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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功德+41

作者:潦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为什么是自以为,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喜欢打哑谜,半点底都不交,还成天装疯卖傻地在她面前晃悠。


    她从来不喜欢去猜,自然也不喜欢别人话说一半,既然不愿意说就不说。


    她问过一次的话绝不会问第二次。


    当然,她也不会逼人去回答她的问题,只不过这些她想知道而已,别人是没有义务为她的好奇买单。


    况且,这些以后她未必不会自己查出来。


    所以得到了答案的她选择了闭嘴。


    而应庐也默契的没有再提任何事情。


    直至两人一路走到了调查组的大门外,李俟菩都没再和应庐说过一句话。


    月色如练,树木静悄,夜间的风大了很多,应庐想多次将外衣给她遮风,但都没开口,她也无声地装作没察觉。


    “到了。”应庐看着那快风干的牌子说。


    李俟菩毫不停歇地转动脚步走进去,应庐看着她背影许久,才慢慢缩回意识形态的剑身,听话地闭上嘴巴在她脑子里面当鹌鹑。


    已经都快到了九点钟,调查组里的其他职员是都下班了,但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都去追江隈了?


    李俟菩瞥至摊在宁松帷工位上的一摞零散纸张,不是什么器械制造图纸,而是一张张密密麻麻的字。


    她一看就头昏脑胀。


    却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地走去翻翻。


    但她忘了现代的汉字她看不懂,只能干瞅着上面组合的字仔细琢磨。


    ……处罚……公共罚款……3000……


    罚款?


    “阿俟,这好像是那次烧鬼市被处罚的条款。”


    应庐弱小的声音深入大脑,一点微弱的灵力有效缓解了她发晕的脑壳。


    李俟菩皱眉,“你看得懂?”


    “差不多吧,不过怎么有这么多?一条就三千,我的祖宗啊,这加起来得多少钱?!”


    应庐越说声音越大,后面直接都破音了。


    李俟菩随意扒拉了几下那堆在上面的薄纸,想起赵慵之前说的垫付,顿觉数万惊天霹雳打了下来。


    “一张就抵我一个月工资?”


    她当场被劈个外焦里嫩,愣愣的模样可把应庐心疼坏了。


    他马上安慰道:“没事的,不是还有俩同伙吗?这钱肯定不是你一个人出。”


    “还有赵大队呢,阿俟你说点好话,就让赵队原谅你这一次呗,这钱我们可真赔不起啊。”


    话落,赵慵的办公室突然一声剧烈的玻璃打碎声!


    李俟菩瞬间警戒,本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那发出声响而紧闭的门。


    “谁?”


    她出声,眉毛低垂。


    背后空荡楼道的电灯泡闪了好几下。


    都这个时候了,排除早下班的一些职员,或跟着赵慵捉拿嫌犯的队友,还有谁会在这里逗留,甚至是赵慵的办公室?


    她神色凉薄,正欲上前,那道门却自己开了条缝隙。


    接着便大敞,昏黄的光线延伸到门外,将白净地砖都染上陈旧的颜色。


    不多时,一位手拿上截破碎杯子的女人走至门边。


    她剪影覆上地板,身材窈窕纤长。


    “你是?”那女人先开口,唇边无笑。


    望向这人的第一眼,一种慵懒知性的感觉就席卷了李俟菩的全身。


    这人肩颈线条如柳枝,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长裙带出懒散的气质。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五官冷艳有着历经世事的沉稳感。


    眸光锐利如李俟菩,这人顺直长发融入了灯没笼罩的夜色,鬓发上却有着若隐若现的白发。


    女人见她一脸提防,逐一打量了她全身。


    后眼神缓和,温婉一笑,“若是我没猜错,这位就是李俟菩小姐?”


    一滩玻璃碎片静静落在她的身后。


    “你找谁?”李俟菩问。


    “找你。”


    李俟菩疑惑地攒眉,应庐也大气没喘一口。


    “你是秦家派来的人?”


    这人没说多余的话,看气质身段,她一下就想到了那对秦家夫妇。


    “秦家?”女人稍一思忖,“哦,说起来,我确实收到了秦家的举报信。”


    听此,李俟菩总算猜到了这女人的身份,“你是调查组上层派来的人。”


    女人清眸流盼,“免贵姓曹,曹芜绿。”


    李俟菩不假思索地说了句客套话,“幸会。”


    曹芜绿转了个弯,在盆栽的角落拿上一个扫帚,就原路返回。


    她瞟了一眼李俟菩手里的纸,说:“不用担心,这些钱不需要李小姐赔。”


    “那就是需要我走人了?”


    这人不知是敌是友,李俟菩也是毫不客气地回怼。


    “若是李小姐离开,何尝不是沧海遗珠?到那时,我们931可就要时时抱璞泣血了。”


    她目光若一池山间湖水,满脸都是对李俟菩这番话的惋惜,但也没干扰她悠哉地将那些碎片扫到垃圾桶里。


    “听说李小姐来一组还没一个月就屡建奇功,最著名的还是那招虚与委蛇,不仅解了死局,还完美捉拿凶手,将诡物一网打尽。”


    “李小姐出类拔萃,我们组可真是受宠若惊。”


    “功劳太大,我担不起。”李俟菩诚实道,“不论是用什么招数,都需要配合,我一人不敢邀功。”


    曹芜绿嘴角咧得更大了,语气柔软,清雅动人的裙边扫至那盆君子兰。


    “李小姐谦虚了,先前也不知是谁信谣传谣,说李小姐嘴拙,今日一见,语妙天下。”


    一声声夸赞的话还没完全落在李俟菩的耳边,门外就突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老不死的,怎么腿脚这般快?!”


