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加快进程了。
谢寅整理好官服,就去敲响了林疏影的门。
“阿寅,昨天我想了很久,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她的身份敏感,而魏丰华若是真有谋权篡位的心思,一旦知晓谢家和她都是陆大人那一边的,还会轻易放过这个能继续扳倒世家、为自己清除阻碍的好机会吗。
况且,赵家的案子是魏丰华一手负责的。
曹家的案件疑点重重,很难不让人猜想。
或许谢寅的手下已经查到了什么。
无论如何,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来承担。
谢寅叩门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他淡淡一笑,直接推开了门。
“怎么,这么着急就和我划清界限?”
“是嫌弃我了,还是怕我还一直花天酒地?”
他主动地拥住林疏影。
林疏影握着他的胳膊。
这一刻,她久违地想起了被人保护的滋味。
对啊,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亲密无间,如果她还是因为怕连累而刻意疏远,那就太见外了。
“可是,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有谢家...”
“谢家那边我早就跟父亲商量好了,你还记得庆阳剿匪吗,那次我让你只身涉险了。”
谢寅把林疏影摆正,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林疏影几乎能描摹谢寅面部的任何地方。
“还记得。”
“这次,我会牢牢地把你护在身后,再不让你犯险。”
“相信我。”
谢寅看着熟悉的面庞,落下一个浅浅的笑。
而后主动地向下低头吻去,轻柔地,小心地,生怕折断了这支花。
两人依旧一起去了皇宫。
林疏影看着谢寅远去的背影。
心里有些发慌。
扮男人扮了这么长时间,她也该做选择了。
朝堂之上,谢寅丝毫不避锋芒,直指魏丰华近期所作所为。
两人针锋相对,几乎要见血。
把其他官员吓得不轻,在底下窃窃私语。
“我记得谢总督好像对这些了解不深啊,怎么突然...”
“而且,他们二人几乎没什么交集,怎么现在一见面就跟打炮仗似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装啊,哪一个没有面具,看着他们这形势,是要彻底撕下对方的所有面具啊。”
“唉,今年,世家倒了两个,但咱们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捞到,我觉得大夏也越来越不如几年前了。”
魏丰华突然站出来,“皇上,臣有要事禀奏。”
掷地有声的声音响彻整个太和殿。
“哦?爱卿说来听听。”
李昭朔正被两人吵得头疼,这下又不知道魏丰华出什么招数。
谢寅眼皮直跳,他不自觉往大殿外看去,心里的那抹身影挥之不去。
他撇过头,看向势在必得的魏丰华。
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他知道了疏影的身世?
不可能,他捂得严严实实。不可能有人越过他查到的。
“臣要告发当今翰林侍读为博得圣心,不惜女扮男装进行科举,欺骗天下人夺得状元,直到现在仍旧贼心不死,勾结突厥意图谋篡天下。”
“魏尚书,凡事都要有个证据吧,您这样随便把欺君叛国的罪名扣到林侍读头上,不太好吧。”
谢寅攥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
倒打一耙,魏丰华这局棋布了很久了。
“只要微臣敢说,就有证据。”
说罢,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打纸往前递送。
小福子察言观色,见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一刻也不敢怠慢,赶紧把证据递送到皇帝面前。
李昭朔眉头紧锁,他翻看着证据。
大多都是书信,也有一些证明林疏影真实身份的画像和陈家旧案牵扯到的所有详情。
魏丰华把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罗列好了。
皇帝压抑住火气,不出意外的话。
他花费了大心思培养的状元郎,是个欺君罔上,通敌叛国的罪人。
“拿下去,去让刑部接手、核实,林大人在宫里吧,让他多在宫里待会。”
另一种方式的软禁。
谢寅闭上了眼,随后心不在焉得听完了整个早朝,从太和殿里出来之后,他看着大大得牌匾。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力量得微弱。
他慢慢地解下身上的官服,扔给一边候着的长青。
“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他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魏丰华动手这么快。
好像总在他下一步行动开始之前。
是巧合吗?
难道是,他身边有奸细?
他快步跑向翰林院,横冲直撞地冲进去,什么也不顾了。
“林疏影,你在哪!”
