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几乎要崩溃了。
“你能靠谱点吗?!你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又是扒衣服又是亲的,你真不拿羡折当男人吗?!”
周玉衍微红了脸,解释道:“我很靠谱,我是有认真考虑过的。”
她用神识轻轻触了触储物戒中羡折的命牌,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着他的神魂,与寻常的修士命牌很是不同。
“我信他不会越了界线。他……他连命牌都给我了,更不用说我本来就能轻易重伤他。”
“虽然这样是有些……太亲密了,但管用就行,反正眼睛一闭一睁就亲完了。”
周玉衍表情平淡,耳尖却还是红着,“而且,他刚刚误会我要睡他,他都、都同意了,现在亲一亲而已,他应该也不会很抗拒。”
“破掉那窥视法宝最重要。”
“窥探的视线只对准我,可我半点都不想叫那些下作之人多窥见我一分一毫。”
周玉衍的语气冷了下来,“分明最开始时,这类法宝是用在街市巷口处寻窃贼的,被有心人改造后,却能随意窥入屋中。”
“虽说跨不过本源的禁制,但难道只有私密才算作隐私?”
系统也很生气:“就是啊!卑鄙!无耻!下作!恶心!我呸!!回头一定要给那人教训!”
系统骂完,冷静了一些,“但你这样对羡折……不好吧?刚扒完人家衣服,又要亲人家,有些太欺负人了。”
“你别真拿他当病弱夫君了。”系统小声道。
“我刚刚检测了他一下,他的身体绝对不弱,你这样招惹他……”系统欲言又止,“你、你自己掂量着能不能承受得住吧。”
周玉衍听了这话,颇有些恼羞成怒:“你想些什么呢?这都是形势所迫——再说了,就算我……就算我把他睡了!那也就睡了呗!”
系统大惊:“你就是沉迷美色!!你是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睡男人!”
“哪里随便?”周玉衍气恼地哼了一声,“他人好脸好身材好,我要是真想睡男人,他这样的也是首选啊。”
“不运转双修的心法,我的灵力就不会反哺给他,他这么好看,我睡了又不吃亏。”
“我是说你随便!你一个女子……”
系统刚摆出教训的架子,周玉衍就已经猜完了它后面的台词,皱眉打断:“闭嘴。你少说些针对女子的封建糟粕,咱们还能在任务完成之前和平相处。”
她话完就出了识海,看了看面前顿在原地僵硬着身形的羡折,伸手拉过他的手:“夫君,先回榻上。”
第一下没拉动。
她疑惑回头:“夫君?”
羡折垂眼看着她,面上的神色她有些形容不出来。
见他不动,周玉衍也不好硬扯,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把人忽悠过去,羡折却突然回握住了她的手,先行迈步,一言不发地牵着她往床榻走去。
二人坐上了床榻,羡折另一只手伸向了他自己的衣带,就要将其解开。
周玉衍原本还不算太紧张。
但羡折在衣带完全抽散前停住了动作,抬眼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颇有些最后预警的意思,周玉衍看得分明,只觉得烫人的温度从二人相握的手上传遍了她全身,心跳突然杂乱。
羡折的手带着沐浴过后的温热,视线也热,叫她莫名想打退堂鼓,手比脑子快,按住了他解衣带的那只手。
羡折似乎早有所料,神情平淡地松开衣带。
周玉衍后知后觉地找补:“就、就亲一下,不用脱衣了,夫君不是想早些歇息吗?”
羡折自动忽略掉了她的前半句话,开口道:“嗯,歇息吧。”
他话完就起了身,将窗边榻板前的一床被子拿了过来,“我病体畏寒,多拿一床被子。”
羡折将被子放到了床榻最里面,然后平躺下来盖了被子闭上眼睛,期间也并没有去看周玉衍那方。
周玉衍愣愣地看着他动作完,说:“可是你还没有亲我。”
羡折睫羽微颤,没回应这话。
周玉衍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以及因为多了一床被子而显得泾渭分明的床榻,沉默了两息后,先钻进了她自己的那床被子里。
——然后侧身靠向了羡折。
“夫君,你闹什么脾气呢?为什么不答我的话?亲一下再睡好不好?”
*
羡折觉得周玉衍从二人进了屋子后就开始折磨他。
要他同床,要他脱衣,甚至还那样坐到了他身上,近得几乎与他相贴。
他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做出任何越界的动作。
后来他以为她是急需泄欲,心绪一下子乱得收都收不住,只能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怕自己克制不住那些难堪的念头,还将命牌都递了过去。
直到被周玉衍支去沐浴,他才明白是自己误会,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给外人扮演一下亲密无间的道侣。
是他的念头太多太杂。
他沐浴完后冷静了许多,也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最多两人躺一张床上睡一晚,他做好了当个石雕玉像的准备。
没想到周玉衍竟然跑上前,要他亲吻她。
那一刻他是真的有些气了,抓着她的手上床榻,作势要解衣。
周玉衍果然制住了他的动作。
他已经不想再思考她整晚的举动到底是为何,拿了被子睡下,安静当个不会移动的石雕玉像。
周身全是她的气息,他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然而周玉衍却越发过分,一点活路都不给他留。
她靠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同时大抵以为他的沉默是拒绝,又说了许多叫他听了难以平静的话。
他的呼吸难抑地急促起来,终于在那温热的气息轻洒在他脸侧时睁开了眼,偏过头看向了她,声音有些沉:“是不是一定要亲一下,妻君才肯歇息。”
周玉衍微红了脸,而羡折也没等她的回答,话完后就侧身面向了她,眼中情绪翻腾,都有些不像他。
他最后一次向她确认:“我亲了?”
