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忙放下酒杯,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手上动作也没停下,从一旁扯了两张纸巾擦拭着付政年的衣服。
付政年将这一幕尽然收入眼中,他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凑过去把江余脸上的酒渍拭去,随口问:“认识?”
江余睫毛轻轻一颤,点头嗯了声。
付政年没有再问,他握住江余还在试图挽救他外套的手,“别擦了。”
江余歉疚的看向他,“我从新给你买一件吧。”
听到这话,付政年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打趣道:“江小姐这是准备像之前一样用钱砸我?”
“我......”
不待她说完,付政年就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手掌顺着她的腰际往上游离,贴着她耳边低声说:“你要真想补偿我,不如换个方式。”
江余猛地睁眼,伸手推了他一下,红着脸轻喝道:“付政年。”
他们位置两侧虽然是有屏风挡住的,但是面向舞台的这一边只有齐腰的护栏,下面的人只要抬头,就可将他们的举动尽收眼底。
付政年低笑几声,一脸坦荡,完全没有刚做完坏事的心虚,他重新扯过衣服给她盖好,“好好听吧,马上就结束了。”
江余瞪他一眼,目光再次落到台上,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就连宋逸是何时下台的都不知道。
演奏会结束之后还有一场晚宴,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毕竟今天来这里的人,有几个是真正的为了来听音乐的。
周牧进来想带他们去晚宴,付政年偏头问江余,“想去吗?”
江余摇摇头,“不去了吧。”
跟着付政年出席这种场合,的确可以趁机积累更多的人脉,但今天来这的人,不是现在的她能够触碰得到的。
他们现在或许会看在付政年的面上给她几分面子,但只要走出这里,没有人会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会觉得她不自量力。
就连周牧也是如此,别看他现在对她一脸的尊敬和讨好,但如果哪天她和付政年分开了,他也不会多给她一个眼神。
“好,”付政年拿起江余腿上的衣服搭在臂弯上,伸出另一只手去牵她,转而对周牧道:“周总,晚宴我们就不去了,先回了。”
周牧劝了几句,也没强求,只说:“那我送二位出去。”
付政年:“没事,你忙着,就一点路,不劳你再跑一趟,我们自己出去就行。”
周牧手头上确实有事,把他们送到楼下就折返了。
*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付政年把江余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温声问。
江余冲他笑笑,说:“付总都花那么大代价哄我高兴了,我当然很开心。”
付政年从开始就知道这姑娘一向心口不一,偏生还有叫人看不出她是真心或是假意本事。
没走几步,付政年的电话又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松开牵着江余的手,说:“我接个电话。”
江余点点头,“好。”
“在这等我。”说完这话付政年就拿着手机走远了些。
晚上的风吹起来确实刺骨,江余把手揣进口袋,无聊的数着地砖上的纹路。
“江余。”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江余一激灵,她回头看去,只见宋逸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这里离场馆已经有些距离了,江余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他,因此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宋逸走到她面前,轻笑道:“好久不见。”
江余看了一眼朝她伸出来的手,并没有伸手与他回握,平静地说了句:“好久不见。”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快一年,确实是很久没见了。
“今天你一进来我就瞧见了,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也不敢确定。”
江余礼貌地勾勾唇。
她这态度就已经摆明了不想和他多说,宋逸自也是看出来的。
他眸中的神色顿时有些黯淡,“最近过得怎么样?”
宋逸的语气太过寻常,像极了之前他提前去教学楼等她下课,见到她时习惯性问上一句“今天想吃什么。”
“挺好的。”江余照旧不咸不淡的应着。
“他……对你好吗?”犹豫再三,宋逸还是问了出口。
“当然。”
听到这话,宋逸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江余见状没忍住笑出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人之前分开不是很体面,宋逸在一次活动上被一位资本看中,为了资源,他选择抛弃江余,只在手机上单方面通知了她分手的事,对此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江余也是后来听人说了才知道缘由。
“余余,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家里发生了那些事,我听说的时候你公司已经度过危机了。”
“所以呢,”江余笑着反问,“如果那时候你知道了,就会选择放弃你的大好前程?”
宋逸张了张口,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江余看见付政年已经打完电话,正在不远处等她,也没有再和宋逸过多纠缠,“恭喜你,成为冯老师的关门弟子,今天又在这地方露了脸,祝你以后星程闪烁,余生顺遂。”
江余说完就转身准备走。
宋逸再次叫住她。
“江余,我知道你现在很看不起我,但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做了我当初的选择。”
江余轻笑了声,没再看宋逸一眼,头也不回的朝付政年走去。
见她过来,付政年把手机揣兜里,说:“走吧,去吃点东西。”
除此之外,并没有多问一句。
“好。”,江余主动挽上他的胳膊往外走。
宋逸看着两人如此亲昵,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
出了庄园,他们本来准备去吃饭,奈何那附近没什么吃的,就只好让黄师傅把车开回市里。
这些天付政年在纽约连轴转,今天下飞机又直接来找了江余,现在确实困得不行,上车后就打算睡一会儿,让江余到了叫他。
一开始江余还在刷微博,后面不知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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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睡了过去,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酒店了。
江余迷迷糊糊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一点光线都没有。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身畔细微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明显。
江余从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手机,点开一看竟然凌晨一点都不到。
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借着手机照射出的微弱灯光走到沙发上坐下。
晚上没吃东西,她刚刚是被饿醒的。
叫餐的话付政年还在睡觉,怕吵到他,但是这个点,她又实在不想下去。
江余就这样靠坐在沙发上纠结了许久。
付政年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江余长发披散,蜷缩着身子蹲坐在沙发上,手机灯光打在脸上,像极了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
付政年撑起身子把灯打开,“你不睡觉坐那干什么?”
江余缓缓抬眸看向他,语气中带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委屈,“饿醒了。”
“......”
二十分钟后,两人穿戴整齐走出酒店。
付政年觉得他真是中了邪,才会这时候陪她出来找吃的。
“你当时应该把我叫醒的。”江余小声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没叫,你睡成那样,叫都叫不醒。”
江余刚想反驳,结果想到付政年把她从车里抱进酒店她都没什么反应,瞬间也就偃旗息鼓了。
说来也奇怪,前段时间她晚上常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偏生这次睡的那么沉。
这个点附近也没什么吃的了,只有街边的一家烧烤店还没有关门。
两人走进简陋的店面坐下,等待的过程中,江余还是觉得十分不真实。
付政年大晚上不睡觉从床上爬起来,就为了陪她去吃夜宵,更何况,还是来吃这种路边摊。
这要是说出去,谁会信啊。
老板很快把他们点的东西烤好了端上来,江余看了一眼,还是没忍住说:“你要是吃不惯就算了,我们再找找其他地方。”
付政年拿起一根肉串,笑道,“我没那么多讲究。”
“真的?”
“当然也要看是什么方面了。”
江余切了声,明显不信他的鬼话。
付政年塞了块肉进她嘴里,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下,“你这姑娘怎么那么难忽悠呢。”
“当然是受付公子耳濡目染。”江余抬起头冲他笑着。
难得见到她如此鲜活的一面,付政年捏了下她的脸,顺手把她手中的烤串夺过来,笑说:“那就当你交的学费了。”
“……”
江余心里暗骂了句不要脸,紧接着就扑过去跟他抢那根烤串。
付政年把手高高扬起,让她够不着,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莫名心情大好。
他自己都想不到,这把年纪了,竟也还会有这种恶趣味横生的时候。
这一晚,北京的温度再度降至低点,那个狭小的烧烤店因为有门帘的遮挡,倒也不觉得冷。