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当即就派了亲卫暗中监视魏丰华,关于他的身世,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力气。
甚至派人去魏丰华的家乡核实身份。
待吩咐好一切,谢寅带着林疏影去了不知名的小客栈。
“吆,我的小徒弟来了。”
老头子喜笑颜开,上前好好打量了一番。
林疏影听说过不少眼前之人的故事,如今终于面对面见到了自己的榜样,也很开心。
“师父。”
“唉。”
陆德静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老头子,你无视我?”
谢寅被师父整笑了,有了新人忘旧人。
“来,坐吧,我终于找到一个能继承我衣钵的徒弟咯。”
陆德静引着林疏影坐下。
“说吧,又有什么事了。”
“魏丰华...陈述...”
谢寅如实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扭头看着一边认真听着的林疏影。
师父教导他诗书,他感激不尽。
但是疏影的身份...
他想过很多遍,到底要不要告诉师父,如今又是一遍。
算了,这世间对女子的束缚很多,对女子的包容也很小。
而且,既然疏影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也会充分尊重的。
“魏丰华的身份还得等一段时间才有定论吧。”
陆德静皱眉,白色的眉毛拧在一块。
“我会和谢大人商量如何应对,这段时间,保护好你这个小师弟。”
“不用师父你提醒。”
谢寅有些不耐烦。
这个小老头宝贝徒弟跟宝贝自己儿子似的。
“疏影,这段时间,就在翰林院,一切都交给谢寅去查,他在京城的时间长,暗卫也有不少,你大可以放心,也别让魏丰华拿捏住把柄,可知道了?”
“嗯,多谢师父提醒,疏影必不会逞强。”
沈清摸着雪白的玉佩。
想起来,她和谢寅之间最初的交集还是陆大人在中间‘撮合’的。
能在京城遇见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她心里很暖。
“对了,陈述此次来京,必定另有所图,你也找人盯着,有一点风吹草动,先护住皇上,可知晓。”
“自然是以皇上为主。”
简单交代了那日的事情后,两人告辞。
刚回了谢寅在京城的别院后,没等两人喘口气,魏丰华登谢府拜访。
不一会儿,谢寅就收到了消息,往谢府邸赶。
谢重渡只好出来相迎,“魏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自从踏进朝廷啊,我就一直想和你好好说说话,这不,今天如尝所愿了。”
两人客气一番,并肩往书房走去。
谢重渡吩咐丫鬟上茶。
“不知,魏兄此来所为何事啊?”
“瞧谢大人说的,我还不能是想来看看你吗?”
魏丰华拿起倒满的茶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茶。
“嗯,令子最近与那位新上任的林侍读走得很近,不知大人发现没有。”
谢重渡刚把茶杯递到嘴边,听了这话顿住片刻,垂眼看着波澜的茶水。
“照魏大人这么说,我那逆子终于改性不和那些纨绔混迹了?这可是一件大好的事啊。”
说完,他就再次把茶杯递到嘴边,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
他与魏丰华不算相熟,朝堂上偶尔意见不合,私下里也较过几番劲。
这次登门拜访,提到了寅儿,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来确认的?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我看啊,两人走得近倒也不是什么好事。”
魏丰华抬眼,看向谢重渡。
谢寅和林疏影两人先是抄了他安插在庆阳的冯家,而后谢寅又百般为林疏影铺路。
两人都以为藏得很好?
一个装纨绔,一个装男人。
本来,如果这两人不是站在陆德静那一边的,不会干涉到自己的计划,他懒得管。
但往往事与愿违。
既然都想匡扶这衰败的大夏,那就和大夏一起灭亡吧。
此次,他就是要挑拨两人关系,然后分而破之。
“魏大人何出此言?”
谢重渡放下茶杯。
“谢大人可知道皇上最厌恶什么?”
谢重渡在心里默念:‘结党、功高。’
“如今林疏影屡立奇功,但是年纪尚小,难免年轻气盛,被皇上的赏赐迷乱了头脑,到时候做出些傻事来,没准还要连累谢家。”
魏丰华见谢重渡没说话,继续分析。
话音刚落,外面一个丫鬟跑过来,在谢重渡耳边低语两句。
不一会儿,谢寅不顾下人的阻拦,迈着大步子就往书房里闯。
“你看看,这个不争气的,什么礼数都忘了,只知道在青娥花天酒地。”
“怎么会呢,我看这谢总督倒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魏丰华恭维的话说出来。
这话里又隐约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谢寅不客气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两位大人不去为天下苍生忧心,怎么关心起我这个纨绔了?”