顶着这样的眼神,周玉衍又听见自己心中的退堂鼓在咚咚敲了。
但同时系统也在她识海里大吼着:“你怂什么!不是说眼睛一闭一睁就完事吗?赶紧的麻溜的!说不定还能让那人被窥视法宝反噬!”
“今天吃了个敌在暗你在明的亏,太被动了,明天咱们去阴人!”
周玉衍狡辩着:“主要是……理论和实践不太一样……”
但羡折还等着她的许可。
周玉衍缓缓呼吸了几下,终于开口:“你别动,我、我来亲你。”
她很清楚,大部分情况下,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能削减很多紧张感。
但等羡折应了一声后、望着她等着她上前亲吻时,她才发现……并不包括这种时刻。
她磨磨蹭蹭地把脸凑前了一点,有些受不了羡折烫人的目光,小声道:“你闭上眼睛。”
羡折也有些受不了周玉衍在这样近的距离、睁着带羞意的眼睛望着他,于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他感受到周玉衍紧张到刻意放得轻浅的呼吸,她在慢慢凑近,让他也下意识地屏息,怕自己多余的动作会让她再次后退。
呼吸已经交缠在了一起,缠得他连眼眶都发烫,本能地浑身紧绷,心跳又乱又响。
突然间二人鼻尖相触,周玉衍明显颤了一下。
他险些就要控制不住冲动仰头吻上去,掌心都已经掐出了血。
羡折睁开眼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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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盯着周玉衍。
她双眼紧闭,睫羽颤个不停,缓慢地靠近他的唇,呼吸杂乱地洒在他面上,他感受到二人的下唇极轻极轻地碰了一下,轻到他差点以为那是错觉。
但周玉衍的动作停在了这一刻,她像被定身那般停住了,叫这份感觉稍微清晰了那么一点点。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他忍得难受,呼吸也乱得不行,心跳撞得他喉口发涩,他重新闭上了眼。
然而下一瞬,面前温热的气息尽数消失,接着周玉衍带了点喘息的声音响起:“羡、羡折,可以了,抱歉啊,委屈你了,事发突然,我没想出别的办法。”
他倏然睁眼。
周玉衍红着脸,面上歉意深重,解释道,“我今日跑去破坏魔宫的阵法,没想到这方竟然有个化神大圆满的魔族,我被他发现了踪迹。”
“不过他只是怀疑,一开始时的神识没有追着我,是我快到了这院子他才追来的,但也没有展开攻击,所以你放心,你在这里还是安全的。”
接着她又解释了一通窥视法宝的事,尤其着重解释了她这一晚上的行为。
“之后……我们得一直同床睡了,有时可能也得做些比较亲密的举动……”
“抱歉,实在是形势所迫,我、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
方才她就要触到他的唇瓣,千钧一发之际却感受到窥视法宝的法力消失了。
与系统再三确认后,她松了口气,赶紧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等她睡到了自己的枕头上时,脑袋都还有些发晕,呼吸也凌乱。
她勉强忽略掉这些莫名的反应,好不容易把解释的那一大通话说完,结果却没见羡折有任何反应。
他一下都没动,就像是还在等着她亲吻那样。
只是他睁眼直视过来的目光难掩地迫人,让她不自觉地又往后撤了撤脑袋。
羡折终于开口:“不亲了吗?”
周玉衍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问这个:“不亲了。”
她赶紧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还将他之前给她的命牌从储物戒中拿了出来,“命牌还你,你不用为了让我安心给我这个的,虽然那是个误会,但、但你愿意那样……献身,我就已经很清楚你有多道义了,明明之前连外衣都不让我脱的……”
她话还未完,就见羡折闭了眼,似乎是深呼吸了一下,一个字都没与她说,也没接命牌,直接翻身面向了墙壁。
周玉衍讶然地唤了他一声,“羡折?”
羡折没应,她又唤了一声,他依旧没应。
完了。周玉衍想着,人真生气了。
她支起了半边身子,探着脑袋想去看他的神色,同时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羡折,抱歉,我知道你这样循礼的人,肯定是觉得我这般与你太亲密也太冒犯了,但的确是形势所迫,你别生气……”
她想了想,继续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你与我说,我尽力寻来给你,当作给你的补偿好不好?”
“你别气,这般也非我本意……”
羡折突然开口,打断了她:“仙尊睡下吧,很晚了,明日再说。”
他的声音有些闷,周玉衍轻易就听出其中隐含着些许怒气。
她还企图挽救一下:“你、你如果很介意……”
“不介意,我明白,形势所迫,睡吧。”
羡折语气生硬,她也只好闭了嘴。
算了,他正在气头上,还是等他消气一晚上,明天再说吧。
周玉衍这么想着,又躺了下去,同时掐诀熄了灯。
但修士感官敏锐,她一静,就清晰听见了二人的呼吸与心跳,仿佛交织相缠那样绕在这方床榻。
她呼吸微促,压了压自己的被子,也没了跟系统谋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