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嗯…*谁?嗯…你臊成这样是做什么?”
“我忍不住。”杨羡文捂脸。
能不臊吗?头一回被教怎么…怎么…
怎么*。
光是看一眼乐言的表情,他耳根都要融化了。
乐言善解人意:“那你等会自己搓两把,但是不许弄脏我的床。”
不行,还是得趴着,屁股挨着床要痛死了。乐言忍痛翻了个身,爬到杨羡文腿上趴着:“继续继续。”
杨羡文吓一大跳:“你屁股怎么了?”
怎么比他吃了辣椒的嘴还肿?还一半青一半紫的。
“哎呀就是昨天摔的。”乐言蹭蹭,催促道,“不用管,快点快点。”
怎么能不管,看着都快裂了。
杨羡文:“我帮你涂点药。”
“死秀才!你烦死了,我不要涂!”乐言直接扑过去咬他。
最后药还是没涂。
不过搓倒是搓了。
杨羡文攥着擦过的帕子犯难。平时在他家,他能先扔到一旁再收拾,可乐言家…不会是灵雀姑娘收拾吧?
他怎么好意思…让外人看到这个啊…
乐言瞥他一眼:“舍不得扔?拿回去煲汤喝吧。”
要死!谁要拿这种东西煲汤!
杨羡文只得先搁到一旁,准备离开的时候带走处理。他侧躺在乐言身后,思绪复杂。
哎,每每结束之后,杨羡文心里总会萌生起淡淡的忧伤。但乐言好像不会这样,她抽身极快,现在已经在认真翻看他随身带的小本本了。
乐言的头发乱糟糟了,他伸手一点点理顺。木箱里还有好多簪子、发带没给她看呢。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云娘说的“聘礼”。
“乐言,我能问问你多大了么?”
“四十二。”
“你又骗我…”杨羡文埋进她发间小声反抗。
他昨晚想了很久,乐言爱骗人的习惯应当与她坎坷的身世有关。她从小就受了很多苦,兴许被许多人骗过,所以才想着用谎言保护自己。
太苦了,杨羡文心尖一酸。
感受到腰间攀上来的一圈温暖,乐言也不翻本儿了,手肘往后怼了怼:“你昨天说,‘连这种事都要骗我’,‘这种事’是哪种事?”
“就是家人的事啊,家人是很重要的存在,不能咒的,不过你倒也没有咒啦…”
乐言“哦”一声,继续看小本本。
“我早上看报,说李记酒庄也被烧了。乐言,你说,是不是老天在帮忙报仇。”
放屁,老天只会助纣为虐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惩善扬恶。
“嗯嗯,遭报应了。”
她敷衍完,又翻一页。
杨羡文的字跟人一样,温和不张扬。分明都是当场现记的,字迹却依旧很工整。
宋夫人冷静,丫鬟暴躁…
嗯,还是觉得春棠很可疑啊。可是动机呢?她杀了宋思哲能得到什么好处?
乐言又翻到后面,上头写着:“二醉、大清醒,大唤二看匕首…大说,给夫人送药,都退下。”
大即宋思哲,二则是宋思礼。
话写到纸上,关联就强上不少。为何宋思哲看见匕首会想起曲清霜呢?这在乐言看来是非常罕见的联想。难不成宋思哲想杀妻,被春棠发现后先下手为强了?
“秀才?”
“嗯?”杨羡文昨夜想事睡得晚,今日又起了个大早置办送乐言的礼物,他眯在床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故而这声回应带点迷糊。
“除开宋思礼,你觉得到底谁是凶手啊?”
天呢,舒服得他都忘了命案了,杨羡文脸颊爬上几丝愧疚。
“你有发现…嘶…”乐言想翻个身面对他,可屁股一挨着床便疼,又挪了回来,“有发现什么疑点吗?”
“乐言,我帮你涂点…不涂了不涂了!”手背一阵剧痛,杨羡文赶紧求饶。
“其实我还是觉得宋思礼才是凶手。”
乐言摸着他手背上的咬痕,心想,嗯,我也这么觉得。
“但也发现疑点,也不叫疑点吧,就是感觉怪怪的。”杨羡文左手从她身前钻了出来,翻了几页,指着一处说,“就这里。小六说,他们怕宋思礼伤着人,就把他拉了出去。”
“我回看的时候觉得很奇怪,怕他伤着人,几个人把他擒住压在房里不就好了,为何偏偏要拉出去呢?宋思礼习武之人,万一在走动过程中挣开了,不是更危险吗?”
“嗯嗯。”乐言认真想象那个画面,问道,“你是怀疑小六故意把人支开吗?”
不得了!真是小六!
