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李庭俨大叫道。
姜蔓枝抬头看到火光越来越近,手上一松懈立刻被李庭俨推开,李庭俨双手撑在地上想要起来,姜蔓枝当机立断把他踹回去。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这次喊救命的人变成了姜蔓枝,她拔掉发钗,弄乱自己的头发和衣衫,心一狠在小臂上划上一刀,将匕首丢在地上,而后神色慌乱的朝着火光处跑去,李庭俨这时药效已过,迅速起身追了上去。
姜蔓枝脸上带着泪痕,眼中满是惊慌无措与羞愤委屈,她喊着救命,迎面撞上一人,看清来人后,她立刻跪下:“陛下救我!”
迎面而来的正是李庭聿和宋文君,两人身后跟着侍卫和太监,似乎是偶然经过此地,被呼救声吸引过来。
李庭聿看着姜蔓枝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丢在地上。
李庭俨怒骂道:“皇上,这个贱婢要杀我!她勾引我来到御花园,然后给我下迷药企图谋害我!”
姜蔓枝跪在地上痛呼出声,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口,姜蔓枝痛的面色发白:“睿王殿下怎么能如此搬弄是非?我要谋害你,为什么受伤的反而是我?”
这时一个侍卫从刚刚两人打斗的地方跑了过来:“皇上,奴才刚刚在那池塘附近发现了这个。”
侍卫呈上来一把匕首,刀柄处赫然是一个俨字,姜蔓枝道:“这把匕首是谁的不言而喻吧?”
李庭俨喘着粗气怒火中烧,他红着脸吼叫道:“是你这个贱婢偷了我的匕首!”而后他又转过头看向李庭聿,"皇兄你要相信我啊。"
李庭聿面对如此失仪的李庭俨,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的溢出来:“放肆!”
姜蔓枝继续道:“睿王殿下可以证据?空口无凭如何取信于人?”
李庭俨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匕首是何时丢的,又为何会在姜蔓枝那里。
宋皇后这时开口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蔓枝双眼怯生生的看着皇后,身体微微发抖,眼睛蒙上一层水光,艰涩道:“募捐集会安顿好后,奴才便想回宫换身衣裳,谁承想路过御花园之时被睿王殿下半路截住,睿王······”姜蔓枝哽咽一声继续道,“他企图侵犯我,我奋力反抗,他侵犯不成便要杀我泄愤,幸好皇上和皇后娘娘路过救了奴才,请陛下为奴才做主!”
李庭俨面对姜蔓枝的恶人先告状拿不出反驳的证据,几乎要气晕过去,愤怒驱使着他对姜蔓枝动手,他的拳头还没落在姜蔓枝身上,就被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对他动手的李庭聿,道:“皇兄,你居然打我,我可是刚刚为你立下功劳,你居然打我!”
“你御前失仪,难道不该打吗?”李庭聿道。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才是你弟弟!”李庭俨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庭聿。
宋皇后挑眉很快理解了当前的形势,她顺应李庭聿的态度道:“皇上,此事事关宫女名节,不可以轻易饶恕,如果人人都像睿王这般没规矩,那么紫禁城岂不是乱套了?更何况婢女蔓枝在这次集会的筹办中居功甚伟,还请陛下严惩。”
李庭俨还想辩驳,李庭聿却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先将他压入宗人府。”
他看了眼地上缩着身体低垂着头的姜蔓枝,道:“找个太医,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跪下!"李月情恼怒的呵斥刚刚包扎好伤口的姜蔓枝。
姜蔓枝面无表情的听训。
李月情在庑房里踱来踱去,指着她道:“本宫以为这些时日的调教已经让你懂得收敛了!没想到你就是块又臭又硬的顽石。”任凭李月情如何教导,她姜蔓枝仍旧胆大包天,恣意妄为。如今都敢算计和谋害亲王了。
“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可有反省?”李月情道。
“反省了,”姜蔓枝道,李月情刚感叹这女子也没有那么无可救药,就紧接着听到,“奴才后悔今夜没能手刃李庭俨替红鸢报仇!”
“你放肆!”李月情愠恼闭目,“看看,你就是这般高傲自大,不可一世,你若为了报仇丢掉性命,红鸢的在天之灵能安息吗?”
姜蔓枝道:“人死前尚不得安息,死后,就算我不做这一切,她就能安息了吗?”更何况她根本不信这些,什么神啊,鬼啊,若真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恶人活的好好的。
李月情看着她这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经过这事,她终于明白,她才是痴心妄想,居然想让顽石点头。
只听姜蔓枝继续道:“大周律法规定,□□者绞,未成者三百杖,流三千里。先帝爷宫中曾有亲王侵犯宫女,被革除爵位。奴才敢问,睿王殿下得到任何惩罚了吗?”