他大喊出声,在满是书籍的地方失去了任何礼数。
林疏影被这一嗓子吓着了,下意识跑出来。
看着慌张的谢寅,她有些懵,本能地靠近这个人。
“怎么了?”
谢寅一把揽过林疏影,毫不客气地吻了一嘴,拉起那人的手就跑。
“我带你走。”
林疏影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在奔跑途中,慢慢捋顺了思路。
她的身份被发现了。
只有这一种可能。
她看着谢寅的背影,在奔跑中晃来晃去。
这样的宽阔的背影她见过不少次,也见过不少人,但是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这样的胸膛值得依赖。
两人一路狂奔,直到路中间突然出现了一匹马。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下面的也都安排好了。”
谢寅翻身上马,然后拉住林疏影同乘一匹马。
长煊顺势骑上马,递给主子两柄剑。
三人相视,不言而喻。
生死攸关的时刻。
“对不起。”
林疏影吐出这么一句话,随后奔跑着的疾风刮走了所有的话语。
谢寅没回话,他只是淡淡一笑。
终于到了皇城根底下,长青早就等在那里。
谢寅勒住马,怀抱里的人这么真切,真想一辈子都抱着。
他留恋地闻着林疏影身上的味道。
随后利落地翻身下马。
他能做的只能到这里了。
林疏影看着地上的人,皱起眉头。
“你要做什么?”
谢寅直接转过身去,眼底瞬间泛起了红晕,他没多说一句话,摆手示意长煊行动。
长煊把马交给长青,“保护好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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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你在,听见了吗!”
长青红着眼,颤抖着接过了缰绳。
长煊给谢寅系上红色的披风,完全挡住了林疏影的视线。
她到现在才明白,谢寅到底要做什么。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这么好的一个人。
长青心里难过,但也不含糊。
他知道这次出城的机会是哥哥给他的,也知道兄弟们即将有一场血战。
既然主子把这个苟活的机会给了他,他会保护好林小姐的。
就这样,两匹马冲出城门,红色的披风和黑色的背影浸入人群。
京城
城门紧闭,封锁全城,禁止向外透露一点消息。
谢寅手握禁军,底下的人全权听从谢寅的安排,甚至皇帝的玉玺都没能惯用,照样被摔在地上。
现在楚将军在回北方的路上,本来武将就少,现在仅存的武将已经被惹急眼了。
既然所有的人、这整个朝代都容纳不下一个为官的女子,一个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的好官,那留着这个空壳子大夏还有什么用!
倒不如换个天下,换一个能容纳女子读书、入朝为官、经商买卖的天下。
所有人都被谢寅的这套整不会了,他们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到现在这一步了,谁手上有兵谁说了算。
其实他没想走到这一步的。
谢寅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群臣,扫了几遍,少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魏大人跑哪去了?
谢寅把陈述请到台上。
“吩咐下去,扶持陈述的人留下,其余的你看着办。”
长煊应下。
“你对于魏丰华还知道多少?”
谢寅扭头看向陈述,眼神里有谨慎和防备。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他。
知道疏影身份的也就那么几个,正好,陈述也算一个。
“不多,都告诉你了,你放心,疏影的身份八成是他自己查的。”
“还有,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不就更加落实了林大人的罪证吗?”
陈述看着底下乱成一片的大臣们。
往日的风度和礼数早就被踩在地上了,活命最要紧。
“魏丰华出手,不是真的最后也会变成真的,先发制人,出奇制胜。”
不等陈述回答,谢寅道,“这里交给你了,你那些兄弟都还在吧,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得到消息赶过来了,我先把魏丰华这个祸患处理了,还有长煊跟在你身边,我帮你是为了保住谢家,保住林疏影,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说完,谢寅甩了一下披风转身走了。
“谢谢,”
陈述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十分和蔼地笑着。
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还真是得多感谢一下这位魏大人呐,本来还要再有一段时间的。
谢寅雷厉风行地带着人马往魏府赶去。
魏丰华家里养着暗卫,这个他是知道的,但其他的就无从得知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那些指控疏影勾结突厥的罪证。
或许,勾结突厥的另有其人。
现在这个时候,只要快速控制住这个始作俑者,他底下就算是有魏丰华派来的奸细也不用愁了。
毕竟人总是要站对了,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