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刚亲一会儿就要晕过去……
还不知道有人想给自己送礼的相长歌在杂草丛生的密林里忙活到傍晚, 终于收集到足够的藤条和做“木门”的木材。
要想将木材做成一整扇的门,还得用藤条将其绑好才行。
它不像做庇护所那样能依靠着另一些木材获得稳固的力,所以对捆绑的要求高一些。
怕做好的木门没用几天就烂了, 在开始制作木门前,相长歌还将收集到的藤条用水浸泡进行软化处理。这样藤条能更坚韧些,不容易烂。
把藤条和上午找到的红蕨菜都泡进水里后, 相长歌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挂在天际上摇摇欲坠的太阳, 感受到身上的黏腻,又想去水滩那边洗澡了。
她正想问问余清要不要一起去洗澡,就听见绑在庇护所后头的野鸡忽然难以自抑的发出了喔喔的叫声。
相长歌还以为它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刚想转过去看一眼,闲得没事拿着她刚用完的匕首又去掏木头桩子的余清忽而跑了过来。
震惊的拉着她的手腕,指给她看:“鸡,鸡真的下蛋了。”
第一次亲眼看见一颗鸡蛋诞生的余清很是新奇,眼里的讶异像是突然发现了第八大洲般。
相长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在抬头挺胸朝天叫着的彩毛红野鸡不远处, 一株不知名的草根边上, 还真有一颗白花花的野鸡蛋卧在那儿。
“真下蛋了呢。”
相长歌有些欣慰的道。
不枉她没有在看见它的那一刻就痛下杀手,而是选择费力的和它徒手搏斗,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价值的。
“今晚要不给你做成煎蛋吃?”
想到这里, 对于自己的决定很是满意的相长歌开始思考这颗来之不易鸡蛋的最终归宿。
余清听着蹙了蹙眉。
比起煎蛋,她此刻对于自己内心里亲眼看到鸡蛋被诞下时生出的那种感觉,更稀奇一些。
真切的了解到世界上自己还未亲眼所见的事物, 突然在自己眼前出现的满足感,让余清有些不知所措。
她习惯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可现在, 她被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拎了出去,去看山川湖海,去感受风,去亲历雨。
“这会不会太浪费了。”
余清迟疑着道。
“浪费?”
相长歌不解。
鸡蛋做成煎蛋有什么浪费的?这不是它传统的归宿之一吗。
余清点点头:“这样宝贵的一颗鸡蛋,就这样吃掉了,不是浪费吗?”
这颗鸡蛋已经不能算是普普通通的一颗鸡蛋了,这个鸡蛋就像是……她亲眼接生出来的一样。
它已经被赋予了一种价值,一种她第一次看到鸡下蛋的价值。
没能听见余清心声的相长歌:“……”
这颗鸡蛋宝贵在哪里?
难道是宝贵在——是她亲手抓回来的鸡下的蛋?
想到这里,相长歌轻轻一笑,看向余清的眼里含着些已然将其看透的了然神色。
“没事的大小姐,只要你想,回去后我可以亲手去买几百只鸡回来,让它们在你的面前下很多很多的蛋。”
相长歌说着还特地咬重了一下“亲手”这两个字。
不过余清没有听出来。
余清:“……”
听着相长歌的话,她下意识的在脑海里跟随她的话语想象出那个画面——
自己被几百只鸡围着,然后,它们都在疯狂下蛋。
想到这里余清赶紧摇了摇头,将那个诡异画面从自己脑海里摇出去。
“你疯了?”
余清诧异的看着相长歌。
什么下很多很多的蛋,重点是蛋么,相长歌说这话怕不是因为她自己原本就想在秀山养鸡的念头,到现在还没打消掉。
“我要那么多蛋干嘛?”
余清没好气的道,还奇怪的瞥了相长歌一眼,不能理解她的脑海里都在想些什么。
被审视的相长歌:“……”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她稀罕那颗野鸡蛋,不是因为那是自己抓回来的鸡下的蛋?
“那你想怎么样?”
相长歌干脆直接问余清的想法。
余清想了想:“做成标本吧。”
相长歌:“?”
只能说,大小姐果然是大小姐。
而看到这里,正在直播间里侃侃而谈建议相长歌她们搞一个荒岛野鸡养殖场的弹幕,画风忽而一转,开始就着两人的对话狂刷问号:
[我的老天奶耶,你们还在荒野求生呢,这么大的一颗蛋你们能忍住不吃拿来做标本?]
[啊?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转到农村频道?]
[真是,一个煎蛋姐,一个标本姐。]
[不是,这颗鸡蛋到底宝贵在哪里啊?]
[根据我二十多年博览网文的经验,我斗胆一猜,这颗鸡蛋的宝贵之处就在于它是一颗宝贵的野鸡蛋。]
[应该是说是煎蛋姐亲手抓回来的野鸡下的第一颗蛋,所以标本姐觉得很有意义?]
[听不懂,我建议做成虎皮鸡蛋,哦对了,加点辣椒炒还会更香。]
[有时候我也能明白我为什么成为不了有钱人,因为我和她们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
[怎么两人又换外号了,你们下次叫新名字的时候提醒我一下行不行,刚进来我还想哪来的煎蛋姐,以为我走错直播间了呢。]
不过纵使相长歌赞成余清将这颗野鸡蛋做成标本,但她们现在在这环境里,也没有那条件。
相长歌去把那颗还有点温热的野鸡蛋捡了过来,期间野鸡看见了她的举动,也只往角落里藏了藏。
余清听着相长歌提醒的话还有点失落:“行吧,做不了标本的话,随你怎么吃吧。”
余清说着又去继续掏木头桩子。
相长歌看了看余清落寞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野鸡蛋,最终将目光落到了旁边的两位摄影师身上。
摄影师:“……”
突然看他们干什么?他们两个也没有做标本的工具啊。
而且,一颗蛋有什么值得做成标本的地方吗?
一颗蛋值不值得做成标本,不是别人说了算,是想做成标本的那个人说了算。
相长歌将鸡蛋小心放好,打算等会儿就和摄影师们说一声,让他们把鸡蛋带走,让节目组的导演帮忙安排一下,直接做成标本,又或是放着等节目结束了余清亲手去做。
计划好后,相长歌才又走到余清的身边:“别难过了,能把它做成标本的。”
听到她的话,余清有些微愣从木头里抬头。
虽然有些可惜不能将这么有意义的一颗鸡蛋保留下来,但也说不上到难过的地步,不过听到相长歌这样说,余清还是有些意外。
“你不把它做成煎蛋了?”