杨羡文:“我不确定。我只是在设想,若宋思礼真不是凶手,这个举动就很像有人在刻意清场。可能是小六,也可能是顺儿,又或者,是当日房里所有的人都参与作案,再一同消灭证据。”
若真是这样,那势必有人在说谎。可这几日接触下来,他觉得宋府的人都很和善,难道都是装的?不会吧,怎么能装得这么好。
杨羡文想着,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张张脸,小六、顺儿、宋夫人、月儿、凝露…可他们每个人的脸都好像变了形一般,眼睛笑眯成一长条,连眼白都看不见。各个咧开嘴角,高高扬起快到耳根,扭曲又诡异。
怎么…怎么毛骨悚然的!
杨羡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哆嗦着将乐言搂得更紧,脑袋也往被窝里钻。
杨羡文说的“一同作案”给乐言提供了新思路,她开始在心里排列组合,是春棠跟小六呢,还是春棠跟月儿呢?反正她直觉,这事肯定与春棠脱不了关系。
“你抖什么?抖得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被窝里传来闷闷一声:“想着想着有点害怕…”
倒罕见男人不撑着胆子装腔而直言害怕的,乐言来了兴趣,忍着屁股痛转过去逗他:“那你再搓两把,搓两把就没功夫害怕了。”
杨羡文还没来得及害羞,外头三声“砰砰砰”震得他耳朵聋了一只。
“乐言!还不起来!你们家宋奶奶都要吃晚饭了!”
杨羡文又缩进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问她:“谁啊?”
“我师娘,别管她。”乐言的手已往他身上摸,“怎么样?我帮你搓?”
“不要吧,你师娘进来怎么办?”
“她进来让她看着你搓不就好了?”
“别啊,乐言,唔…不行…”
“怎么不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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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笑笑,“怎么一摸就脸红啊?”
“砰——”
房门被踹开,王响春随着冷风灌了进来:“还不起,懒死你算了!”
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望着二人:“哟,这小白脸谁啊?”
杨羡文吓得脑浆淌了一地,他想下床正式跟长辈打个招呼,好弥补现在稀碎的形象。
乐言才不让他走,抬腿压在他身上,还朝人下巴处亲了一口。
“我姘头。”她说。
杨羡文没办法,只能顶着衣冠不整的样子,弱弱地说:“师娘好…”
“姘头?你上个姘头不是身材魁梧高大威猛浑身都是腱子肉,怎么这回换了个书生模样的?口味变这么大?”
杨羡文立马警铃大作。
谁?乐言上一个身材魁梧高大威猛浑身都是腱子肉的姘头是谁?
乐言:“你管得着吗?有屁快放,进来门都不关,我要冻死了。”
王响春堆着笑往床沿一坐:“想你了呗,你又有多久没回家吃饭了?”
烦人!又来劝她给刘继源干苦力了。乐言埋进姘头的胸里:“不去不去,不想见讨厌的人。”
“听话,回去吃一顿,把你姘头叫上一起呗。”
杨羡文面露难色:“师娘,我不是…”
他原想说不是姘头,可话到一半觉出不对劲来,不是姘头是什么呢?乐言不想跟他成亲,二人只有这点脆弱的皮肉关系了。
乐言:“我姘头娇柔胆小,看一眼刘继源那秃头老□□,保不齐昨儿的宵夜都能吐出来。”
王响春数起指头:“呐,今日吃涮锅,还预备炼猪油,你不是爱吃油渣么,管你吃个饱。好酒好菜都备齐了,就差你跟你姘头了。”
“我不吃!我刚吃的早饭,现在还卡在嗓子眼里呢。涮锅谁家没有啊?猪油渣谁家没有啊?酒…”
等等,酒。
乐言爬出来:“宋记酒庄的沐雨酿,你家还有吗?”
王响春点头:“有的有的。”
有是有,可那酒被刘继源当宝贝似的护着,也不知道能不能从他手里抠一点来喝。管他呢,先把乐言骗过去再说。
“还饱的?不着急,你俩睡个回笼觉,中午到点儿了我让人接你们。”王响春弯腰戳戳乐言的脸蛋,威胁道,“不许骗师娘啊,你不来师娘立马犯病!”
王响春一走,杨羡文蹦起老高,忙下床穿衣穿鞋。
乐言纳闷:“你急什么?这么想吃?”
“不是,头一回见你家长辈,我不能空手去。”
杨羡文心头压着两件事,第一件是乐言的前姘头,第二件便是见乐言的长辈。再过一个时辰就中午了,得先把第二件事办好。
“你不许去!”乐言拉住他,“我们是客,是他们眼巴巴盼着的贵客,你不许给我掉价!”
“不行的。”第一面,啊不对,第二面的印象若是不好,往后谈婚论嫁该如何是好?
杨羡文披上外衣被她拉下,穿进鞋子后跟又被她踩掉,他快急死:“乐言,你先放开我。”
乐言弄乱杨羡文的头发,一个起跳扑到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恐吓道:“死秀才!你要敢带半点东西上门,姘头你都别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