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付政年带着江余去了一个工作室,他们把之前的几个版本全都找出来给江余看。
江余看完之后一个头两个大。
这里面有两首曲在她看来已是极好的了,她根本就不可能达到那种水平,付政年跟她说没事,让她尽力就好。
时间比较紧凑,江余思索片刻,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得到回复后她会心一笑,转头对付政年说:“我可以找个外援吗?”
付政年笑了下,对此事并没有什么异议,只说:“随你。”
“好。”
*
一小时后,江余起身去楼下接人,她等了一会儿,那道熟悉的人影才出现。
她对着来人招了下手,“欣瑜,这儿。”
罗欣瑜是江余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正好她这几天休息,江余就给她发消息请她帮个忙。
罗欣瑜今天穿了件白色羽绒服,扎了个丸子头,脸上挂着笑,手里捧着两个烤红薯。
走到江余面前,罗欣瑜就把手中的烤红薯递给她,“我刚买的。”
罗欣瑜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有着老人常说的那种乖乖女的长相,性格也是极温柔的,她笑起来时,总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江余轻轻挑眉,“那我就不客气了。”
“快吃吧。”
剧院的工作强度有多大江余是知道的,但是罗欣瑜看起来不但没有廋反倒还圆润了一些,江余轻笑道:“之前你跟我说你在剧院时,我还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罗欣瑜伸手捏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肉,“那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叫心宽体胖。”
江余看着她,眼中不自觉涌现了几分羡慕。
罗欣瑜是个十分乐观的人,无论面对再困难的事,她永远都不会放弃,或是自怨自艾。
这种乐观的心态,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
罗欣瑜笑眯眯的看着江余,“你从接手公司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碰过这些东西了,到底是谁请你帮的忙,你是不是背着我谈恋爱了?”
果然,八卦和感情是女生之间永远绕不开的话题。
就连罗欣瑜都不能免俗。
“债主。”江余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
恋爱这个词,根本不适用于她和付政年之间。
“你还欠的有债吗,欠多少,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罗欣瑜作势就要去包里拿银行卡,丝毫没有怀疑江余的话。
罗欣瑜家里并非大富大贵,但她爸妈感情很好,在这种有爱的环境下长大,罗欣瑜对这个世界都心存善意,就算被骗了好几次,但在别人遇到困难时,还是会伸出援助之手。
之前利丰遭遇危机的时候,罗欣瑜把自己所有的存款全都转给了江余。
虽然钱不多,但江余当时属实被她感动到了。
江余赶忙拦下她,笑说:“逗你玩的,一个朋友。”
可这个谎言在罗欣瑜去到工作室后就被她看出来了。
付政年公司临时有事,他得回去一趟,走之前他拿着江余的电脑,对她说:“我回去处理点事,晚上来接你。”
罗欣瑜当时深深的看了一眼江余,什么都没有说,但江余明显感受到她一下午的情绪有些低沉。
一群人讨论修改到傍晚,离开时罗欣瑜终是没忍住叫住她,“余余,那位付先生,真的和你只是朋友吗?”
*
两人在楼下找了个咖啡厅坐着,江余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面对其他人,她可以丝毫不避讳地说起她和付政年的关系,但是面对罗欣瑜,她总有一种羞耻和惭愧的感觉。
江余深吸一口气,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罗欣瑜通红的眼眶。
江余叹了口气,说:“欣瑜,你别这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而且现在也挺好的。”
罗欣瑜更难受了,眼泪啪啪往下掉。
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江余如果有其他选择一定不会走上这条路,她也知道江余为何今天要叫她来一起参与谱曲。
今天见到的这些人,在圈内都有一定的知名权,江余这是在借付政年的势,为她铺路。
江余扯了两张纸给罗欣瑜把眼泪擦干,轻轻勾唇,“而且付政年长得还挺好看的,出手又大方,对我也不错,我也没吃什么亏啊。”
罗欣瑜吸了吸鼻子,抬眼盯着她看,“那你爱他吗?”
