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一直睡到晚上,才终于把昨晚上流失的精力补回来。
一整天没有出门,江余觉着闷得慌,晚上他们是出去吃的。
新年第一天,许多企业都还在放假,外面的人很多。
回来的路上,江余看到街边的一家店有卖绿植的,就拉着付政年进去逛了一圈,最后买了几盆多肉和仙人球,原因是好养活。
回去江余就把它们摆放到各种地方。
付政年的这套房子装修风格偏深色调,她之前就觉得压抑,如今里面添了些生机,看起来舒服多了。
付政年坐在沙发上看着江余把东西放在固定位置,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他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无论是房子装修还是摆放陈设,都十分简洁。
他之前没有带人回来过,里的东西并不多,如今经她这一添置,看起来多了几分人气,也没那么冷清了。
他想,如果这房子里多个人,可能也还不错。
付政年把手中的烟掐灭,走过去从后面把江余圈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余余,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江余闻言神色未改,轻声道:“这离我公司太远了,交通也不方便。”
“我给你买辆车。”
“只要一想到我爸妈出车祸的事,我就害怕,根本开不了。”
她之前也想着买辆车的,都已经预约了人去看,结果一上车脑子里就总是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就放弃了。
“那我给你配个司机。”
付政年不知道是没有听出她言语中的拒绝还是怎么的,今天的他似乎格外执着。
江余笑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往浴室跑,“再说吧,我先去洗澡。”
付政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了声,抬脚跟上,在她关门之前挤了进去。
还说什么出去玩,结果两人直接在家里不分昼夜的待了两天,连门都没怎么出。
期间江余接到白恬的电话,让她看一下最新季度的方案规划,她拿付政年的电脑打开,改的时候他提点了她好几个问题。
他说的话一针见血,江余才彻底信了他的文凭是真凭自己本事拿到的。
后来,她遇到不懂的都会去问他,付政年只要看到消息,都会很耐心的给她讲解。
这天江余从疗养院出来就接到了罗欣瑜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的情绪十分激动,“余余,之前你带着我结交了罗哥,后来他给我介绍了一个活,这次演出十分成功,有不少的团队都想让我加入他们。”
罗哥就是之前付政年找的那个工作室的负责人。
江余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由衷的替她感到高兴,“恭喜你啊,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谢谢你余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机会。”
“能抓得住的才叫机会,而且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好,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余笑道:“嗯,我相信你。”
*
江余本以为上次付政年说让她去同他一块住的事翻篇了,谁料这天下班后他来接她,竟直接把她带到距离利丰不远处的一套房中,“你不是觉得我那远吗,那以后我们就住这。”
江余头望向他,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房子在你名下,以后你要是不开心了,给我扫地出门就行。”
原来他都知道,她不愿意搬过去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想寄人篱下。
他们这样的关系,随时都可能结束,她不想到时候分开还得灰溜溜的收拾行李从那里滚出来。
付政年没跟她商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哪容得她拒绝。
江余无奈只得应下,说她这两天去退房把行李搬过来。
之前的房子,也还在加紧赶工,争取在年前全部落实。
江余以为她搬过去之后是跟付政年同吃同住,但实际上两人都很忙,他过来的时间并不多,一周也就那么三四天。
江余在跟宫白卉吃饭的时候还自嘲过,她就像古代皇帝后宫的妃子,之前是他传唤她过去,现在是在家中等待他的临幸。
当然付政年只要过来,都会接送她上下班。
江余怕被人看到,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每次都让他在距离公司几百米的地方停下,付政年还因此发表过自己的不满,问江余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她每次都装聋作哑的应付过去,当然付政年最后也都会在其他地方发泄出来。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天江余刚从付政年车上下来,就遇到了开车从旁边经过的宁宏。
江余以为到公司后宁宏多少都会问一问,可宁宏却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字未提。
这一刻江余才知道,原来她和付政年的事在圈里早已不是秘密,宁宏不问,就是知道她定是不想说的。
江余苦笑一声,也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下班后,她跟装修公司做了最后的对接,那套房子只差一点就可以交房检验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付政年今晚有事,提前给她打了电话说不回来了。
难得有自己的空闲时间,江余抱着平板躺沙发上追起剧来,她正看的津津有味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是陌生来电。
接通后还不等江余问他是谁,那边就先出声了,“江妹妹,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声音和语调,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江余笑说:“哪里会不记得,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她跟付政年的圈子里的人都不是很熟,实在是想不到陈和畅为什么会主动联系她。
“你现在有空吗,”
“啊?”