相长歌:“……”
怎么说得好像是她想吃煎蛋才不让她做成标本似的。
“不做,做成你想要的标本。”
相长歌回道。
闻言,余清有些惊讶的抬眼去看相长歌的神色。相长歌微微垂眸,和她对视了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
这瞬间,两人之间仿佛燃起了一面火墙,温度热烫得她们都有些不自在。
“去洗澡么?”
相长歌转了个话题问。
今天天气不错,气温也不低,可以去水滩洗澡。
“去。”
余清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就回答道。
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在弹幕的苦苦哀求之下快速的关了相机,接着相长歌又把那颗包在好几张叶子里的野鸡蛋拿给摄影师。
“帮我拿出去给导演,叫他替我保管好,到时候我要做成标本。”
直到双手捧着那颗不知道为什么宝贵的野鸡蛋坐上了快艇,摄影师还没能回过神-
这回去水滩洗澡两人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相机关了,才刚到矮山时,相长歌就圈着余清的腰,准备扛她。
余清下意识的收腹,反应过来后忙抵着相长歌因为弯腰下来才到自己胸口的肩膀,不让她靠近。
“等一下。”
余清摁着相长歌的肩膀往后推了推:“我先自己走会儿吧。”
她今天都做了这么多事了,她不累自己看着都累,哪能让她再扛着自己上山。
相长歌直起身,低头看着面前偏开脸不看自己的人:“大小姐竟然愿意主动爬山?”
这要是在秀山,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出来。
余清听出了相长歌话里的揶揄,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这一话茬,自己就慢慢的往山上走去。
这回换相长歌跟在余清身后,看着她两步一小歇三步一大歇的样子,她忍不住伸出手,抵着余清的背部:“要不我给你借借力?”
事实证明借力也没用,爬山主要废的还是腿和肺活量。就算相长歌在后面推着余清,她没爬几步依旧是累得气喘吁吁。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相长歌干脆让余清往后靠在自己怀里平复着呼吸。
看她脸色泛红呼吸困难的样子,相长歌摇了摇头,小声念叨:“就这体力,怪不得亲嘴的时候刚亲一会儿就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
余清本来是没晕的,听到相长歌的这话,才感觉自己是真的要马上晕过去了。
是气的,羞的,也是恼的。
余清用力的闭了闭眼,咬牙道:“相长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相长歌感觉自己好生无辜:“我有在胡说嘛。”她说的明明是基于现实的陈述。
“你不会忘了吧?就昨天晚上有人刚……”
“停!”
余清气都还没喘过来,在听相长歌马上就要说出一些见不得人的话时,顾不得自己快厥过去的急速心跳,忙伸手捂上了她的嘴。
“你还说!”
“……”
被余清捂着嘴连下半张脸也被遮盖了大半的相长歌,这会儿只能眨了眨眼。
见她终于安分了,余清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拿开了手。
而等她手一拿开,相长歌摸了摸自己的唇,浅眸噙着余清红晕醉人的脸,轻笑道:“那我不说也行,要不我们再来检验一下,看看有些人的肺活量,是不是撑不过两分钟?”
至于这个“有些人”指的是谁,以及检验用的是什么样的方式,就不用明说了。
余清抿了抿唇。
此刻相长歌站在余清的身后,余清半靠在她怀里,头顶边上是几棵不知名的小树,为她们带来一片阴凉,隔着树梢绿叶,只依稀能看得见几缕晚阳的踪迹。
两人离得很近,近得相长歌一低头,就能开始她的检验方式。
不过余清可不想陪她玩什么检验的游戏。
什么“检验”,说的好听,分明是要将肺活量差的标签钉实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余清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用力站直了身子,不再靠在相长歌身上借力,接着就埋头往前走,努力赶路,想和相长歌拉开距离。
她自己在这检个够吧,她就不奉陪了。
只是余清还没往前走两步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她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
被人突然以公主抱抱起的余清吓得慌忙搂住身旁人的脖子,怒视着面前嘴角含笑的面容,余清气得牙痒痒:“你干嘛?”
“如你所见,抱你。”
相长歌看着前方路况,嘴里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这一秒,走出树荫沐浴在夕阳光线中的相长歌,身上拢着些愉悦的恣意感,招摇得余清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作者有话说:如你所见,短短的,很安心[小丑][小丑]
第82章 第 82 章 你在回忆些什么?
这次再来到水滩边洗澡, 因为太阳没有上次那么毒辣,两人就没再去找树叶来遮阴,只是戴着头上原本就戴着的帽子, 下了水。
在山里忙活了一天,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相长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呈大字的躺进了水里。
等感受到身体被轻柔干净的水流簇拥, 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浅泡了泡自己,再搓搓洗洗, 人洗干净了的同时,身上的衣服也一齐被洗干净了。
余清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没像相长歌那样着急的就躺水里。
她先踩在水中感受了一下温度,确定不觉得冷,再慢慢把水往身上撩适应。
等两人再次并排的挨着躺在水里,两人刚洗好的发丝在水中互相缠绕着,又被水流带着往前漂浮。
“还挺舒服的。”
相长歌喟叹了一声道。
虽说在秀山也有泳池,房间里还有能泡澡的浴缸,但在泳池和浴缸里的感觉, 跟在水流汩汩流淌的活水里, 是不一样的。
两人帽子都盖得较低,头靠在水边石头上,一齐很放松的透过帽檐, 看着前方溪水来的方向,以及面前远处茂密翠绿的树林。
听到相长歌的话,余清嗯了一声。
这种四周广阔头顶无界却又满带静谧感的地方, 确实很舒服。
是那种会让人身心放松平静下来的舒服。
思维发散了会儿,余清突然想到,她们两个现在这样, 算不算……是在约会?
约会?
