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咒歹毒,乃以母蛊操控子蛊,噬咬宿主心脉神魂。下咒者必是修为通玄之辈。”巫咸站起身,看向郑遂,徐徐解释道。
“对此咒,世间根本没有解药,因为此咒本就是以施术者心血精魂为引,除非施术者身死或自愿解除,否则无解。”
郑遂的心沉了下去:“难道……”
“但,有一个法子,可强行一试。”巫咸话锋一转。
“需引另一道噬心咒入体,与子蛊相较,直至将其杀死。而且得由陛下您,亲自掌母蛊,有龙气**,才可保他性命无虞!”
“什么?!”王喜失声惊叫,“陛下万金之躯,岂能……”
岂能碰这些东西?
巫咸没有理会王喜,继续对郑遂道:“陛下需承受老朽施术,将一道新的噬心母蛊种入您心脉。此蛊霸道,入体过程痛苦万分。待母蛊在您体内稳固,您便是新咒之主。再以您掌中之母蛊,强行催动,去攻击、吞噬影巫体内那道属于敌人的子蛊!”
他顿了顿,看向郑遂。
郑遂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两道噬心咒在影巫心脉中相斗,如同千刀万剐,其痛苦比他现在承受的还要剧烈十倍。而陛下您,作为新母蛊的宿主,子蛊所受的每一分痛苦,都会百倍反噬于您心脉。”
此乃双刃之痛,一损俱损。
若掌蛊之人意志不坚,或影巫承受不住,二人皆会心脉尽碎而亡。
若成功,敌人的子蛊被吞噬,影巫可活,郑遂体内新种下的母蛊,巫咸也可设法压制。
“虽成隐患,却暂时无碍。陛下,此法凶险万分,九死一生,您可要一试?”
王喜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抱住郑遂的腿。
“陛下!不可啊陛下!万万不可!龙体为重!龙体为重啊!影公子……影公子他……生死有命,陛下您不能以身犯险啊!老奴求您了!求您了!”
王喜磕头如捣蒜,额头瞬间青紫一片。
郑遂站在原地,身体绷得笔直。
他看着地上痛苦蜷缩、气息奄奄的影巫,他苍白年轻的脸庞忽然就与记忆中那张模糊的少年面孔重合。
前世,他因为犹豫,因为权衡利弊,最终没有保护好那个少年。
他不能让那种蚀骨的愧疚和悔恨,如同跗骨之蛆,啃噬他两世了。
这一次,他不能再被那无用的犹豫所困!
“朕意已决。”郑遂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甩开王喜的手,目光灼灼地看向巫咸:“先生,请施术!”
“陛下!!!”王喜绝望地哀嚎一声,瘫软在地。
巫咸枯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动容,他深深看了郑遂一眼,不再多言。
“请陛下盘膝坐好,凝神静气,无论发生什么,定要守住一点清明,万万不可昏迷。”
郑遂依言在影巫身旁盘膝坐下,闭上双眼,强迫自己进入一种四大皆空的状态。
巫咸打开藤箱,取出一个漆黑的陶罐。
他揭开罐口,一股混合着腐朽与腥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罐中,一只通体血红、形如蜈蚣却生有无数细密触须的诡异蛊虫正缓缓蠕动。
巫咸口中念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手指蘸取了罐中一点暗紫色的粘稠液体,在郑遂心口位置描绘下繁复诡异的符文。
符文绘成,巫咸眼神一厉,手指如电,猛地刺向那血红蛊虫。
蛊虫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身体瞬间化作一道血线,顺着巫咸的手指钻入了郑遂心口刚刚绘好的符文中心。
“呃……”郑遂闷哼一声。
身体剧震,双眼猛地睁开。
一股像是要将他灵魂都撕裂的剧痛,瞬间从心口炸开。
那不是刀剑之伤带来的痛,而像是有无数带着倒刺的冰冷钢针,狠狠扎进心脏最深处,并且还在疯狂地搅动、撕扯。
冷汗瞬间浸透了龙袍,郑遂面容也因极致的痛苦而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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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变形。
即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也无法真正忍受住这种痛苦。
而几乎就在郑遂遭受剧痛的同时,地上原本稍显平静的影巫猛地弓起了身体,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他双目圆睁,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来,身体以极为扭曲的角度佝偻着,双手死死抠住自己的心口,指甲几乎深深陷入皮肉,很快胸口上的衣衫就被撕裂,露出几年鲜血淋漓的伤口。
“是时候了。”巫咸说道。
就在话落瞬间,两道噬心咒在影巫心脉中互相撕咬翻滚了起来。
几乎每一次碰撞,都让影巫痛不欲生。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疯狂翻滚起来。
郑遂身体上的痛楚也瞬间加剧了百倍,影巫所承受的每一分痛苦,都变本加厉地通过母蛊和子蛊之间诡异的联系传递到他的身上。
他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无数只毒虫同时啃噬,被无形的力量撕成碎片,又被强行糅合在一起。
剧烈的痛苦如同滔天巨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郑遂摇摇欲坠的意识。
郑遂眼前已经开始阵阵发黑,耳中嗡鸣不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全靠一股强大的意志力死死支撑,才没有昏厥过去。
“守住!陛下!守住!”巫咸的声音传来。
他双手结印,口中咒语不停,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灰色光晕笼罩住了郑遂和影巫,竭力控制着二人,让他们不要彻底失了神智。
王喜瘫在一旁,看着郑遂和影巫痛苦挣扎着,已是老泪纵横、心如刀割。
却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扰。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影巫的身子终于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但是神智明显清明了一些。
郑遂缓缓睁开眼,身上的痛楚已然消失,但额上仍旧青筋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