“出来我给你介绍个人。”
“……”
*
半小时后,江余穿戴整齐下楼,打车去往陈和畅说的地方。
陈和畅这次难得选了个正经的茶楼,江余进去时,他一改平日浪荡子的形象,有模有样的和两个看起来40岁左右的男人聊天。
到底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人,平时可以顽劣不羁,但不能真什么都不会。
看到江余进来,陈和畅站起来为他们引荐,“这两位是钱总和王总,他们在互联网领域都有一定的地位。”
江余对着二人勾唇,伸出手与他们交握,介绍起自己来。
无论是不是看在陈和畅的面子上,江余今天跟这二位聊的都是比较好的,虽然没有立即敲定合作,但后面都加了微信,后续再跟进应该没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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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送走钱总和王总后,江余便问陈和畅,“付政年让你给我介绍人的吗?”
没了那两人在场,陈和畅也就不装了,他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说:“江妹妹,你太伤我的心了,我费尽心力给你请来这两位,结果你竟然把功劳全都记四哥头上。”
江余眼皮跳了跳,忙改口,“对不起,是我的错,这份情我领了,谢谢。”
其实也不怪江余会这样想,之前付政年才跟她说过,让她把公司的未来发展同互联网联系在一起,今天陈和畅就来给她介绍了两个这方面企业的总经理,怎么看怎么凑巧。
陈和畅见好就收,没有继续逗她,实话实说,“之前四哥确实跟我说过让我留意一下,我花了好大功夫才从全国那么多家企业里面挑出两个现阶段最适合你的。”
陈氏涉及这方面的比较多,付政年就托付给了他。
江余笑笑,“那谢谢了。”
陈和畅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都是自己人,不要那么见外。”
江余本来都打算直接回去了,后面实在是拗不过陈和畅,又被他拉去玩了一圈才得已逃脱。
房子在年前10天才彻底改装好,江余去验收了一遍,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跟之前他们住的相差不大。
她把窗户打开,透了几天的气,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她才去疗养院把奶奶接回去。
奶奶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走的时候她的责任医师还再三耳提命面,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容易引起并发症,过完年还是尽量早些回疗养院。
回去的路上,江余提前给奶奶打预防针,“奶奶,前段时间我把家里翻新了一遍,你回去可能会有些变化。”
老太太快半年没有回过家了,她现在整个人都十分喜悦,哪里会在意翻没翻新,说你决定就好,怎么舒服怎么来。
公司现在放假了,江余就安心的待在家里陪奶奶,第二天祖孙两人出去采购了些年货,几番装饰下家里也有了年味。
晚上江余陪着奶奶在家里看一部家庭狗血剧,结果这时候付政年突然打了个电话来,她吓得一激灵,忙拿起手机往阳台走。
“你回家了?”
这段时间付政年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江余也接近快一个多星期没有看到他,她以为他至少要在年后才有时间来找她。
“对,昨天去疗养院把奶奶接回来了,在家里陪她,你过来了吗?”
“嗯,她难得回来,你好好陪她吧。”
他的语气很淡,江余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低沉的情绪。
她回头看向沙发上的老人,做出了抉择,轻声应道:“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
挂完电话,江余若无其事的走回去在沙发上坐下。
老太太忽然看向她,“有人约你出去玩吗?”
江余否认道:“没有。”
“少骗我,你快去吧,年轻人就要多出去走走,整天待在家里像什么样子。”
江余挽着老太太的胳膊,把头靠她肩上,“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陪你。”
老太太推搡了一下她的头,“我已经叫刘妈过来带我去找之前的老姐妹们打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在这烦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