余清无意识地抬起手,食指骨节抵在唇边,仔细的思考起这两个光想着就会让人心绪起伏的字眼。
说起来,她还从未和人约会过呢。
游山玩水,看海捡螺,确实有些“约会”的味道,就是这个约会的时长久了一些。
相长歌看向余清时,她的面容被帽檐遮盖了大半,只能依稀看到一些侧脸,但她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的模样,还是让人看出了她在发呆。
相长歌目光慢慢的落到余清轻含着骨节的唇上。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相长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后,余清才猛然回神,扭头看向了相长歌那边。
而她刚一侧头,因为太过突然,渔夫帽的帽檐还和相长歌鸭舌帽的帽檐触碰在一起。
相长歌松松垮垮盖在头上的帽子被她碰得往旁边一歪,露出了她眸色微沉的眼,和那张漂亮的脸。
余清抬手扶住了自己的帽子,看了眼相长歌,又很贴心的伸手,替她正了正帽子。
“没想什么。”
余清随口回了一句。
相长歌没动,任由余清在自己面前动作着,直到她给自己理正帽子,准备收回手时,她才带着溪水的抬手,握住了余清的手腕。
相长歌的手刚放在水里,这会儿抬起时湿漉漉的,握在余清手上,带来一股微凉触感的同时,还带着一行从自己掌心滑落的水渍。
水渍从两人相贴的手上蔓延,最后顺着余清的手腕儿蜿蜒而下,酥痒的痒意由此而生。
相长歌握着余清的手,缓缓带到自己面前,随后湿润的唇,覆盖上她刚无意识含在唇间的骨节。
“没想什么吗。”
相长歌灰棕色的眸子盯着面前的人,说话时带出的气息一点点的洒在余清手上,有那么一刹那,余清恍然间生出种自己被什么猛兽盯上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在回忆些什么。”
说着,相长歌唇瓣用力,轻抿了下自己唇间的手指。用着行动,暗示一些两人心照不宣的东西。
余清的手被禁锢在相长歌手里、唇间,指尖无措的在空中蜷缩了几下。
“我……”
或许是现在的光线太明亮,又或许是在这样的一个开阔地带,余清看着面前的人,全然没了早上还特意去给人奖励的那自得模样。
等余清反应过来,想收回自己手时,相长歌却又做得更过分了些。
她微微启唇,本还是只用着唇瓣含着人骨节轻抿的逗弄着,现在却是用上了牙齿,像啃什么喜欢吃的排骨那样,轻啃了两下余清的手指。
随后,余清还感受到软韧湿润的东西,如安抚般,扫过她被啃噬的肌肤。
余清忽地屏住了气,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人啃了自己骨节好几下后,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的手。
只是,这不是结束,而是她换了新的目标。
自己刚替相长歌理好的帽檐又歪了,同时跟着一起的,还有自己头上的帽子。
余清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睫毛刚在空中来回荡过一个弧度,温热的气息就从唇间袭来。
唇瓣被人轻吮,有过经验的猎人不再满足于浅尝,她已学会挑开牙口,深入腹地,掠夺对方的全部呼吸。
感受到这种唇齿交融的滋味后,相长歌发觉自己变得贪心了许多。
就算是在正经的做着什么,可等看到余清,她就会想起两人紧靠在一起呼吸交缠的画面来。
特别是,她可还记得,刚午觉睡醒时,有人占了她好大的一个便宜,而她还没有讨回来。
心里记挂着这事,相长歌唇上更为用力,直到无力招架摊开自己全部,任由她攻城掠地许久的人发出呜咽的闷哼声,她才终于良心发现的松开了对方。
看着余清唇色红亮带着湿润光感的喘息着,相长歌手上一个用力,揽着余清的腰一带,两人在水中变成相叠的姿势。
余清坐在相长歌腰上,含水眼眸不解地看着她,湿漉漉的发丝带着溪水粘黏在鬓角。
相长歌伸手,划拉开余清鬓角的一缕碎发,顺势在余清额前落下轻柔的一吻。
“难道,只有我自己,一直在回忆?”
相长歌泛起哑意的声音低低的,将自己的疑惑只说给了余清一个人听。
余清却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锈钝掉了。
相长歌在说什么,什么回忆……等等,她是说,她一直在回忆着,和自己接吻的感受吗?
“你……”
余清觉得自己得问点什么,可在开口的时候,她又发觉自己脑海里此刻一片空白。
相长歌的唇没给她思考时间的又贴了上来,掌心还按着她的脑袋让她低头。
余清无处可躲,只能承受着她含着自己的唇,像嘬果冻壳里最底层的那点残留一样,用力吸吮。
“唔,别……”
唇被吸得发麻的感觉让余清感觉自己的嘴都要肿了,忙挣扎了两下。
等她揪着相长歌的衣服扯了扯,才终于将自己的唇解救了出来。
而下一秒,余清察觉到什么,想低头看去,却被相长歌逼问着。
“今天占我便宜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隔着薄薄的速干衣,讨回自己便宜的相长歌呼吸也有些不稳的问。
余清眼里已无焦距,只记得努力的喘着气。
两人明明是窝在清凉的溪水里,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油锅中一般。
跨坐在相长歌身上的她下意识的固紧了那道清瘦的细腰,听着相长歌的话,她脑海里自动的回忆起午觉睡醒后的事情来。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相长歌是什么样的感受,至于捉弄她的感觉……她只记得很新奇,很激动,还有,好奇她怎么和自己相差那么多。
至于手感……挺好的吧。
只是到了现在,受害者换成了她,她才发现,原来施与和得到,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宛若被扔进了水里,听着耳边水声将自己淹没,整个人头皮发麻,却浑身僵硬得无法自救,只能任由着汹涌的浪潮将自己淹没。
相长歌唇贴在余清嘴角,不住的轻啄着,呼吸一下下的洒在她的唇角,嘴里一遍遍的问:“嗯?怎么不说话?”
“揉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不记得了?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两人衣服完好,呼吸却紊乱得没有一点节奏。
余清听不下去了,她干脆搂紧相长歌的脖子,将自己整个人紧紧的和她贴在一块,感受沉在水下的两个人无序的心跳。
“够了……”
没有能制止相长歌的武器,余清干脆用着自己的脸压上了相长歌的唇,堵着她不让她再多说出一句那种让人血液都会为之沸腾的话语。
“不要再问了……”
相长歌偏过头想躲,她还想再问一句,为什么就够了、为什么这就不要再问了。
但面前人把自己整个脑袋都给抱住,感受着圈着自己的那双手正用着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力道,相长歌哼笑了一声,最终还是在大小姐的求饶之下,选择放过了她-
时思安今天赶海的运气不错,主要是她敢于往礁石堆和更外头一些的地方走去,这些位置的资源肯定比靠近海边的更丰富些。
除了一些海螺和海鱼外,她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一窝鲍鱼。
这窝鲍鱼个头都不算大,最大的是六头鲍,其他多是八头鲍,她一共捡到了七个。
吃过饭后天色看着还算早,但时思安和倪芹两人今天又是爬山又是赶海的,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两人意见很快就达成一致,打算简单洗漱后就准备早睡,于是两人也早早的和直播间说了再见。
等摄影师走了,相机也关掉了,时思安才和倪芹商量,说想拿几个鲍鱼去送给其他组的人,当谢礼。
两人在来这个节目之前就有过合作,对对方的印象也挺好的。
这次时思安打算来参加节目,四处找合适的搭档时,是倪芹知道后主动联系她的,两人的关系原本就算是还不错,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又更加的亲密了一些,倪芹也知道了些她和李彦筠的事。
现在听见她说想送食物去做谢礼,倪芹一下子就想起了节目开播那会儿,那个替时思安说话的相长歌来。
倪芹闻言询问道:“是给那个一组的选手吗?”
