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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13 章

作者:风起情摇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咻”的一声,箭羽破空而来。


    预想的血并没有溅出来,冯齐手上的刀被一支飞来的箭矢打掉,随后他的脖子就被人架上了刀。


    锋利的刀刃贴着皮肤,冰冰凉凉得如夏日里的过堂风,让人恍惚。


    长煊破门而入,刀直取冯齐咽喉。


    随后暗处的士兵包围了酒楼,吓得酒楼的伙计关上了门。


    谢寅瞥见窗户外的士兵,顶着酒气站起来,一身红衣与那双浸了酒气的桃花眼很衬,“怎么,没想到?”


    “总督怎么突然刀剑相向,我有些…”冯齐颤抖着身子,将自己从恨意里拖出来,又配上个笑脸。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县丞,你说句话啊,是不是这女人要刺杀总督。”冯齐冲唐其昌大喊,他死死瞪着唐其昌。


    看着那人无有动作,他不免着急起来,冲那人使眼色。


    谢寅看看周围几人,挑眉道,“这里,恐怕没有你的人了”


    冯齐闻言,眼睛死死得看着唐其昌,“你…是你?”


    “没想到吧,竟然被自己的,哦不,是最贴心的属下出卖了。”谢寅捡起地上的刀。


    他将刀放在阳光下,光线勾勒出锋利的刀刃,“是把好刀,不过你用不来。”


    说罢,他随手将刀丢给在一旁吓得不敢言语的花娘。


    “唐其昌,你不是谁给你饭吃就跟谁的狗?怎么,是忘了我给你的恩情,要咬我一口了!”冯齐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


    没想到,却被这人背叛。


    “还有你谢寅,你害死了父亲,不过是借了这些士兵,否则哪有你在这里威胁我的份?你该一命还一命!”冯齐似疯狗一样,逮着人乱咬。


    “你父亲?是哪位啊。”谢寅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几个字。


    看着憋了一脸气的冯齐,难免好笑,真是什么事情都往他脑袋上扣。


    “这里可不是京城,你装模作样给谁看啊,滥用私刑,致使我父亲惨死,你还要狡辩。”冯齐啐了一口唾沫。


    他私自行动,等被赵大人发现了,也活不长了,便豁出去了。


    反正左右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


    “哦,长煊,你跟他说。”谢寅看着一脸慷慨赴死的冯齐,觉得讽刺极了。


    这场戏,他得坐下好好欣赏。


    长煊应了声,保持着手上的动作,“冯清,经营暗桩,为京城士族转运财物,被总督缉拿,具体案子是刑部断的,人也是刑部审的,案子也过了大理寺的审查,总督只是将他抓住而已。”


    冯齐忽然捂上耳朵,他的恨意就是大大的“可笑”两字。


    自小被父亲嫌弃,被周围人笑话,甚至被妻子骂“窝囊”,他都觉得没什么。


    起码,父亲为他谋划了个好前程,起码周围的人都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淫威,起码妻子还是和他相敬如宾。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撕破了一切的粉饰,他还是一事无成,什么事也办不好的废物。


    他的恨意找错了人,被人嘲笑,酝酿了许久的计划被属下出卖,精心布置的局被人一眼看破…


    从小到大,“笑话”就是他的代名词。


    “呐,可听见了?”谢寅端起桌上的酒杯,没喝够一般,细细品味着酒。


    他看着冯齐脸上神色的变化,觉嘴里的酒也有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呵呵呵…”冯齐捂着脸,挣脱了长煊的束缚,发了疯似的大笑。


    “带走,好好审。”谢寅顿觉无趣,起身,意味不明地看了唐其昌一眼,转身走了,留下一地狼藉给长煊收拾。


    谢寅吊儿郎当地逛游在庆阳街上,虽然扫清了障碍扫清,但他仍觉得暗中还有眼睛盯着他。


    现下,已经暴露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冯齐背后无论是谁,应该与沧隅山匪寇无干系,这样最好,若是朝廷命官与匪寇搅和在一起,他还怎么剿匪。


    唐其昌那日公然说林疏影叛逃匪寇,而疏影她混入人群,与百姓一起被官兵逼到沧隅山的,他既然看见了疏影在沧隅山,如何没察觉官兵的异样。


    而且,这官兵到底是谁的手笔?


    徐道州…这个人太软弱了,明眼人一看就是老实人被裹挟的。


    冯齐,千方百计地困住我,阻止我围剿匪寇,不过他居然将城外百姓赶沧隅山,他有这么蠢?


