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彤不是我叫来的。”
“我知道。”
付政年回头看她,明显是在问你知道还生气?
江余沉默着同他对视。
她不是你叫来的,但面对她的示好,你也没有拒绝。
良久,她轻叹声气,“对不起,是我扰了你的兴致,我们现在回去吧。”
付政年伸手揽过她的肩,她的神情十分平静,眸色也似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她这个道歉,并非是真觉得她错了,而是不想争论了。
付政年语气难得认真,“我在里面待的有些闷出来透口气,孙雨彤最近遇到了点事,找我帮个忙,就只是这样。”
“我跟她都没有联系,不信你自己看。”
他说着还把手机递到江余面前,力图证明他的话所言非虚。
他都主动解释了,江余还能说什么呢,她也没有真去看他手机,笑着把他的手往回推,“行了,我也没说不信你。”
“那还生气吗?”
“我真没生气。”
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江余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们现在去哪呢,回去吗?”
付政年轻轻一笑,手指撩开她的头发,捏了下她的耳垂,说:“不去了,去我那儿吧。”
“好。”
“这两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公司要放假,我也得两天空,怎么了?”
“刚好我也有时间,想去哪,我带你去玩一下。”
“付总这个大忙人也有时间啊。”江余调侃了两句,“让我想想啊,”
说着她抬头看了付政年一眼,语气有些为难,“还挺难抉择的。”
“怎么?”
“我跟付总到底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我怕我喜欢的你不感兴趣。”
付政年掐她的脸问,“嫌弃我老是吧?”
“我哪敢啊。”
“还有你不敢的事?”
“那可多了去了。”
......
一路上付政年都把江余半抱在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跟从前一般无二,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今晚插曲的影响。
刚到家,付政年就接到个电话,需要处理一份加急文件,他让江余自己先待一会儿就进了书房。
今晚江余身上沾染了很重的烟酒味,她觉着难受,就先去洗了个澡。
等她洗完,付政年也刚好把事情处理完,他一出来就看到她披散着头发站在客厅,身上穿的是他的浴袍,长度到脚踝的位置,冷调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给她添了几分清冷。
付政年走过去想抱她,结果就被江余伸手抵住,“我刚洗完澡呢,你身上一股酒味。”
今晚一再被她嫌弃,付政年没管她的抗议,把她拉怀里报复性的咬上她的唇。
最后在她要发火的时候进了浴室。
江余气不打一处来,去他酒柜里开了一瓶最贵的酒,坐在阳台上从顶层向下俯瞰。
这里是北京最繁华的地段,人流熙攘,车辆绵延不绝,在各种颜色的灯光点缀下,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这是江余见过最美丽的北京。
可她此时在这,却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心境。
所以这便是为什么付政年身上总有一种孤寂的原因吗?
付政年出来后直接走到她对面坐下,眼神扫过桌上放着的酒,笑道:“你倒是会挑,这可是我放好久的,上次付岱他们过来我都没让开。”
江余眉毛轻挑,“舍不得了?”
付政年笑笑,也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瓶酒而已,哪至于,你高兴就好。”
江余嘴角一抽,他口中的一瓶酒,可是抵得上二线城市的一套房了,她今天也是跟着奢侈了一把。
“今天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太不给陈和畅面子了?”江余想起这个问题来。
“怎么会,小时候他爸妈很忙,几乎没怎么管过他,所以后来他每年都要这样搞上一出,叫上许多人,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孤零零的跨年,其实谁去不去他根本就不在意。”
“那你每年都去给他捧场吗?”
“差不多吧。”
“但我感觉你并不喜欢那种场合。”
付政年抿了一口酒,轻轻勾唇,“哪有那么多喜不喜欢。”
“虽然北京的跨年夜很热闹,但让我最难忘的是8岁跟我妈回老家的那一年,表哥表姐带着我一起去放烟花,玩了许多从来没玩过的游戏,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跨年那么有意思。”
江余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怀念和向往。
“那后来怎么没再去?”
“我外婆去世了,舅舅他们去了其他地方做生意,就没这个机会了。”
看着江余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完,付政年笑着出声提醒,“你少喝些,这酒后劲挺足。”
“我知道。”说着江余又倒了一杯,几杯下去,她现在脸红扑扑的。
付政年笑说:“所以你是来我这里买醉来了是吧。”
他刚说完这话,外面就响起一阵沸腾,一看时间竟已经凌晨了。
“付政年。”
“怎么了?”