虽说在这荒野求生里将宝贵的食物送给别人,像是吃得太饱才会做出来的事,但换个角度想,既然是要送谢礼,那肯定是要像在雪中送炭时去送才算珍贵。
而且鲍鱼是时思安捡的,除了鲍鱼外,今天赶海的收获大部分也是她得到的,倪芹更不觉得自己有不同意的理由。
这个地方资源丰富,尽管是要花费点力气才能得到食物,但她们也确实没有挨饿。
见时思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倪芹也就笑道:“行呀,那你准备怎么去送?”
时思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回道:“我不确定对方的摄影师现在是不是还跟着她们,就打算先去她们那附近看看。”
等看了具体情况再随机应变。
“如果她们刚好不在庇护所的话,那我就把东西放她们庇护所里好了。”
倪芹听着微微皱眉,觉得时思安后面说的这个方法不太妥当。
既然是要送谢礼,那肯定是要让对方知道是自己送的才行吧。
不过想到节目组制定的规则,倪芹又没有开口。
瞧着时思安一直往外头眺望的模样,倪芹看出她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有些坐不住了。
还真是个待人真诚,生怕别人会吃亏的热忱小女孩。
倪芹:“也行吧,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时思安摇摇头,见倪芹没有意见后,挑了两个最大和两个稍小一点的鲍鱼,用些大叶子包起来,这才往外走去-
夜幕初降,潮水开始有了涨潮的趋势,沈静槐和左子丹这才往回走。
两人今天下午的收获还不错,虽然没有抓到什么贵的鱼类,但捡到了不少生蚝和海螺。
这些煮好了,也是肉呢。
两人高兴的回了自己简易的庇护所,而就在走到庇护所的门边时,左子丹第一时间发觉了不对劲。
“等等,好像多了点什么?”
“多了什么?”
沈静槐听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她怀里抱着做容器装了满满一锅海螺的铁锅,警惕的四处张望。
“那个。”
说着,左子丹走到她们背包边上停下,审视的盯着背包旁的那包用草叶子包起来的东西。
左子丹:“这个东西……我们刚刚应该没有放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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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槐看着她指出来的东西,也是同样的诧异:“嗯?是的,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是用叶子包起来的。”
这包东西怎么感觉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她没有任何印象。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沈静槐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有来路不明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她们的庇护所里,不会里头包的是什么毒物,或者是想陷害她们的选手自带的物资吧?
这样揣测着,但东西已经在这儿了,再加上旁边还有一直跟着她们的摄影师在,也算是有能给她们证明的人证。
左右就算是想陷害她们偷拿选手的物资,她们也能辩解澄清。
至于毒物什么的,应该没人这么丧心病狂吧。
想着,最终左子丹还是拿了根细长的棍子,隔得有些远的小心地将那包叶子挑开。
叶子包得不紧,挑几下里头的东西就掉出来了。
看清散落在草地上大小不一的四只瞧着还很新鲜的鲍鱼,沈静槐和左子丹具是一愣。
鲍鱼?
她俩没看错吧,怎么会有鲍鱼在这儿?
第83章 第 83 章 她跟她说今晚吃炸小鱼
沈静槐和左子丹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就连边上的摄影师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很懵。
过了会儿,左子丹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鲍鱼拿在手里打量,细看过后又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新鲜的, 也没臭……看着还可以吃。”左子丹说出自己得到的信息。
沈静槐也过来拿了一个查看。
发现果然如左子丹所说的,这鲍鱼看着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可没有问题的鲍鱼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她们庇护所这里, 本身就是个大问题。
而此刻,两人的直播间已经沸腾了。
[咦?哪来的鲍鱼?]
[应该是谁送的?会是谁啊, 这么好,还给她们送食物。]
[诶,不会有陷阱吧?还是小心点为好。]
[等等,这鲍鱼看着好眼熟,我记得今天只有时思安捡到了几个吧?]
[鲍鱼!不是,时思安,你们不会嘴上说着要洗漱睡觉了,实则偷偷给别人送礼来了吧?]
[看我们发现了什么!三组,你们不要躲着屏幕里面不说话, 你们已经暴露了!]
[不过, 如果真是三组送的话,那为什么啊,她们和五组有关系吗?]
[也有可能啊, 这两组不都是娱乐圈的吗,或许四个人是圈内好友呢。]
[可是看着不像啊,今天她们赶海的时候远远看到对方, 都没有什么异样。]
观众们都在绞尽脑汁的猜着这鲍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静槐和左子丹两人也思考着。
过了会儿,左子丹大胆的猜测道:“会不会是谁给你送的?”
送的?
听到她这话, 沈静槐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对让人见之难忘的人影来。
难道是……她们?
想到这里,沈静槐有些受宠若惊。而再看面前的几只鲍鱼,越看越觉得左子丹的这个猜测可能性很大。
或许是因为自己昨天给那两人故意扔了两株野姜,现在这些鲍鱼则是对方的“谢礼”。
自认为想通了的沈静槐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庇护所突然出现不明物体什么的,还真让人有些害怕。
给鲍鱼的出现合理化后,沈静槐将其收了起来,泡进水里。看着装在锅盖里的鲍鱼,她自语道:“这几个鲍鱼还挺大的。”
她给一组她们的东西不过是两株野姜而已,哪里能跟鲍鱼相比,现在看着这几只鲍鱼,她只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或许,自己应该再给她们送点什么。
想到一组的人,沈静槐脑海里下意识的回忆起自己早上在水边看到的那一幕。
那两人还真登对啊,每次见到她们,沈静槐都觉得自己灵感大发。
在这影视产品百花齐放的时候,她要是拿不出好的剧本,在圈里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可她近两年写出的剧本均反响平平,旁人都说她是江郎才尽了。
其实沈静槐自己也知道,写的剧本太多,脑海里的故事灵感几近用尽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慢慢在圈内销声匿迹,要么,换个赛道。
一个盘旋多日又大胆的想法,在沈静槐脑海里逐渐形成。
等节目结束后,她得想办法和她们搭上线才行-
洗完澡换好衣服,又把脏衣服洗了,在傍晚的橘调色彩里,相长歌和余清两人慢悠悠的往庇护所走。
天上起了鱼鳞云,配着夕阳的光芒,漂亮得像一副不真实的画卷。
余清每两步都看看天,又看看旁边的相长歌,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
这一刻要是她的绘画工具在这里就好了,这样她就能将这一幕都画下来留存。
余清发觉自己似乎是有点收集癖,只要是她觉得有意义,或者有价值的东西,都想留着放起来。尽管往后并不一定会去再翻出来查看。
虽然不能画下来,但再多看两眼还是可以的。
余清指给正拿着湿帽子轻甩水渍的相长歌,叫她去看天空:“是不是很漂亮的夕阳?”
