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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德妃

作者:溯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昭化四十六年,二月初。


    巍峨的宫城,一处精致的宫殿内,两道上下交叠的人影时起时伏,女子娇媚的喘息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香妃色纱幔随着节奏左右摇摆,像极了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水浪。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低低的闷哼声,架子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停了,床榻上重归于平静。


    少顷,一只大手从帐中伸了出来,似乎要准备拨开床帐下榻,可随后一只白皙的手却又贴着肌肤攀附上来,拉着那只手又重新回了床帏。


    下一刻,男子刻意压制的喘息声和女子的轻笑声又在殿内响起。


    额前的细汗汇聚成珠,随着男子的动作甩出,重重滴落在那雪白身躯上,随后又顺着身体线条滑落进身下的锦被,洇开一点深色。


    看着身上用了狠劲的人,那女人颤着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笑得格外惑人,“明渊哥哥,唔……,别忍着啊,听着多没趣……”


    听到这明晃晃的挑衅之语,男人不语,只是挺胯重重捣了一下,随后迅速抬手捂住女人的红唇,将那些令人脸红的话语尽数扼杀在源头。


    破俗,再破俗……


    最后,云雨渐歇。


    看着最在榻边穿衣的人,德妃魏书懒懒地拨了拨黏在身上的长发,面上还带着欢爱时折腾出来的红晕,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嘲讽至极,“张明渊,别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倒搞得好像是本宫强迫了你一样。”


    闻言,张全指尖一顿,慢慢穿好最后一件衣服,偏头看向榻上只披了一件薄纱的女子,语气平静:“娘娘今日唤微臣来,到底有何事?”


    “呵——”


    魏书嗤笑一声,随后风情万种的倾身上前,轻轻倚靠在男子的肩膀上,长指逗弄似的划过他的胸膛,吐气如兰:“还不是你那个蠢货儿子,没什么能力也就罢了,竟然还觊觎那储君之位,若不是看在他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是你和我的孩子,本宫真想把他打死算了。”


    张全皱眉,拨开她四处点火的手,冷冷道:“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前面两个字刻意压重,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听到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又被人甩开,魏书却也不恼,只是轻轻笑了两声,目光落在指尖鲜红的丹蔻上,唇角微勾,漫不经心道:“本宫要你帮他。”


    张全眉心皱得更紧,沉声道:“此乃谋逆!”


    “谋逆?”魏书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淡淡道:“本宫当然知道,可是张明渊,你要知道,临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不帮他,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周策安查到他头上,看着他去死吗?”


    说罢,她倾身向前,朝张全勾唇一笑,染着鲜红丹蔻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脸上,轻声道:“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哥哥。”


    听到那个她说出许久不叫的称呼,张全身形一僵,半晌,他低声道:“我知道了。”


    得到承诺,魏书轻笑一声,轻巧的翻身回到床榻里侧,语气里的慵懒尽数消散,化作屋外的融雪,“行了,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倒是翻脸翻得极快。


    张全定定地看了看魏书的背影,沉默半晌,起身离开。


    偌大宫殿一瞬间静了下来,魏书懒洋洋地抚了抚自己的腰线,头也不回地扬声道:“他都走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珠帘轻动,一道人影上了榻。


    “姐姐。”


    闻声,魏书回首一笑,抬手钩住来人的脖颈,与之……


    再赴巫山。


    ……


    与此同时,同一轮明月下,看着对面正在忙碌的人,解相思不知道是第几次不死心的说道:“表哥,这样不太好吧?”


    正在铺床的周砚之挑眉,一撩衣袍,大马金刀的在榻上坐下,看着一脸羞愤的解相思反问道:“哪里不好?”


    闻言,解相思睁大了眼,在心里将周砚之骂了八百个来回,夫子没有教过他什么是礼义廉耻吗?


    夜色已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里好了?!


    但这话她是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毕竟太过毁形象。指了指窗外漆黑的夜色,解相思认真道:“表哥,夜深了,你该回你自己的房间休息。”


    “是吗?”周砚之眉梢一挑。


    解相思咬牙道:“不是吗?”


    闻言,周砚之佯装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肯定道:“表妹说的好有道理。”随后,他在解相思一瞬间变得惊喜的目光中起身,“呼”的一声吹灭烛火。


    随后不紧不慢地踱步回到榻上,仗着她在黑夜中看不起自己的表情,周砚之悠悠的戏谑道:“可是表妹,在阳曲的时候我们也是共处一室,那时你怎么不说这个?”


    解相思:“……”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难缠了?