    一回头,玻璃大门被使劲推开,覃诩水跑得简直要口吐白沫,腿一软,双膝就径直跪在地上,砸得闷响。


    李俟菩步伐一错,稍稍快速闪身,覃诩水便正跪向那个女人。


    她微卷的发丝全扒在双肩前,脸颊红扑扑的,满脸都是累得要当场去世的模样,双眼迷糊。


    “阿菩?你回来了?”


    还没看清身边的人,就下意识地叨叨。


    她头再一偏,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放声道:“师父?!!”


    李俟菩闻言,看向那年纪稍长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宁松帷上次说的那个教习师父?


    “嗯。”曹芜绿应声。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开封袋,塞到她衣领后拍拍,“这是你拜早年的红包。”


    她说得轻松,覃诩水的笨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就又被身后的巨大冲击力撞得趴在地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李俟菩抬眼,只见覃诩水的身上趴着被绊倒的同样气喘吁吁的宁松帷。


    “宁松帷!”覃诩水被压得灵魂出窍。


    宁松帷没起身,更没看到眼前高大的曹芜绿,只感觉到有人掀开她的衣帽,塞了个重重的东西。


    “这是你的。”


    那鼓得要爆炸的红包隐入宁松帷的帽子里。


    接着又一个倒霉蛋直愣愣冲了进来,不慎踩到了瘫软在地宁松帷的腿,被宁松帷的叫喊声吓得又踩上覃诩水的手,最后不稳地堆积在宁松帷身上。


    覃诩水:“……”


    曹芜绿被逗得要笑开了花,满眼宠溺,再将一个沉甸甸的红包放在赵慵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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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说:“不慌不慌,都有都有。”


    熟悉的声音并没有唤醒这三人,除了快被物理意义上压扁的覃诩水。


    应庐在李俟菩的脑子里笑得像个鸭子,李俟菩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最后一个闪亮登场的,是架着飞行器的余愁山,不过很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加入这几人的汉堡叠叠乐。


    只是那正在冒烟快要关机的飞行器,重重落在了覃诩水要掀翻身上两人的右臂。


    覃诩水:“……我好像有点死了。”


    余愁山尴尬地撇撇嘴,后将目光移至面前的人身上。


    曹芜绿很大方地从那口袋再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余愁山,一脸慈祥。


    可余愁山却捞起那机器绕身而过,没接那红包,脸色也平淡得很,好似那曹芜绿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走到李俟菩的身边,将那台坏掉的法器放在宁松帷的桌子上,从头到尾没招呼一句。


    “愁山,每个人都有红包,你不要吗?”


    曹芜绿回头,耐声询问道。


    余愁山没回话,李俟菩想了想,说:“不是每个人。”


    从这女人拿出红包开始,应庐就说他闻到了金钱的气味,而李俟菩决定相信他。


    曹芜绿却笑道:“李小姐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得单独给你。”


    “好哇,搞区别对待是吧!”覃诩水不知何时将那两人挤了下去,“师父,你偏心太过,我要生气了!”


    “嗯,烧鬼市的事情我还等着你解释呢。”曹芜绿平淡的眼神朝她一扫,覃诩水居然听话地安静了下来。


    赵慵与宁松帷搀扶着起身,还晕头转向没缓过来。


    “又不是我一个人烧的,主谋还站在你旁边讨红包呢。”覃诩水窝囊地出卖了李俟菩,捏着手里的红包卖乖。


    被说成主谋也实为的李俟菩冷呵,并没有迎接曹芜绿眼神的洗礼。


    一旁的赵慵捂着头昏沉道:“松帷,你这法器怎么时好时坏的,江隈不会又跟丢了吧?”


    宁松帷不好意思地笑笑,向自家队长解释:“赵队你也知道,我最近手气不好,法器总失控。”


    “我看你是一年四季手气都不好吧,怎么总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覃诩水叹了口长气,顿时失魂落魄的。


    “怎么?犯人跟丢了?”曹芜绿听出她们的苦恼。


    赵慵这才看向曹芜绿,“师父?你怎么突然来了?还有这红包?”


    宁松帷则是一脸心虚地躲过曹芜绿的视线,往后掏了掏自己的红包。


    “收着吧,就当这么久没见的见面礼,还有,我是上头派来解决烧毁鬼市事件的负责人。”


    “啊?”


    一听,几人大为震惊。


    “他们派来的人是您啊?”赵慵有些没想到,惊喜道,“这,我还在想怎么多费口舌来着,既然是师父您来,就稍微关照一下?”


    赵慵讨巧讨得一点都不客气,“反正都是一家人。”


    曹芜绿温和道:“怎么关照?上头说让肇事者罚款,还要写一万字检讨,否则全国通报批评,这也算关照呢。”


    “还有,我记得上次,也是你们一组通报了一巡吧。”她笑得十分和善。


    覃诩水则更和善地要泪淹大厅了。


    而说起这个,宁松帷就更心虚了,大眼睛藏不住事儿地想要逃。


    “松帷?”曹芜绿恶魔般的点名让宁松帷身躯一震。


    “老师……”宁松帷叫了声,随即手机的报警器立马响彻天际。


    突如其来的声音惹得在场几人耳膜一痛。


    宁松帷连忙拿出来看,待看清屏幕的瞬间,她大声叫道:“红点与我们重合了?!”


    “江隈她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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