相长歌顺着她的手抬头看向天际。
今天的晚霞确实和昨天的西红柿炒蛋不太像,今天的像是炸鲫鱼。
经过油炸后鲫鱼被炸得泛起金黄的色泽,身上的鳞片也片片翘起,这时候再焖煮一下,鱼肉吃起来肯定外香里嫩。
相长歌点点头,回道:“不知道剩下的鹿肉里面还有没有肥肉,有点话再剥点油出来炸一炸今天抓到的那两条小鱼怎么样?”
余清:“?”
她叫她看晚霞美景,她跟她说今晚吃炸小鱼?
余清深吸了口气,没好气的应了声:“随便。”反正她吃什么都行。
“呜呜呜呜……”
相长歌还在回忆着剩下的鹿肉里面到底还有没有肥肉这件十分严肃的事情时,就听见脑海里传来系统用着机械音啜泣的声音。
相长歌:“……”
统子这是又怎么了。
它这样发出的声音,听着很诡异啊。
感受到她想法的系统:“……
有时候它真想把这个宿主饿几顿。
“统统我这是喜极而泣,你个笨笨的宿主怎么会懂统统我的高兴!”什么听起来很诡异,哪里诡异了,系统忘记哭泣,生气的喊道。
相长歌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也不和它个人工智能计较,只问了句:“哦?那你说说看?”
见相长歌主动询问,系统飞快地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统统我是为余清宝宝的改变而高兴啦,她以前哪里会觉得什么夕阳很漂亮,只会想到‘孤独的夜晚将至,又是如流水般无趣的一天过去,晚霞再美又如何,抓不住的东西罢了’。”
“呜呜呜统统我真是太为余清宝宝的转变开心了!”
“……”
听着系统的分析,相长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说,给余清找点事做,能让她不会一直被困于低落的伤感情绪里。”
对于相长歌的这个言论,系统没说话,它怕自己一附和相长歌的话,她又会给余清找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做-
闲逛似的回到庇护所,晚霞已经消失,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相长歌生了火,看着剩下的鹿肉,打算今晚全给烤了吃了。
这两天她除了加盐熏烤外,天气好的时候也会拿出来晒太阳,现在这鹿肉虽然没有坏,却快成腊肉了。
腊肉不是不好吃,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很难做得好吃,相长歌打算先快点吃完了,好再去找新鲜的肉吃,这鹿肉再晒下去她也要咬不动了。
炸鲫鱼相长歌今晚没吃上,因为她用鱼笼抓到的小鱼不是鲫鱼。
弄了点肥鹿肉放在石头锅上熬出一点油后,用着那油将两条小鱼煎了一下,再放到已经将水烧开的椰子壳里,加点野姜洒点盐,一份味道还不错的鱼汤就好了。
石头里剩下的肉也不浪费,相长歌将一起抓到的几个小河虾放进去翻炒两下,河虾很快就变成了诱人的红色。
比起烤腊鹿肉来,鱼汤更好消化些。相长歌只试了口鱼汤的味道,就全留给了余清吃。
余清也吃不了多少,喝点汤吃两个小河虾再尝几块相长歌烤的鹿肉,她就饱了,还感觉有点腻,忙剥了两个龙檬子吃压压味儿。
相长歌则是收拾干净余清剩下的食物后,又将浸着水除膻的鹿肉放到一旁,一边烤着一边吃,大有坐着吃一晚上的架势。
夜幕降临后,周边的虫子叫声大了起来,余清和相长歌挨着坐在火边,相长歌烤着肉,余清看着她的动作,随着火焰摇曳,两人偶尔聊两句闲话,气氛一时间很是平和。
怕烤肉吃多了上火,相长歌还用椰子壳将之前挖来的鱼腥草扔进去煮水当凉茶喝。
很快,属于鱼腥草的味道在这片地带开始蔓延。
余清闻着那味道有些受不了,相长歌却觉得还行,还盛情的邀请余清也喝点,说味道清新能下火。
余清捏着鼻子喝了两口,等头发一干,就头也不回地跑进庇护所里睡觉去了。
相长歌坐在门边咕噜咕噜的又喝了一大口,咂咂嘴:“也还行啊,比正宗凉茶好喝多了。”怎么余清却反应那么大。
里头的余清听见相长歌的话了,想起那个味道,忙捂着嘴,感觉自己再回忆下去就得有些反胃了。
因着相长歌今晚喝了太多鱼腥草水的缘故,余清还特地打消了半夜睡醒偷咬相长歌两口泄愤的念头-
没什么娱乐节目,参赛的选手都睡得早,而睡的地方舒适度又几乎没有,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早睡早起。
今天看样子又是个好天气。
相长歌起床后先查看了下她们剩的物资。
目前她们除了芭蕉龙檬子和几颗没吃完的红毛丹外就没什么吃食了。
至于要执行可持续发展计划的野鸡没有被算在内。
相长歌伸了个懒腰松松筋骨,打算去水边洗漱顺便把昨晚放的鱼笼起了,再顺道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晚点吃完早餐在退潮去赶海之前,还可以进山再挖点山药回来。
之前山药多的时候吃得有点腻,而现在吃完了隔几天,又有些想碳水了。
昨晚一觉睡得很好,相长歌一起身,余清也跟着醒了。
“今天要干什么?”