    耐着性子,解相思缓缓劝说道:“当时是为了防止杨回起疑,不得已而为之,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就不能再这样了,于理不合。”


    她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可周砚之却不听,只是回道:“我怕你做傻事。”


    一句话,直接杀死伦理比赛。


    沉默半晌,解相思小声道:“我不会了,我发誓。”


    “呵——”


    听着她着委委屈屈的语气,周砚之轻笑一声,微微侧头看向对面榻上的人,语气平静:“表妹还是不要发誓了,我不会信的。”


    说罢,为了防止解相思恶人先告状,他开始慢慢翻旧账。


    “除夕夜,你发誓会在原地等我,却趁我离开后消失,意图出城。”


    闻言,解相思有些心虚,却还小声扯皮道:“我都说了,我是因为太闷了才走开的。”


    见识过解相思颠倒黑白的能力,周砚之选择不理睬,继续道:“昨日,你说不会再寻死,可晚上就割了腕,手筋都差点挑断。”


    解相思:“……”


    听起来确实是自己理亏。


    但是,解相思是个天塌下来都有嘴顶着的人。


    沉默片刻,她轻声唤道:“表哥。”


    “嗯?”


    “你好记仇噢。”


    周砚之:“……”


    小看她了,这样都能理不直气也壮的告状。


    静了一瞬,周砚之沉声道:“睡觉。”


    “噢。”


    ……


    翌日清晨,解相思是被一阵高昂的鹰啼声吵醒的。


    一睁眼,一只放大了的猎鹰映入眼帘,见她醒来,吴钩郎的小黑眼睛里面绽放出一点亮光,咕咕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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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要往她脸上蹭。


    解相思:“……?”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眼见吴钩郎被风吹乱的鹰窝头就要伸过来,解相思赶忙伸手阻挡,好在下一秒,这只猎鹰的主人便来救她了。


    “吴钩郎。”周砚之的声音带着点冷意。


    正要给解相思一个热情蹭蹭的吴钩郎猛地停下,回过头,一脸不解的望向周砚之。


    主人不是说这个女人从此以后就是它要听令于的人了吗?


    在吴钩郎眼里,既然主人这么吩咐,那就代表她会是它要第二服从的人,它当然要向她表示一下自己对她的喜欢啦。


    所以,主人为什么要叫停它呢?


    很可惜,吴钩郎小小的脑袋是想不明白人类的这些弯弯绕绕的,虽然它很想和解相思蹭蹭头,但主人发令,它必须要服从。


    于是,吴钩郎只能很是不舍的朝解相思咕咕两声,随后扑棱着两扇翅膀到周砚之手臂上站好。


    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鸟,解相思忍不住发出疑问:“表哥,你们这是……?”


    为什么一早就有鸟叫啊?!


    她的起床气要上来了。


    许是刚刚为了阻挡吴钩郎,解相思盖在身上的锦被向一边皱着,露出一截雪白的亵衣。


    见状,周砚之急忙侧身避开眼,轻咳一声,抬眸望着前方,有些不自在地道:“抱歉,表妹,是我未看好吴钩郎,抱歉。”


    随后,他又道:“刚刚京城那边来信,你要不要看看?”说罢,不待解相思回应,他撂下一句“你先洗漱,我一会给你看。”便按着吴钩郎匆匆离开。


    解相思:“……?”


    又变回纯情周大人了?


    想到他方才说了什么,解相思当下便也不再细想,转而披上外衣下了床。


    快速洗漱完,解相思侧挽着发辫便快步走到周砚之身旁,抬眸扬声道:“表哥,我要看信!”


    见她心急,周砚之有些忍俊不禁,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到她手中,“喏。”


    匆匆打开信,解相思一目十行的扫过,越看,眼中的神情便越是凝重,看到最后,眉心已然皱成一片。


    抬起眼帘,她忍不住再次确认道:“六皇子殿下骑马摔断了腿?”


    “嗯。”周砚之语气有些沉。


    闻言,解相思不禁心一紧。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放在往常,摔断腿也就摔断腿了,再接上便是,养个百十天也就好了。


    可现今这个时间段,倒是有些耐人寻味。


    目前太子被监禁,民心不再,朝中定然有另立储君之风,而在陛下的诸位皇子中,唯有四皇子和六皇子适龄。


    此刻摔断腿,六皇子在气势上就先矮了四皇子一头。何况,若是在有心之人的运作下,六皇子的这条腿将养不好,恐怕还会落下残疾。


    相比于一个正常的皇子,朝廷肯定不会要一个跛脚的储君,那么四皇子就可能成为储君之位最好的人选。


    解相思可不相信六皇子是不小心落马的。


    可是以四皇子的性格,她也不相信他会干这么蠢的事,当前储君之争的局势如此明白,他若是还对六皇子下手,除了让他彻底出局外没有半点好处。


    所以,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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