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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朝老爷子寿宴

作者:式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管家声音略带颤抖开口询问。


    殷奉面不改色地握着季徽那不断动弹的手,按在胸膛上,对管家道:“没事,你去煮粥。”


    见少爷坚定,看了看对方怀里脸蛋红热的少年,管家暗自摇头离开房间。


    医生拔出针头,季徽身体抖了抖。


    他的双手被殷奉握着,只能扭动身体,明明很疼,却紧紧咬着唇肉,好像在顾及着什么没有大喊大叫。


    医生起身发现了,赶紧提醒殷奉:“殷总,季少他快把嘴巴咬出血了。”


    殷奉一低头,看见季徽紧蹙着眉,紧咬嘴唇的模样,皱了皱眉,一会儿功夫,季徽就把唇角咬的发白。


    “季徽松嘴。”


    殷奉沉声道。


    可生病了且在睡梦中的人怎么听的见,季徽的牙齿越发深陷唇肉,殷奉垂眼盯着,对方已经把唇角咬破了,再放任下去,咬出血也是转眼的事。


    他腾出一只手,轻掐起季徽的脸颊,低声道:“别咬了季徽。”


    怀里的人动了动,好像听见他的声音。


    但是下一刻,季徽身体猛地向前,闭着眼狠狠咬下去。


    殷奉浓眉一皱,手掌的虎口被季徽死死咬住,片刻疼痛弥漫


    医生在旁边看着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但奇怪的是,殷奉就好像失去了痛觉般,半皱着眉牢牢抱着怀里的少年,既没有把人甩出去,也没有骂对方。


    “殷总……”


    医生准备上前分开他们。


    殷奉眼神一扫:“你先下去。”


    医生一愣,见对方仍没有抽出手掌,任由季徽狠狠咬着,甚至另一只手掌放在对方背后护着,生怕少年扭动间,一不小心摔下去。


    医生心想,这绝对不是对待情人该有的态度。


    医生沉默离开。


    半垂眼眸,殷奉发现刚刚还紧咬不放的人慢慢松口,虎口立马出现一个紫红色的圆圈牙印。


    殷奉没有抽手远离季徽的嘴唇,他换成了手指。


    “呜……”


    好似感受到异物进入的不适,季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他对外一向清冷坚韧,即便示弱也没有哀声哭泣过。


    殷奉眼神微动,慢慢抽出手指。


    季徽才慢慢舒展眉头,再次沉沉睡过去。


    半夜,管家煮的白粥没用上,季徽的体温慢慢降下去,不用吃退烧药了。


    翌日,季徽睁开眼后,首先感觉到的是四肢酸痛,紧接着是喉咙又沙哑又疼。


    意识逐渐清醒,记忆回笼,季徽想起来昨晚的情景了。


    他打完球回别墅途中不小心着凉感冒了,没有在意吃了个感冒药,以为睡完一觉后就能变好,没想到半夜发起高烧。


    昨晚是谁照顾他来着……


    季徽努力回忆,记得自己好像看见管家叫医生给他打针……


    不对,还有一个人抱着他……


    卧室门把手一动,季徽侧头,当看见殷奉穿着居家服走进来,手上端着白粥时,昨晚某段记忆出现在脑海里。


    昨晚抱他的人好像是殷奉…对方不是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嘀”的一声,季徽回过神,殷奉站在他身前,用体温枪给他量体温。


    收回手,殷奉看向体温枪界面:“38℃,有点低烧,先把粥喝了,待会儿吃药。”


    闻言,季徽有些惊讶。


    因为殷奉虽然没有明说,但洁癖很严重,之前能接受他在书房和房间吃东西,季徽都有些意外了,眼见对方让他在床上吃饭,季徽微愣。


    他略微斟酌,开口后声音带着鼻音和沙哑:“这里不方便,我去外面客厅吃。”


    殷奉的房间不止是纯粹的卧室,它由书房,卧室,浴室和客厅构成。


    “坐着。”


    殷奉说话,语气没有多大起伏,却带着强势。


    季徽不由得抬头看向对方。


    殷奉垂眸扫向他,眼神黑沉沉的:“先把粥喝了,再跟你算昨天的账。”


    季徽手一顿,立马想起昨天自己和朝任打球的事。


    他抬眸观察着殷奉的神色,却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


    殷奉面不改色地在床上架起小桌子,把白粥送到季徽面前。


    见此,季徽不再拒绝。


    他拿起汤匙,吃起热气腾腾的白粥。


    可他本来就不喜欢喝粥,尤其是没啥味道的白粥,几口下去,季徽舀粥的动作越来越慢了。


    加上刚才殷奉说的话,季徽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应付对方。


    一旁看文件的殷奉,看见他磨磨蹭蹭的样子,沉声提醒:“快点吃。”


    感冒药得在饭后吃。


    季徽认真吃起来,但实在接受不了寡淡的白粥,还剩下半碗时,他道:“我吃饱了。”


    殷奉一扫眼,见他碗里剩下的粥:“太淡了吃不下?”


    季徽身子一顿,眼底划过奇异,这不像是殷奉会问的话。


    季徽半抬眼眸,见他神情冷冷和平常一样,没有别的意味,以为他是随口一问。


    季徽也随口一答:“有些淡…不过我已经饱了。”


    扫了一眼白粥,殷奉心想,小骗子。


    之前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季徽一个人能吃一笼小笼包,一笼烧麦,一笼煎饺等好几样早点,现在一碗白粥怎么可能吃得饱。


    但见季徽一脸兴致缺缺,也不像没吃饱的样子,殷奉敛眉,要么就是生病没胃口。


    季徽随手搅动着碗里的粥水。


    忽然,他听见殷奉问:“昨天你和朝任一起打篮球?”