余清揉了揉眼睛问。
相长歌看了眼远处的海面,这会儿摄影师还没来,和余清说了她的计划,余清也起了身:“走吧,我们一起去。”她也要去水边洗漱。
相长歌没有拒绝。
清晨的山脚空气格外清新,含氧量高得让人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相长歌放的鱼笼在从水滩下来的另一侧分流处,也就是要去椰子林时翻越的那座矮山旁侧。
那边的溪床大一些,瞧着存在的鱼应该也更多。
不过这次两人没有像去椰子林那样走直线翻矮山,而是从旁边绕着矮山走过。
两人还要找点其他能吃的东西,走这边更合适,虽然山脚的草木茂密了些,但植被程度却丰富到两人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一堆野葱。
这些野葱看着比菜市场卖的青葱小一些,不过葱味更加浓郁,看着和韭菜还有点像。
余清原还以为是杂草,还是相长歌认出来,拔出一根嗅了嗅,才确定的。
“如果一会儿抓到鱼的话,可以和鱼一起做葱香鱼吃。”相长歌说着利落的在周围拔了一大把的野葱。
抖掉泥后相长歌随手扔进了背包里,这才继续和着余清往前走。
还没到放置鱼笼的地方,相长歌就听见水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听音色还有点耳熟。
“这里这里,又是一个小螃蟹。”
“哎呀,我好怕它夹我。”
余清也听见了不远处对话的声音,好奇地探头往那边看了看。
树影绰绰的,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人,她只好又看向相长歌。
相长歌耸耸肩,也没在意,只是带着余清顺着自己之前走过的路走向鱼笼放置处。
鱼笼放在下游,在相长歌走到鱼笼边上,顺着水道往上看,就能看见往上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弯着腰在石头缝隙里找着什么。
似是察觉到她们的目光,时思安和倪芹两人也抬头往这边看了眼。
很快,四人目光隔着水边的杂树枝丫,在空隙中对上。
第84章 第 84 章 冤枉啊大小姐
时思安和倪芹原本也只是早晨醒来后来水边洗漱的而已, 想着刚睡醒形象潦草,也就没把相机带上。
打算等洗漱好了有点状态了,再回去拿相机直播, 只是没想到来了之后眼角一扫,发现了水里有山螃蟹,两人没忍住, 就地抓了起来。
看见相长歌和余清出现在这儿,两人也很意外, 不过在意外后,时思安则是眼睛一亮。
她也没有贸然开口,目光先在附近巡视了圈,确定没看着有摄影师的身影,才又落回到相长歌她们身上。
隔着还有一点距离,她也看不真切两人身上有没有带着相机,怕和对方打招呼触碰到节目组的规则被发现,时思安只能压着心情,暗暗朝对方点了点头。
相长歌自觉自己和对方不熟, 见状只是挑了挑眉, 就低头去查看她昨天放的鱼笼。
余清更和对方没有交集了,自然也不会和人打招呼。
她看了看盯着相长歌瞧的时思安,又看了看相长歌, 见相长歌对对方那火热的眼神视而不见的,这才收回目光,蹲在水边洗漱。
等相长歌把鱼笼起了上来, 看着满满一鱼笼的鱼虾螃蟹,她挪了挪,放到余清的边上, 让她也能看清楚。
“收货还颇丰。”
相长歌感慨道。
余清嚼着做牙刷用的藤蔓,看着鱼笼里几乎全身都为银色的小白鱼条,点了点头。
没想到相长歌这鱼笼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还挺好用的,放在这儿都能抓到这么多的鱼虾。
溪沟里的鱼虾普遍不大,但能用数量取胜,处理好了做个杂鱼汤,或是煎烤出来都是不错的食物。
相长歌洗漱好了才开始处理起鱼笼里的鱼获。
她们还带了篮子过来,将洗净挤出内脏的小鱼放进篮子中,相长歌又给鱼笼里留了些小得不成样的小鱼小虾做饵,再将其放回原处。
在两人忙活着自己事情的时候,上游的时思安和倪芹在抓了这么久的螃蟹后,也都意犹未尽的停手了。
远远的瞧着相长歌和余清的身影,时思安对于两人就住在这附近的认知,更没有任何疑虑。
就在她和着倪芹拿着抓到的小半斤山螃蟹准备回庇护所时,在路过相长歌和余清的身边,时思安扫视了眼两人身上,发现没有相机的痕迹后,她心跳就有些紊乱了。
彼时相长歌正在清理着小鱼,而余清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动作。
时思安故意放慢了点步伐,落在了倪芹身后,还选择往两人这边靠了靠。
就在要路过两人身旁的那瞬间,时思安看着低头忙碌的相长歌,故意顿了下足。
旁边多了个人影,相长歌下意识的抬头。
随后,就对上了时思安亮晶晶的目光。
相长歌和余清都听见了她小声的开口道:“昨晚给你们送的鲍鱼应该还能吃吧?下次如果我再发现有什么好些的东西,我再小心的给你们送些。”
说完,不待两人有什么反应,本就是踩在节目组规则界限边缘的时思安忙快步的走了,徒留下听不明白满头雾水的两人。
等时思安和倪芹的身影消失在林间,相长歌不解的皱起眉头。
什么鲍鱼,她怎么听不懂呢?
刚扭头想问问余清对方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然而相长歌一转头,就对上了余清沉着脸,审视般盯着她的眼眸。
相长歌:“?”
怎么这个眼神看着她?
余清感觉自己真的要生气了。
“你不是一直和我待在一起的吗?你什么时候还偷偷收了她送给你的鲍鱼?”
收了就算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事?
“你还背着我吃独食?”
想到这里,余清抿紧唇怒视着相长歌。
明明她们一直在一起,可相长歌竟然还背着自己和别人交往颇深,她却一点都不知情。什么意思,她是怕自己会抢她的好吃的东西,所以才没和自己提及过是么?
可她不是一直有什么都先紧着自己的吗?怎么背地里是这样的。
一瞬间,余清感觉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从心底里蒸腾而上,在她心口、嘴间,迅速蔓延开来。
原来她和自己,是有秘密的。
也是,谁能真正的和另外一个人坦诚相对呢,人或许都是自私的,自己原以为已和对方亲密无间了,殊不知自己只认识到了对方的冰山一角。
看着余清的目光从愤怒到幽怨,最后只剩落寞,再听着她的质问话语,相长歌只觉得她此刻切身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飞来横祸。
都顾不上打理那些小鱼了,相长歌由衷的开口:“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收了她的鲍鱼。”
“……”
闻言,余清眼里的落寞有瞬间的凝滞,她眨巴眨巴眼睛,和相长歌面面相觑。
相长歌:“昨晚,不对,从昨天上午开始,除了我去山上扛了个木头下来,和去收放了一次鱼笼外,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么?”
“下午到晚上我们都待在一块,我昨晚哪里有去收她送什么鲍鱼的机会。”
说到这里相长歌感觉自己好生委屈。
要是她真收到了什么鲍鱼就算了,而她现在鲍鱼没吃着,还被余清怀疑背着她偷吃独食,她相长歌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诽谤!污蔑!这是当着她的面纯纯造谣她!
想到这里,收着从余清身上转移过来的愤怒,相长歌对脑海里的系统开口道:“阿统,三分钟,我要知道时思安这莫名其妙话语的来源。”
系统:“……”
哦这糟糕的台词,她不会当自己是什么霸总吧。
相长歌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余清托着脸,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发觉相长歌从下午开始后,还真没有背着她“作案”的合适时间。
余清指尖在自己脸上有节奏的点了点,思考了几瞬后,蹙着眉头疑惑道:“那她怎么那样说?”
