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边厌辞,眼中是压不住的喜悦和高兴。
这样一幕落到边厌辞眼中,本来就嚣张的气焰瞬间又升高几米。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快速走到云徽笙身旁,一把拉过云徽笙。
边厌辞身前,挡住了京应颐看向云徽笙的视线。
京应颐眼中的笑意退散,一张脸冷了起来,语气不善:
“他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做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
边厌辞嗤笑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做了什么龌龊事才会有的这段关系。”
京应颐皮笑肉不笑:“呵,我还真不清楚边大少爷说的龌龊事是指的什么事。”
“没有证据,一张嘴就是胡话,现在污蔑人的成本已经那么低了吗?”
边厌辞居高临下地看着京应颐,那双温柔的桃花眼中满是戏谑。
仿佛在说:你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你说什么云徽笙都不会相信你的。
边厌辞顺风顺水的大少爷生涯生平第一次想掐死一个人。
但他也知道,京应颐说的是实话。
没有证据,云徽笙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边厌辞站在原地,一脸哀怨地看着云徽笙。
“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食言吧?”
云徽笙感受到那股哀怨的目光,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弃养宠物的无良主人。
虽然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但在那种目光下,他竟然也开始怀疑自己的人品。
云徽笙怔怔地点头,“当然,我从来都没有忘过。”
云徽笙话音刚落地,边厌辞脸上就笑出花来了。
京应颐在一旁看着,插嘴道:“什么约定?”
说着,不等边厌辞回答,他转向云徽笙,一脸无辜地问道:“我这个男朋友不可以知道吗?”
云徽笙低头,看到那双略带雾气的眼睛,刚要开口,就听边厌辞焦急道:
“不行,你不能告诉他,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京应颐小心翼翼地拽着云徽笙的衣角,手上动作轻轻柔柔的,仿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让云徽笙生气。
他低头垂眉,委屈巴巴:“你要是不想告诉我,我就不问了。”
边厌辞看到京应颐的动作,明明没有什么亲密动作,但就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感觉胸膛闷闷的。
他不知道京应颐为什么突然变得娇滴滴的,但他敏锐的动物直觉告诉他,京应颐绝对不安好心!
想着,边厌辞上前一步拍掉京应颐的手。
“啪”的一声,京应颐修长白皙的手瞬间通红一片,看起来就像是受了什么酷刑一样。
京应颐闷哼一声,仿佛受了很重的伤。
云徽笙明明不是一个声控,但是听到京应颐的闷哼,心中突然酥酥麻麻的。
他上前仔细地查看京应颐的手背,在发现已经开始红肿之后,一脸不赞同地看了一眼边厌辞。
边厌辞发誓,自己没用多大的力气。
就算他真的想打死京应颐,在自身本身就受了伤的情况下,他也用不了多大的力气。
更何况京应颐什么时候是那么娇气的人了?
从前在训练室对练的时候,京应颐被打到趴下,肋骨断了两根都没吭声,现在只是拍一下手背就出声了?
云徽笙可不知道京应颐的诡计,双手捧着京应颐那只受伤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需要我去要个药膏涂一下吗?还是拿冰块冰敷一下?”
京应颐摇摇头,“哪有那么娇弱?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云徽笙看着已经有些肿起来的手背,半信半疑:“真的?”
京应颐点点头:“当然了,你就是我的药,只要你吹一口气,我就瞬间好了。”
云徽笙不好意思地瞥了京应颐一眼:“好好说话,别说那么恶心的话。”
嘴上说着,云徽笙还是低头认真地吹了起来。
京应颐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随后看向云徽笙身后的边厌辞,挑挑眉头。
边厌辞被他挑衅的眼神一看,视线再次落在云徽笙和京应颐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眼睛瞪得通红。
京应颐分明是装的!装柔弱就算了,还色诱!
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啊,装什么柔弱小白花?!
呵呸!还吹一口气就好了?!
分明是Alpha的体质好,过两分钟那红肿就好了!
边厌辞发誓,他迟早有一天要把京应颐打成一摊肉泥!
他一脸不高兴,但那张嘴就是什么都不会说,只能干巴巴地说道:
“你别信他的,他就是在装!从前受那么重的伤都没说话,现在只是打了一下手就疼了?”
“而且我都没用力,你要是不信,我自己打一下给你看看。”
说着,云徽笙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边厌辞在同样的高度,同样的角度给自己的手背也来了一下。
云徽笙心中诡异地偏离的关注点——不愧是军校生啊,做事严谨,连高度和角度都能把握的大差不差。
下一秒,云徽笙眼前就出现了一只红了一片的手。
边厌辞:“你看,他就是装的!这个红肿过两分钟就消了。”
云徽笙回头看了看京应颐,又看了看边厌辞,心中长叹一口气。
他也没养宠物啊,为什么感觉压力大的好像养了两条狗一样呢?
而且一条比一条心机,一条比一条绿茶。
边厌辞见云徽笙不说话,瘪了瘪嘴,将那只受伤的手递到云徽笙眼前。
云徽笙不明所以,抬头看了边厌辞一眼。
边厌辞眼神飘忽,看了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就是不看云徽笙一眼。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也要,你给京应颐的那个。”
云徽笙一脸疑惑:“什么?”
边厌辞紧张地抿抿嘴唇:“就是,就是那个吹吹啊。”
云徽笙:“不是说两分钟就好了吗?”
边厌辞梗了一下,接着说道:“那,那说不定你吹过之后效果更好呢?”
云徽笙点点头,反正只是动动嘴,也不耽误事。
他正要接过边厌辞的手,就听身后传来京应颐的声音。
“如果红肿严重的话,还是涂个药膏好一点吧?”
云徽笙转头,就看见京应颐不知道从哪找到的一个药膏拿在手里,示意边厌辞过来。
“阿辞,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京应颐温和地笑道:“来,你过来,我给你抹药。”
边厌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去死!”
转过头来看向云徽笙,声音又小又轻:“我要你给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