前正拿着沾满碘伏的棉签,一脸小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京应颐,叹了一口气。
就是这一口气,叫京应颐心中一惊。
他猛地抬头,询问道:“怎么了?我伤到你了吗?”
云徽笙看着京应颐手中悬停在半空中,距离自己的手指还有一厘米左右的碘伏棉棒,一脸无语。
像这样随便找来的碘伏棉签,难道还有隔空伤人的功能吗?
他看着自己手心,那块只是被自己撕出来的,不足半厘米的小伤口。
又看了看一脸小心,仿佛他这个伤口很严重,会危及到生命的京应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早知道京应颐是个那么矫情的人,他就干脆说自己胃疼好了。
云徽笙笑道:“哪用那么小心,直接涂上去就好了,反正也不疼。”
说着,云徽笙就伸出手去接过碘伏棉签。
京应颐却是一个后缩,躲过了云徽笙的手。
他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还是我来吧,我处理过类似的伤口,我有经验。”
云徽笙歪头看向京应颐,没想到京应颐一个Alpha居然也处理过那么小的伤口。
他一直以为,Alpha都是那种小伤扛,大伤才治的糙汉。
不过云徽笙转念一想,京应颐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是京家的继承人,身份高贵,自身也是走的那种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应该很少打架受伤,最多的也就是像这种小伤口了。
等边厌辞匆匆忙忙地闯进屋内,就看到云徽笙一脸无所谓地瘫坐在沙发上,京应颐蹲在他的手边,一只手握着云徽笙的手,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根碘伏棉签。
边厌辞优越的视力在这个时候再次发挥了作用。
隔着老远,一眼就看到了云徽笙手心处一道伤口。
他连忙冲到云徽笙面前,将手上的蛋糕哐当一声扔在桌子上后,就理直气壮地抢占了京应颐的位置。
“怎么受伤了?我看看,我经常处理伤口,比京应颐这种废物强得多,我有经验。”
京应颐闻言,脸都没转一下,只是握着云徽笙的手,继续他的动作。
边厌辞冷脸看了一眼京应颐,“我是说真的,我比你有经验。”
“而且你看看你的手抖成什么样子了,你平时不怎么练习举重吧?这手都快抖成筛子了,怎么给云徽笙上药?”
云徽笙闻言看了一下京应颐的手,很稳,肉眼看不出一点抖动的痕迹。
而且练习举重和他的手有什么关系?他的手也不重。
边厌辞的话一看就是在夸大其词,云徽笙实在看不下去这样拙劣的说辞,刚要出声,就见京应颐默默地起身,给边厌辞让了位置。
不是......云徽笙有些惊讶,京应颐居然真的被这三两句话说动了。
在云徽笙惊讶的目光中,边厌辞面色凝重地蹲在了京应颐原先的位置。
他头也不回地对京应颐说道:“给我重新拿两个棉签来,要沾满碘伏的。”
云徽笙有些想笑,现在的边厌辞总是给他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想也知道京应颐不会答应,毕竟能给他让位置已经是京应颐善心大发......
云徽笙瞪大双眼,看着京应颐默默地递给边厌辞两根棉签,沉默地想,大概是京应颐喜欢今天的宴会,所以才会那么听话。
否则,云徽笙悄悄瞥了一眼京应颐,心中腹诽,否则总不能是京应颐脑子坏了吧?
云徽笙这边想着,边厌辞那边已经手脚利落地做完了处理,正在给云徽笙的手上缠纱布。
云徽笙原本没当一回事,可眼见着边厌辞左一圈右一圈的,自己的手都快要包成一个馒头了,已经到了行动不便的程度了,他连忙出声制止。
“这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没必要裹那么严实吧?”
说着,云徽笙就要上手去拆,却见之前站在一旁的京应颐大惊失色:“不能拆!”
边厌辞的手也连忙按住了云徽笙的手,难得严肃地摇摇头:“不能拆,会感染的。”
似乎是害怕云徽笙不相信,边厌辞举了个例子:“从前我在战扬上就看到有人受伤了,明明伤口不大,也消毒了,但最后还是感染走了。”
云徽笙眉头微蹙:“哪有那么夸张?那是战扬,当然细菌多了,可现在我们是在学校里,比战扬干净多了。”
“而且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你们已经消毒了,不可能感染的。”
京应颐冷声道:“可能,这个世界那么大,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云徽笙:“答应我,在伤口愈合之前,不要轻易拆开纱布。”
“如果要换药就找边厌辞,他比我有经验,哪怕找不到他,也要来找我,绝对不要自己私自换药。”
云徽笙不清楚京应颐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严肃,但他也知道这是他自己的命,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想着,云徽笙点点头,同意了。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这两个人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终于在某天边厌辞给他上药的时候,云徽笙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