看她的模样,好像她还真给她们送了鲍鱼似的。
只是什么鲍鱼,她们两个也真没瞧见啊。
怀揣着这个疑惑,两人一边思考着,一边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余清还发现了些马齿苋。
马齿苋这种野菜呈暗红色,分枝较多,枝叶伏地铺散,还挺显眼的。两人挑着嫩的摘了些。
回到庇护所后,余清还绕着庇护所仔细的转了两圈,企图发现时思安刚才所说的什么鲍鱼。
想来对方应该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吧,她都那样说了,或许她还真给她们送了鲍鱼,只是她们不知道呢。
不过在庇护所转了两圈,余清也没发现哪里有鲍鱼的踪迹。她坐回相长歌生起的火堆旁,疑惑得眉头都打结了。
“没发现哪里有鲍鱼呀,早知道直接问她放哪好了。”余清嘟囔着道。
说完,她又盯向过于平静的相长歌,狐疑的打量着她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怎么感觉这好像不符合她的脾性呢,要是她发现别人给她送了吃的,但她却没收到,以她爱吃的性格,不得想着去找对方问个明白才是么,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平静。
难不成她真背着自己偷吃了?
已经从系统那知道了事情经过的相长歌:“……”
作为三组六个人中的唯一知情人,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鲍鱼,她的四只鲍鱼……不行,今天去赶海的时候她也得找找鲍鱼才行,馋虫被勾起来了。
顶着余清快贴到自己脸上的审视目光,相长歌手上利落的生着火烧水,等着一会儿将马齿菜焯水,闻言只平静的回了余清一句:“可能因为我在思考吧。”
思考?
余清看了看相长歌手上的动作。
确定不是在烧烤么?
“思考什么。”
余清问。
相长歌:“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对方真的送出了鲍鱼,但送错了地方,所以没有送到了我们手上。”
“送错了地方?”
琢磨着这句话的余清偏了偏头,很快就理解了相长歌说的意思。
这附近现在一共停留了三组人,除了她们和时思安外,还有给她们送野葱的一组不知名选手。
或许,时思安所说送的鲍鱼,真的送到另一组那里去了?
“怎么可能,怎么还会送错。”听到相长歌的话,余清有些不能理解的开口道。
送东西的时候不得确认一下的吗,时思安看着也不像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啊。
相长歌也对这乌龙表示很疑惑。
不过转念一想,她昨天和余清拿到木头桩子后,虽然是从海边礁石区绕回了庇护所,但接着她又去捡了些海蜈蚣,随后是直接从椰子林那边去了放鱼笼那里,没有从原路返回。
或许时思安看见了,就以为她们实际是在那边的方向落脚,于是就把另一组当成她们了。
有节目组的规则在,时思安去送鲍鱼的时候还有很大的可能是趁对方不在的时候偷偷去的……继而就这样送错人了。
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但又单方面的被人以为收了对方的礼物,相长歌和余清心里都有些郁闷。
相长歌是单纯郁闷她的鲍鱼长翅膀飞走了。
而余清郁闷则是因为——
她盯着正在制作食物的相长歌平静的侧脸,陷入了思索。
相长歌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身材好一点喜欢路见不平站出来发声正义了点,为什么……她们都给她送吃的。
之前是野姜,现在是鲍鱼……余清可不觉得那两组人送会是因为自己,那两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也没说过话,总不能她们友善到见谁都会散发善意的送东西吧。
肯定是因为相长歌,才给她们送的。
越想越郁闷,余清忍不住伸手揪住相长歌的脸,扯了扯。
莫名其妙突然被人袭击了的相长歌:“……”
她扭头看了余清一眼,对上她郁郁寡欢的面容,相长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拍了拍手上的灰,好整以暇的面对着余清,以耐心倾听的姿态,询问道:“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看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余清抿紧着唇,收回手撇开了脸,没再看相长歌。
只自己忧郁的垂着眸子,捏着手里的一根芭蕉,快隔着芭蕉皮把芭蕉捏成芭蕉泥了。
相长歌探着脑袋,把头伸到余清面前去看她的表情。
余清低着头,她就自下而上的探头去看,余清转向另一侧,她也伸头过去怼到她的面前,反正就要两人面对面才行。
两人玩了会儿你跑我追的游戏,最后余清先忍不住,抬手捂上相长歌的眼,挡住她那双透彻的浅眸,不许她再来打量自己。
“你走开了!”
明明是呵斥的话语,只是因为说话那人嗓音压得低,听着不像是呵斥,倒像是在撒娇。
相长歌抬手抓着余清捂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指腹在她手腕上蹭了蹭,嗓音慵懒:“往哪儿走,我卖身契都签给你了。”
什么卖身契……
说得自己好像是剥削人的财主一样。
拿下眼睛上的手,相长歌握在掌心里把玩,撩着眼皮望着余清,等着她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
“嗯?怎么不高兴了大小姐,你再不告诉我的话,一会儿摄影师可就要来了。”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关系,他们在不在的也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大小姐在他们面前,会不会更难将一下话说出口了。”
余清听得眉间一凛:“你在威胁我?”
被她这话问得直接发蒙的相长歌:“……”
啊?威胁?她吗?
她这不是提醒吗……虽然还有一点点催促的意思在吧,但肯定和威胁沾不上边就是了。
相长歌表面上低眉顺眼的,嘴里说着:“冤枉啊大小姐,我怎么会威胁你呢。”而手上却揉捏着余清的手,开始比划着想和人十指相扣。
余清往回扯了扯,却没能顺利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她盯着两人握在一块的双手,心里的话在到嘴边的路程像是要翻山越岭般艰难。
其实她很想问,她们两个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
还有,自己在相长歌心里到底是什么。
是雇主,还是……还是别的什么存在。以及,她对别人是什么感觉,对自己又是什么感觉。
可她却像是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一样,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无法将这些问题问出口。
她向来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也不喜欢和人交涉。至于相长歌……对自己而言,她是无论怎样都极其特殊的一个人。
就是不知道自己对她来说,会不会是有些特殊的那一个。
余清别别扭扭的含着满腔思绪,垂下了眼帘,敛去自己眼中的万千情绪。
第85章 第 85 章 简直是海上灯塔虐文克星……
和一看就愁绪满怀的余清不同的, 是闲适坐在她身旁的相长歌。
她像是个很有耐心的猎人,又像是将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操盘手,无论余清处于什么样的心境中, 她都……不会让她自己躲着消化,也不会让她逃避。
轻捏着余清细细的手指骨节,相长歌声音听着也很平静, 就是说出的话让听的那个人无法平静。
相长歌:“大小姐要是不想说话的话,那我们就来亲嘴吧, 反正嘴闲着也是闲着。”
余清:“?”
闻言,本来还沉浸在那种囚于自己的思绪中的余清,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相长歌,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人怎么回事啊。
她不是已经看出自己在生气了么?
她生气,或者别扭的时候,就是说不出话,她不哄哄她引导她开口就算了,还干脆和她说, “你不想说的话, 那就永远别说了”。
她说的这话,就是这个意思吧?