李月情道:“陛下,赐了睿王三百杖,你可满意否?”
此话一出,倒是让她惊愕十分,她根本没想过要利用皇权去惩罚李庭俨,看来大周的律法也不全是放屁,但很快姜蔓枝就眯起眼不甘心道:“不够,远远不够,红鸢可是赔了性命。”
李月情摇摇头,她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女子,她自知拦不住姜蔓枝,可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在京城冒险,李月情狠心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了,本宫便发配你去龙王庙行宫,终身不得回京!”
李庭聿刚刚惩罚了李庭俨,就有大臣上奏宽恕睿王过错,李庭聿三番四次的被这些支持睿王的人叫板,频繁的藐视皇威,即使是好脾性的帝王也要动怒了,更何况他脾性不好:“一群无视大周律法的混账,传令下去,所有为睿王说情者,梃杖三十。”
齐昀刚刚进殿,为睿王说情的奏折就被扔到他的脚边。
“陛下息怒。”齐昀没什么表情道。
李庭聿捏了捏眉心:“处理灾民一事,你做的不错。”京城周围的灾民在周围搭棚,民心也已经安定下来。
齐昀道:‘这是微臣应当做的。’
李庭聿接下来的话却令齐昀措手不及:“朕听皇后说募捐集会你也出力了,你与长公主的婢女姜蔓枝是何时认识的?”
齐昀心下一紧,随即正色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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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与蔓枝是同乡,自小便认识,后来臣入京科考,江州发水患,我们便失了联络。”
“蔓枝,你如此亲昵的唤她,想来你们关系也十分亲密了?”李庭聿毫不遮掩的打量着齐昀道,“关于睿王侵犯姜蔓枝不成,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齐昀拧着眉道:“自当是按照大周的律法处置。”
李庭聿轻笑出声,声调一转,目光冷鸷道:“你可知,姜蔓枝她犯的是欺君之罪?”
齐昀身躯一震,面色大骇。
“皇上是何等的聪明人,你以为他会看不出你构陷睿王?”李月情双目疲惫道。
姜蔓枝听到李月情要赶她走,她才慌了心神,被驱逐的恐惧与委屈漫上心头:“公主······”
李月情以为她终于害怕掉脑袋了,便继续道:“此次你还活着,只是侥幸,皇上最讨厌被人蒙骗,他若事后追究,你知道你会给平阳公主府惹多大的麻烦吗?你不要再给本宫惹麻烦了,即刻出发龙王庙行宫。”
李月情越说越狠心,她别开姜蔓枝祈求的目光道:“你走吧,本宫保不住你了,若再留你,不知道你还会惹出多大的祸事!”
姜蔓枝悲上心头,她双目盈上泪水:“可不可以,不赶我走······”
“你能发誓以后不再做这等出格的事情吗?”李月情呵斥道,她不等对方回答,便下了死令:“马上走!”
姜蔓枝不动,便有两个婢女将她拖了出去,琉璃再也忍不住从屋外闯进来:“公主,求您网开一面,蔓枝也是为了给红鸢报仇,她这般重情重义,公主你怎么能赶她走。”
李月情面对这一幕亦是红了眼,她装作冷漠道:“本宫平日就是太纵容你们了,拖下去!”
姜蔓枝被两个侍从押着,用长公主的牙牌连夜离开了紫禁城。
李月情坐在椅子上,手心被汗浸湿,琉璃跪在地上低声啜泣,这时门外太监禀报声音尖细响亮:“皇上驾到!”
李庭聿挥挥手示意侍卫搜查寝宫,李月情起身打断道:“不必搜了,人,我已经送走了。”
李庭聿面色不虞,甚至意外的露出了愤怒的神色:“连皇姐也要跟朕对着干吗?”
李月情缓缓道:“陛下之所以没有当场拆穿姜蔓枝,不就是因为睿王在朝中的势力日趋膨胀,您借着耳目众多以此机会敲打睿王。”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朕在放过她之后还要惩罚她?”李庭聿挑眉道。
“因为陛下对欺骗深恶痛绝,更因为蔓枝神似当年欺骗过陛下的侍女甄姚,您想悄无声息的处死一个宫女是很简单的事。”李月情不敢赌皇帝的喜怒无常,所以她必须把姜蔓枝连夜送走。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李庭聿的脸上一下子沉下来,他确实不喜欺骗,但若不是李月情提醒,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桩陈年旧事。
李庭聿面色冷峻,长公主还有一点说的不对,他并没有想过处死姜蔓枝,李月情这种妄加揣度让他十分不悦:“原来在你们眼里,朕是这样一个喜欢迁怒他人,暴虐嗜血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