江余笑了笑,对着朝她们这里走来服务生轻抬下巴,“咖啡来了。”
罗欣瑜也跟着笑了下,两滴眼泪从眼角流下,她伸手抹去,拿起勺子往咖啡里面加了很多的糖。
江余打趣道:“还和以前一样呢。”
罗欣瑜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默契出声:“这叫苦中作乐。”
罗欣瑜第一次喝咖啡是跟江余去的,她尝了一口后苦的脸都变形了,后来加了好几勺糖才勉强喝完。
从那之后她竟然开始喜欢上这种喝法,江余说她何必多此一举,直接喝奶茶不是更好。
罗欣瑜当时就是这样跟她说的,从这里面,她找到了苦中作乐趣味。
*
罗欣瑜离开之后,江余又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付政年才到。
江余看到是他自己开车就上了副驾驶,“你怎么自己过来了,黄师傅呢?”
“家里面有点事,我让他回去了。”
“付总真是个良心老板。”
她这马屁拍的太假,付政年却也没拆穿她,只笑了笑,“嘴那么甜,想说什么?”
“我那些工作,你帮我处理完了吗?”
提到这事付政年就有些头疼,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江余,问:“平时在公司是谁帮的你?”
“宁叔啊,怎么了?”江余不解地问。
“你回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跳槽来我这,我出五倍的薪资。”
他看了江余写的那些方案,是真觉得利丰能在她手里坚持那么久,在后面帮她的那个人,绝对是个人物。
“……”江余幽幽地看他一眼,收回目光,生硬道:“走吧。”
付政年伸手去捏她的脸,被江余躲开了,他只能揉了下她的头,笑道:“不逗你了,你之前一点都没有接触过管理吗?”
江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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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爸怕我们以后姐妹反目,从来没有让我接触过公司的事,可他这样,反倒让我们从小就不对付。”
付政年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说。”
“该怎么说呢,之前网上不是有一句话特别火吗,‘性—爱分离。’”江余看着付政年笑了笑,“我爸的行为就跟这差不多,他从小就培养我姐接手公司,一点错都不能犯,但对我呢,就是无限纵容,要什么给什么。”
“他以为他平衡的很好,但在我们心里,都觉得对方才是那个被偏爱的小孩,所以就从小吵到大咯。”
付政年听完后勾了勾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径直发动车子往前,“去我那吧。”
江余一顿,随即看着他道:“我生理期。”
付政年看她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是还有其他方式吗?”
“……”
看她惊的瞪大了眼,付政年笑出了声,没再逗她,“这里离我那近一点,省的你来回折腾太久。”
“哦。”
付政年带着江余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两套衣服和睡衣,又去超市买了些洗漱用品才回去。
江余连着在付政年这里住了四天,终于在第五天下午完成了他所交代的重大任务。
她一脸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在一旁翻看曲谱的付政年,慢吞吞地说:“我真已经尽力了,要是还不满意,我也没辙了。”
付政年把她揽怀里抱着,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辛苦你了,想要什么奖励。”
听到这话,江余眼睛一亮,趴在付政年身上仰头看他,“什么都可以?”
付政年嗤笑道:“想的倒挺美,你先说来看看。”
“我想拜付总为师。”
江余这几天住在付政年这里,偶然间看到了他的学位证书,她才知道他毕业于斯坦福金融系。
那时候她就有了这个打算,这不付政年一问,她就顺势开口了。
听到这话付政年也乐了,“行啊余余,胆子不小啊,竟然打上我的注意了。”
江余眨眨眼,“那付总愿意收下我这个徒弟吗?”
付政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请我当私教可是很贵的,江小姐按市场价付吧。”
“哦,”江余从他怀中钻出来,“那还是算了吧,我也确实请不起。”
付政年又把她捞回来,手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下,“不过是你的话,我可以打个折。”
“多少折?”
“九折。”
“……万恶的资本家。”
付政年失笑:“别连自己也骂进去,你现在多多少少也算个资本家吧。”
江余懒得跟他贫嘴,“我先回去了,这几天一直在你这,都没有去看奶奶,她马上就出院了,又得念叨我。”
“现在互联网的发展趋势正猛,你可以试着将其引用进来,与现有模式结合。明天有个晚宴,我叫付岱带你过去,里面有不少企业涉及这个领域,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几个长期且稳定的合作方,先把基地打好,再做变革。”
江余笑吟吟地看着他,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多谢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