相长歌也懒懒的掀起眼皮,将目光从余清的手转到她的脸上。
看着余清带着诧异和生气的黑眸, 相长歌嘴角轻扬,探身就想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不说话, 那两人就来亲嘴。
本来在生气的余清看着朝自己靠近的人此刻都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原本她应该是生气的,可看相长歌这没皮没脸的样子, 自己要是躲着生闷气,她怕不是会以为自己是睡了吧。
想着,余清抬手竖起食指点在了相长歌的唇上,止住了她朝自己靠近的趋势。
对上相长歌含着些许疑问的眸子,余清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的用着另一只手,掐了一把边上挨着自己的相长歌的大腿。
“亲嘴?”余清直视着相长歌,开口问道,“雇主,和管家,是可以亲嘴的么?”
相长歌被掐得眼神都清明了许多,她摇了摇头,实事求是的道:“按照管家守则来说,不可以。”
余清神色一顿,似是没料到相长歌会这样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
雇主和管家不可以亲嘴,那她们,算什么?
像是从余清眼里看出了她的疑惑,相长歌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可以。”
她可是家里的大王,又不是普通的管家,怎么可能需要听从管家守则的内容来做事。
“……”
这算是补充条例,还是免责声明?
余清的手还拦在相长歌的唇边,她也没往后退去躲开,而是就贴着那根食指,有些含糊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她一开口,唇就会随之轻动,伴随着她嘴里的话语吐出,余清感觉自己的手像正被人拘着热吻一般。
明明是她主动伸过去的。
抿紧了唇,余清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她看着相长歌,眼神有些深邃。
相长歌说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尽管余清自己心里也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但她就是感觉相长歌说的还不够,她要听的不是这些。
算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想听什么的话,那她就会直接开口问相长歌了。
可她就是这样一个别扭复杂的人,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知道,管家,只可以有一个雇主的是吧?”余清换了个角度,另外开口道。
相长歌摸了摸自己的唇,点了点头。
“所以,”余清直勾勾的盯着相长歌,霸道的宣誓主权,“你只可以是我的管家,也只可以和我做亲密的事。其他的,你想都不许想。”
迎上余清的目光,相长歌乖巧的应声:“我知道。”
说完,她以四十五度角微仰着头,看着树梢的天空。
余清:“……”
她知道?她知道什么?看她这样她怎么感觉她不知道呢。
她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潜台词,怎么看着……这么奇怪。
念头刚落,余清就听见相长歌语带惆怅的道:“在进入你世界的时候,我就知道,天下没有那么多好吃的馅饼给我。”
“而在看到我的雇佣合同时,我就已然明白,卖艺、卖身,不过一字之差罢了。”
余清:“……”
听其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余清没有多想,只以为相长歌说的“进入自己的世界”,是指她从国外回来进到秀山的这一过程。
见她开始配合自己上演“大小姐强权压迫小女佣”的戏码,余清也跟着顺杆儿上。
余清:“你知道就好,反正,我们现在都这样了……”说到这里余清有些不自在,脸往旁边偏了偏。
“那就只能我们两个人这样,不许让别人掺合进来。”
相长歌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眉眼舒展的看着余清:“遵命,霸道大小姐。”
相长歌想,自己或许还能去发展些有关于心理咨询和帮助的副业。
看,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藏在心里别别扭扭的大小姐,这都开始试着表达自己的内心了,怎么不算她有这方面的实力呢。
自己简直就是海上灯塔,虐文克星。
唯一能听见相长歌想法的系统:“……”
“宿宿酱,自恋是病,得治。”
而且,根据它新获得的补丁资料来看,宿主和余清宝宝这好像也不太对啊,两个人是不是都不知道怎么谈恋爱,怎么感觉好像说得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真是看得统子着急。
相长歌才不管系统的话呢,听到余清刚说的内容,她大概明白了她为什么生闷气了。
于是主动解释道:“我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给我们送鲍鱼,我连她实际是谁都不知道,可能是当时节目刚开拍的时候,我帮她怼了那个自信男,所以她才会给我送食物?”
“我们之间,一直都只有我们。”
后面这句话,相长歌是看着余清说的。
对上那双似乎毫无杂质的浅色眸子,余清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感受着发热的耳根,偏开了脑袋。
“哦。”
余清一幅不在意的模样应了声。
给余清顺好毛,相长歌又开始忙碌起手上的事。在两人早餐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节目组的摄影师才姗姗来迟。
这一季节目一共有十组的选手,组号的排序其实和参赛选手的身份有关。
像带资进组的,就排在一号。
而很有实力,是夺冠热门选手的求生专家,则退一步的排在二号。
再往下,就是根据选手的知名度排了。
比如虽然没有实力作品,但是流量很高,属于黑红类艺人的时思安,就和倪芹排在三号。
四号也是娱乐圈的,还是知名度虽然比和时思安差一些,口碑却比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的艺人。
像刘大弘和雷兴庆这种说是素人,但在网上的短视频平台又有点知名度的,就排在较后面了。
摄影师今天来得晚些的原因,是因为今天淘汰了一组不小心吃到了毒蘑菇的选手。
那两人昨晚就开始眼冒星星了,还是直播间的某位观众觉得他们晚上吃的蘑菇不对劲,叫节目组去看才知晓的。
就算签了生死状,但在节目里选手出事,节目组分分钟大热搜预警。为了选手的切身安全,节目组早上紧急的召开了一个摄影师的小会。
提醒跟拍摄影师要多注意选手们的情况,必要条件下,可以冒着违背规则的风险去提醒。
毕竟和比赛相比,还是小命更重要吧。
昨晚虽然睡得还算早,但相长歌还是在夜里听见了直升飞机的轰鸣声。
摄影师来了之后,她抽空和对方打听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又淘汰了一个十组的消息。
“淘汰了?那很令人遗憾了。”
相长歌闻言感慨道。
剥着红毛丹在吃的余清:“……”
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稀奇。
说到淘汰,余清忍不住想起被相长歌吓得直接出局的那一组人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现在也在看她们的直播。
而此刻,还在医院同一个病房里躺着的刘大弘和雷兴庆,尽管已经离开荒岛两天了,两人却还不死心的想和节目组沟通,试图能让他们再重返比赛。
想过许多种可能会被淘汰的原因,但肯定没有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晕过去这一项就是了,两人越想越气,只感觉自己被做局了。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再哀求撒泼,都被节目组拒绝就是了。
眼见无法再回到比赛,躺在医院的两人一边复盘着这几天的经历,一边去看剩下八组的直播间,企图找出到底是谁把他们的锅扔树上、工兵铲也塞树里。
当然,他们也不忘在网上搜哪里的护身符比较灵一些。
雷兴庆还不忘放狠话:“不要让老子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好事,不然我把他牙打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