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邬俊哲依旧毫不退让。
“邬主任,请你立刻马上离开我家。”
“你..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顺的混账东西。”
“不是我不孝,是你逼我不孝。”
邬俊哲望着邬永强,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都已经说了,我也在场,你就一根筋的不相信,还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我闹?呵!”邬永强冷笑:“明明是你媳妇做的太过分,让上级领导都派人来家里调查了,还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
“我把话撂在这里,安若雪必须从这个家里的消失!”
啪啪啪————
“不愧是主任,做事就是雷厉风行!”
正准备说话的邬俊哲望着站在厨房门口,鼓掌的安若雪。
正在气头上的邬永强望着脸上挂着笑的安若雪,眸子泛着猩红的光芒。
“你要不想把脸丢光,主动从这个家滚出去。”
“我又没做对不起邬家的事情。”安若雪缓步走过去,在邬永强的心口上戳刀子。
“你别忘了,你跟邬俊哲分家了,你还不要他这个儿子了,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你...你强词夺理!”邬永强气的直喘粗气,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的死紧。
“就算我不认他这个儿子,但我们的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不像你,结婚证都没领,就住在男人家里,不知廉耻。”
安若雪的眸底闪过一抹寒光。
邬永强是铁了心要把她从邬家撵出去。
俗话说的好,再一再而不再三。
她可以走,但也是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走。
至于和邬俊哲的之间的协议,还有系统发布的任务。
她可以就近找个地方住下来,等邬俊哲的伤好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等事情调查清楚,还我清白之后,就算你求着我,我都不会留下。”
“若雪,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去哪我去哪。”
邬俊哲想也不想的开口,邬永怀紧随其后。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休想往若雪头上扣屎盆子。”
邬永怀用失望的眼神望着邬永强:“你要是再闹,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爸!”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种是非不分的儿子。”
站在角落里的邬俊堂适时开口:“爷爷,爸,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说不定大嫂真被冤枉的。”
安露赶忙搭腔:“邬伯伯,你消消气,我了解我姐,她绝对不会因为生意,做出对不起姐夫的事情。”
“若雪,你爸就是太生气了,才口不择言,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说着,乔琴走到邬永强跟前:“永强,事情还没调查清楚......”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邬永强眸子猩红,像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
乔琴咬着唇,看了眼倔强的儿子,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
“你总是这样,在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胡乱攀咬,袁姐说了,等事情调查清楚,就会告诉我们事情真相。”
“安若雪若真做了对不起俊哲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再把人赶走也不迟。”
安若雪诧异的望着乔琴。
在她的印象里,在邬永强面前,乔琴总是一副鹌鹑样。
要不是她能治好邬俊哲的腿,她跟邬永强一样,励志要把她从这个家撵出去。
现如今却站出来,帮她说话。
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原谅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邬永强没料到,乔琴竟然会当着全家人的面反抗他,怒气更胜,抬起手准备收拾乔琴。
“能耐了,当着我的面也敢动手!”
邬永强牙都快咬碎了,看了邬永怀一眼,悻悻收回手。
明明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乔琴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火气无处发泄的邬永强又把矛头指向安若雪。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安若雪挑挑眉,神情淡然的坐到沙发上。
“我说了,事情查清楚之后,我自然会走,你要是实在等不及了,就八抬大轿的抬我出去,还要边走边跟我说对不起。”
邬俊哲转着轮椅扶手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
“我跟你一起走。”
见他这副可怜样子,安若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邬俊哲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要是他真跟她走了,邬永强指不定怎么对付她。
她不是怕邬家,而是她的事业才刚开始,羽翼还没有丰满。
硬碰硬只会是死路一条。
“邬少校,我们还没有领证,就不是真正真的夫妻,我要是带你走,就是私奔,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邬俊哲眸子里的希望被浇灭,无力的松开安若雪的手。
是呀。
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留下来?
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带他离开?
屋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不少街坊邻居,他们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
“出啥事了?”
“好像是邬主任要赶安若雪走。”
“为什么?自从若雪妹子来了之后,邬少校的情况比以前好太多了,他们该不会是想要卸磨杀驴吧?”
“好像昨个晌午,安若雪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来家里喝酒。”
......
刚回到家的袁荷花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人说邬家吵起来了,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了。
“邬永强同志,我都说了,等事情调查清楚后,会亲自上门告诉你们结果,你又在闹什么?”
邬永强恶狠狠的瞪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安若雪,面对街坊邻居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副态度。
“我也不想这样,可自从她来了后,家里就没消停过,要不是我们家老爷子一直拦着,我早就把她撵走了。”
“放屁!”邬永怀指着邬永怀的鼻子。
“若雪来了之后,安分守己,为了让俊哲尽快站起来,操碎了心,倒是你们,三天两头找事,现在还把责任推卸到她头上。”
邬永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刚准备反驳,一个拎着礼品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走到邬永强跟前。
“老弟,好久不见!”
邬永强望着眼前这个自来熟的男人,想了半晌,试探的叫了声:“致和哥?”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竟然一眼就认出我了。”
邬永强心里松了口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王致和没有立即回答,疑惑询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我嫌丢人,就不说了。”
王致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咱们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邬永强觉得王致和说的有道理。
“前段时间我们给俊哲找了个媳妇,谁知这个媳妇不是个安分的,三天两头的惹事,先前那些小事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她越来越过分,竟然把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带回家......”
王致和愣了半晌,指着邬俊哲的鼻子,破口大骂。
“邬永强,别以为你现在是主任,我就不敢收拾你!”
这下换邬永强懵逼了。
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翻脸了?
“致和哥,你这还是咋了?好端端的干嘛要收拾我?”
王致和气的不轻:“老子就是你嘴里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除了我,还有几个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