    谢寅瞅着周围破败的街道,不自觉得“啧”了一声。


    给我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真是头疼。


    庆阳大牢


    阴暗的牢狱里,充斥着喊冤的声音。


    只高高悬在墙上的带着铁栏的窗户透出光亮来,隐约勾勒出谢寅的轮廓。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的人!”长煊与拿着刑具逼近被捆在架子上的冯齐。


    冯齐满脸赘肉,早就失去了往日的油光,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


    “事态紧急,关乎剿匪一事,这次,我可是能好好审你。”谢寅侧立一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人。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冯齐看着滚烫的烙铁,直摇头。


    长煊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将烙铁覆上其身。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大牢里,逼停了喊冤的声音。


    “说吧,还能少受些苦。”暗处,谢寅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冯齐咬牙,仍旧摇头,但泪已经流了满面。


    长煊见这人还不招,拿着烙铁,再次逼近这人。


    “你说吧,你的家人我给你看着,那些士族最喜欢的就是斩草除根了吧。”谢寅打断了长煊。


    “你什么意思。”冯齐嘶哑着声音问道。


    “还不明白吗?你父亲是被谁斩草除根的,他们的势力遍布朝堂,想秘密杀一个牢里的人,不算难吧。”谢寅向前走。


    走到高墙之上的窗户透出来的光下,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冯齐面前。


    “不可能,是你要耍花招,你要…”


    “你跟了那人这么久,这次私自行动,又入了狱,就算你不说,他也会猜忌你,也会像杀死你父亲那样,无声无息地做掉你。”谢寅抱胸,盯着被捆在架子上与自己视线齐平的人。


    “哦,有个前提,如果我不护着你的话。”他漫不经心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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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冯齐早已没了先前的骨气,他见识过京城人的狠戾,他都能把多年培养的心腹杀害,对于他这么个小角色,又有什么难的。


    另一边的烙铁再次逼近,灼烧皮肤的滋味,他不想再尝一遍了,“你能保证吗?”


    他颤抖着,抬起头看着谢寅。


    谢寅斜睨着他,没开口。


    冯齐当下明白,这是要他给诚意,“庆阳流民,是唐其昌指使我做的,是他提议说把流民赶到沧隅山,这样一了百了。”


    “嗯…”谢寅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抬眼看着冯齐。


    “是赵大人!是他还让我向他汇报你的行动,让我阻止您剿匪,我这才…这才日日邀您去酒楼喝酒啊。”他盯着眼前的烙铁,话破了音。


    “我没有透露您真实的情况,我就是按照京城流言应付的,我没有…”他怕那烙铁下来,赶紧说出来后半句。


    “你们从庆阳运河里吞的银子,去哪了?”谢寅有些不耐烦了,他从架子上拿出一把小刀,用手试着锋芒。


    “这…”冯齐一颤,他怔怔地看着谢寅,他若是连这个都说了,那就完全得罪了赵大人,他哪里还有活路。


    “说。”谢寅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小刀逼着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每次都让我运送到一个地点,等人接应。”冯齐颤抖着身子。


    “运到哪?”谢寅步步紧逼,手上的刀划过白花花的脖子,带出一条渗血的线来。


    “庆阳运河,是庆阳运河,每次接应的人都蒙着面,我也不认识啊…”冯齐眼向下看着脖子上的刀,生怕谢寅失手划出个大口子来。


    审讯完,高窗透着残阳的猩红,谢寅擦着溅到手上的血,点点血迹入冬日的红梅开在纯白的帕子上。


    “魏大人可是下了一盘好棋啊。”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总督,有急报。”长青破风而来。


    正巧谢寅正要离开这阴暗压抑的大牢。


    “走,去县衙。”他迈开步子,较于之前的不着调,反倒稳重了不少。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谢寅住处。


    “林疏影出事了?”谢寅问道。


    “没有,属下在暗中一直看着呢,况且林参谋足智多谋,总能化险为夷。”他应道。


    他把折好的信件递给谢寅。


    “林参谋误打误撞,救下了那匪寇首领的妻子,正巧得了那人的信任。”他观察着谢寅的神情,小心说着。


    谢寅懒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胳膊拄着脑袋,扫着信件,嘴上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来。


    “沧隅山匪寇果真与朝廷士族无干系。”他看毕,把纸拍在桌子上,示意长青倒茶。


    长青奉茶。


    “你快去给我们的状元郎报信吧,明日我便便召集士兵,围剿沧隅山。”谢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什么?”长青没料到主子竟然这么着急。


    “你看看,这是谁着急?”谢寅这次没嫌长青蠢,耐心地把桌子上的信递给他。


    长青自然受宠若惊,难不成还有人能指使主子?他恭恭敬敬地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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