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里面，陆战北不可能安心离开。
让人给沈青枝带了句话回去，他在外面守了一夜。
姜传树早上刚起来，就被研究所的电话急急忙忙叫过来。
看到守在门口的陆战北很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儿子在里面。”陆战北伸手指了指。
“我记得你儿子是个挺聪明的小孩子对不对？”姜传树恍惚想起来。
陆战北心里得意，想告诉他，自己儿子是天才。
嘴上却谦虚道：“比一般小朋友强一些。您这么早过来有事？”
研究所距离团部更近，师部到这边不顺路。
姜传树高兴道：“早上刚起来接到研究所电话，他们说有好东西。”
吃了饭，他迫不及待地来瞧瞧。
陆战北心里一动。
昨天他带到研究所的探测器。
“首长，带我一起进去？”陆战北不由自主跟在他身边。
“不行。”姜传树与他拉开距离，“保密。”
陆战北道：“昨天我送到研究所一台探测器。”
姜传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打量。
陆战北心里骄傲，语气不由自主流露出来，“我儿子做的。”
姜传树‘呵呵’了一声，“你跟上。”
两人进去的时候，几个头发半白的专家正围着那台机器，眼睛一个个瞪的铜铃大。
他儿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条理清晰地讲解原理。
这个一直安安静静地儿子，浑身都在发光。
自信的耀眼。
“爸爸。”陆知衍看见陆战北进来，立刻停下手里的事和他打招呼。
他嗓子有些嘶哑，陆战北心疼的道：“不会讲了一晚上吧？”
眼神充满质疑地看向专家们。
一晚上没弄明白，太废物了。
专家：……
“没有，几位专家早上新来的。”陆知衍道，换了一批了。
陆战北牵着儿子的手不放，语气带着不满道：“我就爱孩子太小，你们有不明白的问昨天的人。”
他转头问陆知衍，“累坏了吧！爸爸带你去吃饭，算了，还是先给你带杯水。”
“水来了。”一个白着头发的老专家端来一杯水，“是我们的疏忽，小陆同志年纪小正在长身体。”
陆战北对这些专家发不出脾气。
“我们给小同志准备了饭呢。”另外一个人端着饭进来，放在空闲的桌子上，他向陆知衍招招手，“快来吃饭。”
陆知衍看向一旁的人，“讲完再吃。”
陆战北这个当爹的虎视眈眈看着，专家忙摆手，“不着急，你先吃。”
陆战北推着儿子走过去，“先吃饭，不然你妈妈会担心。”
陆知衍乖乖坐下。
陆战北第一次仔细观察儿子吃饭。
他吃起饭来不紧不慢，节奏十分平稳，每口吃的咀嚼的次数一样多，每口喝的，好像经过测量一样，没有丝毫误差。
陆战北心里好奇的想，这难道就是科学精神在身上的体现？
“累不累？”他关切地问道。
陆知衍摇摇头，轻松道：“不累，和他们说话，比沈阔轻松。”
陆战北：“……”
这是说沈阔智商低吗？
姜传树听了专家介绍，走过来拍着陆战北肩膀，激动道：“你小子行呀，你这个儿子，是块科研的料啊！”
陆战北笑笑。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儿子，是个天才。
一个能为国家、为军队创造大价值的天才。
“哪里，过奖了。”
陆战北咧开嘴，笑得合不拢。
姜传树拍了拍陆知衍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刘文才是研究院院长，和姜传树一样，收到消息一早赶到研究院。
陆知衍吃完饭后，他迫不及待父子二人还有姜传树请进办公室。
“小陆同志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要不要来研究所？”落座后，他向陆知衍伸出橄榄枝。
“对时间、空间、数字生命感兴趣。”陆知衍道，“我不来研究所。”
刘文才没想到他会拒绝，“你还小，来研究院对你会有很大帮助，你和家里人商量一下。你感兴趣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教给你。”
刘文才一脸笑意，谁也没看出，他在放大话。
研究院的研究方向多针对武器性能提升。
陆知衍感兴趣的方向，他们研究院没有。
没有也没有关系，孩子还小，感兴趣的东西一会儿一变。
等他进来后，想办法让他对军工感兴趣。
陆知衍不需要老师。
他的系统资料库里面所有内容齐全得很。
只不过需要他一点点学习而已。
“我自己有研究所，不去其他地方。”陆知衍还是拒绝，“我过几天就要去上学了。”
“上什么学？”刘文才一懵。
他和研究院里的专家可以侃侃而谈，有些观点甚至可以给他们启发。
他还上什么学？
直接上班！
陆知衍腼腆地笑笑，“上一年级。”
刘文才眼前一黑。
姜传树眼前一黑。
两人同时怒视陆战北。
糟践祖国栋梁。
耽误祖国现代化进程。
罪人。
陆战北瞬间理解两人眼神的意思。
……
“他还小，需要朋友和玩伴，正常小朋友有的童年他也应该有。”
儿子再是天才，让他每日和一群半白的专家待在一起。
本来小大人的人又该进化了，变成小老头。
“陆团长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江郎才尽的故事你不知道吗？”
同心急的刘文才相比，陆战北淡定很多，“他妈妈会给他建研究所。”
刘文才笑他无知，“陆团你知道一个研究所建立起来需要多少钱吗？一台机器可能就几十万，上百万，以你的工资……”
“咳。”姜传树干咳一声，打断刘文才的话，“陆团家有实力建研究所，孩子妈妈情况特殊些。”
“什么意思？”
姜传树道：“陆团和我说过，要给孩子建研究所的事，我已经同意。”
用部队的地方，姜传树和陆战北两个人针对里面的条件早在办公室已经谈妥。
“等等，新的研究所，在附近？”刘文才气道：“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