迎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江余咧嘴对他笑笑,轻声道:“新年快乐。”
付政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隔着桌子来亲她,“新年快乐。”
就在他要退开时,江余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她伸手时不小心碰到酒瓶,那瓶价值不菲的酒就这样掉落地上碎成一片,酒液还溅了些到两人的浴袍上。
纵使如此,也并没有让他们分开。
付政年睁着眼打量她,眼中一片清明。
江余却是紧闭双眼,叫人看不清她眸中情绪,只忘情地吻着他。
很快,她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探入他的浴袍中。
之前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付政年却始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她知道,他在等她主动,等她主动去迎合他。
从前江余心中憋着一口气,暗中同他较劲,不愿意放下那可笑的自尊。
可今天的事提醒了她,付政年给她的太多,她如果什么都没有付出的话,根本没法坚守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所以他一来,她就只能跟着走了。
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江余不想亏欠他太多,不说完全平等,但也不至于特别被动。
在这场游戏里,她认输了。
辗转来到卧室,两人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所踪,江余想去关灯,双手都被付政年禁锢在头顶。
明明已经箭在弦上,可付政年偏强忍着不发,手指慢慢游离突进,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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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天地。
江余平时的眼神一直都是十分冷静的,他想看看她情动之时失控迷离的模样。
所以他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欣赏着她的每一个神情。
当她再一次发出难耐的呜咽后,他才贴近她的耳边,用诱哄般的语气说:“想要吗?
“求我,我就给你。”
江余睁开眼,仰头去吻他的喉结,说的话却并不是他想听的,“付政年,在我们关系存续期间,你能不能别有其他人。”
付政年的手顿住,直勾勾的看她。
只要一想到今天看到的那幕,江余就觉得膈应的慌,如果是平时她大概率是不会说的,但现在是在床上。
男人在床上时,无论多无理的要求都可能会答应,即便事后会忘得一干二净,但这一刻的承诺也能让人高兴。
“我有洁癖。”
这是付政年头一次那么有耐心,循序渐进,一步步引诱她主动献上一切。
他想磨平她身上刺人的傲气,看她主动低下头颅。
可临了却还是没能如愿。
她身上的傲气不但没磨平,反而还在这时候有恃无恐的嫌弃他。
想到这,付政年心中一阵淤堵,他的眸色彻底暗沉,再度低头去吻她,身体也随之往下压,没了隐忍,只余下无尽的欲—火。
在漫漫长夜中持续发泄。
那瞬间,江余苦笑了一下,看吧,这个男人有多恐怖,在这个时候都能保持理智,不会应承另一半的请求。
这一晚,江余觉得极为漫长,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来来回回她也不记得多少次。
她只知道就在她每次即将抵达高塔之时,付政年就会将那最后一阶梯子撤掉,让她悬于高空迫切渴望登顶。
然后他便会在她的耳边说出那句话,“求我,我就给你。”
江余每次说的都是“请”,绝口不提“求”,最后往往都会换来更加漫长刑罚。
她发现付政年喜欢看她眼含春水,于起伏中落下,后来便一直配合他,希望能够早点结束。
这一晚,她放下了自尊,极力配合,唯独没有说出“求”这一字。
*
第二天,江余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醒,她睁眼就瞧见付政年半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捏在手里,回复着手机消息。
他已经恢复平常那副矜贵散漫,完全看不到昨晚的疯狂。
她就这样看了他好一会儿,付政年才注意到她醒了,他放下手机来揉她的头,“醒了,快去洗漱,我叫人送餐过来。”
江余点点头,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折腾了一晚,江余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她洗漱完出来,直接大喇喇地靠躺在沙发上,等待延续她生命的救济粮到来。
付政年打趣道:“怎么感觉你才像是被吸了精气的那个。”
江余懒懒看他一眼,轻哼了声,话都不想和他说。
吃完饭后,江余打算再去补一觉,付政年也跟着进来了,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我真没力气了。”
付政年失笑道:“想什么呢,我也准备再睡会儿。”
江余这时候才看到他眼底的乌青,“我还以为付总不会累呢。”
付政年走过去抱着她一块躺下,说:“我是人,又不是神,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