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把雨水和大丫送到学校后，林木来到什刹海。
什刹海碧波荡漾，秋阳在水面撒下碎金。
林木选了处僻静的回水湾下竿，这里芦苇丛生，水深适中，是鱼群聚集的好地方。
灵泉蚯蚓挂上钩，轻轻一甩，鱼线划出优美弧线，坠入二十米外的水面。
"噗通！"
水花刚散，浮漂就猛地一沉！
林木手腕轻抖，竿尖顿时弯成满月，线轮吱吱作响——中鱼了！而且是个大家伙！
"哟！这么快就上鱼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木回头，三大爷阎埠贵拎着竹竿和小马扎，正笑眯眯地站在柳树下。
三大爷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眼镜腿上还缠着胶布，一副清贫知识分子的模样。
但林木的灵识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这老狐狸，也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三大爷。"林木点头致意，"你也来钓鱼？"
"下午正好没课。"阎埠贵自来熟地在旁边坐下，"小林，不介意吧？"
"你随意。"林木专注收线。
水下那鱼力道不小，左冲右突，搅得水面波纹四起。
阎埠贵眯眼观察，越看越心惊。这鱼起码五斤重！
什刹海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鱼了？
阎埠贵在这里钓这么久鱼，钓到最大的也就一、二斤，从来没有钓过这么大的鱼。
他酸溜溜地摆弄自己的钓具。
"哗啦！"
林木的鱼破水而出，银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是条大鲤鱼！足有六斤多！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像记耳光抽在阎埠贵脸上。
"运气不错。"林木轻描淡写地取下鱼，放入网兜。
鲤鱼在网里扑腾，水花溅了阎埠贵一脸。
三大爷强笑着擦擦眼镜："小林，你用的什么饵？"
"就是普通的蚯蚓。"林木随口答道，又甩了一竿。
阎埠贵当然不信。
他偷瞄林木的饵料盒——里面十几条蚯蚓，条条粗如筷子，通体红润透亮，这哪是普通蚯蚓？
他咽了口唾沫，"小林，这蚯蚓在哪挖的？"
"朋友给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挖的。"林木敷衍道，手中鱼竿又是一沉，"又来了！"
第二条是条大鲫鱼，金黄色的背脊，足有三斤！
阎埠贵看得眼都直了。
什刹海钓鱼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肥的鲫鱼！
接下来几小时，林木的鱼竿就没停过——鲤鱼、鲫鱼、草鱼...
而阎埠贵的浮漂，则纹丝不动。
"奇怪..."三大爷额头冒汗，"我''调四钓二''...按理论该有鱼啊..."
林木暗笑。
什么"调四钓二"，在灵泉蚯蚓面前都是浮云！
这蚯蚓对鱼类有致命吸引力，方圆二十米的鱼都会疯狂涌来！
"三大爷，"他故作关心，"你要不要换地方？"
"不用！"阎埠贵强撑面子，"钓鱼嘛，要讲究耐心。”
“那你就慢慢等吧。”林木看了看手表，学校要放学了。
他收起鱼竿："三大爷，我得去接孩子了。"
"去吧去吧！"阎埠贵巴不得他走，"我再守会儿。”
林木收拾好东西，把鱼放在车上，就骑车走了。
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鱼收到空间里，这才去接人。
……
傍晚四合院，中午做的卤猪头香气早已浸透房间的每块砖瓦。
傻柱哼着小曲来到林木家，推门进屋，工装还没脱就直奔灶台，掀开锅盖的瞬间，浓郁的卤香如实质般涌出，勾得人食指大动。
"嚯！入味了！"他抄起筷子戳了戳，胶质颤巍巍的，筷子一碰就陷进去。
卤汁收得恰到好处，浓稠挂勺，在煤油灯下泛着琥珀色的油光。
林木递过砧板："傻柱，交给你了，切薄点。"
"瞧好吧！"傻柱抽出厨刀，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刀刃寒光凛凛。
猪头摆在砧板上，他手腕轻抖，刀光如雪，肉片飞落——每片都恰到好处，不厚不薄！
猪耳朵脆骨切得均匀，猪舌头片得整齐，连最难处理的猪天梯都切成菱形小块，胶冻晶莹剔透。
"爸爸好厉害！"大丫小丫趴在桌边，眼睛瞪得溜圆。
"那必须的！"傻柱得意洋洋，"当年学厨，光切土豆就切了三年！"
林木夹出一小碗，交给雨水："雨水！给李奶奶送去！"
何雨水接过碗，犹豫道："刘姐家不送吗？”
"刘姐家不用送。"林木摇摇头，"她现在嫁人了，过得并不困难。"
这话在理，刘寡妇改嫁给陈国强，陈国强是二级钳工，工资足够养家。
而前院李奶奶才是真正需要接济的。
何雨水会意，小跑着去送肉。
傻柱趁机切了盘肥瘦相间的猪头肉，淋上蒜泥醋汁，撒了把小葱，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媳妇！尝尝！"他夹了片最嫩的猪舌给姑姑。
姑姑小口咬下，卤香瞬间在口中爆开。猪舌绵软如膏，胶质黏唇，卤汁的咸香中带着淡淡药香，回味竟有一丝甘甜！她眼睛一亮："好吃！"
"林木！你的方子绝了！"傻柱竖起大拇指，"这卤料真不错，有点门道！"
确实有门道。
灵泉香料加上安胎药材，普通人吃提神健体，孕妇吃养胎安神。
林木笑而不语，从酒葫芦里倒出红枣酒："要不要喝点？"
"必须的！"傻柱眼睛放光，但马上想起，"这酒，怀孕能喝吗？”傻柱这时候还想着媳妇。
"放心，这是果酒。"林木晃了晃酒葫芦，"酒精不到三度，孕妇也能喝。"
何雨水送肉回来，老远就闻见香味："好香！李奶奶让我谢谢你们！"她凑近酒瓶嗅了嗅，"咦？这酒，味道好香呀，有水果的香味。”
这丫头，鼻子真灵！"这是红枣酒，用红枣酿的。"
"我能喝吗？"何雨水眼巴巴地问。
"当然可以，这酒无论大人小孩都可以喝。"林木给她倒了半两，"慢慢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卤猪头肉配上灵泉凉拌黄瓜，解腻又爽口。
大丫小丫吃得满嘴油光，争着给傻柱喂肉；
何雨水小脸通红，显然是酒量浅；
姑姑则微醺地靠在傻柱肩头，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光彩。
何雨水还想给自己倒酒，被林木发现："够了，再喝就醉了。"虽然这酒度数低，但喝多了还是会醉的。
"就一点嘛。"何雨水撒娇，"林大哥这酒，喝了浑身暖洋洋的，舒服。”
当然舒服，灵泉药酒，普通人喝一口抵得上十全大补汤！
林木不再阻拦，任她小口啜饮。
这丫头体质偏寒，喝点红枣酒有益无害。
夜渐深，众人也吃饱了。
卤猪头消灭了大半，剩下的明早还能吃顿卤肉面。
何雨水帮忙收拾碗筷，大丫小丫则给安安喂奶，小家伙吃饱喝足，也不闹腾，睡得香甜。
收拾完毕，众人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