他接到消息就立马赶过来,还在门外听了一会。
正好听到了魏丰华那句挑拨他和林疏影关系的话。
本来他还想再听会儿墙角,终究没忍住,直接破门而入。
他知道父亲只会会谢家考虑,不确定他会做什么选择。
倒不如直接摆明自己的态度。
谢重渡看明白了儿子的态度,“魏大人请回吧,我得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子,免得他下次再打扰你我二人的谈话。”
“既然谢大人忙,我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魏丰华自然听懂了谢重渡话里的拒绝。
说完,他就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既然你们谢家非要与这个巴郡来的女人绑在一起,那就别怪他了。
谢重渡看着谢寅翘着二郎腿就心烦。
“你看看你,也不知道跟人家林侍读学学,一天到晚都是鬼点子。”
“爹,你怎么也这么说我,你喜欢林疏影,去找他当你儿子啊。”
谢寅没理由吃了老爹的火气,自然不可能咽下去,直接呛了回去。
“你...你,你个纨绔!”
谢重渡被气地说不出话来,他用手指着谢寅,酝酿了半天,才把这话说出来。
真是不让他省心。
不过魏大人说的话也不见得是错的。
如今谢寅装作纨绔还能让皇帝放心些,但是他又与那个林疏影交好...
“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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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还是和林状元保持些距离,我总觉得这个魏丰华没藏什么好心思。”
谢寅刚想跟老爹呛一会,听了这话,完全没了心思。
他回去重新坐好,只是没有再翘二郎腿。
“爹,我刚才跟师父交代完,现在告诉你吧,其实魏大人...”
说完,还倒了一杯茶给谢大人递过去。
“大概就是这样,他这次来就是要离间我们,从而分而破之,父亲,我知道你的为难,我大可以与谢家割清关系,不拖累谢家半分,林疏影他在京城无依无靠,魏丰华盯上他,我不放心。”
“你与魏大人共事这么多年,他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只要是他想要搞下台的人,哪一个能逃脱的了的。”
谢寅看着父亲没说话,继续做出让步。
“你实话说,你和林疏影到底是什么关系,坊间流言我不是不知道,你也不用骗我。”
谢重渡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
他就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对任何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之前让他装纨绔,这孩子死活不肯,后来终于肯了,又开始左拥右抱,整天就泡在酒楼里。
难不成就是之前的那段时间被人教了什么不正经的?
也怪他那时候疏忽了...
“我...我心悦他,但...”
谢寅生怕自己再多说一些,就把林疏影的身份说漏了。
他想要和林疏影长长久久,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两人之间的所有障碍都清除。
但是父亲有对谢家的考量,他说了,恐怕所有的幻想都会成泡影。
成为一个断袖还是被父亲强行拆散,他还是拎得清的。
“你...你这个逆子!”
“你不就是想听这个吗,我说出来了,你又不开心了。”
谢寅故作无奈,他摆摆手,在被打之前,赶紧跑出去。
“你跑什么,臭小子,你知道你玩的是谁吗,人家可是个好孩子,都让给带坏了。”
谢重渡一把把自己手上的茶盏扔到了门口,气得声音发抖。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不孝子刚开始还眼巴巴地看着林状元,还请人家去酒楼。
心思不纯,主意都打到状元身上了,真是惯得。
不过,话说回来,有陆德静这么喜欢的小徒弟做自己的干儿子也不错。
如果,寅儿也能出落地那么出众就好了。
谢寅听着后面的话,几分无奈,几分好笑。
要是没有这一切,他和林疏影地相识没有隔着那一层化不开的陈年旧仇的话,现在老爹要高兴死了吧。
那么出众的一个儿媳妇,那么符合他的期望的人。
疏影,你放心,我会把所有威胁你的东西全部清除,不会让你受半点伤。
“主子,查到是谁陷害废后了。”
“说。”
“杜周那里终于松口了,说我们只要能保证他的安全,就会把魏丰华全盘供认。还有,废后在冷宫没两天,就被人拔了舌头,贴身嬷嬷也被毒死了。”
长煊说完,退到一边。
“这么说,人证有了,魏丰华做事谨慎,手段狠厉,谋害子嗣这件大事足能够把他扳倒,现在就差证据了。”
谢寅拍拍身上的浮尘,“交给你了。”
“是。”
长煊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