    季徽身体一顿,手下动作不停,微微点头。


    他道:“原本我和彭城去篮球馆打球,没想到遇见朝少,对方说要加入进来,其他人不敢拒绝,就一起打球了。”


    季徽表明:“除此之外,我和他没有别的交际。”


    殷奉:“我知道。”


    季徽没有问他怎么知道,估计他身边发生很多事情,他自己不知道,殷奉比他清楚。


    “你小腿上有伤,昨天在更衣室发生了什么?”


    季徽没有隐瞒,如实说了一遍。


    “我教训他们后,朝少刚好进来,他把人要了过去。”


    “嗯。”


    殷奉神色不明。


    他拿过季徽手上的汤匙,收拾好桌上的白粥起身,对季徽道:“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里养病,我让人给你请假。”


    季徽侧目。


    他现在38℃顶多就是低烧,并不妨碍日常学习生活。


    季徽对殷奉道:“我现在差不多痊愈了,待会儿吃完药就能去上学,不用请假。”


    殷奉没有马上回应。


    他低眸看向季徽,眼里充满不容拒绝的意味:“在家里待着把病养好。“


    等他解决完某些人再让季徽出去。


    下意识的感受到危险,季徽立马做出最有利自己的选择,微微点头答应。


    等殷奉离开房间,季徽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好像被殷奉囚禁了…


    说是软禁也不对,季徽可以离开房间,可以离开别墅,手机也能上网,也能和外界保持联系,唯独不能踏出别墅区。


    季徽有些不解,殷奉为什么要关着他?


    因为他和朝任一起打篮球,违背之前答应过殷奉要远离朝任的诺言?


    季徽不得而知,又不能跟殷奉闹翻。


    好在除了不能离开别墅区外,季徽没有受到别的限制。


    于是,他安心待在书房处理学生会和公司的事务。


    在别墅待了两天,季徽以为自己还要被关下去时,管家联系一个造型团队给他做造型,当天傍晚,季徽离开别墅上车时,看到了两天不见的殷奉正坐在车内。


    “殷少,我们去哪儿?”


    季徽坐上车后真心发问,同时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对方还有没有生气。


    他不想参加完宴会后,还要回到别墅继续被关着。


    没错,经过两天时间,季徽确认殷奉真的生气了。


    尤其是昨天,管家问他要不要去殷氏集团给殷奉送饭,被他拒绝后,唉声叹气地离开。


    “俩人一个比一个犟,谁也不肯服软,多大点事啊,都被扇巴掌了,还有啥事过不去,值得两天不回家。”


    管家的声音好似还在耳边萦绕,季徽不由得看向殷奉的侧脸。


    他没记错的,那天晚上,自己好像不止扇了对方一巴掌。


    “去朝家。”


    季徽侧目,看着对方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一刻,殷奉偏头注视他:“朝老爷子七十大寿。”


    “殷家,闻家,傅家都会派人出席。”


    他语气风轻云淡,季徽呼吸微停。


    这种重要的扬合,身为朝老爷子的孙子朝任,傅家继承人傅承越肯定会出席,而闻则络断了腿,不知道会不会到扬。


    “怎么了?”


    殷奉手掌触摸季徽的脸,语气淡淡问着。


    季徽听了后,却觉得对方道貌岸然。


    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装作不知问他。


    季徽微垂眼帘:“之前都没参加过这样重大的宴会,一时间有些紧张。”


    殷奉轻抚他侧脸的手一顿。


    “傅承越他们没有带你参加过?”


    他问出口,平时他最讨厌提及这几人。


    季徽微抬眼眸,眼底划过惊讶。


    迎着殷奉的目光,他微微摇头:“没有。”


    说来可笑和殷奉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季徽得到的东西,如人脉资源比前世跟在傅承越三人身边得到的多。


    前世,傅承越三人要么没有将他放进眼里,要么觉得他别有心思,怎么可能会带他走进他们的交际圈,更不会像殷奉在洛杉矶时那样,带他认识自己圈内核心人员。


    季徽没有注意到,在他话落后,殷奉眼底划过的极致不悦。


    如果说之前傅承越闻则络等人和他争夺季徽,殷奉觉得自己的人被觊觎而感到不快,现在,几个不给资源不给人脉的东西,哪儿配和他争。


    到达目的地后,季徽和殷奉下车。


    因为有许多政界人士来参加寿宴,所以,朝老爷子举办七十大寿在家里举办。


    他带着季徽去见朝老爷子,那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季徽却没有以貌取人,觉得对方真的是一位普通慈祥的老人。


    殷奉祝贺朝老爷子:“朝爷爷,愿您身体硬朗如松,福寿绵长!”


    朝老爷子笑着回道:“奉小子,好久没看见你了,小任性子急躁坐不住,我还是喜欢和你下棋。”


    “你一个老头子省省得了,奉小子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样,哪有空陪你下棋。”一位老爷子毫不客气道:“不过…”


    “前段时间,我在外头遇见奉小子,他陪我下了一下午的棋。”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徽看过去,恰好,老爷子也看过来,有些惊讶:“小徽也来了。”


    “李叔公。”季徽唤道。


    “这小子是?”


    朝老爷子疑惑问,能跟在殷奉身边,家世一定不会差,但他不记得海市哪家有这么一个小子。


    李叔公介绍:“那是奉小子的朋友叫季徽,和你们家任小子一个学校的。”


    他道:“前段时间,我俩下象棋,这小子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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